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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门口抚摸着自己脆弱的心脏,开始为未来的生活感到万分的担忧,霍槿蓁还没毕业,要是以后毕业工作了,那每天早晨都跟打仗似的,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还不得被折腾死?
“咣当”一声门响,霍槿蓁已经穿戴整齐夺门而出火速赶往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只剩可怜的门,还在风中吱吱扭扭,凌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迷惘
今天是白冉月来北京的第一个月零12天,在培训学习之余,她也会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逛逛,有时候有许笑晗陪着,有时候是一个人。
很小的时候,白冉月曾经来过北京,那次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到大连旅游,回程时路过北京。
那时的白冉月也只有11岁,哈,这正是爱幻想的年纪,所以在孩子的眼中一切都是可以和童话联系在一起的。
这个美丽且神秘的城市,赋予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在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切都是发光的,是新奇的,是她从没见过的。
当时她很奇怪,怎么大街上都是很高很高的大楼,但是,拐一个弯,转一个圈,大楼一下子消失了,在她面前变成了小盒子一样的房子,它们安静的坐落在那儿,不吭声,只有,鸟叫,虫鸣,和渐渐远去的叫卖声。
她幻想,肯定是坐了小叮当的时光机器,在两个不同的时代里来来回回……理所当然,那时的白冉月认为北京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时隔很久,白冉月第二次来到北京,北京给她的感觉仍然像最初的想象一样,在有金属质感的摩天大楼之外,才是人们的家,它就安静的在那,等待着劳累一天的人们回家
无疑,她更喜欢后者,白冉月一直觉得,她可以欣赏那种奢华精致的美,却很难融入它,甚至喜欢它。
就像多年前她对叶丛朗所说的,她要找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地方,就呆在那。
那个安静的地方,白冉月觉得,荒漠也好,孤岛也罢,要美好的像黄药师的桃花岛,小龙女的古墓,是属于一个人的世外桃源,它可以广袤的无边无际,也可以渺小的如同一粒沙子,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它从头至尾都是那一个人的。
白冉月把课本收进手提袋,叹了口气。
来北京之后,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叶丛朗,嗯,这是他的世界,和她的那个小城有着天壤之别。小时候的认知救不了她,她也无法不把北京与那个他联系起来。在她看来,北京和他是如此的相像,王者的霸气都在举手投足间展露无疑。
白冉月一想到他们在同一座城市里,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她就觉得呼吸困难,仿佛真的有那么一次不期而遇在哪个角落里等着她,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适当的跳出来下她一跳,惩罚她又不自量力的闯入了一个她不该闯入的空间。一想到这些,白冉月就觉得害怕,但她明白,她心里绝不止害怕这么简单……
白冉月收拾好纷乱的心情走出学校大门,早上的考试刚刚结束,仍像上学那会一样,快迟到的她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肚子开始抗议,白冉月决定先填饱肚子。
“珍香包子铺”,白冉月抬头望望招牌,这个包子铺她经常光顾,决定在这儿吃点。走进去,要了三个包子,坐下来。
再过两天就是东亚投资论坛展会,到时候会有很多企业派人来参观,有国内的,就有国外的。公司正好安排她们几个还在培训期间的外语翻译参加,也好让她们了解一下公司的规模和理念。
辰光集团是综合性大企业,涉及旅游、餐饮等很多第三产业。作为北京最大规模的综合集团企业之一,辰光集团当然对这次东亚投资论坛展会也不敢怠慢,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筹备了,从接待外宾的工作人员到负责翻译的翻译人员,公司上层更是亲自选拔,一点不马虎。
白冉月作为旅游部的外翻之一,收到了一厚打的的翻译资料,外加一厚打的工作流程。白冉月翻了一下,加起来一共两百多页。上面对于公司历史、公司理念、开设路线、合作伙伴,乃至公司内的员工都有详细介绍。
但很悲催的是,它们都是中文,如果真要给外宾介绍,首先就要把它们翻译成英文。本着“早做完早没事”的态度,白冉月从这本东西交给她的第一天就开始了她的漫漫翻译长路。
在翻译的过程中,白冉月想到了伟大诗人屈老爷子的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白冉月本着“上下求索”的精神,在啃包子的同时也不忘把它拿出来,把前几天背过的温习一遍。
正当白冉月拿着那一厚打资料碎碎念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小姑娘,你的小米粥。”
白冉月一抬头就是一张大大的笑脸摆在眼前,这张脸的主人她可不陌生,正是老板娘——包子大妈是也。白冉月想,她天天光临包子铺,为这家小店创造了可观的利润,如果老板娘不给她发个锦旗在写个表扬信,那都对不起她。
白冉月想到这儿自觉好笑,笑容满面的接过了包子大妈捧在手中的米粥:“谢谢!”
包子大妈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一把拉过白冉月的手,这可把白冉月吓得不轻,一下傻在那儿了。
“哎呦,小姑娘,天天见你来咱们这儿吃饭,老见你在吃饭的时候还闷头看书,今儿总算见着笑了。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跟天仙儿似的!”
都说北京人热情好客,今天总算让白冉月体验了一把。这个包子铺的大妈,浑身上下散发出一中无与伦比的、不同凡响的——包子味,拉着白冉月的手已经滔滔不绝的讲了10来分钟了,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哎,我说姑娘,你看你皮肤越来越好了,那肯定都是吃我们包子吃的,姑娘,你一定要常来啊,保管你的皮肤越来越好……哈哈……”
“啊?”白冉月就想着怎么把手抽出来,完全没听见包子大妈的那一套“吃包子皮肤好的”荒谬论断。这个大妈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拽住她就是不撒手呢?自己长得也不像包子啊!
“那个,大妈,我真的要走了,我一会儿还要上课,我,我有课……”
包子大吗完全不理会,还在自言自语:“你看你经常来我们包子铺吃饭,大妈的包子做的好不好吃?哎呦,肯定好吃,不然你干嘛天天来。没事,喜欢大妈的手艺就常来,大妈给你打个折,你说你们小年轻人……”
白冉月觉得欲哭无泪,她只是为了节省时间才找了这家离学校门口最近的饭馆而已啊,她只是来吃个饭而已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在白冉月第n+1次求包子大妈放过她的时候,突然暗地里冲出一个人影,白冉月定睛一看——包子大叔!
“哎,哎,人家姑娘要上课去了,你干嘛啊!快松手,快松手!”见包子大妈还是执迷不悟的死死拽着白冉月,包子大叔心生愧疚,一个劲儿的朝白冉月道歉:“哎呦,真对不起啊姑娘,我老伴儿就这毛病,她一跟人说起来就走不动,你别理她,别理她!”
“啊?没事,没事。可是我真的得走了!”
白冉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周围的人跟看外星人似的,一直盯着他们看。白冉月恨不得在地上掘一个洞,钻进去。
包子大叔看着白冉月一脸无奈的表情,脸上的肌肉顿时纠结在一起,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白冉月注意到大叔面部表情的变化,想说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刚说了一个“我”,只听见大叔大喝一声:“够了!”
白冉月只感觉被大妈拽着的那只手被一股很大的力量甩向一边,再看向大妈时,她的手背上多出了一道血道,有四五厘米那么长。白冉月心里一揪,抽了口气,肯定是刚才大叔用劲太猛,大妈的手不小心被自己的指尖划伤。
大妈神情漠然,眼睛里一下没了刚才的光彩。
白冉月不忍心,刚想上去看看大妈的手,大叔拦住了她,“别理她,”扭头看向大妈,“你够了没!总是这样,把客人都吓跑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在大叔的咆哮下,大妈悻悻的走到小桌子边坐下,眼中尽是无尽的哀伤。
白冉月心里有些难受,包子大吗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而且她也没有恶意。白冉月突然想起包里带着创可贴,赶紧掏出来递给一边的大叔,“那个,大叔,我这儿有创可贴。”白冉月指指一边儿,“大妈的手还在流血。”
大叔看着白冉月一脸愧疚的样子,声音竟有些颤抖:“姑娘,你心眼真好!唉,要是搁别人……自从我家云儿上学走了之后,她就成这样了。这儿每天来吃饭的都是学生,她见了老想跟人家说话,人家不理她还好,一理她就变成了刚才那样,吓着你了吧?唉,她是太想我们小云了,小云老说要上课了,忙,一个月不来一个电话。她,是想闺女啊!”
白冉月听着听着红了眼圈,她想到了,在自己家也许也有这样的父母,他们每天都守在电话旁只为了听听自己的声音,想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只要女儿在外面,他们就会天天盼天天想,他们什么时候回家,要做什么好吃的给他们……
白冉月微笑着看着包子大妈的侧脸,眼泪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的脸很沧桑,已经有了很多皱纹,眼睛叶不太有光泽,可是白冉月觉得这才是一个母亲真实的脸,最美的脸。
白冉月拿了创可贴,轻轻地走过去,捧起大妈的手,轻轻地吹着。包子大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冉月,包子大叔早已内牛满面。
白冉月抬头,给了包子大妈一个大大笑脸,她看着这个伤心母亲的眼神,眼泪又慢慢的涌了上来,哽咽:“如果小云知道您的手受伤了,她一定会很心疼。”白冉月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小云,没有人能安慰这个受伤母亲的心。
“她,她会吗?”
“会,当然会!有哪个女儿看见自己妈妈这样不会心疼呢?”
包子大妈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白冉月欣慰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为她贴上了创可贴,一边贴还一边安慰她:“小云啊,可能只是太忙没有时间打电话,她如果不忙了,她肯定会给您打电话的。我的家不在北京,我知道的。她也许不是不想给您打电话,或许她给您打了电话才会更想您……”
是啊,就像她做交换生的那两年,在英国,她很想很想家,很想很想爸爸妈妈,很想很想给他们打电话,可是打了电话又有什么用呢?那只会让她更想而已……
包子大妈含泪笑着握住白冉月的手,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包子大妈和大叔一块把白冉月送到门口,白冉月为了安两位老人家的心,再次声明会像以前一样经常来的,这才挥手跟他们告别……
白冉月扭头看看包子铺,小屋沉浸在晨光里,格外温馨,白冉月笑笑。她自知平凡,她自知是凡人,所以爱亲近人世间也许是最最普通的人。她不是那种和陌生人见一面就可以做朋友的人,但是包子大妈和大叔却是那种她可以很亲近的普通人,他们很真实,他们很善良。
“也许,爸爸妈妈也在想我。”白冉月想着想着,陷入了沉思中。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计划,这个计划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她想出国当境外导游。
其实对于这个计划,白冉月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