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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自信,和她爸一个样。
叶丛朗想了想,回了条短信:“如果猜错了呢?”
“百分之二百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现在在小区后山的山顶上,对吧?”
叶丛朗难以置信的看着霍槿蓁发过来的那条短信,他开始怀疑了霍槿蓁是不是在他身上装了GPS定位系统啊。
“叶丛朗,这不是你风格啊!当着全家的面儿公然玩半夜失踪,你麻烦大了!”
声音从背后响起,叶丛朗一扭头,霍槿蓁站在路上,挑着眉毛看着他,似乎是在说,看你怎么解释。
叶丛朗无奈的笑笑,她什么时候变成福尔摩斯了,不仅猜得到他在哪,还横空出现吓了他一大跳。
“哎,说吧,理由!”霍槿蓁走过来,并肩站在叶丛朗身边。
“真想听?”
“那当然,不然我来这儿干嘛。”霍槿蓁趴在栏杆上,一副你不讲故事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我有个条件……”
“我知道,保密对吧?”
路灯发出柔和的光,山下的万家灯火开始一盏一盏的熄灭,仿佛它们也在为故事中的男孩女孩儿惋惜,不忍再听下去。
听完故事的霍槿蓁慢慢闭上了能装下一个鸵鸟蛋的嘴巴,咽了一下口水。
“我没理解错吧,你的意思是说她为你断了一条腿?”
叶丛朗看着霍槿蓁,她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惊异,看着她的眼睛他点了点头。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霍槿蓁微微皱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中,过了好久才自言自语的冒出一句话:“粉碎性骨折,那一定很疼!”
听到这话的叶丛朗,心倏地疼了一下,痛感尖锐而清晰。
霍槿蓁眨巴着大眼睛,沉默着,想着白冉月的样子。
她们总共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在东亚投资论坛发布会上,那时的她一直在思考到底在哪儿见过她,并没有过关注她的样子,只觉得她的表现很完美,长相很顺眼。
第二次,在街边儿,叶丛朗拉着她把她推进车里,那个时候开始觉得的她很美,一件轻纱似的雪纺裙把她装扮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柔美而飘逸。
第三次,在“在水衣坊”,她帮她找到了钱包,她浅笑着递给她说不用谢。她的脸在灯光下呈现一种柔和的色彩,笑容温暖而亲切。
这是霍槿蓁印象中的白冉月,斯文,柔和,善良而美丽。这样的她竟然会为了爱情拥有那样决然的勇气,她不再乎自己是否会受伤,她不在乎自己是否能承担,她就那样毅然决然的把他推的远远的,她只要他远离危险。
霍槿蓁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眨了眨有些开始湿润的眼睛,这才想起来身边儿还有一个人。
突然,霍槿蓁楞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一般的瞪向身边儿的叶丛朗。
“叶丛朗,她是为你受伤的!”霍槿蓁冷不丁的嚎了一嗓子把叶丛朗吓了一跳。
“是,是我害她受伤的。”
霍槿蓁看得出来他已经伤心的要死了,本来语气强硬的要骂他,但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又于心不忍了,“你怎么就那么走了?你脑残啊看不出来她那么喜欢你!”
“对,我就是个脑残,我脑残了才会傻得连头也不知道回,看不到她伤心的眼泪!”低沉的声音划出颤抖的曲线,心痛再次如潮水般汹涌的袭来。
霍槿蓁撇撇嘴,心一下子被悲伤击中,清澈的大眼睛变得湿漉漉的。
遇到爱情的我们都希望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她爱的痴傻,病入膏肓,他把一生一世写在球衣上,渴慕期冀。
可是,那个6年前的结局却是被毁得支离破碎,那未竟的爱情像是开到一半的雏菊,被人无情的摘下,剩下的只有暗自凋零。
“白冉月,告诉我,你在哪?我好想你……”叶丛朗仰望着星空喊出了这句话,迟到了六年的话。
没听到这话之前,霍槿蓁已经开始兀自掉眼泪了,她怎么都觉得这是个悲情哀伤的爱情故事,它早在挥别青春的那一刹那就结束了。、
可是叶丛朗的那句话却让她愣住了,并开始觉得也许它还没结束,也许马上就能看到峰回路转的希望。
霍槿蓁快速揉了揉眼睛,转向叶丛朗,面相严肃的问:“叶丛朗,你还爱她?”
“当然。”简洁而坚定的回答。
听完这话的霍槿蓁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然后对着叶丛朗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猛训:“当然?!当然你还站在这里瞎矫情什么!找她去啊,告诉她去啊!”
叶丛朗皱了眉头叹了口气:“霍槿蓁,如果换成是你,你还会再接受吗?”
这个问题把霍槿蓁问住了。
是啊,她还会接受吗?
霍槿蓁在脑袋里使劲儿掰扯着这个问题。
对,这样问是不会有答案的,因为我们都不是白冉月,我们不知道她的答案。应该这样,如果她接受了说明什么?那说明她还爱他啊!
好,有答案了,要想知道她接不接受,就先要证明她还爱不爱他。
“去找她!”
叶丛朗以为霍槿蓁沉默了一会儿后会有不一样的答案,现在又回到起点了。
霍槿蓁无语的瞪着叶丛朗,一看他就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是,他的确在很多方面表现了高智商,但是唯独感情除外。
“我的意思是,想要知道她接不接受你,总要见到她当面问啊!你不问就永远都不知道答案。”
这是一个多么浅显的道理,可是面对着爱情的迷茫,到底有几个人能参透呢?如果,所有人都能明白,并且付出与行动,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失去勇气而错失的美丽。
就像霍槿蓁所说的,无论哪个答案是什么,他都必须要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意”
每次睁开惺忪的睡眼,白冉月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摸摸腿,摸到腿还在,就长出一口气,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当疼痛成为一种惯性的记忆,再疼的伤口也都会麻木了。
比如说,叶丛朗留下深情一吻后就消失了。
她的心已经在等待中渐渐冰冷,麻木,最后死亡。
那个时候的她非常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忧伤的小城里去。北京这个地方伤她太深,她多呆一秒都是痛苦。
心里的伤口已经自我愈合,只是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在那儿,随时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伤。
白冉月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今天是周六,是她回到家的第三天,爸爸在书房里安静的背着课,妈妈在张罗着中午饭。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家庭气氛了,和谐而温馨。
其实白冉月知道的,他们之所以会放任她不治病回家是因为迁就,那种迁就是对病人的迁就,病人的心是最脆弱的,稍有不慎就会支离破碎。
所以,现在的他们只能迁就她,让她高兴,让她觉得没有负担,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提出来继续治病。
白冉月坐下静静的吃着饭,表现出一个病人该表现出的样子,很快陷入了沉思中去。
出院后,她辞掉了在北京的工作,她婉拒了路起要她留在北京治病的请求,她辞别了许笑晗和路辰远,她要回到她的桃花岛上去了,一个远离伤害,自我放逐的一个孤岛上。
她在想,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6年了,她一直没能忘了,为什么没能忘了,是因为她不想忘。她固执着把仅有的回忆攥在手中,努力的想要挽回。
可结果呢?
除了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什么结果都没有。
与其这样,不如放手吧。
也放了自己。
下了决心的白冉月心里终于有了一点点小小的轻松,因为她是个太容易满足的人,阿Q先生给了最适合她的忠告,对于得不到的东西,精神胜利法是最佳选择。
白冉月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饭,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工作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爸爸妈妈肯定不同意她放弃治腿,可是,该怎么办呢?
他们不可能放下所有的工作陪着她治病,他们更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拿来给她治病,他们……
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到了这个年纪,她该让他们有更好的生活,可是……
每次想到这里白冉月都忍不住要掉眼泪,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饭碗,走到房间里,换好了衣服。
“妈,我想出去走走,家里太闷了。”
“别走太远了,就在附近小花园里转转吧。”
“嗯,我知道。”
白冉月没听到在她关上门的那一下子,白新林的电话响了……
“喂?哪位?”
“叔叔你好,我是范昕儿,是白冉月的高中同学。”电话那头装成范昕儿的霍槿蓁有些紧张的握紧了电话,声音却很淡定。
“噢,你好你好,有事吗?”
“噢,是这样的,我们关系好的几个高中同学都在北京工作,我们知道了冉月生病住院了就想去看看她,可是医生说她已经出院了,我们很担心,她是不是被您接回家了?”霍槿蓁试探着问道,她猜想白冉月十有八九是回家了。
“哦,对,我们把她接回来了。”白新林完全没想到对方是个伪造的同学。
听见这话的霍槿蓁眼睛一亮,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淡定着说:“真的啊叔叔,那太好了!是这样的,我和另一个同学刚好回A市半点事情,我们想去看看她,现在方便吗?”
“哎呦,不巧啊,她刚出去了,”白新林在电话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你们关系要好,我就直说了吧,相信冉月的事情你们也多少知道一点,这个孩子心重,她是拖累我们才要回家,她心情不好又不表现出来,我们看着也难受,她是个特别看重朋友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叔叔想请求你帮忙劝劝她。”
手机的免提开着,白新林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敲打着叶丛朗的心。
他等不了了,他必须马上见到她。
霍槿蓁看到叶丛朗皱起的眉头,赶紧对电话那头说:“叔叔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劝她的,那她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她只说了出去转转,估计就在附近吧。”
霍槿蓁又安慰了白新林几句才挂了电话。
“怎么着?是去家里等她,还是去找找看?”霍槿蓁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A市她只来过一次,没想到变化还挺大的。
手肘放在车窗边,微蹙着眉头,眯起眼睛,敲了敲方向盘。
她会去哪呢?
或许,她会在那儿……
没再耽搁一秒钟,叶丛朗启动车子,踩了油门。
“我们这是去哪啊?”霍槿蓁有点疑惑的看着面色严肃的叶丛朗。
“一中。”
再有些日子就过年了,冬季的阳光依旧很明媚,天空在头顶上像一朵盛开的宝石花,清澈而透亮。
6年了,再次回到这里的白冉月仍旧感觉很恍惚。
恍惚,自己还是一个高中生。
恍惚,我们都是原来的样子。
恍惚,什么都很美好。
恍恍惚惚之间,我们都长大了。
深吸了口气,白冉月似乎闻到了落叶的味道;那种干燥的气息,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
“一二一,一二一……”操场上传来学生们跑步的口令声,声音整齐洪亮而富有朝气。
白冉月快走了几步,隔着白色的栏杆向里张望。
深蓝色的制服,洁白的球鞋,阳光在发梢上跳动着,白冉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