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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非要吃大餐不可,但是今天是饯别宴,咱们已经晚了。”他说着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乔可遇皱眉:“饯别宴?”送谁?
“瑞子和元素。”他回答,绕到她这边帮她拉开车门,说:“走吧。”知道她不会再拒绝。
乔可遇收起眼中的诧异,跟他进了会所。
私人会所如果不举行特别的聚会,该是很安静才对。今天的会所也很安静,但是又似乎安静过了头。就连音乐都没有,侍者也少了许多,说不上哪里怪,但是就是怪怪的,怪得让她心里在发毛。
“皇甫曜。”她不安地扯着他的袖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沾上丁瑞这个黑帮头子的事,她会感到特别紧张。
“抱紧我的手臂就行。”他唇角扯着笑,拍拍她搭在自己臂弯中的手,倒是一派轻松。
打开包厢的门,里面除了丁瑞,就是平时跟着他的几个人,元素坐着轮椅,安静地待在他的身边,一脸素颜,头发也减短了,整个人看上去改变很多。
“大少来了。”
“大少。”围在桌边的人都起身打着招呼,让出位子来给两人坐。
皇甫曜这边还没坐下,就传来丁瑞的声音。
“你来晚了啊,先罚三杯。”他说着便抄起酒杯,白色的液体很不客气地倒进玻璃杯里。
“三杯?你想我的命啊。”皇甫曜说着坐下来。
“今天可是给我送行,谁让你重色轻友。”丁瑞笑,眼睛特意在乔可遇脸上瞄了一眼,但也没说什么。但皇甫曜知道,他是释怀了。
原本元素的车祸,责任也不在于乔可遇。如今元素没事,他不该计较才是。
“行,算兄弟我不够义气,自罚三杯。”皇甫曜说着倒端起酒杯,如灌水一般喝了下去。
“大少爽快。”丁瑞身边的人翘起拇指。
丁瑞什么也不说话,又给他满了一杯。皇甫曜的酒量他还是知道的,这点酒对他来说小意思。
乔可遇却不知道,手不安地暗中扯了扯他。
元素在一边揶揄地笑:“算了,没见小乔妹妹都着急了吗?别把她灌醉了兽性大发,受苦的还是我们小乔妹妹。”元素不开口还能糊弄人,开口本性就露出来,一点儿都没变。
乔可遇顿时弄了个大红脸,扯着皇甫曜的手收回来也不是,放在上面也不是。
皇甫曜却是没脸没皮的,他笑着看向元素:“听元小姐的意思,瑞子是不是经常喝多了兽性大发?你吃不住吧?”
“哎哟,皇甫大少这话说的。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哪里比得了。”
“还不都是男人。”他笑。
满场也只有他敢揶揄元素,丁瑞的几个兄弟都只是嘿嘿地笑。
“得了,得了,我们都要走了,你就不知道让着你嫂子点。”丁瑞在一边打圆场。
“行行,我知道,我若是今天不让。她晚上指定让你吃不到,我为了兄弟福利,这亏吃了。”皇甫曜笑。
元素又想开口,手却被丁瑞拽住:“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家小乔妹妹有怀孕了,不让碰。他是自己憋得难受,让他过过嘴瘾吧。”
要说兄弟插刀才是最狠的,专往皇甫曜的软肋上踩。
“可遇,你可要看紧了他。这人在S市玩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偷吃。”元素得意地笑,还不忘凑在乔可遇耳边挑拔离间。
皇甫曜也不是不能反驳,就怕乔可遇面皮薄。何况下意识的,并不想让人在乔可遇面前翻起自己以前那些烂帐,便把话忍了。
他们来时,丁瑞这群人已经喝得差不多,说着话也没吃多少东西,便都撤了,凑在一起玩牌的玩牌,说笑的说话。
元素要去卫生间,可遇便陪着她去了,两人自元素出事后还没有单独聊过,这会儿自然也有些话要说,至少谈过之后,乔可遇的心才算安下来。
皇甫曜与丁瑞站在露台,一个人手肘压在围栏处,身子弯着前半身探出去。另一个倚在围栏处,手插在裤兜里,目光极眺着S市的灯光璀璨的夜色,吞云吐雾。
“听二哥说,那个陶瑶今天出来了。”丁瑞侧过头说。
皇甫曜没想到他会提这个人,为这个消息,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蹙。
“她犯的事本就不大,又提供了许多方志恒犯罪的录音立功。听说有人暗中在上面拿钱帮她活动,要出来其实很容易。”
事前,皇甫曜也没想过还有人管她,便也没有特意与警方打招呼,那些人收了好处,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出来就出来吧,别不长眼的再撞到我们眼前就行。”皇甫曜现在没心思管她。
“哟嗬,最近仁慈不少。”丁瑞闻言取笑。
皇甫曜但笑不语。
丁瑞却望着璀璨的夜色,给他警惕:“曜,有时候我们不得已残忍,走上这条路是无奈,但偶尔的仁慈也可能会害死自己。”
人一旦有了感情,便会随之松懈下来。尤其是混黑道的人,很容易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而伤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后悔莫及。
这点,丁瑞感触颇深。
“我知道。”皇甫曜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也许离别依依,心里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有些伤感。他侧过头说:“事情都安排妥了,凌晨的船,自己保重。”
像丁瑞这样的人,都是被警方死盯着的,出境对他来说太困难。白道有警方,黑道也有许多想置他于死地的,要暗中脱身也太难,只能格外小心。
“嗯。”丁瑞点头。
“对了,一定要带着元小姐一起走吗?”她行动不便,总是个累赘。
丁瑞沉吟,元素并没有黑道背景,单独正常出境是可以的,而且相对安全。
“如果她不跟着我,是没人会相信我是真的要走的。”这话带着某种含义。
两人对视良久,眼神交汇中,也只有彼此能懂。
“那保重,那边我也都已经安排好了。”他拍着他的肩。
有些兄弟情谊,不需要过多的话。或许不会如现在这般见面频繁,却也不会淡了感情。
“谢谢。”丁瑞说。
皇甫曜却没应,但他们彼此心里明白,这声谢谢是是为了他给丁瑞创造崭新人生。但是前题是,他能不能迈过前面这片刀山火海。
所以这声谢谢过早,也很重。
短暂的聚会,十点左右便散了。丁瑞要回去准备,养精蓄锐。而皇甫曜并不宜送行,便带着乔可遇早早回了瞰园。
今天兰嫂得了皇甫曜的吩咐,早早便回了老宅,所以他们回来时公寓里很安静,乔可遇开了门,将风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然后弯腰在玄关处换鞋子。
里面有毛衣是短款,这个动作让她露出后腰一截雪的肌肤,让跟过来的皇甫曜无意间瞥到,随之想起丁瑞的话,不由喉间轻滚,某个地方紧绷起来。
乔可遇却浑身不觉,直起身子时皇甫曜已经从后面贴了过来。手勾着她的腰身,虽然没太用力,却贴得很近,滚烫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耳畔上。
她身子僵了一下,转身用手推着他:“别闹。”待会儿他撩拨起自己,又翻来覆去折腾她。
“小乔儿,我想你了。”他却没有放开,唇轻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低语,带着无尽的魅惑。、
自己可是好久没碰她了,不,确切的说,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所谓酒足饭饱思淫。欲,他心情放松下来,身体的渴求自然也涌上来。
乔可遇听了他这句露骨的话,俏脸微红,还不能适应心境上的转变,所以语塞。只能推着他,打算逃回卧室里去。
他却勾着她的身子不松手,问:“是你说要试试的,总要拿出点诚意来,是吧?”他倒是个十成十的生意人,而且是奸商,半点儿不吃亏。
乔可遇听了这话,心里无比懊悔自己今晚的冲动,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她支支唔唔,突然想起自己的挡箭牌,然后拒绝道:“你要顾及宝宝。”
“医生说过了三个月,可以了。”他轻笑,带着酒味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发丝。
其实一般的孕妇就算没过三个月,适度运动也是可以的。只是她身子弱,这些日子憋坏了他。或许是听她说了要尝试与自己在一起,心里放松,也许是今儿饭桌上被刺激到了,反正是铁了心纠缠。
“可是——唔……”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后面的话已经都被含进他的嘴里。
皇甫曜一边亲吻、描绘着她的唇线,一边诱哄:“乖,给我,嗯?”手已经在隔着衣料在身上游走,哪有半点让她拒绝的机会。
“皇甫曜……”她微喘着,还是有点不明白,明明进屋前还好好的,怎么他突然就兽性大发了?
皇甫曜笑,薄唇寻着她的唇,视线落在她带着红晕的脸颊处,眼眸里带着迷离的雾色,这模样真是勾人。吻便慢慢加深起来。
吻得她意乱情迷,直接将人抱卧室里。丝滑的床单带着微微凉意,让乔可遇清醒过来。
但是他已经压在自己身上,弓着身子错开她的小腹,手在毛衣领口拉扯,露出半个香肩,在她的肩头与锁骨间啃咬。
一波酥麻感在四肢百骇流窜,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又紧咬住唇肉。抑止着他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下,那些羞人的呻yin出口。
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褪却的,室内的温度一直保持着适中,所以运动的两人即便坦诚相见,没有得到舒解的身体都是燥热的。
他分开她因情动而颤抖的双腿,自己躬身挤进去。抬头,看着她的意乱情迷,修长好看的手指温柔的穿插jin栗色的长发里,捧着她的脸印上自己的唇,在她的嘴角不轻不重地啃咬。
“小乔儿,叫出来。”
她红着脸瞪着他,看不出是恼亦或痴迷,却没有依着他的意思。
皇甫曜的舌头抵着她的贝齿,一遍又一遍的刷着她的唇线和贝齿。她感觉到他身下的动作,脸滚烫的厉害,却仍固执的不肯松口。皇甫曜轻咬了下她唇角,乔可遇吃痛的低喘,他的舌趁机溜进去。
“啊—唔——”呻吟毫不预警地溢出口腔,让她自己都诧异,仿佛不能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
皇甫曜眸中得意,唇角扯出浪荡而邪魅的笑,低头含住她的嘴。身下的力度不敢太重,却很急,急着释放亦或共同沉沦……
清晨,乔可遇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他胸膛。自己枕着他手臂,就这样卧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夜。想要起身,又怕吵醒了他。
抬眸,那张睡颜沐浴在晨光里,宁静安详的如同漂亮的天使,哪里有半点妖孽可言?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怕被盅惑般,赶紧低下头。
眨眨眼睛,他的胸膛就贴在自己脸上,温热的、白皙的,每一个肌理都看得分明。虽然劲瘦,却很料。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胸肌,还是蛮结实的。
“好看吗?”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上传过来,她抬眸,对上他带着兴味的眼睛。
乔可遇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不由脸色微烧,急忙要坐起来。
皇甫曜又哪肯放过她,一手揽着她的香肩,一手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角轻吻说:“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做也做了,这时候还害什么羞?”
两人昨天缠绵过后便温存在一起睡了,这会儿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他的腿暧昧地蹭着自己,让她脸色滚烫发红。
“皇甫曜。”乔可遇感觉他就是故意,瞪着他的眼底带着恼怒。
他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