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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编了歌谣,在那四处传唱。”
“师太过誉,不过是些份内的事。情而已。”周雨瑗也急忙放下筷子,谦逊了几句。
在那闲聊一会,妙音师太有事,起身先行告辞,周雨。瑗让刘秀秀坐下一起陪着用饭,吃了两口后笑意吟吟,说道:
“秀秀,你头上这根簪子真是好看,我猜,别是有人送。给你的吧?”
秀秀面上飞红,低头只顾着吃饭哪里还敢说话?
正在那调侃间,外面响起敲门声:“夫人,夫人!”
“进来,什么事情?”
外面张震派来亲卫一进来,有些焦急说道:
“夫人,请夫人立刻离开此地,观音庙周围出现一。些形迹可疑之人,行动鬼祟,卑职等怕对夫人不利,请夫人立即起身!”
秀秀第一个放。下碗筷,脸色焦急紧张:“夫人,赶快走吧!”
“夫人,卑职还有话说。”那名亲卫迟疑一下,终究说道:“为确保夫人安全,请夫人与人换了装束之后再出去!”
周雨瑗面色微变:“与人换了装束?与谁?难道为了我,就可以让别人代我去死?贼人既然要找的人是我,那生死菩萨总是早就注定好的!”
眼见夫人坚决,刘秀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可以不顾自己生死,但夫人不能不想着大帅啊!”
此时外面动静大作,脚步声来往不断,亲卫催促声音不断传来,不一会又有人来报:“夫人,赶快,人又增多了,再不走突不出去了!”
“夫人,请恕秀秀得罪了!”秀秀咬了咬牙,猛然站了起来。。。。。
。。。。。。
轿子一出观音庙,当时就有十来个人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此时护卫夫人安全的亲卫头目,是张震亲自从贴身卫队中挑选出来的李汐瑜,这人精明干练,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怎么贼人数目越来越多了?”
的确,按照情报来说,混进苏州的长毛经过夜间行刺,已经剩下过三十来人,可此时慢慢的聚拢,跟随在卫队左近的已经不下三十来人。
“车毅!”
“卑职在!”
李汐瑜看了看周围,面上浮现忧色:
“情况不对,卫士只得十七人而已,按照贼人数目,一旦被其包围,决然冲不出去,我等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夫人一旦有事我等万死不能辞其咎!
我分拨给你十四人,贼人目标只在夫人,一会听我号令,你护着刘。。。。。。护着夫人拼死向西南方向突围,务必一定要把贼人引开!”
“卑职领命!”车毅低声说道。
这里吩咐完毕,李汐瑜又把一众丫鬟下人叫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遍,这些丫鬟下人虽然面露惊慌还是努力点了点头。
李汐瑜深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火枪,调整了下情绪,忽然高举起枪,最后看了一眼护卫,眼见各人准备完毕李汐瑜厉吼一声:
“破贼!”
“破贼!”
十余条火枪一齐发出轰鸣,场面顿时大乱。
就听到周围杀声大作,不知道多少伏兵从四处出现。个个挺刀挥枪,四面八方团团涌了过来。
又是一排火枪轰鸣,车毅带着两名护卫,掀开轿子帘子,把穿着华丽的夫人从骄子里扶出,就听到乱成一片,护卫人人大喊:
“保护夫人,保护夫人!”
那些丫鬟下人早就慌了神,纷纷四下乱走,眼见得周围到处都是奔走人群,惊呼声慌乱声到处都能听到。
那些反贼目标只在夫人,就听四处大叫:
“抓住张妖头老婆,莫走了周雨瑗!”
反贼只顾拼命追赶夫人,哪里还顾得到那些奔走的丫鬟下人?
后面飞来一排羽箭,两名护卫应声而倒。车毅咬了咬牙,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小山坡,嘶声吼了起来:
“先去上面,等着城里援军到来!”
正往上冲着,车毅忽然听到身边一声闷哼,“夫人”应声而倒,车毅顿时大惊失色,扶起夫人之后,却看到一枝羽箭射穿了夫人左腿。
“来他,把夫人扶起来!”车毅红着眼睛,大声叫道。
等冲到小山坡之上,连着车毅在内已经只剩下了四名护卫,这一次中伏伤亡之大,实在是从来也没有过的。
“秀秀,怎么样了?”看着一身鲜血,车毅有些手足无措,对方终究是个女人,自己又不能帮着察看伤势。
装扮成夫人样子的秀秀,因为巨大痛苦脸色都有一些变了,可看到了面前状况,勉强笑了下:
“我是丫鬟身子,没有什么事的。”
小坡道路难行,贼人一时攻不上来,秀秀朝下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欣慰:“夫人,夫人现在应该没有事了吧?”
“没事,没事。”车毅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说道:“贼人决然不会想到,夫人就混在那群四散逃跑的丫鬟之中,况且,李爷就在边上护卫,一定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秀秀笑了,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了。
只要夫人没事,自己也就能够放心了。
“有路,后面有一条路可以突出去!”
一名探路护卫匆匆过来,可一见到地上的秀秀又变得犹豫起来:“只是那条路粗粗看去实在难行,秀秀姑娘这腿。。。。。。”
秀秀虽然心里害怕,但却勉强控制着自己情绪:“大哥,别管我了,先走,你们赶快走吧!”
“来人,给我把秀秀姑娘搀起来!”车毅红着眼睛,大声说道。
两名护卫上来,才一搀扶秀秀,忽然听到一声惨呼,秀秀重新跌坐到了地上,面色惨白,根本无法动弹:
“大哥,疼,真的疼,动不了了!”
一个略通一些医术的护卫草草看了一下,低声在车毅耳边说道:“箭头射到骨头里了,只怕真的没有办法走动了。。。。。”
秀秀惨然笑了一下,从头上拔出那根簪子:“大哥,我不成了,真的走不了了,这根簪子,烦你带回谢逸,就说秀秀对不起他,先走一步了!”
“秀秀,走啊,我们背着你走,你要出了事情我们怎么向谢大人交代!”不管不顾,车毅大声吼了起来。
秀秀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害怕了,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大哥,我以前听谢逸说过,勿以一人而拖累全军,勿以一人而连累全局。
秀秀不过是个女人,死不足惜,只当这条命还给了大帅和夫人,车大哥走吧,记得将来为我报仇也就是了,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车毅怔怔地看着秀秀,自己从来也都没有见过那么美丽勇敢的女子。
看了看自己手里佩刀,车毅慢慢放到了秀秀面前,回过身子的时候悄悄擦了一下眼眶,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走,都跟老子走啊!”
看到那一把刀,秀秀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一个黄花闺女,绝对不能够落到那些贼人手里。
大哥、二哥都为了大帅死了,现在,该轮到自己了。刘家满门为了大帅而死,大帅当日在武昌的那份恩情应该还清了吧?
自己一点也不害怕,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都不怕。可就是心里真的有些遗憾,自己当不成谢逸的新娘了。
穿着大红的喜服,戴着大红的头盖,堂前坐着大帅和夫人,在周围那些将领的起哄声里,自己与谢逸一起跪在大帅和夫人面前,那样子有多美啊。
然后,再帮谢逸生下一大堆的儿子女儿。
可惜,这些都再也实在不了了。
谢逸将来还会有老婆的,可是等到十年二十年后还会记得有个秀秀吗?
“小大姐,溜河崖,洗白手,绣花鞋。绣的花鞋没头放。放在大哥床头上。大哥拿着哈哈笑,二哥拿来走北京,北京北京好年成,果子树上结莲蓬。你一捧,我一捧,够老娘们过一冬。。。。。。”
秀秀轻轻唱着,那些贼人已经慢慢上来了。
秀秀拿起了手边的刀,手怎么有些哆嗦?以前自己连杀只鸡都不敢,现在要把这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奇怪,腿居然一点也不疼了。秀秀自己扶着边上的一棵数,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贼人全部都上来了,领头的是个岁数不大的女人,当看到面前这个受伤的“夫人”时女人愣在了那里,这个女人不是张震老婆。
秀秀在那笑着,笑的很甜很甜,然后,慢慢把刀从自己的脖子上抹过。
“小大姐,溜河崖,洗白手,绣花鞋。绣的花鞋没头放。放在大哥床头上。大哥拿着哈哈笑。。。。。”
这歌,还在这山坡上飘荡着。。。。。。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尸体去了哪里??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尸体去了哪里??
小小的山坡上安静的让人害怕,根本看不出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地上的那一摊鲜血,似乎唯一能够证明就在不久之前曾经在这经历过的一些东西。
谢逸脸上看不出有一丝表情,平静的同样令人害怕。
只是想要再看到秀秀而已,哪怕看到的是一具尸体,可是那些天杀的贼人,居然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希望都不肯留给自己!
他们带走了秀秀的尸体,可是他们要秀秀的尸体做什么?
手里握着的那根簪子,簪尖。已经刺破了谢逸掌心,鲜血顺着谢逸手掌一滴一滴流了下来,可是谢逸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一样。
“夫人,安全了吗?”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谢逸才从嘴里迸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安全了,已经被送进了城内。”车。毅低垂着头,自己实在没有脸再去见谢逸了。
“哦,那就好。”谢逸好像一点也不伤心,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左护,生擒贼人两名!”
忽然,几名部下押着两个贼人上来。
谢逸冷冷地看了一眼,猛然拔出了腰里佩刀,就看。到血光一闪而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左右一众面面相觑,左护大人甚至连问也不问。一句就已经砍死一人。就看到谢逸把刀在尸体上擦了一下,然后语气里一点感情不带:
“说吧,知道什么一点不漏的都说出来!”
谢逸的目光没。有停留在谁身上,但另一名贼人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原先的那些倔强,都已经被这一刀之威驱散得无影无踪:
“我们,我们都是天平,不,长毛,分批进入苏州城外,听候大头目调遣的,昨日,昨日接到了大头目的命令这才设下了埋伏。。。。。。”
谢逸耐心等其说完,然后冷冷问道:“苏州城里城外早就被我们查得仔仔细细,你们那么多人又在哪里可以藏身?”
“我们,我们这次一共被调来了一百多人,分批来到城外,不再进城,全部,全部都藏身在了西郊的慕丘寺里。。。。。”
谢逸惊出了一身冷汗,慕丘寺?自己身负苏州安全,一切地方都仔细查过,唯独那些寺庙之类的却基本没有查过,即便有也只是走过场的检查一下而已。
自己,包括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对菩萨向来都很尊重,总认为那些供奉着菩萨的僧人决然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更何况那些僧人信奉的是佛法,和长毛邪教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可是现在偏偏问题就出在了寺庙之中,这绝对是自己最大疏忽。
问了一会,那个长毛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隐瞒,谢逸忽然问道:“那个被你们逼上上这个山坡的姑娘尸体,让你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看到大头目好像带了什么下山,然后,匆匆和兄弟们一起往西郊方向的慕丘寺去了。”
“哦,辛苦了。”谢逸淡淡应了一声,语气里好像还非常客气。
发匪悄悄松了口气,只当这次已经过关,谁想到一口气还未完全出来,又是一道刀光闪过。
谢逸看了看地上两具尸体,慢慢收好佩刀:“包围慕丘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