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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白辕状况。如何旁人并不知情,但范恒在狱中“畏罪自杀”,就连漕帮大当家的,也企图咬舌自尽,所幸救治得快,才保下了潘明起一条性命,可惜潘明起再也不能说话了。
不过,潘明起在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前,还是“交代”出了自己罪行,并且画押落供。
有些蹊跷,为什么要在招供完了之后才企图自杀?而且认识潘明起的人都知道,潘明起一个大字不识。
可惜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人会再去追问这些了。。。。。
在这些人犯的交代之中,漕帮私自勾连发匪,从金陵沦陷之初就已经开始,在这几年之中向发匪提供的物资已经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在这些口供之中,甚至在那隐隐提供着一个信息,这些年里如果没有漕帮支持,发匪简直就连一年也都无法维持下去。
大抓捕很快开始,大批大批漕帮元老,地位显赫的全部落入法网,并且,在进入到小小的无锡县衙之后,没有几天一个个的也全部张开了口。
抓捕迅速从江苏开始向两江之地蔓延,漕帮遭遇到了自从立帮以来最大一次危机。
为了配合这次抓捕,百战军大股出动,而最奇怪的是,天下精锐之师百战军这次出动的人马居然全部统一受到小小七品官员袁畅统一指挥。
大量漕帮堂口遭到致命摧毁,甚至在抓捕过程中发生了流血事件。
在进入常州抓人的时候,由于常州府知府就是那位孙知府,常州漕帮两百弟子,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在孙知府的默许之下武力抵抗。
负责常州抓捕的是新上任的运判邢少强,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这次对漕帮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同时是由袁畅、邢少强这些低级官员负责指挥,而那些百战军的将领大多没有参与进去。
当看到那些手里拿着各种武器企图拼命的漕帮弟子,邢少强甚至没有半分犹豫:
“逆匪武力抗拒,格杀勿论!”
话音方才落地,大屠杀开始了!
用火枪对付冷兵器,甚至漕帮弟子手上拿着的不能叫做兵器,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半个时辰不到,两百弟子居然被杀得干干净净。
闻讯而来的孙知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么这些人说杀就杀,居然一点都不留情,满地的鲜血好像在那诉说着才刚刚发生了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混帐,混帐!”孙知府胡子抖动,气得浑身发颤。
邢少强冷冷地看了孙知府一眼,根本没有把这个知府放在眼里:“奉大帅之命,凡有叛匪抵抗者格杀勿论!”
不仅仅是在常州,在江苏许多地方也都开始发生了这样的杀戮事件。任何胆敢抵抗,或者流露出任何抵抗意图的很快就会遭到火枪射击。
死伤数目在那急剧增加,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攀升到了七百余人之多。
漕帮开始受到无情打击,这个号称有十万弟子的天下第一帮会,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重大危机,即便是在雍正时期被指责参与到皇储之争的那一次。
而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更原本指针对漕帮的这次行动迅速向其它方面波及。
“大人,不知让学元来此为何?”在张震的面前,孙知府似乎显得有些畏惧。
的确,这位总督大人真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那想些什么。
这场风暴,除了之前张震在潘明起的寿筵之上出现一次,此后无论风暴进行到了什么地步,张震从来也都没有出现过。
就好像这场完全针对漕帮的绞杀,和这位两江总督大人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张震根本就没有提到针对漕帮的任何事情,反而让人上了茶水微笑着问道:“听说孙大人的字乃是一绝,不少人都是不惜带着重金前来求环?”
孙知府笑得有些尴尬,过了半晌才道:
“学元的字还算拿得出手,不过要和那些大家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那些前来求字的人多半也是看在学元是个朝廷命官份上。”
“孙大人真乃诚实谦虚君子,值得我们这些人学习啊。”张震叹息一声,忽然说道:“孙大人和你商量个事,不如你也赐本官一副画如何?”
“大人说笑,大人说笑。”
“本官从来不拿这些事情说笑,本官那是真心想问孙大人请副字画,你看,就连笔墨本官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说着,果然有人拿来笔墨。
孙知府一点也不知道总督大人想要做些什么,推托一会,终究还是坳不过张震,没奈何勉强拿起笔来为张震些了一副字。
“虎威雄风,百战百胜!好字,好字!这字还不说,意思更好!”
张震在那看来半天,赞不绝口:“来呀,把孙大人的字给我仔细收了起来!”
说着请孙知府重新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孙大人,这次请你来除了求画,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想和孙大人印证一下。”
“大人请说,大人请说。”
“漕帮那些人那,真正辜负了本督信任。”张震叹息一声,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样子:“本督对他们寄予如此厚望,可他们却不知道珍惜二字。
袁畅乃是一个干练之才,不过这么短短几日,事情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漕帮果然和发匪勾结不知道为发匪送去多少物资。
我说怪不得为什么朝廷屡屡征剿不利,原来是咱们内部有人在和发匪勾结,你说这样的仗,咱们怎么可能打胜?
这些也还罢了,最最让本督感到心疼的是,在漕帮要犯的供词之中,居然还供出了咱们有些朝廷命官竟然也参与到了其中!
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朝廷花着银子在那养着这些人,可这些人却不知尽忠报国,反而做出这样猪狗不如事情,怎能不让本督痛心疾首!”
孙知府的汗水悄悄落了下来,赶紧擦抹一下。
张震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说了下去:“这些也还算了,可是那个潘明起,丧心病狂之下为了急欲脱身,竟然说你孙大人也参与到了其中!”
“什么?大人,冤枉,潘明起这是条疯狗在那胡乱咬人那!”孙知府大惊失色,猛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坐下,坐下,潘明起是怎么样的,本督心里有数。”张震赶紧说道,接着拿了几张供纸放到了潘明起面前:
“看看,这就是潘明起对孙大人的诬陷!”
孙知府看着看着脸色大变,汗水再度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分供词上不但说孙知府参与到了其中,而且还说许多事情就是孙知府亲自指使的。
张震端着茶喝着,根本不拿正眼看一下孙知府。
“大人,诬陷,全都是诬陷,彻头彻尾的诬陷!”孙知府浑身哆嗦着,迭声在为自己分辨:
“我孙学元乃是深受皇恩的朝廷命官,岂会做出这样蝇营狗苟的事情出来?下官情愿和潘明起当面对峙,以还下官一个清白!”
“是啊。本督也是这么想的,可惜的是潘明起现在舌头都被人给割了,就算想要对峙也没有办法了啊。”
张震一边叹息,一边满面惋惜之色:“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啊,好好的朝廷就是被这些人给生生弄坏了的!”
这话话里有话,孙知府越听越是害怕。
此时外面匆匆进来一人,看了孙知府一眼,接着低声在张震耳边不知说了一些什么,张震微微点了点头,挥手让部下出去,接着脸上好像在那笑着,叹息着慢慢说道:
“孙大人,孙大人那,你为官清正廉明那,你是百官的楷模那。就算我这个两江总督和你孙大人比起来,要学的地方还实在太多太多了。。。。。。”
孙知府正想说话,忽然听到张震猛然站起厉声喝道:
“来人,给我把这个狗官拿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风暴 (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 风暴 (下)
“来人,给我把这个狗官拿下!”
随着张震这一声大吼,早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兵丁立刻冲了进来。
孙知府一见大惊失色,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大人,这,这是为何?”
“为何?只怕孙大人心里比本督更加清楚!”张震冷笑一声,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和蔼可亲:
“孙学元,你当本督真的要想向你求字?你那几个字,就算哭着求着本督也断然不会多看上一眼。
潘明起早就已经供认不讳,并且拿出了之前你和他来往信件,刚才本督不过是拿你的字迹,和潘明起的信件上的字迹对照一下而已!”
孙学元连声大叫冤枉,潘明起大字不识一个,自己虽然的确从潘明起那得到不少好处,并且对漕帮私自和发匪勾连之事,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可无论如何,断然不会给潘明起写什么信件。
谁想到还没有容自己叫冤,。张震已经拿出几封信件放在了潘明起面前,潘明起拿起只一看,又是不知所措。
原来那信件上的字,果然就是自己字迹。
潘明起拿着几封信件目瞪口呆,。根本不知这些信件究竟从何而来。张震哪里会容孙学元分辨,手一挥兵丁已经将个堂堂知府五花大绑。
张震和手下兵丁也蛮横不讲。理到了极点,孙学元好歹是个知府,可这一些兵丁,对其却好像是个草民一般。
连声“冤枉”声里,孙学元早被推了出去。
此时后面夏侯清闪了出来,微微笑着说道:“恭喜大。人开始铲除两江败类,我看用不了多少时候两江之地乃真正为大人所有。
只是卑职以为,断然不可让孙学元被押到京城,否。则一旦到了京城,只怕孙学元非但会平安无事还会对大人大大不利!”
张震冷笑一声,慢慢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开始动。手,自己就决然没有让这些人翻盘机会。。。。。。
。。。。。。
常州知府孙学元的落网,迅速震惊江苏。
所有动静全部。表明,两江总督张震开始痛下杀手了。
更大更猛烈的风暴,也随着孙学元的落网而拉开序幕。
不断有人被牵扯进来,不管有新的供状出现。
一个接着一个官员遭到抓捕,甚至没有辩驳机会。
在江苏之地,官员和普通的罪犯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一律都被投入大牢,甚至就连伙食方面也没有任何区别。
抓捕工作由百战军进行,而审讯工作依旧交给了小小的无锡县令袁畅。
不光交给了袁畅处理,而且张震还赋予了袁畅特别权利,袁畅可以审讯任何他需要审讯的人,也可以用任何手段取得口供。
任何手段的意思袁畅心里非常清楚,而袁畅也好像着了魔一样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这人完全像是一个铁打的,没日没夜工作着,有的时候甚至一天一夜不肯睡觉,似乎审讯大堂成了袁畅生命中的全部。
疯子,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他用的那些刑讯手段,也让一边的衙役、配合袁畅审讯的陈俊,每每都看的心惊肉跳。
袁畅的公堂,已经变成了一个“地狱”。
没有人能够在这里坚持多少时候,没有人在这里能够嘴硬,过去一些所谓的“硬骨头”,当从公堂之上被拖下来的时候,彻底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整个江苏也因为袁畅这一个人,而被完全拖到了这场风暴之中。
那些和漕帮私下勾结的,或者只是和漕帮人见过面的,无一例外的都被卷了进去,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的。
而袁畅整个人也完全对这样的事情着魔,不顾一切的下令抓捕着一切自己认为该抓的人。
“大帅,事态好像有些失控了。”匆匆回到张震临时住处的陈俊,面上带着一些忧色:
“袁大人好像有些执着了,现在整个大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