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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难过,明明知道陈晓娇不会再出现了,可是她还是嫉妒的发狂。
从乡下到城里,从乡巴佬变成现在人气剧增的人。
她因为他才改变。可是他为什么都看不到。
空荡荡的白色病房里,南城空洞的眼神看着四周的一切。
他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早些天的时候,南城还总是望着病房的门口。可是时间久了,他便只望着窗外发呆,有时候好几天就那么呆坐在床上。
起先,文静还会劝告他,可是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任由他去了。
高考的最后一天,文静从学校去看南城。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是鲁滨逊漂流记。
“你也会看这样的书?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看古典名著的吗?”文静放下手里的包,走进病房。
南城没有回答。
他不会告诉文静,这是陈晓娇留给他的最后一个东西。
还有手机上的那根链条,这两个东西,几乎是她给他的所有记忆。
“随便看看。”他将书关上,放在胸口两秒,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
这一年的高考,南城在病床上度过了。南风还在监狱里。
高考后的十九天,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陈晓娇。
手机打不通,他只好去陈晓娇的家里。
后来他说,如果有后悔药,他不会在那天去陈晓娇的家里,他也不会在那里离开之后就没有回头。
这一辈子最伤心的事情不是你离开我,而是我深爱着你,而你却不爱我。
陈晓娇和林凯手牵手的从他前面走过的那一刻。
他真的听见心碎的声音。一块块的裂开,从胸口到全身,被撕裂的疼痛感。
“小娇。”他很想沉默,很想当做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还是阻止不了自己的行动。
“有事吗?”她平静而又冷淡的开口。
陈晓娇早就看见了她,等到他走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抱住他。
终于,他终于出院了。
可是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告诉她,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固执的表情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的软弱。
这个少年终于学会了成长,学会了坚强。
陈晓娇在那一刻觉得,南城真的离她很远很远。远到她无法触摸的地方。
“因为游戏结束了,就像所有人告诉你的那样,游戏而已。”她轻笑,然后出声。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这一切都是一场浮云,没有任何的影响。
“我懂了。”南城看了看陈晓娇身边的人,他并没有开口。
提起脚,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再次的转身。
“给你的。”南城再次递上一个东西,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再做任何的犹豫。
这一次换成陈晓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孤单而又落拓。
站在原地,她第一次感觉那种孤单感。她离开的时候,南城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呢?
全世界都离开了自己。
“不错,游戏结束。”林凯捏紧她的手突然放开。然后笑着转身,左手放在裤兜里,右手随着步伐的节奏摆动。
这是一场游戏,用来赌一场爱情。然后她失去了所有。
陈晓娇知道,这样之后,林凯就不会再去找南城了。
一切就像是落定的尘埃。
其实她后来才慢慢的明白,当初陆铭说的话。
为何她一直被林凯牵着尾巴走,林凯这个人看着挺呆的,但是他的心机太重。
他能够轻易的就抓住她的命脉。她一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顿时坠入深渊,他却可以让她一瞬间坠入深谷。
她也突然明白芦苇姐为何会跟林凯在一起而不跟南风在一起。
因为林凯太恐怖,一旦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她蹲在原地,摊开手里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紫色的沙漏。
“如果时间不老去,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他对她说过的话。
一切都走到尽头了吧。
林凯消失了,在这个城市,在和她玩了一场游戏之后。消失在这个城市里。她的日子也渐渐变得平稳。
陆铭的酒吧搬家了,陈晓娇不知道为何,但是他就是换了地方。
她也没有再回去芦苇姐的房子住,搬到陆铭的别墅里住着。
江滨路那边已经规划成一大片住宅区。
陈晓娇收到了三十万的搬迁费,她没有还给陆铭,有时候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在酒吧里看着人声鼎沸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过度的忙碌让她觉得自己忘掉了好多东西。
她没有参加高考,也没有再去读书,每天窝在酒吧里。
听姐妹们说,他复读了。
陈晓娇偶尔回去C中,只是看一眼很快就走了。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听说文静为了南城,也选择了复读,所有的一切就恢复到原本的轨迹。
她还是西街和南街的大姐大,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般的劳累,就把事物交给信任的人管理。
自己就在酒吧打工,她习惯在最角落的地方点一杯蓝色夏威夷,然后看着舞池里疯狂的人群。
果然还是夜,最适合她。
这一年,她十八岁。
生日的那天,她收到两个包裹。一个是齐笙,一个是林凯。
这两个人就这样消失,然后又出现了。
齐笙考上了北方的学校。他继续留在那个城市里。
偶尔会给她写信,可是也不像是刚刚离开的时候那样寂寞。
有时候他会告诉她学校里有个美女给他告白什么的,陈晓娇也不回信,时间久了,她的箱子就满了。
她把信件拿到后庭烧的时候,陆铭还以为着火了。看着陈晓娇就那样蹲在那里边烧边流泪,他突然就沉默了。
南城复读完的第二年夏天,考上了北方的大学,和齐笙是一个城市。
文静也和他在一起,听说两个人高中毕业的那天订婚了。
订婚的那天她也去了,两个人站在那里,真的很般配。
她在角落里喝着血腥玛丽,第一次喝这个酒,她突然就觉得难过,在订婚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离开的途中看见南风,一个从牢里出来的人,却是那么的让人觉得他天生就是生意人。
白色的西服,白色的领带,白色的皮鞋。
“我以为你不会来。”喷泉旁,陈晓娇安静的坐了下来。
再没有一年前那样的冲动,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活了三四十岁的人,沉默而忧伤。
“为什么不来,你发了请帖。”陈晓娇笑了笑,捧起喷泉里的水,很快,所有的都从指缝间流走。
“要去看看他们吗?”南风走到她的面前。
“不用了,幸福就好。”她说完看了看天空。
清空万里无云,这样真好。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林凯一起杀死芦苇姐。”这一次,陈晓娇转过脸,很认真的看着南风。
他真的很想南城,有时候她能够透过南风看见南城。
只是再像也不是那个书呆子南城。
“如果我说我没有做过,你信不信。”南风也走到水池边坐了下来。
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女孩是一个安静的人。
不再是那个会趴在她的芦苇姐背上撒娇,或者在沙发里耍小脾气的孩子。
“信,却也不信。”一个看似答案的答案,却也是最真的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可以告诉你。杀死你你的芦苇姐,还有那批追杀你和南城的人,都不与我无关。”他很认真的看着陈晓娇,眼睛没有任何的闪烁,不像在撒谎。
这一次,陈晓娇没有再回答。
“谢谢你离开南城。”他说完就离开了。
谢谢吗?原来她和他本来就是不受到任何人祝福的。
陈晓娇在原地坐了好久,然后起身离去。
就像是电影的尾声。
离开之后,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呢?
谁是谁的路人甲,谁是谁的路人乙。
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强吻
“领班,有人找。”陈晓娇身后传来的魅惑的嗓音由于压低更显得迷离。
她转过头看着身后穿着抹胸短裙,画着妖艳妆容的的女人,随即放下手里的酒瓶。
原本低着的脸上毫无表情,抬起头的时候却带着一个妖媚的笑容。
陈晓娇示意身后的人出去,随即转身向身边的男人。
“亲爱的,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身体暧昧的靠向身边的男人的肩头。手不时的抚摸着身边的人的胸膛。声音也是娇滴滴的。
男人看也没看她一眼,依旧和邻座的人聊得风声水起。感受到身边的人的动作,只是随手推开,便继续之前的事情。
陈晓娇扑倒在皮沙发上,脸一沉,转瞬即逝。一张浓妆下精致的脸上恢复了一如之前魅惑众生的笑容,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又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稍作停顿,不时转身在身边的男人怀里蹭了蹭,抬起头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才起身。
她拉开门。哗啦的开门声音在回廊里回荡。
“小爱,谁找我?”走在阴暗的回廊里,她冷淡的开口。两个黑影长廊里的黑暗更显得迷离,不免又给这是非之地增添了几分暧昧。两人并肩行走着。步子有些快,毕竟这个忙碌的夜晚,不是谁都有闲情雅致的漫步。
陈晓娇脸上的烟熏妆就像暗夜里的黑玫瑰,诱惑而又娇艳的绽放。就是冷清的吓人。
“第一次来的新客人,但是指名要见您,您见过就知道了。”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回廊的尽头就是不算高的铁架楼梯,刚刚下楼,小爱就感觉身边的人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新客人就在几米开外的吧台上打量着整间会所。
“你先去八号包厢招待。”陈晓娇说完不看身边的人提步朝目标人物走过去。原本吵闹的高级会所,今日却出奇的安静,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的声音空洞的撞击着她的耳膜。她只觉得心底发冷,捏紧的拳头泛白,指骨间已能看见青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但是她还是忍住情绪,向前走去。
南城握着手中的被子,泛黄的威士忌在玻璃杯里荡动几分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的状态。
他的身体一震,但是很快恢复平静。他脸上有点阴暗,看不出任何情绪。就是平静的吓人。
她到了。刺鼻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嗅觉,他皱眉。
他转过脸庞,看着身边的女人。高挑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超短裙紧致的裹在她的身上。修长而白皙的腿暴露无疑。乌黑的长发披肩,整个人似乎像一朵黑玫瑰一样静静绽放。
如果她不是酒吧女,他绝对会狠狠的赞美一把,但是最让他痛恨的就是。
现在的她是出卖身体的小姐。
“好久不见。”温文的声音一如陈晓娇记忆中的那般如沐春风。只是如今这声音粗犷了几分。只是语气里似乎并没有再次见到的喜悦感。
七年不长也不短,A市不大也不小,可是这七年里,她却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他。原本她以为这样也好,可是在她就快忘了的时候,他竟然又出现了。
她只觉得自己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也曾想过有一天和他再次见面的时候,她会带着微笑在他的面前说。
好久不见,亲爱的,我回来了。
只是不曾想过再一次相遇竟然会是在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
“是啊。好久不见。”陈晓娇捏了捏手,狠狠的平复过自己的心情之后,继续向前靠近,拉开吧台前的旋转椅,向调酒师要了一根烟。
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似乎没有再次开口的欲望。
越是被盯得紧,陈晓娇就越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