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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母后身边的宫女！”苏宓一边说一边摇头，道：“但那都是老人了，现在应该都不在母后身边了！”
李承乾听了，沉思了起来。
“殿下……”苏宓疑惑地问道，“你为何要问这个？”
对于李承乾一连的追问，苏宓心里很好奇。
“我们俩是一体的，对不对？”李承乾抬起头，直视着苏宓的秀眸，说道。
一体的？苏宓脸上一红，羞涩地点头。
“你看我这脸！”李承乾指着他的脸，说道。
苏宓一呆，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但没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马脸。”李承乾说。
苏宓眨巴了一下眼睛。
“父皇是圆脸，帅锅是圆脸，小正太是圆脸，死胖子也是……嗯？”
苏宓脸上一滞，接着有些慌恐地瞪大了眼睛！
“殿下，你这样不是说皇后……这怎么可能？”苏宓失声道。
李承乾吸了一口气，道：“要不就是这种情况，要不就是我本身来历不明……但是两种情况都不靠谱！”
如果不是皇后给老李戴过绿帽子，那么就是李承乾不是皇后生的，阴差阳错地成了他们的儿子的。狸猫换太子什么的。
李承乾这时想到，前世的历史上老李死后，皇帝被李治当了，也就是说没自己这个太子什么事了，那么中间出了什么事情，不会就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体的血缘问题，被老李除掉了吧？
“所以殿下想要知道你当时出生的情况？”苏宓这才明白李承乾刚才的问题的用意。
李承乾点头。
“可是……”苏宓欲言又止。
“说吧！”李承乾鼓励道。
“妾身说了，殿下莫要怪妾身。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要查的话早就查了，若殿下现在去查，真查出什么来，那怎么办？不如我们顺其自然吧！”苏宓担心地说。
李承乾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父皇让李泰住进武德殿是想做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可能就在这里。若这是真的，那么我还守着这个位子做什么，我早扔出去早好，不然到最后只怕没有好下场。我们是一体的，所以我不能连累到你！”
苏宓一瞬间被感动得要幸福死了，水汪汪地眸子满是情意地注视着李承乾：“殿下……”
“如果没有了太子妃的名义，你还愿意做我妻子吗？”李承乾问道。
苏宓的头像泼浪鼓一样点了点，道：“妾身愿意，就算是跟殿下做一对织布耕田的夫妻，妾身也愿意！”
“呵呵，我就算不做太子了，我也会做个大财主，让你做财主婆！”李承乾笑着。
两人说着肉麻话，旁边的小不点迷茫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最后受不了了，嗲嗲地问道：“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兕儿都听不明白！”
李承乾前面说的话，都说得隐晦，兕儿这个才四岁虚的小孩当然听不懂。
“没什么，乖！”李承乾摸了摸她的脑袋。
兕儿脑袋一歪，道：“我想尿尿，怎么办？”
“那我带你下去！”李承乾说。
“可我不想下去，怎么办？”
这小屁孩条件真多。
李承乾往下看了看，下面都是花花草草的，应该没人经过，花草们好像都口渴了，也不知道宫里的园丁多久没来给它们浇水了！
“那我们给花草们浇一下水。”李承乾笑了，“你到我怀里来！”
他一把抱过兕儿，然后给她解裤子，不过他很快就失败了。
因为她的裤子也是系带子的，李承乾不知道怎么解，苏宓在树的另一边的树杈上，不方便过来。
不过还好小不点说：“我自己来！”
她小手一拉带子，咦，就神奇地解开了。
“我真失败！”李承乾向小不点认输。
然后他把小不点的裙子和裤子都收好，抱着她，把小屁股对准下面的花花草草，说道：“好了，嘘嘘了！”
在小不点的咯咯笑声中，甘霖从天而降。
十几秒后，雨停了，苏宓拿着手帕，伸过来给小不点擦了擦屁股，李承乾才把她的裤子穿好。
“大哥，好好玩，下次我还要这样尿尿！”小不点咯咯笑地说。
“去，小屁孩不害羞，被人看见了可丢了你公主的脸了！”李承乾教育道。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给出的臭主意，现在还敢教育孩子了！
小不点才不觉得尿尿的公主需要脸呢，依然高兴地笑着，圆脸都有点像弥勒佛了！
弥勒佛？……李承乾突然想起他来，他不是说他跟了皇后很多年吗，好像还是看着李承乾长大的，找他问一问，或许有线索！
李承乾跟苏宓商量道：“你觉得李观鱼会不会知道？”
“李主事？他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但是如果去问他，皇后会马上知道的！”苏宓担忧地说。
“我们可以问得隐晦一点！”李承乾说，“就问我小时候怎么样怎么样，然后我们再来判断？”
“或许可行！”苏宓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李承乾对怀里的小不点说道，“玩够是不是，那我们下去吧！”
小不点虽然不太满意，但是还算听话，同意了李承乾的话。
苏宓先下去，动作，身手都很利落，手一抓一滑，就下去了。李承乾背着小不点像一只树熊一样爬下来后，惊讶地看着苏宓。
她不好意思地说：“妾身小时候习过武，所以……”
哦，原来练过武，难怪每天晚上摸着她的皮肤，柔软中带着很强的弹性。
三个人离开这个花园，前面有一个老太监蹒跚地走来，见到李承乾三人，连忙让到一边。
但是近了后，那老太监突然有些失控，激动地喊道：“陛下……”
第144章 李狗头
陛下？
难道老李在这里？
李承乾扫视了周围，确定老李不在这里。
他不由奇怪这个老太监在叫谁，但是不管他叫谁，这样叫似乎有被砍头的风险！
“呵呵，你个老人家叫错人了吧！”小不点笑话他，道，“我父皇没在这里哦！”
那太监眨了眨很小的眼睛，恍然大悟道：“你不是陛下？”
“不是。”李承乾摇头。
老太监哦了一声，“那你是建成殿下了！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建成殿下？
难道他说的是李建成？
没想到这个老太监竟然把他误认为是李建成了。
看来这个宫里的老人开始时叫的陛下，是唐高祖李渊了。
李承乾开始就只是觉得这只是一个老人家老眼昏花，但接着一想，这个老人见过李渊，见过李建成，现在把自己误认为是他们俩，难道和长相有关？
他抬头和苏宓对视一眼，看到了苏宓眼中有同样的想法。
李承乾对老太监问道：“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老臣姓李，叫狗头，当年没姓，是陛下赐给老臣姓李的！”老太监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承乾眼睛一亮。
李渊赐的姓，那这个人可不简单。
“老人家，我有话想和你说说，我们到那边树下坐坐吧！”李承乾说道。
老太监应道：“好啊，老臣也是一天闲着无事做！”
李承乾又回到了刚才那棵树下，老太监蹒跚地走过来，似乎老人体力不够，到了树下就坐了下来。呃，他坐到了小不点刚才烧过水的花草上，可怜的花草刚得到甘霖的滋润就受到了灭顶之灾了，可怜的！
“小不点，大哥哄你睡觉！”李承乾对怀里的小不点说道。
小不点乖乖听话，柔嫩的眼皮闭上，长长的睫毛合在了一起。
李承乾一边轻拍小不点的后背，一边对老太监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被陛下赐姓的？”
老太监似乎对这件事很自豪，有些激动地说：“当年，老臣是陛下的护卫，大业十一年，陛下遇到了母端儿的草寇，领兵平乱，老臣为陛下挡了一箭，所以陛下赐老臣姓李！”
这样听来，这个老太监果然不简单。
只是这大业十一年，母端儿是什么，李承乾就不明白了。
他望向苏宓，苏宓小声地解释道：“大业是隋炀帝的年号，大业十一年是高祖任太原安抚大使的前一年。母端儿是当时一个造反农民军的头子！”
母端儿造的是隋炀帝的反，那么李渊当时应该还在为隋炀帝工作，这样算来，这个老太监跟在李渊身边的时候够久了啊！
只是一个护卫怎么成了太监呢？
“老人家，你怎么没成为大将军，反而进了宫呢？”李承乾问道。
老太监沟壑纵横的皱纹脸满是沧桑，说道：“当年跟着陛下东征西战的，把自家宝贝弄丢了，就进了宫了！”
“老人家你辛苦了！”李承乾安慰道：“老人家，你刚才把我错当成了陛下，那是不是陛下长得和我很相似？”
“嗯，太子殿下和陛下简直是一个模样！”
“那会不会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
“老臣就是死了也不会认错陛下和太子殿下的！”老太监大声地说道。
他的声音吓到了已经睡着的小不点。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李承乾连忙轻拍她的后背，手臂抖动两下，她又闭了上去，身子扭动换了个舒服的睡姿，睡了过去。
“你老人家别激动，我知道你不会认错的！”李承乾安慰道。
老太监眨了一下眼睛，认真的看了一下李承乾，反而说道：“老臣……真的认错了，你不是建成太子！……我，我这老糊涂……”
看他这样子，好像是老年痴呆症，脑子刚才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了，现在又穿越回来了！
“老人家，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李承乾问道。
老太监看了看李承乾，连忙站起来，行礼道：“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唐朝的人见皇帝或者太子，都可以自称臣，并不需要看有没有当官的。
“免礼。老人家，我的样子真的像前太子建成？”李承乾问道！
“老臣不敢看。”
“没事，我也是刚才听你说起，好奇而已，你就当闲话说说吧！”李承乾故装轻松地说道。
老太监似乎好糊弄，听了这话，点头道：“非常像，几乎和建成太子年轻时一个样！”
这个老太监的话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如果照他这样说，李建成是长脸型的，李渊是长脸型的，那老李怎么就不是了呢？
难道老李的身份有问题？如果这样的话，老李的妈也有问题！真蛋痛了，这样一来也太复杂了！
而老李是圆脸，而李承乾却跟大伯和爷爷是长脸，那这里面是什么关系？
李承乾一下子差点儿被这里面的逻辑给弄昏了头。
老太监人老了，嘴上就唠叨了，这时又说了起来：“说起来，当年太子你出生时，大家都为你紧张了一把呢！”
“哦，为什么？”
“怕皇后难产！”
“嗯，难产是个大问题！”
“可不是么，殿下在皇后肚子里整整呆了十一个月，还不肯出来。偏偏稳婆说皇后一切都正常！”老太监回忆道，似乎现在还在后怕，“就怕当时一个不小心就没了啊，好在很快皇后顺利地把殿下生出来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李承乾没想到皇后怀了自己十一个月。一般胎儿九个多月就成熟出生了，这个十一个月，就很难想像了。
“老人家，你们当时是怎么准确知道我是怀了十一个月的？”李承乾说道。
老太监说：“因为殿下出生的十一个月前，秦王自太原率兵出征，三四个月未归，所以大家都推算殿下被怀了十一个月！”
李承乾张大了嘴巴，老李三四个月后才回来，然后发现老婆有了，老李当时会怎么想，而且这里面的内容可丰富了！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