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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从不相信命定的事情,但是我相信花语,或许我骨子里就是浪漫的。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我也渐渐相信的命,那所谓的缘分。
我说:“它的花语代表爱情和爱的思念。所以这个世界总是阴晴圆缺,很多人感受的就是那么一种望而却步生活。盛开的蔷薇给予人对爱情的憧憬,然而爱情有时只是一场美丽的梦,花总会凋谢。”
“可是我和睿如始终相信:花虽然会凋谢,心中的最爱却永不凋零,蔷薇就是恋的起始、爱的誓约。就像那个老爷爷的痴情。”
我不爱和别人谈论自己的感情,很多时候我觉得这个更适合在自己心里酝酿。
然而,今天,我却告诉了他那么多,并不后悔,相反,心里很释然。
我的故事很长,很浓。从始至终,他都静静地听着我的故事。但是那样的安静下,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内心也藏了很多故事,或许都是些沉重地让人窒息的故事吧。
我忽然很想倾听。
“可以和我说说你父亲吗?”
准备好看他脸色的我,抿紧双唇。
然而,长久地一阵沉默后,是他温润的声音,“我的父亲是一位画家,母亲是一个千金小姐。他们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中一见钟情,那时他们爱的轰轰烈烈,但爷爷反对我母亲的爱情,因为他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觉得我父亲并不可靠,但是我母亲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嫁给了我父亲。”
故事很长,很艰辛,木子奈虽然像在描述别人的故事那样淡然的说着,但是我能明白,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纠结。
“爷爷本身心脏就不好,在那样的打击下,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便离开了人世。母亲满心愧疚,痛苦了很久。她回去继承了爷爷的公司,日夜操劳,很少回家。而父亲就是那时起搬到了这里,从此再未踏出一步。那时我一岁,是管家将我带
大的。”
故事说完,木子奈也像泄了气的皮球蹲坐在地上,抱着头,回忆让他有些痛苦,有些孤独。
我走过去,缓缓蹲坐在他身旁,抚摸着他的头,拥进自己的怀里,低语道:“哭出来吧。你总是那么压抑自己,这样不好。”
他放开抱着头的手,搂过我的腰,紧紧地抱着我,我的脖颈处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泪水。
那一刻,他用力地抱着我,我有些喘,但是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此刻的他是那么脆弱,那种脆弱告诉我他信任我,我要给他机会一扫阴霾。
很久,很久,我的腰际有些松动,他撑着我的肩膀,离开我的怀抱,视线对上我的视线,距离是那么近。
忽然我的心跳有些急促。
他的右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是如此胆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然而,我感觉到那一丝气息,在我闭眼的瞬间,定格在了某处。
我睁开眼睛,他抽离开抚着我的手,神志已经清晰的站起来,“对不起!”
我故作镇静地站起来,“哦……没事!”
缓了一下情绪的我说道:“其实你父母都是爱你的,我能从你父亲的眼神里看到。或许他们只是不敢面对你,因为他们对你的爷爷有所愧疚。”
木子奈背对着我,高大的身影,更多的是一份孤独感。
“我的人生中,似乎从不曾向别人诉说我的故事,而你,却让我狼狈不堪了两次。”说着转过身,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那是微笑吗?那样的微笑,让人温暖。第一次,让我发现——他是个会笑的男孩。
“但是,谢谢你!”轻咳了一下,“这也是我很少说的话。我们回去吧!”
我们并肩踏上来时的路。
夜,夜得那么深邃。长长的路灯拉出了夜的迷离,拉长了我们的回忆,在明暗交替的夜色里,趁着这一抹月光,洒下了所有的心事。
十三
又是一年,11月11日。
清早,起来,翻箱倒柜。今年我想亲自做野蔷薇给小如。
记得去年的时候买过一些折纸了,只是忘记放在哪了。
从房间的抽屉,一个一个,一直翻到了存储室。
就在柜子上翻腾的时候,不小心,一个盒子被我碰撞下来。
一枚戒指滚落在地,亮闪闪地。
我将它捡起,定睛一看,这不是木子奈手上的那一枚吗?再看下去,隐约看到内侧刻着一个字“奈”。
我忽然明白,
他为什么总是带着那枚戒指,而且时常抚摸着它。我想他的那枚刻着的是“如”字吧!
发了很久的呆的我,攥着那枚戒指。之后,将它重新放进盒子收好。
……
今天的烨园,依然很多人来看望小如。
一张迷离的脸,一件栗色的皮衣,挡住了我全部的视线,竟然有些窃喜地心情,就在即将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之时,随着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身影而烟消云散。
尔消蹬着她的高跟鞋,昂首挺胸,走到我面前,扯高气扬的样子,“你好,又见面了,今天我来看望我的朋友!”
和她,我并不想有太多交集。
“谢谢!”我谦逊地微笑道。
……
尔后,木子奈带着尔消离开了烨园。
我伫立在烨园的入口处,望着他们扬长而去地车尾,耳不旁听。
岚走到我的身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突然,咳嗽了两声。
我回神,拍着他的背,“感冒了吗?”
声音有些沙哑道:“可能昨天夜里着凉了。”
“声音都变了。”说着伸手摸着他的额头,“有点烫啊,发烧了吧!去医院,走!”
于是,我拉过他的胳膊,神色紧张。
他的手贴着我拉过的手,“没事。不想去医院。”
我看着他,“怎么了?”
岚只是轻轻甩开我的手,说道:“真的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会。”
看到如此坚决的岚,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转身离开,但是并未走的太远。我躲在树后,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岚连着咳嗽了几声,然后迈开步伐,似乎有些吃力的样子。
他沿着烨园外的路一直走着,神色黯然。
……
11月的风越发的凉了。
岚苦笑着,世界好大,可是他感觉好孤单。
从她离开他,他挣扎了好久,虽然无法完全释然,但是他学着微笑面对生活。因为他知道,很多人都在担心他,他不可以让爱他的人受伤。
可是每一年的这一天,他都抑制不住内心的疼痛。他的内心有着希望,有着奇迹,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老天爷还没有还给他——那个他爱的女孩。
昨晚,他想念她,以至于失眠。
他去冲了个凉水澡,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温度,冰凉的身体却毫无知觉,因为心里的凉早已超越肉体的凉。
是什么,错开了他们的人生呢?她现在还爱着他吗?
岚对着
天空大声地嘶吼着,“睿一,睿一……”,“你在哪!”
痛苦地蹲□体,头深深地埋在地上,泪水不停滴流着。
只是一声低语,“我好想你!”被风吹散,带到天涯海角。
远处的我,泪流满面,抓着面前的树皮,“岚,我在这啊。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呢?”
忽然眼前的岚倒在路上,我冲过去,抱着他的头,慌张地喊着。
“岚,岚……”
刚离开医院不久的我,又回来了。
我讨厌这里,在这里不是让我爱的人内心煎熬,就是让我爱的人受伤。
我做在床边,握着岚的手,枕在脸颊上,“岚,拜托你,一定不要有事。”
门外的男孩躲在墙边上,看着病房里的一切,忽然失去了跨进去的勇气。
捏紧手里的水果篮子,还是,踏进了病房,“岚,怎么样?”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些吓到的我,抖了抖手,岚的手直直地掉在被褥上。
我忙抚摸着岚的手,“对不起,岚!”紧张地检查一下有没伤着他。
然后回过头,对木子奈说:“还没醒。医生说拖了太久,有些感染,要再观察。”
木子奈走到岚的床前,“兄弟,你太衰了,要是不想让我笑话,就赶快好起来!听到没?”他望着他,“要通知伯父、伯母吗?”他问。
“不要,不要让叔叔、阿姨担心,我相信他会没事的。”说着紧紧抓着岚的手,“岚,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吗!”近乎哀求的声音,眼泪不停地流着。
木子奈神色黯然,轻拍着我的肩膀,“他一定没事的,我相信。”
随后,对我说:“我去医生那,具体问一下什么情况?”
我点点头。
医生办公室。
“您好,医生!我是向岚的朋友。请问下他情况到底如何?”
……
木子奈,愣愣地坐在板凳上,垂着头,脑子里嗡嗡地,不停地回荡着医生的话,“他烧的不轻,重要的是他的生存意志似乎很微弱,什么时候醒没法确定,要看病人造化了。”
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生存意志薄弱?怎么和睿一说?
想到睿一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忍心。他决定了,不告诉睿一。
在外面踱步了良久的木子奈收拾好心情,走进病房,然而,睿一并不在。他走近岚,听到他一声一声地呼唤着,都只是一个名字,“睿一。”
端着一盆热水的我走进病房。听到岚的呼
唤,立马放下脸盆,握住他的手,“我在这,睿一在这。”
那样清晰的呼唤,虽然呼唤的是我的名字——睿一,可是我却突然觉得他并不是在呼唤我,抓着的手,如此沉重。
木子奈静静地看着我们,头微微地低下,以至于更低。
我站起,将热毛巾拧干,擦拭着岚的脸颊,手……良久,轻轻问了一句,“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染,过两天就醒。多陪陪他!”
说着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要了,我没胃口。”
“不可以,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便走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神伤。
忽然好迷茫,不知道心要往哪走。
☆、相知:十四至十六章节
十四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不知不觉秋深了,叶子开始凋落。
日子匆匆流逝。
今天在偌大的校园各处张贴着一个告示:学校决定举办一场现场绘画比赛,选出5个优秀的选手,现场作画,最终获得的优胜选手有机会享受学校提供一次全面负责的画展,而画展的举办地点是艺大。
那里是睿如曾经的梦想之地,因为它是本省最权威的艺术大学,能在里边举办画展实属不易。可见G大对此次活动的重视程度。
在优秀的G大这样的活动往往竞争是激烈的,绘画人才不仅在艺术系,各个系遍地开花。
告示处人群攒动,被堵在最前方的我奋力挤出。待离开那片黑压压的人群时,我早已筋疲力尽,哪怕是12月也汗流浃背了。
有点眩晕的我驻足原地,望着深邃的天空,仿佛看到了她灿烂的微笑。我决定了,要为她办个画展,为她圆一个梦。
天气凉了,偶尔吹过的风,有些微冷,冷不禁的打了个喷嚏。
一张纸巾递过。
抬眼,“谢谢!”
木子奈微侧身,向一旁的石椅坐去,眼神转向远处人群攒动处,“真热闹!”
我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