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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一首墙上的诗,什么‘十年一觉长安梦,赢得青楼’,这诗让人看了会对你有什么印象?只会说你是个浪子!一个落魄江湖的浪子,一个整天只知道混迹青楼的无形浪子,对你仕途有何益处?——本官已经命人将你写在墙上那首诗词涂掉了,也不许青楼女子再唱这首诗,还有你那首赞叹荀奉倩的词。以后若有人问起,你最好断然否认这两首诗词是你写的!”
若是倒退一年,左少阳肯定会跟杜淹顶撞起来,只是,经过这一年的磨练,左少阳变得冷静了很多,眼前这位朝廷权臣,自己最好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惹恼他,否则当不了官到还是小事,只怕招来祸害。本想闷声不理,只当没听见。可眼角瞧见杜淹正阴着脸盯着自己的反应,只要低声说了句“是!”
杜淹脸色稍稍缓和,道:“你这三首诗里,还就那首题写长安早朝的写得不错,本官很欣赏,已经推荐给一些人鉴赏指点,给你扬名。你现在需要的是名气,有了名气,你才能给更多的人治病。”
杜淹在唐初算得上是个有名的诗人了,因为很有诗才,深得唐太宗的欣赏,经常找他吟诗作赋,唐诗名句“结交澹若水,履道直如弦”便是出自他之手。能被他推崇的诗词,自然是绝佳的了,加上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更能引人重视,所以能想象左少阳的这首诗很快众人皆知的。
对左少阳来说,名气本身不重要,但是作为一个郎中,只有名气大了,才有更多的人来找自己看病,也才会有人重视自己的医学论断。这倒是个好事。忙抬起头拱手道:“多谢大人提携。”
杜淹点点头,捻着胡须道:“从这三首诗来看,你诗才很不错,若当初本官知道,倒是可以推荐你参加秀才科考试的,不过,能题诗作赋的人朝廷有的是,而真正医术高明者,却是少之又少,所以,你继续在行医上发展,或许比你靠诗才从政更合适。要知道,凭借高明医术,一样可以当上高官,一样能得到皇上的重视,那时候只要你有治国安邦之才,同样可以成为国家的栋梁。本官很看好你,也有意栽培你,所以才好意提醒你这些,以后事事留心,稳稳做事。不要辜负了本官的期望!”
左少阳答应了一声是。
不过,他是没兴趣成为栋梁的,也没存这指望,贞观之治中,能治国安邦的大臣多如牛毛,哪就轮到自己了?自己当初也没学过大唐的利弊得失,一门心思都在医学上,所以,就算让自己当了宰相,只怕也提不出比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这些名相更好的办法来,所以,还是安安心心当一位郎中的好,治病救人才是正道。
杜淹瞧着左少阳,心想自己这番话,若是其他有意仕途的官儿听了,不喜得抓耳捞腮的才怪了,偏偏他平静如水,仿佛不是说的自己的事似的,有些无奈,心中暗叹,这小子胸无大志,对当官没什么兴趣,别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哟。心中烦闷,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再不看他,凝神埋头继续写起奏折来。
左少阳忙躬身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来到花厅,左少阳提笔写了一付方子,交给冷队正,然后告辞出了杜淹府邸。
他刚走到门口候客厅,从里面钻出几个人来,喜滋滋拱手道:“左大人,您忙完了吗?我们老爷等着您呢!”
左少阳一看,却是上次跟着自己去华山的那几个彭炳的侍从。便道:“走吧!”
一行人急匆匆来到彭炳的府邸。刚刚传报上去,便立即传见。
彭炳见到左少阳,跟杜淹的反应完全两个极端,杜淹是淡淡的甚至有些冷俊,而杜淹则是极度的热情,抓住左少阳的两手不停摇晃:“贤弟你可回来了,老哥真担心你出事了呢,你在山上没事吧?”
“没事。”左少阳便又把自己那掉进山洞的故事说了一遍,彭炳连声埋怨他既然能放出小松鼠送方子,就该说说自己的方位,让大家好前往解救。
左少阳听他说话已经不怎么咳喘了,道:“大人的病如何了?”
“差不多好了!”彭炳喜滋滋道:“我那天早上吃了你让小松鼠带来的药,到了下午,说话便已经不怎么咳喘了,我当即赶到皇宫面圣,还荒腔走调地给皇上唱了一支我们老家的歌子,又在大殿里绕着圈跑了好几圈,也不喘也不咳,嘿嘿,皇上很满意,问我找的谁看得病,我就把你好生夸赞了一番呢!”
左少阳一听,中国最著名的皇帝之一的唐太宗李世民,竟然夸赞自己医术,高兴的咧着嘴笑了:“皇上说什么没有啊?”
“说了,说你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高明,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代名医的。”
左少阳顿时感到全身骨头都仿佛轻了几两似的,傻兮兮乐呵呵笑道:“多谢大哥。”
“谢我做什么,我该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的灵丹妙药立竿见影,我只怕这会子官帽已经丢了,正打点行李准备回老家呢。哈哈哈”
说道高兴处,彭炳仰天大笑。可笑声随即便被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
彭炳这一次咳得脸都红了,弯着腰十分痛苦地回到椅子上坐下,旁边侍女赶紧过来帮着扶胸捶背,良久放歇。
彭炳疑惑地望着左少阳,那眼神分明再说,我这病不是已经差不多好了吗,怎么又剧烈咳嗽起来了?
左少阳道:“大哥,那华山参止咳平喘只能短期见效,只能让大哥暂时不咳喘,并不能彻底根治大哥的病,所以,从今天起,愚弟会下方用药给大哥系统治疗哮喘咳嗽的。等彻底治好了,就不会再咳喘了。”
彭炳明白了,连连点头:“有劳贤弟,那大概要多久?”
“大哥这病已经拖了数年,短期内不可能彻底治愈的,需要长时间用药,可能三五个月吧,才能治好。”
“那这几个月里,早朝怎么办?皇上要召见我怎么办?”
“放心,我给你配药里加入了华山参了,这三五个月里,你应该不会再出现以往那种剧烈咳喘,另外,我会给大哥用华山参为主药,配些药丸给大哥带在身边备急,遇到感觉哮喘咳嗽加重时,便吃上两丸,可是暂时定喘止咳,不至于让皇上疑虑。”
彭炳喜不自胜,连声道:“太好了!我这病就拜托贤弟了。——对了,你在华山这几天,你药圃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买了地,正在拆房围院子,挖池塘。具体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找工部的监工说,我已经告诉他们,不用考虑费用,一切用最好的修!”
左少阳忙道:“那倒不必,也就是个药圃,又不是御花园,用不着太好的东西,不然浪费了。”
“不,越是药圃这种东西,就越要用好的,只有药材弄好了,才能给人治病啊。”
“这倒也是,那就多谢大哥了!”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左少阳重新给彭炳诊查一番之后,根据这一个多月的辩证,开了一个药方,其中附片用量比前一次的四十钱更重,用了五十钱!当然,这五十钱都是自己从合州带来的新附片。
从彭炳家出来,左少阳这才返回家里。
乔巧儿围着左少阳又说又笑,苗佩兰和白芷寒却只是远远站着瞧着他笑,左少阳知道,她们两还没有嫁给自己,特别是白芷寒,还是奴婢身份,所以没想像乔巧儿那样亲热。
左少阳想到后面看看药圃建设情况,三女这些天也一直在担忧左少阳,哪里有心情管药圃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去过,便跟着一起来到后院,彭炳派来的监工见他来了,急忙上前迎接,陪着笑领着他把工地看了一遍。
第455章 喉咙痛
看完之后,左少阳和三女都有些瞪目结舌了,彭炳买下的这一大片土地,是沿着曲江边一直到左家的,一眼都望不到头。无数的工匠分成几部分,分别忙着各自的工作,有的在忙着拆房子,有的负责清理场地,有的则负责从城外运进肥沃的泥土以及细沙等铺在已经清理出来的地方。有的则在沿着四至边界分段负责,开始挖地基修建围墙,当然,一大半的劳力则在挖掘人工池塘。
本来,按照左少阳的构想,是只挖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池塘,可以浇园就行了,但是问了监工才知道,是彭炳的意思,要挖就挖一个像样的湖泊出来才好看,所以面积扩大了很多倍。挖出来的泥土堆在靠近曲江边的地方,要修成一座小山,可以种植那些喜阴喜燥的药材。在山顶上,还可以修建观景台。
乔巧儿咂舌道:“这么大的地方啊,比我娘家宅院大多了。”
苗佩兰满心欢喜:“这么大一块地方,比咱们合州的二十亩药材田都要大得多,可以种很多药材了呢。——白姐姐,应该还有很多空地种你的花草!”
白芷寒微笑点头。
下午,左少阳配置了药丸,和新附片一起送到了彭炳府上,教了煎药的方法,再三叮嘱附片一定要先煎大半个时辰才能入药。彭炳谨慎地答应了。
当晚,白芷寒打点精神,做了一桌好菜,给左少阳压惊。一家人围坐一起,小酌几杯,很是欢畅。
第二天一早,左少阳照常到太医署东南医馆上班。
他在华山失踪的消息杜淹下令严格保密,所以廖医监等人并不知情,见他回来,忙喜笑颜开上来道辛苦。
左少阳关心自己诊治的几个病患的情况,问了之后得知,情况都还不错,特别是几个中风病患,一直稳步好转,那个伐木工的少阳症虚损,也有了明显好转。心中很是高兴。
左少阳问起这些天有无疑难病症,一个头发花白的梁姓老医师道:“左大人,老朽这里遇到一个病患,已经用药多日,不见效果,不知大人能否指点一二?”
唐朝的医师相当于现在的主治医师,官品仅次于左少阳这医正,这梁医师平时不太爱说话,跟左少阳也只是点头微笑的交情,平常只是默默给人诊病,没有病患时,便拿着一卷医书看着。左少阳很是敬佩这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老大夫的。忙拱手道:“梁医师客气了,咱们一起参详吧。”
梁医师点点头,走回自己的诊室。左少阳跟了进去。
诊室里坐着一个小女孩,一脸病容,旁边站着一个妇人,也是面有忧色,可怜巴巴望着他们,指望着他们能尽快帮自己女儿解脱病痛折磨。
梁医师躬身让座:“左大人请做。”
左少阳摆摆手,从屋角拿了一根圆凳,坐在小女孩身边,瞧了梁医师一眼。意思是让他介绍一下病情,可是梁医师却微笑不语。左少阳不仅肃然起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有经验的老郎中。
很多大夫找人会诊,没等别人诊查,便滔滔不绝先把自己的观点和看法都说一遍,这是会诊很忌讳的事情,特别是中医,因为中医很大程度上是一门经验医学,不像西医那样,有各种化验、检验和仪器检测等客观结果的支撑,医生只需要根据这些结果便基本上就能确定是什么疾病。
而中医的望闻问切四诊,可以说并没有特别统一的标准,比如发望诊的五色,赤、白、黄、青、黑,有时候是比较难区分的,因为病患本身皮肤颜色就有很大不同,加上观察时的光线、明暗程度、以及病患的情绪,甚至饮食,都可能会影响皮肤颜色,这时候就需要医者凭借经验来判断了。
如果中医会诊,前医说一大堆自己的诊查结果,往往会误导后面医者的判断。这梁医师没有说自己的诊查,便是不想误导左少阳。
左少阳便问那女孩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嗓子痛!痛得好厉害!”
左少阳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