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芸飞有些迟疑,回到京城,自然是跟母亲住在一起,叙叙离别之情,可是,又不忍心撇下左少阳独自在家里。没等她作出决定,左少阳已经先说了:“萧姐姐,你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还是住在皇宫里陪陪母亲吧。”
萧芸飞感激地笑了笑,正要说话,萧美娘已经先说了:“左公子,说实话,这一次我邀请你进京诊病,这只是其一,另一个用意,便是跟我芸儿分别日久,心中挂念,想借此机会一家人团聚些时日。莫不如你和芸儿,还有令高徒都住在皇宫我那里好了,这样芸儿也安心,可以多住些日子,要不然,心里老惦记着你,住也住不稳当。”
萧芸飞喜道:“这个主意最好不过了!少阳,你就答应了吧!”
说着这话,萧芸飞过来搂紧了左少阳的胳膊,身子扭着撒娇。
左少阳其实也懒得回住处居住,偌大的院子只有自己和小徒弟两个人,很会郁闷的,最主要的是,他不愿意面对那些危难之际躲得远远的现在赶来巴结的人,住在皇宫里,正好免了这种事情。当下微笑道:“我听说皇宫后院只有皇帝一个男人才能住,还有就是太监这半个男人,我可不想当太监。”
萧芸飞扑哧一声笑了:“你想我还不干呢!”她们两本来私下里打情骂俏的惯了,这话说的也顺嘴,说出来就觉得不妥了,俏脸羞红了,见萧美娘似笑非笑瞧着她,更是大窘,跑过去叫了一声娘,抓住她的胳膊把脸蛋儿藏了起来。
萧美娘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对左少阳道:“这一点左公子不必担心,你只住在我的寝宫里,跟芸儿住一个院子,要出去我带你们去,平素就不要随意走动,也就没什么问题的。”
萧芸飞抬脸怂恿道:“是啊哥,皇宫里有皇家私藏典籍,其中很多是医书呢,我让娘借出来给你看,你不是一直抱怨太忙了,没空看看书嘛,这次正好,躲在皇宫里看书,又清静又舒服,正好得空好好读读书。”
左少阳顿时动了心,干什么都是这样,书到用时方恨少,尽管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声名远播的名医了,在临诊之时,还是觉得不够用,需要多充充电。几个老神医的医书他誊抄了两套,一套给了小徒弟杜铭研习,另一套自己留着抽空看,当然,原先的誊抄件依旧由左贵老爹拿着的。这医书他是看了个滚瓜烂熟的,却还是觉得不过瘾。
他原先以为古代医术不过尔尔,但自从研读了几位老神医的行医心得之后,这个观念改变了,他发现古代医术还是有很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别的不说,单单是浩如烟海的时下经验方,便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他行医中遇到的很多医学难题,大多能从时下经验方中找到答案。
除了这几位老神医之外,大唐之前还有很多神医或许留下了宝典,只是自己无缘得见而已。
大唐印刷术还很落后,所以医书不可能大规模刊印发行,民间流传的医书本来就很少,大规模收藏医书的地方一共有三处,一处是太医署的藏书阁,一处是太子的东宫,还有一处,就是皇宫内院!
这三处藏书宝库里,自然要属皇宫内院藏书最珍贵,很多医学孤本都只有皇宫内院才有。所以左少阳听了这话,禁不住心动了。
萧美娘笑道:“这有何难,要不,我跟皇帝说一声,就让左公子住在宫里藏书阁,自己慢慢看好了,何必借来借去的麻烦。”
左少阳大喜,一拱到地:“多谢娘娘!这真是太好了!”
萧芸飞喜道:“还是娘有办法,现在你就算用棍子赶也赶他不走了。”
左少阳嘿嘿干笑:“那是,能饱览皇家藏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萧美娘带着二人返回大明宫,皇帝李世民还守候在父亲李渊身边。听萧美娘说让左少阳进藏书阁看书,而没有提左少阳治病之事,立即明白了萧美娘的用意,先把左少阳引诱住在藏书阁,然后再想法子问清楚为何不给太上皇治病。
李世民爱惜人才史上有名,现在见左少阳对藏书如饥似渴,心中多了几分好感,当下很痛快地答应了,让左少阳和他徒弟杜铭两人住在皇宫藏书阁中,并准许他们誊抄需要的资料。
左少阳大喜,拱手致谢。
当下,罗公公亲自带着左少阳和杜铭来到藏书阁。
皇宫藏书阁距离皇上的寝宫不远。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门口有内卫太监值勤守卫。罗公公告诉左少阳,只能在藏书阁里看书,若需要外出,须让内为太监通报皇上或者娘娘之后,由专人引领才能进入内院的其他地方。
左少自然知道这些规矩,当即答应。
罗公公让人在藏书阁里腾了两间房给他们师徒居住。左少阳却一头扎进了书堆里,当真是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看到珍品医书,便让徒弟杜铭负责誊抄。
杜铭的书法非常的工整,而且书写速度很快,师徒俩配合默契,扎堆在了这皇家藏书的宝库里。
第567章 不能接受的药引
第二天一大早,藏书阁值守太监跑进来禀报:“左神医,萧昭仪娘娘和飞扬、永嘉两位公主来了。”
左少阳看了一个通宵,眼睛都熬红了,却半点睡意都没有,一听这话,这才恋恋不舍将手中书放下,迈步出了院子。
萧美娘带着萧芸飞和永嘉公主已经进了院子,瞧见左少阳,都是面露微笑。
左少阳对皇帝李世民可以倨傲,但是对这位救命恩人美娇娘,则是恭恭敬敬的长揖一礼:“少阳见过娘娘。”
永嘉公主撇撇嘴:“我呢?为什么不跟我见礼?”
左少阳笑了笑:“公主好啊!”
“这也算见礼?”永嘉公主瞪眼道,扭头看了看萧芸飞:“喂,你也不管管他?越来越没规矩了!”
萧芸飞笑道:“你还得了他一声问好,我连问好都没有呢!”
“你们两被窝里要什么没有?”永嘉公主咯咯笑道。
她说话从来口无遮拦,把个萧芸飞羞得一个劲追着拧她。
萧美娘迈步上了台阶,道:“公子,这藏书阁的书,还合你的意吗?”
“多谢娘娘,这里的书真是太好了,我都爱不释手了。”
小杜铭仰着脸道:“我师父昨夜通宵都没有睡呢,一直叫我抄书,抄得我的手都酸了。”
萧美娘埋怨道:“公子,你没必要这么着急啊,慢慢看,你想看多久看多久,没人撵你的,又何必这么着急忙慌的呢?”
左少阳笑了笑:“我估计我最多能再看三四天,若不着急着看,出去了可就后悔了。”
“公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住在这里,是皇帝御批的,难不成还有谁连皇帝的话都不听,要撵你走?”
“别人倒是不敢,就怕皇帝自己撵我走啊,嘿嘿。”左少阳干笑道。
“皇上为何要撵你走?”
“因为我治不了太上皇的病,皇帝可不会给我这废物提供如此好的条件的。”
萧美娘暗想,这左少阳好生聪明,他预料的结果应该是准确的,如果左少阳真的没办法治太皇上的病,皇上十有八九要将他请出去的。所以抢在前面把书多看一些。
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正好顺着说下去,萧美娘走进了藏书阁,转身过来,道:“公子,可否愿意随我到阁楼顶上一赏春色?”
皇宫藏书阁共有五层楼,顶楼其实是个观景台。极目远眺,可以看见京城远近尽收眼底。
左少阳自然知道她有话要说,忙躬身道:“我说过了,娘娘有命,莫敢不从。”
“那就好。”萧美娘转身对永嘉公主和萧芸飞道:“你们两就在楼下,我跟左公子上顶楼看看风景。”
二女自然知道此行的目的便在于此,忙答应了。
萧美娘迈步上了木梯,咯噔声很是悦耳,如同拨动的六弦琴。左少阳心中暗自赞叹,这美娇娘连走路都那么好听,难怪年近五旬,却还能讨得唐太宗李世民的欢心。
左少阳跟着萧美娘慢慢一直登上了藏书阁顶楼。
顶楼阁楼里有几把金丝楠的交椅,一张圆桌,推开落地门窗,便是环形走廊,齐腰高的栏杆六角形围着。靠在栏杆上,便可将皇宫和京城尽收眼底。
萧美娘抬起葱白般细嫩的柔荑,优雅地轻轻推开落地门窗,款款走到栏杆边上,先是远望,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风摆杨柳般扭转身过来,瞧向垂手而立站在楼梯口的左少阳:“你是坐着,还是也靠在栏杆上瞧瞧春意?”
左少阳笑了笑,走到萧美娘身边栏杆,双手扶住雕栏,放眼望去,京城井字形里坊井然有序,里坊内外,点缀着无数的树木花草,郁郁葱葱,俨然人间仙境一般。
以前在大街上走倒还不觉得,现在登高远望,才发现京城长安还是非常的美丽的,难怪能成为当时的世界经济文化中心了。
左少阳没有说话,静静等着萧美娘开口。
萧美娘道:“谢谢你照顾了芸儿,昨夜,我们娘俩说了一宿的话,芸儿嘴里就没说过半句你的不好,唉,这孩子命苦,能跟了你这么个好人,我也就放心了。”
左少阳笑了笑:“娘娘太客气了,芸儿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也谈不上照顾,她比我还有本事的。”
“她快乐就好。我只希望她的这种快乐能一直延续下去。你能做到吗?”萧美娘凤目顾盼,似嗔似怨瞧着左少阳。
左少阳郑重道:“我能做到。在我心中,包括在我的家人心中,她就是我的妻子,虽然不能过门成亲,但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萧美娘眼中亮晶晶的,轻轻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扭过身去,又望向远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萧美娘才似乎刚刚想起正事来似的,柔柔的声音道:“我知道,太上皇的病,你其实能治,但是,有某种原因让你不敢治,或者说不愿意治。能告诉我这个原因吗?”
左少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娘娘好生聪明,少阳些许私心,都让你给看穿了。没错,太上皇的病我知道怎么治,但我也知道,说出这个方子来,皇帝绝对不会答应,反而会误认为我欺辱太皇上,徒惹他生气。既然如此,又何必说呢?”
“能说给我听听吗?若我觉得真的不适合,我不会告诉皇帝的,皇帝也就不会生气了。”
左少阳道:“太上皇的病有两种,一种是老年痴呆,这个需要慢慢调理。一般还不会有直接的生命危险,但另一种病就麻烦了,我先前也说了,是肺痿。这虽是一种慢性病,但治疗不好,也会导致死亡。这种病是阴虚肺伤的慢性病,主要表现为阳虚,邪热耗津,须当滋阴清热润肺。太医们的辩证和用方都是准确的,却没有什么效果。其中主要的原因,便是缺乏一种药引子,这种药引是不可或缺的,也不是什么秘方,很多医者都知道,这种病就要用这个药引,但是太医们都不用,因为这药引,从某种程度上说,比胎衣还要让人反感忌讳。所以太医们宁可不用这药引,没人愿意扛这根烂木头。”
“到底是什么药引?”
“尿!”
“啊?尿?童子尿?”萧美娘苦笑,“让太上皇喝童子尿做药引,的确不太妥当,不过,用童子尿入药的,并不少见,我去跟皇帝说,应该能说通让太上皇服用的……”
左少阳叹了口气:“如果仅仅是童子尿,我就直接说了,太医们也不会隐而不说的。”
“那是什么尿?狗尿?猫尿?还是牛马羊骡的尿?”
“都不是,是人尿!”
“人尿?”
“对!女人的尿!而且必须未破身的童女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