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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摸出钥匙,尹浩宇在司机的拦阻中钻进车里,将车里开出了尹氏,一路踩着油门急匆匆地往前开去。
身上冒着细密的汗水,呼吸急促,他一心盼着她不要呆在那里苦苦地等着自己,如果生病的话,他自己一定会痛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
脚重重地踩在油门上,速度表的指针又低速飞快地飙升到高速,整个车子就跟要飞起来一般,风一般地穿梭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将一个个高速奔驰的车流狠狠地甩着后面。
很多车主都不满地抱怨着从身边穿过的那台凯迪拉克,到底是急着投胎还是世界末日,居然一点都不注意交通法规,至别人的生命于不顾。
“呲——呲——啊欠!”施小麦耸着肩膀痛苦地打着喷嚏。
眼泪在心里滚滚地流淌着,苦涩的滋味传到整个肠胃里,隐隐的绞痛让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变得冰冰凉凉的,她的头感觉好痛,滚热的温度在大脑里翻滚。
“吱——!”
急促的油门声在校园门口响起,尹浩宇控制着前倾的身子,透过玻璃抬头望着前方。凄寒的冷风地一个粉色的身影全身卷缩着屹立着,身后光秃秃的乔木搭配着绿油油的雪松,古怪地摇晃着。
“小麦——!”
作者有话要说:
☆、下定决心
寒风中,施小麦一个人颤抖着身子等待着尹浩宇的到来,眼泪不争气地在脸颊上流淌,刺骨的冷空气让她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凉透了,可是那个说话见面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来回奔驰的车流都跟看戏一样地往自己这边看,看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到底是大脑有病,还是求死不要命。
他们一个个将自己裹在厚实的羽绒服里,宽大的围巾看上去就很温暖,望着他们将自己当成坐标一样的眼神,施小麦的心里更加的酸楚,滚热的体温蒸得脑袋晕晕的,眼睛重得有些打颤。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施小麦努力的睁大双眼,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他的紧张,他的彷徨,他奔跑的身影模糊地出现在眼前,然后就没有然后。
“小麦!小麦!”尹浩宇搂着施小麦冰冷的衣服,手掌摸着他滚烫的脸蛋,冷热交替着敲击着他破碎的心脏。
“喂,这里是楚中门口,这里有人病倒了,我需要车!”紧张地挂掉手里的电话,尹浩宇死死地抱住昏迷不醒的施小麦,无论自己怎么晃动,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寒风吹着身上,就跟把刀一般深深地刮着尹浩宇的心脏,破碎的痕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啊——!”撕心裂肺地哭吼,身体来回晃动着,满心的指责。
来往的人停下车辆,好奇地围着他们,议论纷纷地看着他们,甚至有人说是男孩搂着的那个女孩已经死了,男孩哭得那么伤心真是可怜。更离谱的话题在这寒冷的冬日一点点地扩大,就是没有人上来安慰,更没人那件温暖的衣服给他们两个衣着单薄的孩子披上。
——
经过医生的紧急救治,施小麦的烧终于退了,安静地躺在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的针头,冰冷的液体经过输液管静静地流进血液里,丝丝地疼痛总是让她的眉头紧锁着。
孔玲惠心痛地坐在床边,手掌温柔地摸着对方的脸,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抓在手里揉捏一般,难受得想要痛哭一场。
屋外,尹载龙望着儿子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只是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好好地保护她,让她一个人呆在那么冷的地方,一呆就是四个多小时,如果自己后来没有想起的话,是不是那个啥女孩还要等下去。
看着她晕倒在自己的怀里,尹浩宇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幻灭了一半,幸亏她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子,要不然就算是赔上自己的半辈子也没有办法弥补自己内心的过错。
“别多想了,小麦不会有事的。”尹载龙拍了拍儿子的肩,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叹息着看着屋里。
今天的事真的出乎自己的预料,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他立马载着阿惠来到了医院,望着阿惠看见小麦时,撕心般的哭泣,自己的心里也同样难受的很。听到儿子自责般地讲述事情的经过时,自己也深表歉意。
看来还和自己有点关系,如果自己没有将儿子叫走,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执着。对方没有来,怎么会一直傻傻地等着风里,四个小时是个什么概念,如果是一个股市,早就水涨船高,或是彻底崩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孔玲惠从屋里走出来,对着屋外的父子说自己要去一下厕所,让他们进去帮忙照看一下。
“爸,你进去看看小麦怎么样了。”尹浩宇抬起头,渴求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嗯,那你坐在这等会我。”尹载龙站起来身子,看着儿子平静的脸色,心里也舒坦了些,只要想开了什么都不成问题。
“嗯,你去吧!”
尹浩宇看着父亲一步一步地走进屋里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进去,看着紧闭的门,他又一次低着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难受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不断地给她制造各样的麻烦,让她整天呆在水深火热当中。很多次她被人欺负却总是隐瞒着他,身上的衣服湿了,胳膊肘上淤青,作业本被人换掉等等,每一件事都是通过别人告诉自己,而她却选择隐忍,让那些罪魁祸首继续逍遥法外。
而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她总是单纯地对着自己傻笑,搂着自己的胳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其实在学校的后花园地他早就偷窥到她一个人痛哭流涕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风中柔软的树叶,如果时间久点可能会随时凋落。
“浩宇,你怎么还坐在外面?”孔玲惠上完厕所回来时,却发现尹浩宇一个人坐在走廊里,望着他自责的神情,孔玲惠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
“额,阿姨!”说完就又低下了头。
“浩宇啊,别往心里去,小麦的事情不怪你,她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固执的孩子。你别难过了,等小麦醒过来,你们俩好好聊一聊。”孔玲惠安静地坐在对方的身边,手掌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温婉如慈母。
“可是……”
可是我明天就要去法国了!
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尹浩宇自己也在内心里下了决定,爱她就给她自由,不要再伤害她,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距离不是问题,离开或许是新的开始,一起在不同的国度奋斗。而且自己又不是不会回来,只要一有放假,他就立马从那边飞回来。
“好了,我去叫你爸爸出来,你们先回家去吧。”孔玲惠站起来,眼睛依旧盯着对方,说完就进了屋。
尹载龙带着儿子一起回家,在行车的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彼此各怀着心思,静静飞,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让人呼吸困难。
“爸,帮我订张明天飞法国的机票。”像是下了大决心,尹浩宇抬起头望着一直开车的父亲,斩钉截铁的说道。
“……浩宇啊!”抬起头,眼睛通过后视镜望见儿子没有任何波动的脸色,心里却不是滋味。
起初,自己规划儿子去法国,整个计划当中就没有施小麦这一页,但出现插曲之后,自己也配合地延迟了行程。然而面对今天这件事,他也以为儿子会再次要求留下来,至于去法国肯定还得无限期延长。
“那好吧,你要不要走之前,去看看小麦。”尹载龙叹了口气,认真地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
“……”
——
医院里,孔玲惠抓住女儿冰冷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微弱的红晕,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剐了一道道口子。
女儿失忆到现在,除了勉强的叫自己妈妈,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亲戚朋友见了面,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知道怎么喊人家。
后来熟悉了,一切就都好多了。
每天自己总是忙碌着自己成衣店的事情,最近工厂那边布料总是出问题,她也就更加的没有时间陪女儿,心里只想着最近快期末,女儿一直都忙着复习,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等忙完这阵子就好好地陪陪她。
可是,忙完一阵子又来一阵子,总是没完没了,陪女儿的计划也就随之往后推迟。今天接到小龙的电话,自己还真正和供货商洽谈后期材料安全等问题,听到小龙说道女儿出事了,她才恍惚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曾经的岁月里,她每晚回到家,女儿早已熄灯睡觉,等她醒来女儿也已经上学去了。母女间的隔离也就是在无形中越来越远。
“嗯——!”
施小麦难受地哼了哼,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人用脚踩了一遍,疼得她很想大声叫出来,可是嗓子却一直没有办法发声。
“啊,小麦,小麦。”孔玲惠敏锐地听到女儿的动静,心情激动地抓紧对方的手,不停地呼唤着。按下床头的呼唤器,激动地喊着医生。
医生匆匆忙忙地赶来,却没人注意到不远处手里拿着药袋的辰俊勇,看着眼前奔跑的医生,本不关自己什么事,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双脚不听使唤地跟着一群人走了过去。
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窗,辰俊勇模糊地看见医生正镇定自若地为病人检查身体,刚要转身离开,却又再一次回头。
那不是小麦吗?
身子紧贴着房门,这一次肯定了心里的想法,那张脸虽然苍白但再熟悉不过,鼻子眼睛就算是自己闭上眼睛都能够画出来。
她怎么会在医院,怎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体的酸痛让辰俊勇稍微离开了房门,但依旧站在门口,看着医生的检查行云流水般地进行,他的心却像高速运转的马达突突突地跳动着。
“啊——!”
一个女护士推开病房的门,惊讶地捂着嘴,怨怒地看着门口一动不动的辰俊勇,恨不得将他狠狠地骂一顿。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谁啊?站门口干嘛!”女护士很是不满地拍着胸口,表情很是不满地呵斥着对方。
“怎么回事?”随后出来的医生皱着眉头看着没有礼貌的女护士。
“他不声不响地站着门口,吓死人了。”女护士埋怨地指着辰俊勇,脸色通红地望着身旁的帅哥科长。
“俊勇,你怎么在这?”辰磊望着眼前的弟弟,再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药袋,眉头紧皱地问道,“大伯的肠胃还是不好吗?”
“嗯,这不,给他拿点药。”辰俊勇微笑地回答。
“早点回去吧,我还有事,有空再聊。”辰磊合起手里的文件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径直走了出去。
两个身子交叉着离开,空气在身侧波动着滚转,辰俊勇捏紧拳头紧张地低着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虽然自己和辰磊互相以弟兄相称,但两家早就在父辈的时候闹翻了,当初为了争夺爷爷的遗产,做房产的父亲与做医院的二伯大打出手,这么多年小辈们之间也很少来往。如果今天开口向对方询问,对方一定会回去告诉二伯的。
哎——!
“那个,哥——!”辰俊勇转过身望着走远的辰磊。
“怎么了?”辰磊好奇地停下脚,回头看着辰俊勇。
“那个,屋里的女孩得的什么病。”辰俊勇小跑着来到辰磊的面前,吞咽着问道。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