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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手快的另一个导购赶忙笑脸相迎:“陈小姐,你来啦,你的礼服已经改好了,试一试吧。”
“好。”陈小妮踏上最后一级楼梯,目光始终未从我们身上移开。
导购觉察到了情况的异样,安静地退到一边去为她准备要试穿的礼服。
三个人沉默着,似乎都在等待对方率先开口,陈小妮最先扯出牵强的笑容寒暄道:“你们也在啊,真巧。”
“是啊,真巧。”泽岚顺口回应,笑得一脸敷衍。
自从进入演艺圈,有关陈小妮的种种传闻从未间断过,自认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交集甚少。而上一次在若希家聚会她和泽川一起离开之后,对她无形间又多了些敌意。这一偶遇,着实是少不了尴尬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导购小姐捧着礼服走过来,转眼望去,竟是刚才那件昂贵的被人预定了的礼服。和泽岚默契地对视一眼,手放在她身后轻轻拍过,她心领神会地说:“你慢慢试,我们就先走了。”
陈小妮也是知趣,不动声色地说:“嗯,那就再见了。”
被导购一路相送出了门,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街角的那辆黑色豪车,泽岚忍不住靠过去张望。
我一把拉过她:“这是大街上哎,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她却毫不收敛,仍旧好奇地打探着:“你说这车是不是在等陈小妮的?里面不是王瑞恩嘛,是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听了她的话我探头看了看,果真看到趴在驾驶座上百无聊赖的中年男人,隔了一段距离看不清晰,只模糊看到体型微胖,轮廓和神态仿佛有些面熟,又一时记不起来。
“陈小妮还真是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啊,”泽岚嘟囔道,“不过这男人怎么看也不如王瑞恩。”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再这么看下去,明天我们都该上小报了!”
虽是空手而归,但难得与闺蜜一聚,心情仍是不错。到家的时候,泽川难得地在厨房烧菜,屋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当初你还真的说中了,”我靠在厨房门口对他说道,“陈小妮的心比我想象的大得多,这回这个男人又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泽川没有应,只是不断地翻炒着锅里的食物,油锅不停地滋滋作响,盖过了我们之间的空白。
“泽川?”
“嗯,我听着呢,”他平静地应道,“其实也不意外,她从出道起就是这样的。”
“她要真踏踏实实地跟着王瑞恩,倒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他是诚心为她好的,也给了她那么多发展的机会,可惜到头来,还是满足不了她的野心。”
泽川再次沉默着没有回答。
“泽川?”
“嗯,反正她都选择了,你就……”
我走进厨房,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锅子,他一惊,还是松开了手,马上意识到锅里散发出来的阵阵焦味。
关上火,厨房顿时安静下来,我疑惑地问:“泽川,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他闭上眼睛按了按额角,说:“这几天活动和采访太多了,有点头疼。”
“没事吧?你先去躺一下吧,这里我来就好。”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今天早点休息就好,”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打开,动作却突然顿住,“你没看今天的娱乐新闻吗?”
“没有啊,怎么了?”
他走出厨房,拿过客厅茶几上的娱乐杂志又走进来。封面上硕大的标题极为刺目:
“黎若希生日之夜关卓宇密会神秘女子,金童玉女恋情疑似告吹”。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陈小妮在正文里倒数第二次登场,她和老王的支线在正文中始终以一种含蓄的方式在交代,在实体书的番外里将会有万字以上的老王和陈小妮的故事,完整的双生也紧紧差这个番外的最后收尾就全部完成了,请大家期待哦~~~~~
☆、冰释
绯闻。铺天盖地的绯闻。
成为明星所付出的代价在这个时候显现无遗。竭力想隐藏起来的伤口,却在人们的津津乐道里愈加血肉模糊。
烦躁地关了电话,留言信箱不出意外地被塞满。有家人朋友的安慰和询问,有媒体记者的旁敲侧击,还有公司和片商的追问和责备。所有的留言在听过一遍后,统统被我按下删除键。
等待的那个解释,始终没有来,也许永远都不会有。
迎接我的,只是漫无止境的通告,和穷追猛打的狗仔队。
几场秋雨过后,城市一夜间变得冷清萧索。干燥的寒风划过面颊,生生地疼,却麻木到无动于衷。
也想过要逃走,但看到不分昼夜陪伴着我为我奔波的一凡哥,终究放弃了这个念头——我的逃离会给他留下太大的负担。
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连流浪的权利都不再有。两年前H城那个潮湿的晌午,仿佛已成前世梦回。
幽闭的录音棚成了我最好的庇护所,厚厚的窗帘将我与喧嚣的阳光隔开,戴着大大的耳机,我一遍又一遍唱着些心碎的旋律,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泪流成河。
像是一场幻觉。当我看到那个碾碎我的爱情的女人走进来的时候,悲伤的旋律将我吞没。她站在高一凡身边微笑着与他说些什么,薄巧的唇瓣一张一翕。化着极浅的妆,一张温和淡静的脸。苍白的光线下我看清她的脸,一双清澈如少女般的杏眼,还有明亮的笑容。
关卓宇说得对,她笑起来很美。
耳机里的音乐停下来,我不得不推开门走出去,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水味,是来自于她的,清冽甜美,叫人心生嫉妒的美好香气。
高一凡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制作人一起关门离开。控制室只剩下我和她,还有那醉人的香水味。
我不知道我的脸是不是苍白得很难看,但至少我伪装得很平静:“你是来找我的?”
“嗯,我叫李晓尘。”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
她一直微笑着,笑得明亮耀眼,她的笑容里散发着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纯粹,这比所有恶毒的言语都更伤人。
“你不必对我有敌意,”她笑着说,“我很快就回去了,回澳大利亚。”
多少有些惊讶,她的直接和她说的话。
“那么关卓宇呢?”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又可悲。
“这应该是你的事呀。我也没想到这次回来会遇到他,更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她的到来,她的话语,都令我措手不及,下意识地追问:“那那天你们为什么会在那家餐厅?卓宇甚至都没有来我的生日会。”
“这实在是个巧合,”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公司这次恰好是关卓宇演唱会的赞助商之一,我这次回国办点事,正好作为公司总部的代表来参加合作酒会,被你撞见的那天,也是我和他毕业之后的第一次重遇。那样的交际场合对我们来说实在难熬,所以悄悄跑出来吃点东西,恰好也叙叙旧。抱歉,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闹得那么严重。”
“原来是这样……”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无声地蒸腾无踪,堵在胸腔里的某一部分仿佛突然畅通。
“我对你们之间的感情并不了解,但如果因为我无意间让你产生了误会,请你原谅他吧,不然我会觉得很愧疚的。”
她的一脸坦然反而令我觉得难堪。
“其实也不关你的事,自始至终,他也没向我解释什么,不是吗?”努力保持着冷静的语气,却掩不住内心的苦涩。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呀,他从来都是那么谨慎周到的,那天在餐厅他那样挽留你,你仍然走得那么坚决,所以,他心里一定也不那么好受,”她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心,“何况现在,大众眼里的负心人是他,你躲在这里唱歌,他们会说你闭门疗伤,你出去面对镜头,他们会说你坚强,可是关卓宇无论怎么做,都是逃不开谴责的,这段时间他所承受的压力,可能是他从来没有经受过的。也许我没有立场说这些话,但这个时候还要他放下所有的骄傲来乞求你的原谅,似乎对他有些太过苛刻了。”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在她面前无地自容。所有的难堪只是出于一个原因——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从不曾想过,也许伤得最重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失去了爱人信任还要对所有莫须有的指责百般隐忍的卓宇。
此时此刻,她的一番话如一盆凉水,彻底将我浇醒。这些日子里的顾影自怜,如今看起来是如此可笑。面对她的冷静和体谅,我为自己的软弱和任性惭愧万分。
但亦同时清醒地知道,倘若只是作为旁观者,又怎能有这般无微不至的熨帖?
“你来找我,还是为了关卓宇吧?”我思忖片刻,牵了牵嘴角,故作轻松地问。
“没错,”她不假思索地承认,绽开笑容,弯起的眉眼里蕴着说不出的温柔,“老实说,上学的时候我曾经很喜欢关卓宇,我曾经抱着期待,希望他也同样喜欢我,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表白,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这次见面也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爱情就是如此蹊跷,多年以前的关卓宇和李晓尘默默喜欢着彼此,却最终擦身而过。如果他们现在知晓彼此当日的心情,会不会感叹唏嘘?
她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是对她的话将信将疑,又补充道:“你不必担心,现在我也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在澳大利亚。”
我露出释怀的笑容:“我想,我也应该对你说声抱歉,因为我们的关系,你也没有少被媒体骚扰吧。”
“这次的麻烦我有责任,所以不用对我说抱歉。打扰你录歌这么久,我也该走了,希望你们幸福。”
打开录音室的门,她转头对我微笑,弯弯的眉眼,飞扬的唇角,她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终究没有开口对她说,那年,你喜欢着卓宇的时候,他也一样喜欢着你。
这天,我终于决定提早收工,高一凡对此松了一口气。我用工作折磨自己的同时,更在折磨作为我经纪人的一凡哥,我感到很难过,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放任自己连累身边的人。
我去了卓宇的家,站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他不在家。
我进退两难,最后决定在门口等他。一梯一户的公寓门口空间狭仄,我百无聊赖又心怀忐忑地打发时间。时间却似乎是故意要惩罚我,每一秒都走得那么艰难。
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我触电似地直起身子,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关卓宇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他的眼里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