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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手,快退!”偏门内传出李二的惊叫声。
周泰已冲进枪花内,六杆蜡杆枪的枪头发出吥吥的沉闷声响狠狠的刺中周泰的身体。可令六名伙计震惊的是周泰的身体并没有被蜡杆枪头洞穿,而且都清晰的感觉到从枪头传来的感觉好像不是刺在肉体上,而是刺在一个人形的充满气的口袋上。
周泰嘴角闪动着阴冷的狞笑,吐气开声,六名伙计身子都是一震,六杆蜡杆枪仿若电流一般的东西,握枪的双手一麻不由自主的松开枪身,枪身仿若离弦的箭倒射洞穿了六名伙计的胸膛。六名伙计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瞪大着不敢置信的双眼摔倒在地上。
“老子要你的命!”李二暴吼着从偏门冲出,手里的蜡杆枪裹挟的强劲的劲道破开大堂内的空气刺向周泰。
周泰左眼猛地睁开,眼中闪动着凝重,右手一抖,握着的绣春刀横在了胸前,枪头狠狠的撞击在刀身上,绣春刀立时变作了弯弓一般,周泰的胸膛也快速凹陷,整个人像一只大虾一般。
两人同时低喝了一声,站在药行门口身上挂彩的锦衣汉子的心都像锅里的菜似的翻了个个。绣春刀和蜡杆枪同时断成了数截,李二高大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而周泰的一双脚也深深地陷进夯的溜平的地面内,脸上闪动着惊疑的狞笑:“十余年了。没想到在这碰到了对手,都不许过来,我要亲自将他身上的骨头一截一截捏碎!”围聚在门口的锦衣汉子脸色发青的齐声道:“是!”
李二冷笑了一下,又是一声低喝,脚尖点地,身子激射而至,挥拳击向周泰,周泰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举拳迎了过去,两拳狠狠的相交在一处,诡异的是,竟发出了类似金戈撞击的声音。
两人都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李二脸色一变,吃惊的吼道:“十三太保横练?!这是官家功夫,你们是什么人?”
周泰狞笑道:“有见识!你做了孤魂野鬼也不觉得冤了!”
李二脸上的暴怒消失了,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骨节如爆炒黄豆般劈啪作响,双腿微开微微一顿,药行大堂的地面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身形如鬼魅一般到了周泰近前,再次挥拳击向周泰的胸膛。
周泰身子瞬间倒退一步,李二满是老茧的咯嘣作响的铁拳停在了距离周泰胸膛半寸远处。
周泰嘴角的狞笑刚浮起,李二的铁拳突然奇迹般的长出一截,惊得周泰快速双手互叠在胸前,砰!一记沉闷的声响,周泰踉跄着后退一步,李二如影随形,一双铁拳左右开弓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击打在周泰互叠的双手上。
强横的拳劲震得周泰的身子不住的摇晃,嘴角缓缓流出一缕血丝。脸色狰狞到了极点,突然冷笑道:“山西六合通臂拳。”
李二一惊,他竟然在我用尽全力的强攻中能开口说话?!密集的拳雨不由一滞,就这微小的间隙,周泰动了,两只肩膀仿若无脊椎动物一般塌陷了下去,身子又弓成了大虾,互叠的双手借着李二击来的拳劲猛的向回一收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李二惊骇的瞧着拳劲用老按在紧贴胸膛互叠在一起的双手上的拳头,心念刚动,想要后退的一刹那,周泰弓起的身子又如弹簧一般弹了回来,一股浑厚绵软的力量从李二握紧的拳头透射而进,指骨掌骨臂骨在一瞬间连绵不绝的寸断。
李二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身子不退反进,周泰狞笑道:“找死!”叠在一起的双掌散开,身子真如软体动物一般向左侧扭曲,一双手微凹着含而不发,仿若张开大口的毒蛇等着李二自己钻进口内。
突然李二的身子一扭,脊柱骨响起一连串骨节错位摩擦声,身子如离弦的箭从周泰面前闪过射向药行门口。
周泰一愣,惊怒的吼道:“拦住他!”话音刚落,李二就如一只重锤砸进围聚在门口的锦衣汉子内,高大彪悍的身躯将这群带伤的锦衣汉子撞得七零八落冲了出去。
身形随之再次提速。左手从躺倒在地上的一名被洞穿身体哀嚎的锦衣汉子身上拔出来插着的蜡杆枪,头也不回,向后扔去。
追出来的周泰沉喝了一声,停住脚步,蜡杆枪狠狠的撞击在胸膛上又随即被弹了出去。周泰胸口一窒,胸膛内仿若被扔进去了一块巨石,急忙吐出了体内蓄势待发的内力,连续调匀着呼吸,胸膛的沉闷重压随着呼吸消失了。
等周泰再想追之际,李二已如脱兔一般飞奔进村西的民居消失了。
周泰暴怒的盯着百十米外的民居,左眼已充血变得血红。猛地张嘴怒吼起来:“杂碎你死定了!爷对天发誓,我会将你的皮完整的剥下来!”
晒药场方向,胡进带着三十余名锦衣汉子飞奔了过来,周泰猛地回身,恶狠狠的瞪着胡进,惊得胡进急忙翻身跪倒:“泰爷,小的无能,十余名兄弟被捕兽夹子和弩箭所伤,不过我、我也将那暗算兄弟们的四名杂碎杀了。”
周泰咆哮道:“段老三信号发出去没有?”
那名一直跟随在周泰身边的锦衣汉子也翻身跪倒,手里拿着燃尽的烟花筒,惊骇道:“回泰爷,发、发……”
“一群废物!”周泰怒吼咆哮道:“还不搜查药行!”惊得一干无伤和伤势轻的锦衣汉子慌不迭的飞奔进药行。
周泰阴冷的扫视了一眼跪着的胡进和段老三,迈步走进药行内。胡进和段老三都虚脱般轻吁了一口大气,互相瞧了一眼,眼神内都闪过惊慌怨怒之色。
片刻,又有近百名锦衣汉子从村西飞奔了过来,瞧着药行门前的惨状,都愣住了。为首的锦衣汉子低声问道:“老三,老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胡进低声道:“老大,我们中了埋伏。”
段老三也低声道:“没想到这伙子山民竟将打猎的招数用到了弟兄们身上,其中还有一个高手,连泰爷都险些吃了亏,弟兄们连死带伤数十人,娘的,轻敌了!”
为首的锦衣汉子脸色微变,吃惊的低声道:“泰爷都险些吃亏?这穷地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段老三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胡进不满道:“我带着兄弟们去晒药场和药库,才伤了十几个兄弟,没死一人,不仅如此,我还将暗算我们的四个杂碎全都宰了,可他,哼,连死带伤三十多个,只有不到十个兄弟没挂彩,娘的,全是他骄狂轻敌所致。反倒刚才竟想将怒火发泄到老子头上。”
为首的锦衣汉子脸色一变,低声喝道:“闭嘴,你不想活了!”话音刚落,脸色又是一变,脸上已堆满了谄媚的笑意,躬身施礼:“蓝成见过泰爷。”胡进脸色也是一变,惊惧的望向从药行走出的周泰。
周泰余怒未息的点点头,冷声道:“这一次围杀,不仅村民跑个精光,还弄得损兵折将,连死带伤数十兄弟,哼,让兄弟们仔细搜,每一寸每一寸的找,一定要将银库给我找出来。否则咱们谁都别想活命!”
为首的锦衣汉子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想活了?!还不赶紧一寸一寸的找!”百十名锦衣汉子急忙分成两拨,一拨进了药行,一拨则飞奔向晒药场旁的药库。
“泰爷,进村前走漏了风声,村民都逃走了,还在药行设了埋伏,你说会不会咱们就算找到了银库,银库内也是空的。”蓝成担心的说道。
周泰阴沉着脸摇头道:“不会,暗哨被杀的消息应该是早上进村的百十辆马车传回村里的。咱们动手距离这伙车队进村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他们能拿走账簿,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至少数十万两白银弄走。蓝老大,找到银子,这件事我还能遮掩,要是找不到银子,你我的命可就真的没了。”
蓝成脸色一变,躬身道:“泰爷放心,蓝成就是头拱地,也会将银库找到。”
周泰拍拍蓝成的肩膀,点点头:“我刚才查看了一下药行,不太可能有密室银库,但也不能放过每一寸地方。我估摸着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药库那边,走,咱们去看看。”周泰带着蓝成、段老三和胡进走向药库。
四人来到晒药场,站在百十辆平板马车前,望着不远处库门打开,门外门内忙碌敲打查找的数十名锦衣汉子。蓝成犹豫着问道:“泰爷,我听老三说,泰爷遇到了高手?”
周泰阴沉着脸点点头:“我也没想到这穷山弹丸小地竟有这样的人物。哼!他跑不了,等寻到银库取了库银,我会带着兄弟们搜山,只要看到有冒烟之处,必是那帮子贱民躲藏之地,嘿嘿,我要连那个打伤兄弟们的贱种带那帮子贱民一锅端都送他们见阎王。”
蓝成陪笑道:“泰爷不必这么烦劳,我进村时大致瞧了瞧,李庄足有近千村民,男女老少一大帮子每日可是要消耗不少粮食,他们什么都没带就躲进了山里,就算靠近巨鹿山,能有多少野兽让他们打,他们最多熬个十天八天就得下山,咱们就在村里等着他们,守株待兔,一抓一个准!”
周泰大喜:“好计!好,咱们就给他来个守株待兔。”满脸兴奋笑容的瞧着晒药场停着的百十辆马车,大笑道:“吉兆!这百十辆马车就是冥冥中上苍送与咱们装库银的,哈哈哈哈哈。”蓝成、段老三和胡进也放声狂笑起来。
日落黄昏,落日的余晖挥洒在广济寺黄墙山门前,让整个广济寺都泛起了片片金光,远远望去仿若一座黄金铸就的佛境仙地一般。
广济寺外不远处的那片松林后密集的排列着数十辆高头骏马拉着的高檐锦缎马车。
楚王朱英佥无聊的依靠在座驾的车辕旁,脸上浮动着邪邪的笑意。徐全殷勤的给他扇着扇子。
松林内传出悉唆之声,一名身穿粗布褂裤的彪形汉子快步走出,翻身跪倒:“禀主子,小的将广济寺转了个遍,也没瞧见能让主子看顺眼的女子。”
朱英佥脸色猛地一变,清秀苍白的脸浮起病态的红晕,尖厉的叫道:“什么?偌大一座佛寺竟然没有一个能瞧上眼的女子上香,连美人都没有的狗屁寺庙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你们给本王拆了它!”
那名化装成农民的彪形汉子脸色微变,求恳的偷眼瞧向徐全。
“混蛋!你们都聋了不成,还不快去!”朱英佥尖厉的咆哮道。
徐全忙闪动檀香折扇,陪着笑脸道:“主子,那可是佛门圣地,主子菩萨心肠,怎好冒犯神灵。若是神灵怪罪下来……”朱英佥脸色又是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阴冷的瞧着徐全。
徐全陪着笑脸:“再说主子许的愿,已得圆满。咱们如今已在鹿野镇管辖地内,又何必再为这些许小事,冲撞神佛。”
朱英佥扑哧一笑:“我就是随口说说,怎么你们倒当真了。”跪着的彪形汉子和数十辆马车上的锦衣汉子都暗暗轻吁了口气。
突然一只信鸽拍打着翅膀发出咕咕的叫声飞落了下来,那名跪地的彪形汉子纵身而起,右手出手如电将飞落下来的信鸽抓住,徐全忙小跑着过来。
彪形汉子躬身双手捧着信鸽,徐全在他手里解下信鸽脚上绑着的铜管,拨开,拿出里面的密信,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转身,又喜笑颜开小跑着来到朱英佥身前:“主子刚才一念之仁,佛祖立降福瑞给主子,周泰报告,陈烨的巨鹿总号已被他拿下,从银库共得银三百余万两。”
朱英佥兴奋的一把夺过密信仔细瞧着,片刻,脸色又黯淡下来,郁闷的叹了口气,将密信随手扔了。
徐全急忙弯腰捡起,吃惊不解的瞧着朱英佥:“主子您怎么不高兴了,难道这密信有什么问题?”
朱英佥叹了口气:“费了半天的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