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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主人你可不能干这么黑心的事,你拍良心说,俺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为您可是两肋插刀啊,可您怎么能这样对俺啊,俺冤啊!”郑三刀悲愤的嚷道。
“这是怎么了?”花婵玉疑惑吃惊的问道。
陈烨瞧了一眼郑三刀,迈步来到紫檀大理石圆桌前,瞧着桌上香气扑鼻的菜肴,笑道:“都别站着,坐下,吃饭。”伸手拿过酒壶,将桌上的三个酒杯都倒满了酒,这才坐在圈椅上。
花婵玉坐在了陈烨左侧的圈椅上,瞟了一眼陈烨,又扭脸瞧着站在厅门口的郑三刀,笑道:“三刀,过来吃饭了。”
“俺不吃!俺现在啥都吃不进去,俺肚子里都是悲愤和不公!”郑三刀大声嚷道,眼泪在眼圈内直转圈。
陈烨端起酒杯笑道:“他不饿,不管他了。婵玉,来。”
花婵玉轻笑着端起酒杯和陈烨碰了一下,低声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三刀发这么大脾气,大掌柜欺负他了?”
陈烨仰脖一饮而尽,轻吁了一口气,赞叹道:“入口绵厚,唇齿留香,不愧是三十年陈酿。”
话音刚落,郑三刀已气哼哼坐在了陈烨右侧,端起酒杯,也仰脖喝了进去。没等酒杯放下,就伸手拿过酒壶,慢慢倒了一杯,又仰脖干了,还要倒酒,陈烨一把夺过酒壶,为自己杯中倒满了酒,将酒壶放在了花婵玉面前的桌上,微笑道:“婵玉别愣着,快尝尝,味道很不错。”
花婵玉瞧着微笑的陈烨又瞧向满脸悲愤气得脸色涨红的郑三刀,扑哧一笑:“你们主仆这是唱的哪一出,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郑三刀带着哭腔,嚷道:“五夫人您给评评理,俺不就是因为怕影响你们卿卿我我,送水送晚了,主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罚了俺十两银子,俺一个月的月钱就三十两,他上下嘴皮一动,俺就没了十两,这他娘的不公平!”
花婵玉臊的小脸通红,刚要张嘴否认,美眸的余光瞧到陈烨正静静的瞧着自己,心里立时又惊又羞,美目已不知望向何处才好,急忙垂下头:“你、你们之间的事,怎么又扯上了我。”
陈烨慢慢收回目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心里涌动的让他有些心烦意乱的心绪又压了下去,放下酒杯,沉声道:“自作聪明,害得我喝了一肚子凉茶,难道不该罚吗?你有何不满?”
郑三刀瞧着陈烨有些阴沉的脸色,颤动了几下嘴唇,不敢再嚷嚷了,也垂下头。低声嘟囔道:“俺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是俺自己不长眼,俺认了,可你欠俺的银子休想也借机给俺抹了。”
陈烨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闪动着油光的对虾放到花婵玉面前的瓷碟内,又夹了一块带筋的鹿肉放到郑三刀面前的碟内:“你有过自然该罚,但有功我也会赏你的。”
郑三刀拿起筷子夹起鹿肉直接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俺可没敢指望你能赏俺,只要你不借由头罚俺月钱,俺就烧香磕头了。”
陈烨微笑道:“这么说你是不想要赏了。”
郑三刀边使劲嚼着鹿筋边极度怀疑的瞧着陈烨,陈烨夹了一块黄焖牛肉吃了起来。郑三刀使劲咽下了鹿筋,犹豫着问道:“俺想听听您要赏俺什么?”
陈烨细嚼慢咽道:“这次跟我进京表现不错,我琢磨着你的月钱可以浮动一下了。”
“浮动?”郑三刀警惕的看着陈烨。
“不过你刚才说了,不想要赏了,我就不说了。”
“俺就知道是这样,全是拿话糊弄俺,俺说主人,让你多拿出些银子犒赏有功之臣,你能心疼的抽风死了还是咋的,你说你赚那么多的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怎么就那么抠呢,难不成你还能让银子下崽是怎么的?”花婵玉扑哧一笑,边吃着雪白的虾肉边剥虾壳。
陈烨微笑道:“说的都是心里话吧,很好,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说出来是不是舒服了。”
“俺还没说完呢,你拍着良心说,俺对你咋样,昨晚要不是俺,你和钱有禄早就死翘翘了,这可是救命之恩啊,人都说点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他娘的倒好,反倒扣俺十两银子,你的心真不是一般的黑啊!”
郑三刀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又把放在花婵玉面前的酒壶拿了过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正要仰脖灌下。
陈烨微笑道:“原打算月钱给你翻十倍。”
噗!郑三刀一低头,喷了自己一身,激灵站起身来,惊喜交加看着陈烨:“主、主人,您说给、给俺涨多少月钱?”
陈烨微笑道:“你刚才这一番心里话,我很受震动,细想想我对你确实薄待了,因此这个月钱嘛……”
“主人是想再、再翻番?”郑三刀狂喜交加问道。
陈烨叹了口气:“算了,三刀,确实是我对不住你,这样吧,喝过这场告别酒,你就走吧,以你的本事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东家的。”
郑三刀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哀嚎道:“主人你可不能这么缺德,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陈烨微笑瞧了一眼看戏的花婵玉,拿起筷子要夹鹿肉,郑三刀慌忙一把握住陈烨的手,脸上都能笑开了花:“主人,主人,俺知道错了,俺刚才是满嘴喷粪,你看这样成不成,俺这回主动再扣十两月钱,向您赔罪。”
陈烨淡淡的瞧着郑三刀:“就这个月?”
郑三刀双耳一阵蝉鸣,晕了一下,嘴角剧烈抽搐着,胸口一阵发闷:“不、不是,俺、俺明白了,是以后俺每月的月钱是、是十两。”陈烨没有说话,依旧淡淡的瞧着郑三刀。
郑三刀哭出了声:“你该不会是光管饭不给银子吧?主人啊,你、你,老天爷,你干脆打雷劈死俺吧!”
陈烨扑哧一笑,沉声道:“从这个月起,每月的月银六百两。”哭声噶然止住,郑三刀直愣愣的瞧着陈烨,傻在那了。
陈烨挑了一下眉梢,微笑道:“看来是有些多了,那就……”
郑三刀紧紧攥住陈烨的手:“主人,你是俺爹,是俺亲爹,俺以后就像对亲爹一样孝敬您,将来给你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陈烨一阵恶寒,咆哮道:“你再敢胡说八道,马上给我滚!”
郑三刀忙松开陈烨的手,心花怒放的坐下,殷勤地为陈烨夹了一块鹿肉:“主人,鹿肉做的不错,您尝尝!”
花婵玉咯咯娇笑起来,陈烨也是一笑:“来,咱们干一个。”三人同时举起杯,笑着喝干了杯中酒……
陈烨与花婵玉并肩沿着汉白玉板道漫步走向拱门,花婵玉瞧了一眼陈烨,犹豫着轻声道:“你没有心事不会和三刀开玩笑逗闹的。”
陈烨身子一颤,慢慢扭头望向花婵玉。花婵玉躲开陈烨的眼神,微垂头,轻声笑道:“我四岁过生日,我爹给我买了一件花衣裳,笑着对我说,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脸蛋,脸蛋长得好,将来就能嫁个好婆家,但排在第二位的绝不是聪明,是蠢笨。当时我小,不明白我爹说的是什么意思,如今大了,我明白了,一个女人要是聪明了,会很让男人讨厌的。”
陈烨一愣,茫然不解的看着花婵玉。花婵玉脚步未停,迈步来到拱门前,拉开虚掩的拱门,停了一下:“既然心里觉得对钱静姝有歉意,大掌柜还是施以援手吧。”陈烨身子一震,目光灼灼的望着花婵玉。
花婵玉无声的笑了一下,迈步走出了拱门上了回廊向院落外走去,陈烨醒过神来,快步来到拱门前,望着一身素白仿若仙子一般飘然躲进夜幕内的修长身影,脚已踏出,又停住了,默默地望着不见倩影的夜幕,呆呆的出神……
景王府寝宫的殿门被暴力推开,一个身材娇小婀娜,披散着齐腰的乌亮秀发,身穿霞帔艳红绣着金凤,裙摆金丝云纹宫装的女子,如狂风席卷般飞奔而出,站在汉白玉丹樨上,丹樨下大坪跸道两侧跪着数十名头戴黑纱小帽一身锦衣的精壮汉子。
余王妃一双凤目暴怒的瞪着跪在最前面的钱有禄和江林,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叛逆混蛋,一天下来一言不发,你们是铁了心和本宫作对了!元清!”
跪在江林身后,胸前补子绣着麒麟的为首锦衣卫伏地沉声道:“奴才在。”
余王妃绝美的面容露出一抹阴森,冷声道:“本宫知晓你曾在镇抚司诏狱里呆过,对那些吃里扒外的混账用刑很有一套,本宫现在将江林这狗才交给你,让他好好尝尝叛逆是什么下场!”
为首的锦衣卫身子一颤,抬起头吃惊的说道:“娘娘是让元清给八爷用刑?”
余王妃冷笑道:“还要本宫再重复一遍吗?”
李元清忙伏地道:“回禀娘娘,八爷是元清的上司,以下犯上按大明律法等同谋逆,更何况八爷是主子万岁爷钦点的十三太保,除了主子万岁爷还有黄公公发话外,在大明无人敢对八爷用刑。”
余王妃一愣,突然咯咯冷笑起来:“你不提,本宫倒险些忘了,竟这么没有分寸让十三太保的江八爷跪了一天,还想对钢筋铁骨一般的八爷用刑,本宫是有些不自量力了,本宫给您赔罪了,本宫这就下去亲自搀扶您起来。”
江林苦笑了一声:“娘娘这么说,还不如一刀杀了江林。元清,你们都退下吧。”
李元清偷眼看了一眼丹樨上阴沉着脸没做声的余王妃,挥了一下手,带领着手下退出了大坪。
大坪上就剩下脸色苍白的钱有禄和江林,余王妃愤怒哀苦的瞪着他俩,迈步走下了丹樨站在两人面前。
钱有禄轻微摇晃着慢慢俯下身子,低沉道:“有禄叩见娘娘。”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91章 债清
余王妃慢慢蹲下身子。美目紧紧的盯着钱有禄右肩包裹的白棉布,滑腻如脂的脸蛋轻轻颤动,抬起手轻抚着钱有禄右肩缠着白棉布的伤口,温柔的轻声问道:“疼不疼?”
钱有禄脸上刚露出几丝笑容,瞬间脸色一变,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了,双眉剧烈的颤动着,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余王妃如美玉一般的芊芊食指温柔的不断用力捅着伤口,脸上绽放起比花朵还要美的笑容,依旧温柔的问道:“疼不疼?疼不疼……”
江林脸色大变,惊叫道:“娘娘!”
“我问你话呢,疼不疼?”余王妃咯咯轻笑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美目狂涌着嗜血的凶光,玉指上的力量越来越大,白棉布已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渍。
钱有禄全身剧烈的颤动着,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终于忍不住呻吟道:“疼、疼!”
余王妃咯咯笑着:“我还以为你和八爷一样都是钢筋铁骨呢,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敢做叛逆的事?嗯?告诉我,你的脑子是不是让殿门挤了?”钱有禄眼前一阵阵的发花,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张嘴惨叫起来。
余王妃绝美面容上的笑靥仿若极地冰川之巅绽放的雪莲。让人目眩神迷,神魂为之所夺,如一把小玉锥的食指竟慢慢将棉布捅破了,缓慢的向里探去,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动听:“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害我?嗯?为什么?说啊,说啊!”
江林痛苦的大吼道:“够了!住手!”
余王妃扭头,咯咯笑道:“八爷好大的嗓门,吓得我手都发抖了,看八爷一脸的愤怒,是不是想替他出头,教训我啊?”
江林痛苦的伏地道:“昨晚之事与大哥无关,都是江林一人所为,求大姐放过大哥吧,江林愿任由大姐处置。”
“真是兄弟情深!”余王妃嫣然一笑,突然脸色一冷,松开捅伤口的食指,扬手狠狠的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