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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发痴的瞧着。
金虎不解的微撇了一下嘴,这还是奸狡如狐,心黑手辣的孙爷吗?这女人脸蛋是长得不错,可也不过是个好看的女人罢了,既然喜欢那就用强要了不就结了,干嘛如此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再说了按在床上和一般的村妇又有什么两样,孙爷玩过这么多女人,怎么就看不透这一点?难道越是枭雄越到老了,就都会如此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又难道是报应要临头?金虎猛地打了个激灵,醒过神来,心惊的低垂下头。
婵玉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将契约叠好收进狐裘大袖内,又从大袖内拿出一盒印泥:“孙爷再完成这最后一步,婵玉就不再扰您的雅兴了。”
孙立愣了一下,苦笑着接过印泥,打开盖子,大拇指按了一下在那张协约签着自己大名处重重的按了下去。
孙立的手刚抬起,婵玉已将协约拿在手里,微笑道:“多谢孙爷成全,婵玉告退了。”蹲身轻福了一下,转身迈动莲步,纤细的腰身微动,真如一只幻化人形的雪白银狐出了议事厅。
一名相貌清癯,年约五旬开外,身穿黑色棉袍的老者神色匆匆走进院落,瞧见婵玉,躬身行了一礼,又急匆匆向议事厅走去。
婵玉扭头瞧着老者的背影,美目闪过疑惑之色。孙记药行四进院落,头一进院落是药行大堂和药行伙计吃住之地,第二进是药库。三进院落则是议事厅和心腹打手们所住之地,最后一进院落则是内宅。孙立有严令,三四进院落非经允许,药行上下不得入内。今日这位跟随孙立起家的外柜怎么未经通禀就闯进来了?看他神色慌张难道出了什么事?
婵玉美目绕过二药柜的背影望向远处的议事厅,孙立依旧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自己。婵玉露出甜美的笑容,转回头,脸色已是阴冷似水,迈步走出了三进院落。
婵玉的倩影在孙立眼内消失,孙立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眼神望向已快到门口的老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丫头说过,我孙立的规矩早就被人踩在了脚底下,我原还不信,可是今日跟我二十余年的老兄弟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来,我孙立真是无言了。俊才兄你今日很有闲情雅致嘛,我孙立恭迎了。”
冯义清癯的脸上虽然露出淡淡的惧色,但还是走到孙立面前,抱拳躬身道:“东家,能否容冯义先禀明事由,东家再责罚?”
孙立嘿嘿阴笑道:“孙立愿闻俊才兄高论。”
冯义瞧了一眼厅内,又凑近一步,低声道:“东家,官洲李先生来了。”
孙立脸色一变:“他人在哪里?”
冯义低声道:“在药库。”
孙立一跺脚,变色道:“你怎么把他领到药库去了?”话音刚落,已快步走出议事厅。
“是李先生硬闯进去的,我拦不住也不敢拦。”冯义急忙跟上,低声解释道。
孙立脸色又是一变,猛地停住脚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扭头说道:“金虎将这些废物赶出药行,爷没那么多白米养废物!”
金虎身子一颤,神情复杂的望着孙立离去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望着昔日的手下。
这群挂彩的手下全都跪倒在地,哀求道:“虎爷,求您老在爷面前再给我们说几句好话,离了药行,我们就没活路了。”
“是啊,虎爷,就是要饭镇上也没人会给我们一口的,求您了虎爷!”
“求您了虎爷,不要对兄弟们赶尽杀绝。”金虎自失的一笑:“走吧,离开鹿野镇到外面讨食去吧。”
这帮子手下还想再哀求,钱豹含糊不清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虎、虎哥。”
金虎走了过去,双手抱拳,无奈的说道:“豹子,你也知道爷的令无人敢违抗,别怨你虎哥,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拿去养伤吧。”金虎伸手摸向怀里。
“虎哥,念在兄弟跟你一场,你给兄弟个痛快吧。我不想像狗一样活着。”
金虎的手一僵,神情复杂的看着头脸全被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钱豹,慢慢将探进怀里的手收了回来:“豹子,虎哥成全你,你安心去吧。”
随着话音,金虎那只慢慢落下的手突然成爪卡在钱豹脖子上,轻轻一错,钱豹的脖颈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头一歪,死了。
那些跪在地上哀求的打手惊骇的望着死去的钱豹,不知是谁先发出第一声惊叫,紧接着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向庭外跑去。
人影一晃,金虎脸露狰狞的挡在那两名被陈烨放回报信的手下,阴冷的笑道:“别人走得,你们两个杂碎也想走吗?”
两名手下扑通跪倒,惊骇之极的哭喊道:“虎爷,豹爷和兄弟们可都是小的回来报信才得救的。”
金虎眼中喷涌着憎恨的怒火,冷笑道:“这么说老子还要感激你们了?!”用力拍了两下巴掌,两名心腹打手如两股阴风吹进议事厅内。
“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豹子技不如人最起码死的值,不会被人像狗一样抬回来,受尽羞辱,死的这么窝囊!将这两个贪生怕死的杂碎和豹子埋在一起!”
两名打手躬了一下身,揪起两名手下的脖领子,微一使劲,两名手下眼一翻,昏死过去。
“记着,埋的时候弄醒他们,让他们受尽惊吓哀嚎着被埋在土里。”金虎阴冷的说道。
已走出几步的两名打手同时低头瞧着如抓鸡一般昏死的两名手下,又同时阴笑了几声,离去了。
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067章 请愿书
孙立一只脚刚踏进药库,就一脸惊喜的笑道:“真是失礼,李先生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孙某应先为先生接风洗尘才对,俊才,马上去聚仙楼,让他们清场,我要好好招待李先生。”冯义躬身正要出去,“不必了。”一个清脆略带点沙哑的声音从空旷的药库内传出。
孙立脸色微微一变,转而又是春风拂面,喜笑颜开的瞧着站在药库内的年轻男子。
男子中等略瘦的身材,一身青色棉袍,头戴包着鼠貂的方巾小帽,年约二十上下,面色白净中透出久不见阳光的鸡蛋白。
男子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玩味笑意,慢慢走向孙立,走动间从长袍下摆露出红面黑底的靴子。
“孙大掌柜,我一路马不停蹄,忍饥挨冻,来到鹿野小镇,就是奉东家之命向大掌柜的问一句话。”年轻人站在孙立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孙立急忙躬身:“孙立洗耳恭听。”微垂的笑脸轻微抽搐一下,眼中的神色一凛。
“东家让我请问孙大掌柜,这临近年关的最后一批药材什么时候能到官洲?”年轻人的脸色冷了下来。
孙立满脸堆笑道:“李先生降尊贵体亲自跑来,想必也体会到了,今年鹿野镇冬日的寒冷,尤其是这两个月出奇的冷,孙某几日前打发手下药柜去收药,可是巨鹿山的药材成色非常不好,药柜不敢拿成色如此低劣的药材哄骗李先生和贵东家,因此已经责令那些药农重新进山采药,时间上有些耽搁,还望李先生和贵东家见谅,等药材一收购上来,孙某亲自押车去官洲向李先生和贵东家赔罪。”
“李先生,我们东家不敢欺瞒您,您也看到了,不仅李先生的药才没有收上来,就连镇上的几家药行定的药材这个月也没有交付,实在是今年的天气冷得邪乎。”冯义在一旁插话道。
姓李的年轻人瞟了一眼空旷的药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天气?!孙大掌柜说辞用的不错。不过,我怎么听到的好像和大掌柜告诉我的不太一样?大掌柜遇到麻烦了吧?”
孙立脸色又是一变,大笑道:“李先生说笑了,我孙立在李先生眼里可能算不等什么上台面的人物,可是在鹿野这弹丸小地,谁敢找我的麻烦,李先生放心请回,代孙立转告贵东家,不消几日,我保证亲自押车前往官洲赔罪。”
姓李的年轻人咧嘴一笑:“我不管大掌柜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也没心情问这些琐碎的事。东家说了,最晚宽限到腊月二十八,若是药材还没到官洲,大掌柜你好自为之吧。”
年轻人迈步走向门外,走了没几步,转过声,微笑看着孙立:“鹿野镇虽小,但它却是大明朝三大药材集散地之一。当年东家也是因为这个才选中的大掌柜。这话一说有近二十年了吧。大掌柜做享了二十年福分,马上就要开春了,这福分还能有多久,就看大掌柜怎么做了。嘿嘿嘿。”
年轻人轻晃腰胯,手捻兰花指,万种风情的冲孙立一笑,清唱道:“脸欺桃,腰怯柳,愁病两眉锁。不是伤春,因甚闭门卧。怕看窗外游蜂,檐前飞絮,想时候清明初过……”
孙立望着年轻人扭捏作态仿若女子的背影,脸色大变,急忙追了上去,低声赔笑道:“李先生教训的是,孙某的这点福分还不都是李先生和贵东家赏的。”说话间拉过年轻人绵软无骨的白手,将一件上品和田羊脂玉玉佛挂件塞进了冰冷潮湿的手里。
年轻人瞧了一眼手心里的玉挂件,两眼瞬间一亮,喜笑颜开道:“大掌柜客气了,咱们也有几年的交情了,不是我难为大掌柜,药材要是不能在年底运到官洲,东家那里是无论如何交不了差的。到时连我都得吃瓜落。”
孙立躬身抱拳:“还请李先生在东家面前替孙某美言几句,孙某保证下不为例。”
“好说好说。”年轻人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又唱着那荒腔走板的绵羊音,自娱自乐的离去了。
“俊才,送李先生。”冯义急忙追了上去。
孙立望着药库的大门,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才回过神来,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眼露杀机的瞧着空旷的药库,大声吼道:“来人!把金虎给我叫来!”
片刻,金虎走进药库,躬身道:“爷,您叫我?”
孙立咆哮道:“从现在起封了那几个村子的路,不许任何人去那几个村子,老子要饿死他们!”
金虎点点头:“是,我马上去办,爷,他们要是进镇上采购粮食?”
孙立狰狞的笑道:“那就废了他们!他们不是能打吗?还敢将爷的手下打残,扒光衣服绑在树上羞辱爷,你拿爷的帖子把方勇请来,爷不仅让他们成为残废,还要让他们死在牢里!”
金虎阴冷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陈烨站在场院,望着热火朝天的建筑场面,笑道:“照这个进度,过完年,咱们的药行和药库就能完工了。”围聚在陈烨身旁的李老汉、李二和郑有等族长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
郑有笑道:“等药行建起来,老汉我就在药行大堂打个地铺睡上几晚,也借借药行的地气,保证比吃了补药还精神!”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贤侄,二掌柜!”李宝才扯破嗓子的声音从村口传了过来。陈烨等人以及干活的几个村的村民都停下来望向村口。
李宝才和王有德等几个村的村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跑了过来。陈烨瞧了一眼王有德等人,问道:“三叔您这是怎么了?”
“出、出大事了!”李宝才喘着粗气说道。李老汉等人都是一惊。
“三叔别着急,慢慢说。”
“贤侄,您让我带着十几个各村村民去镇上买粮,可是在买粮时被孙立的打手全都打了,打得好惨啊!”李宝才双眼全是惊恐,身子不住的打颤。
“他们人在哪里?”陈烨问道。
“他们都抓进了镇上羁押所,镇上的捕头方勇冷笑着对我说,咱们这十几个村民胆敢在镇上聚众滋事,等问完口供后,就押到县里关大牢。”李宝才惊魂未定的说道。李老汉等人全都呆住了。
王有德一跺脚:“出了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