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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是个高明的人!”乔青山和她相识一笑。
安宁心领神会,看来这场风这次波势必要吹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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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再遇 。。。
安宁坐在沙发上,又沉默了好久,才缓缓抬头看乔青山:“那父亲决定站在哪边?”
乔青山没有说话,看了看安宁,然后笑道:“我只是对我的帮派负责,政治上的事,我还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涉足。”
“可是这次似乎由不得我们。”安宁思索着。
“是啊,这么多年,为父一直避免着滩上这趟浑水,没想到,临了却还是不得不淌下去。”乔青山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他看了看安宁,“所以这次我想让你来选。”
“我?”安宁惊讶地指着自己。
乔青山点了点头,“我老了,可你的路还很长。”
安宁没有说话,将父亲的一丝反复揣摩了几遍,然后恍然大悟:“父亲的意思是、、、、、、”
“对!”乔青山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也不是为父的意思,但他们却是这样打算的。”然后他顿了顿,“不过,为父绝不会逼你,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帮派的事我自会想办法,就算撕破脸皮,他们暂时也还不敢对帮派下手。至于以后的事,以后总会有对策的。”
“果真是老狐狸!”安宁不自觉攥紧了手指,“如今双方可谓势均力敌,所以,拉拢父亲就成了关键,但父亲毕竟不是军中势力,又怕贻人口实,所以就想通过联姻来借机拉拢您。”
乔青山听了安宁的分析,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狡兔死,走狗烹。一旦涉足进去,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只怕到时连累帮派众兄弟和你、、、、、、”安宁第一次觉得父亲真的已经老了,而且老得这么力不从心。
她打断他:“没关系,既然没有退路了,横竖还不如拼一拼。”安宁突然像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
白熠宸是什么样的人,通过这段时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而赵又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况且他这边不仅有军队,还有一个白府当家的二姨太。
况且,也许这样还可以救出报社的人。
虽然安宁也很渴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生活,可是这段时间的无奈,让她不得不重新思量一下自己的人生。
首先是煊赫一时的吴家落马,亲身经历了那场变故,也让她对权贵的无奈有了重新的定义;然后是清浅,为了就吴少爷,她几乎动用了身边一切可以动用的势力,求了一切可以求的人,可最后呢,一个人前无限风光的大美人,人后却只能无奈叹息,以泪洗面。
而且据说清浅和白督军私下还算有点交情,好像为了这事,最后连督军都得罪了,可没想到还是没能救得了吴少爷。
而吴晗雪更是,突然从天之骄女跌下人间,这还不够,最后硬生生被逼向了地狱。
还有报社的变故,所有人的无可奈何,包括自己,以前总以为有父亲在,什么事都不是个事,可现在呢?不仅救不了报社的同时,连绍卓一个人都就不出来。
接着又是父亲的无奈,那个在她面前无所不能的父亲,顿时也有了不为人知的辛酸和无可奈何。
“安宁、、、、、、”乔青山有些诧异,他以为安宁会和他大闹一场,或者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出她的愤怒与不满。但她却没有,此刻她的镇定与冷静让乔青山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只是安慰着自己,也许真的只是长大了。亦或许那个总需要他保护的小鸟,其实本就是一直雏鹰,现在她只是想要展翅鹏飞了。
“爸爸,您让我再好好想想吧!”安宁觉得,现在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她必须再好好分析分析中间的利害关系。
就算最后真的要联姻,她也一定要找能够成为她依靠的一边。否则,这一场不仅可能赔上自己的一生,也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肩上的压力。
关房门的刹那,她再次瞟了一眼父亲,他确实老了!
一夜未眠。翌日,安宁起床时父亲已经去了帮会,经过昨晚的思考,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不过在那之前,她觉得应该先找白熠宸谈谈。
陈管家去帮她预约,没想到下午督军正好有空,于是时间就定在下午了。吃过午饭,刚准备出门,没想到白家的车就已经停在门外了。
安宁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她看到从车库开出来的那辆林肯就是白家的。不过,督军还真看得起她,竟然派这辆车来接她。
安宁礼貌地坐了进去。
车子穿过大街小巷,从督军府的水门汀一直开到了大门内。这是安宁第二次进入这幢白色的洋楼,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跟随着白家的管家一路进了大厅。同样的摆设,同样的优雅奢华。可此时安宁却无心欣赏,这里的精致典雅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华美的鸟笼,以后她也许就会被折断翅膀,关进这黑暗的牢笼中。
管家请她先稍坐,他说:“少帅刚刚有事出去一下,让您先在这里喝着茶。”安宁在柔软奢华的软皮沙发上坐下,果然,铺着乳白色桌布的大理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杯茶。
管家又叫人端了一杯上来。
安宁表面上依旧彬彬有礼,心里却实已乱成了一锅粥,整颗心七上八下地“嘭嘭”跳个不停。
她也算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儿,但这里的环境仍让她觉得压抑,一种无形的距离感和压迫感萦绕在周遭,怎么都挥之不去。
督军是在傍晚才赶回来的。其间,有侍女来换过茶,管家也满脸歉意地进来过几次,然后又匆匆出去了。最后一次是一个小女佣,她进来告诉管家,二姨太找他。管家慌忙赶了过去,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的脚步很轻,安宁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正在翻看一本书。这本书还是她刚才闲得无聊,问管家借的。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男声,如早春的一缕微风,有了些暖和,却依旧寒意透体。
安宁手中的书差点掉在了地上,不知为何,这第二次的见面,反倒比第一次更加紧张。不过她很快便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自己是来谈判的,不是来喝茶的。
她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心态,然后转身微微鞠躬,“督军,您好。”眼前的男子依旧一身戎装,英气逼人。
白熠宸绕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乔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安宁顿时气短,看来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她沉思了半秒,然后从自己身旁的手袋中拿出了记者证。这个东西她已经习惯随身携带了。
“是你!”白熠宸突然笑了笑,脸上有些惊讶,又有些戏谑,“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是啊!”安宁轻轻颔首,依旧以站起来时的姿势立在原地。
“乔小姐坐啊!”白熠宸倒是很随意,和那日的严肃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似乎有些累了,轻轻靠在沙发的软垫上,闭着眼向后仰去。
安宁客气地坐下。主人未开口,她便也保持着缄默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 恩,因为刚开始写文,还有很多不足,还请亲们一定要多指正,多提意见,谢谢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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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熟悉的味道 。。。
许久,白熠宸才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眼眸细细打量着她,“乔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安宁顿了顿神,抑制住有些慌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督军是聪明人,在您面前安宁也不敢造次,不过,这次安宁来确实是有个不情之请。”她强迫自己对上他的眼睛,也许这样才能显得更有底气。
“哦?”他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说看!”
“哟,听王管家说家里有客人来,我道你还没回来呢,就说过来看看。”安宁正准备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两人同时将视线挪向门口,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的阔太太已经夸过大厅中央,向他们这边走来。
安宁一眼便认出来,这位就是那日所见的,督军府二姨太。不过,那日只是家常打扮,而今日却略显雍容华贵。
安宁赶紧起身向她行了个礼,道:“二姨太好!”
“哟,这是?”二姨太用询问地眼神看了看白熠宸,不解道。
“这位是乔家的长女,乔安宁。”仿佛故意一般,白熠宸平淡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尖锐。
安宁顿时明白了,为何白熠宸这次要将见面的地点选在督军府——他是故意的!
二姨太和赵副官关系不一般,所以,她就相当于赵副官在督军府的耳目,今日安宁到这来的事,还有督军亲自派车接她,而且还在督军府待了这么久。这一系列的事,估计不出明日就会传到赵家。
这样她就没办法了。如果不嫁,势必会得罪两方;如果嫁,赵家她也肯定是去不得了,她别无选择。
看来白熠宸果真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简单。不过安宁也暗自庆幸,自己果真没看错人。
“哦,原来的乔小姐啊!”二姨太的脸色果然有一瞬间的不正常,不过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又恢复了灿烂的笑颜。
“是啊!”白熠宸见她想走上前拉安宁的手,脸色不自觉有些不悦了,然后抢先一步走到安宁身边,自然地将手搂住她的腰,“安宁你也累了吧,我们上楼去休息一会儿吧!”
然后他对二姨有些太客气又有些孩子气地笑道:“二娘,我和安宁还有点事,就先不陪您了,晚饭也不用叫我们了!”
说完,不给安宁任何辩驳的机会,便搂着她的腰上楼去了。
关上卧室的门,白熠宸客气地放来了安宁。
虽然明知是做戏,可安宁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烧得绯红。白熠宸却没事人一样,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向安宁解释了一下,“督军府的j□j想必乔小姐也知道甚许,刚才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小姐见谅。”
“我明白。”安宁故作镇定地答道。可却在心里犯嘀咕,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自己安排好的戏码也能让他说成实属无奈,无赖还差不多。
“还要请小姐在这稍坐片刻,晚上我会安排人送您回去。”随时商量的语气,却然安宁听出了其中的不容辩解。
她无奈,只好微微欠身,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
尴尬地坐了好一会儿,安宁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见过刚才那番折腾,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
“督军!”她酝酿了一番,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安宁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督军成全。”
“哦,对!”白熠宸也恍然大悟,“小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不瞒督军,前段时间那些照片其实是我不下心传出去的,与报社的人无关,所以、、、、、”安宁停下来看着他。
“所以你想让我放了他们?”白熠宸好笑道。
安宁有些底气不足地点了点头。
白熠宸打量着她,“所以其实你今天来找我并不是为了我们的事?”
“不!”安宁一急就有种想站起来的冲动,但顿了顿,却终究没有移动身子。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明明想好的台词,怎么一句也没用上。
她强令自己冷静下来,在脑袋里迅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