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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能怪她,因为,这全是自己的疑心病所害。如果说,秦汝娃把病毒植入到了他的体内,那么,会病发,也还是全怪自己,只怪自己不够顽强。
“你回来好吗?我想见你!”秦汝娃哭着哀求道,“要不,我去找你,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要来,”成奕扬马上拒绝道,“我回去!我明天就回去!”
“真的吗?你真的要回来吗?”秦汝娃欣喜若狂地嚷道,“那好,我现在就把屋子收拾好,给你做些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是你做的就好!”成奕扬柔声答道。
秦汝娃听了,只觉得心里甜甜的,脸上不自主地浮起一丝幸福的笑意。
不能怪女人容易满足,也不能说男人都喜欢甜言蜜语。语言它本身就具有一种魔力,只要它是在特定的环境,特殊的人的口中吐露出来,它既能产生排山倒海的力量,也能展现出蚀骨销云的作用。
“那我挂了!”秦汝娃说。
“嗯!”
话至此结束了,可手机却还在通话中,俩人都在等着对方先挂电话。
很久了,秦汝娃忍不住又开口问道,“奕扬,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我想让你先挂电话!”
“那好,我听你的,我先挂电话了!”说完,秦汝娃开心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就着手收拾起他们那乱糟糟的爱巢来。
秦汝娃是流着泪把屋子收拾干净的,那泪水并不是悲伤的代言人,它只是喜极而泣的见证物。
今天,她把屋子好好整理了一翻,像是要重新装修一般。不管是破损了,还是没破损的,只要她觉得不好看的,她都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她还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到大街上溜达了一圈,把买来的物品,重新将屋子装饰了一番。
虽然一整天下来,她都忙得不可开交,可流出来的汗水是幸福的,使出的力气也是值得的。在她看来,屋子里的一派新气象,预示着这个家的生活有了新希望。
对于俩人和好的事,高兴的当然不止秦汝娃一个人。成奕扬也乐在其中,虽然工作上的事的阴影还笼罩着她,杜宇的威胁还时刻刺激着他。但感情上的暖风,已吹散了他不少的愁云,他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重拾感情的欢欣,让他的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第二天天一亮,他便结束了他的悲伤旅行,踏上了归家的征途。秋日里的阳光特别的明媚,微微的秋风夹着丝丝的凉意,站在天空底下,忍不住会迷恋这种感觉。躲在屋内的懒惰者也能感受到那迷人的季节所带来的快意。
秦汝娃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夹着花香的泥土气息的风,从窗外阵阵吹进来,在屋里来回游荡,阳光很耀眼,把屋内也照得通亮。
经秦汝娃重新收拾布置的房子,显得比以前更加宽敞,更加别致了。一整个上午,她都在忙前忙后地张罗着一桌子的饭菜,欢乐的小曲调,不停地从她的嘴里哼出来。
原本,她是要到机场接成奕扬的,但成奕扬不让她去。她喜欢被征服,喜欢服从他的命令。所以,纵然她恨不得马上扑进成奕扬的怀里,但她还是抵住内心的激动,乖乖地在家静候他的归来。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成奕扬还没有到家,秦汝娃忍不住又给他打电话了。
“在哪呢?”秦汝娃问。
“哦,坐着车,正往家赶呢?”成奕扬答道,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劳。
“我已经做好饭了,就差你了!”
“是哦!”成奕扬柔声笑道,“都做了些什么菜!”他的脸上微红,双眼睁得不是很开,却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看得出他这时的心情也很愉悦。
“都是你喜欢吃的,我~~~~~。”
秦汝娃话还没有讲完,就只听见,一连串刺耳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接着便断线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秦汝娃的心咯噔响了一下,马上想到了车祸。她一连再拨了几通电话,可结果,还是让她忐忑不安。最后,她还是按捺不住了。迅速解下围裙,换好衣服鞋子就火急火燎地出门去了。
当她风风火火地赶往机场时候,却只到达了半路,车子便停了下来,因为那里发生了车祸。司机调头,要往另一条路走,却被秦汝娃叫停了。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有成奕扬的气息。
她哆嗦着下了车,走近车祸现场。
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现场可谓一片狼藉。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侧翻在地面。上面的货物散落了一地。一辆私家车与一车的士,被残忍地压在了大卡车下面。两辆车都被毁得不成样子了。道路上还留有一滩滩的血迹,没有干掉,秦汝娃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秦汝娃惊愕地看着这一切,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希望成奕扬坐的那辆车没有经过这一路段,更没有成奕扬为这次事故的不幸者。
可处理现场的的交警,从被压扁的的士里拿出来的的背包,竟是那么的熟悉,还有那双鞋子,不就是那次去登山的时候,俩人一起买的吗?秦汝娃不会不记得。
“东西还在,人呢?去哪了呢?”秦汝娃在心里问自己,甚是焦急。
“请问,有人受伤了吗?”秦汝娃走到了一边,向一位正在做现场记录的警察打听道。
“你是什么人?你认识事故中的哪一个人吗?”警察先生头也没抬,淡淡答道,语调平平,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感情。
“我不是很清楚,我觉得那些东西。”秦汝娃指了指车子残骸边的东西,说,“好像是我丈夫的!”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成奕扬!”
“送医院了!”
“送医院了?”秦汝娃不禁大声惊叫道,继而又焦急地问“他伤得怎么样了?”伤得不轻!应该刚到医院~~“
没等警察把话说完,秦汝娃就跑开了,直奔医院。
她一边往医院赶,一边给自己的公公婆婆打电话。身体上的劳累与神经上的,让她不时地产生一种虚脱的感觉。
待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成奕扬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手术室内,成奕扬被完全麻醉了。全身都失去了知觉。只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有医生说,要截肢。他想开口拒绝,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他恐惧,可不知道心在哪里。他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出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画面:秦汝娃与杜宇相视而笑的情景,秦汝娃出走的那天,在上次游乐场丧生的灵魂,自己痛哭时的画面,都一一地脑海里回放,轮流逃窜在他的神经中枢,令他在整个手术过程中都处于心绪不宁的状态。
而手术室外的秦汝娃,也没有少吃苦头。只见她一直在门口踱来踱去,双手不地停相互揉搓着,脸也因担忧而苍白了不少。眼泪却因恐惧而忘了溢出,只在眼眶里一个劲地打滚。
不一会儿,成爸爸与成妈妈也出现在了医院。成妈妈明显哭过,眼睛又红又肿,红嘟嘟的脸蛋,有清晰易见的泪痕。脸色也变得铁青。成爸爸毕竟是个汉子,他没有宣泄太多的情绪,可从他凝重的脸色可以看出,他内心同样不平静。
成妈妈首先奔到秦汝娃面前,紧紧抓住她冰凉的手,慌张地问道,”怎么样了,汝娃,我们家奕扬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秦汝娃颤声答道,缓缓举起手,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还在里面抢救!“”呜呜~呜呜~我的儿呀,你不能有事啊!“成妈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转身就想冲进手术室。
好在成爸爸眼明手快,一伸手就把他妻子拉住了。把她强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着小声半哄半喝道,”你给我乖乖地坐在这等着,不要在这吵吵闹闹,我们家奕扬不会有事的!“
完了,成爸爸又对站在一旁的秦汝娃,劝道,”娃,你也过来坐着等,你在那站着,也无济于事,别累坏了自己!“”爸,我不累!不想坐下!“
成爸爸没有再坚持,由着她去了。
几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成奕扬被推了出来,头上缠着绷带,全身被遮盖住了,除了头部,秦汝娃并不知道他哪里还有伤。”奕扬!“”儿子!“
手术门外的一老一小的两位女人便一涌而上,扑到在病床上,成爸爸则紧随其后。”让一让,让一让!“有护士面无表情嚷道,双眼像是很犀利,又像是很空洞。”医生!“成爸爸截住其中的一位从手术室刚走出来的医生,紧张地问道,”我儿子怎么样了,严重吗?“
医生抬起下垂的眼皮,脸色凝重地看着他,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人已经没事了,但因为左腿膝盖以下,被完全压碎了,由于情况危急,已经截肢了。病人醒来后,不一定能接受得了事实,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好安抚他的情绪。“
医生讲完就走了。可成爸爸还僵在那里。他现在不担心成奕扬的身体何时能恢复了,而是担心他的心灵创作何时能痊愈。
父与子,血脉相连,最了解儿子的,也莫过于自己的父亲。对于,成奕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成父可以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包括他的妻子。
成奕扬是在一个优越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克服挫折,可未必能接受自己的缺陷。废掉一条腿,对于成奕扬来讲,可以说,无异于没掉了半条生命。
一想到成奕扬醒来后,面对断掉一条腿时的痛苦,成父就觉得揪心的疼。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病房。
成奕扬还处于昏迷中,两个女人各自站在床的一边,眼睛真勾勾地盯着成奕扬的那伤痕累累的脸庞,仿佛他们一眨眼,成奕扬就会消失掉了似的。”老公,医生有没有说,我们家奕扬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啊?“
一见自己的丈夫进来,成妈妈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成爸爸没有回答,只沉重地望了她一眼,便慢慢挪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掀开了被子,看着那一长一短的两条腿,他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脸上的伤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想哭,但始终没有哭出来,眼睛红得很,红得吓人。
相比成爸爸的沉默,成妈妈是吓得一下子就惊叫出来。她惊恐地看着那残缺不全的腿,久久未能缓过神来。
而秦汝娃则当即掩面而泣,不久,又蹲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们的哭声,惊动了门外路过的医生,医生从门缝里探进个头来,厉声喝道,”不要吵吵吵闹闹,病人需要安静!“
不得已,秦汝娃只好努力克制住,哭声是没有了,可还是一个劲地在抽泣。身体也随着一次次地抽泣,而不住地发抖。
病房内总算安静了,两个女人,一人一边,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什么也不想,就在无声地等待,等待床上的人,赶快醒来,然后睁开眼睛,开口讲话。
成爸爸默默地走到了一边,脸色凝重地看着病床的成奕扬。
他的期望没有两个女人的简单。他现在所担忧的是,他儿子醒来后,要如何面对失去一条腿的这一个事实。另外,他们作为他最亲近的人,要怎么做才能最大大限度地减轻成奕扬的痛苦。这些问题,就像虫子一样在咀嚼着他的内脏,让他感觉呼吸不过来。
在夜幕降临之前,秦汝娃离开了医院,是被自己的公公劝走的。成爸爸给的理由是:成奕扬醒来后,需要她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她得回家收拾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