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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找话和女医生闲聊,这女医生是四十来岁的大姐,医务室姜宇常来,头疼感冒的都逃不过拿个药,还陪着老杨输过几次液,每次来都和这个女医生闲聊几句,都熟着呢,何况姜宇讨人喜欢,说话讨女人乐呵,大姐一级的更逃不过去。
姜宇开口:“大姐,这是给谁织毛衣呢?”
“给我儿子。”
“你说大晚上不能在家陪儿子,还值班给我们服务,这工作挺辛苦。”
女医生乐:“没啥辛苦的,我值一个夜班,转天就休息一天,这班合适,呵呵……”
“大姐,你没事怎么不看犯人演出去。”
女医生眼一翻:“你们犯人的节目有啥看的,一帮秃头老爷们儿。”
“嗨……秃头老爷们儿也有绝活儿,你没听过我唱歌吧,我刚才就唱了一首,自我感觉还像回事。”
“你还会唱歌呢?”
“那是,赶明儿我嗷一嗓子唱给你听听,你别吓着就行。”
女医生呵呵笑。
姜宇看了看表,就要到九点半了,自然的来一句:“待会儿我还有个节目呢,这老杨一时半会儿也输不完呀。”
女医生好奇的问:“你还表演啥节目?”
“一会儿是我们监区的合唱,我是领唱,合唱要评名次的,这要少了我还咋唱呀!”
“嗨!那你干嘛陪着来?找别人来不就得了。”
“也是,我不是组长吗,平时也是我陪着来,要不……我赶紧回去,叫个人来替我。”
女医生眨眨眼儿,没过脑子的来一句:“那还不赶紧去。”
姜宇就等着这句话,就套着她说出来,目的达到,站起身看看老杨,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一句:“老杨,保重!”他很想说声谢谢,但不能说。
老杨心里啥都清楚,闭着眼暗想:姜宇,你今晚想干什么呀?
这女医生压根儿就没受过什么警务训练,原来的工作和公安警务也不沾边,她是监狱领导的一个亲戚,原先在县城一家小医务所,凭关系调进监狱当了警医。
姜宇走到外屋,那个男医生还在闷头打电话,这电话都快打了半个多小时了,像是对方生气了,他正掏心挖肺的哄着,无心搭理其他事,姜宇走出去,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姜宇的心绷着弦儿,可步履从容,不急不慌,他知道通过主道口监控会看到他,如果这时有人出来拦住问他,他也会有正当的理由,就是回会堂演出。
凑巧姜宇走过主道的时候,监控室的俩警务正聊天,也没注意监控。
大晚上的犯人都在会堂演出,谁也没想到会有啥事,这晚上值班够乏味的了,神经都松着呢,再说谁能目不转睛一刻不停的死盯着监控不动呀,就在俩警务聊天的一瞬,姜宇顺利的通过主道,拐了个弯儿,身影消失。
姜宇知道监控已经看不到自己,立马跑向电控室,电控室是单独一座小房,离医务室不远,摸着黑在东侧墙根儿下找到张志刚放在那的各种工具,各类齐全,还有一把锋利的大号铡钳,迅速抄起工具撬动电控室的铁门。
同一时刻,华翔看了一下时间,马上九点半,举手报告,要上厕所。
马脸警眉头一皱:“哪那么多事!再坚持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一会儿回去上。”
华翔没想到马脸警不准,心急,不让我上,我也得上,我必须出去,又一句:“我闹肚子,憋得不行了,快拉裤裆了。”
张志刚看在眼里,明白必须让华翔顺利的出去,不然姜宇的功夫全白费了,对马脸警自然的嘀咕一句:“晚饭看着犯人食堂炖的豆角挺好,尝了两口,操,吃了就闹肚子,疼了一晚上,这一会儿都窜了两回稀了,以后犯人的饭少吃,太脏!”
华翔接着报告:“我真憋不住了,得赶紧的,再等会儿……真要拉了。”佯装一脸痛苦。
厕所就在会堂门口不远处,门口还有狱警,上个厕所真不需要拦着,马脸警一句:“赶紧去!”
华翔迅速跑向厕所,在厕所凝神立定,掐算着时间,他就等着电源切断的那一刻。
几分钟过后,忽然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谁,华翔神经一跳,成了……这就成了!姜宇,你真他妈有能耐,兴奋得差点儿喊出来,趁着黑,撒开腿,冲出厕所,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第二根电线杆位置的高墙,连气儿都来不及喘,跑到墙根儿,迅速搬动藏匿的方砖垒成高梯……
姜宇撬开铁门,切断电源线,拔掉总闸,瞬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一切顺利,万无一失,心狂乱的蹦跳,拿着大铡钳子转身狂奔。
姜宇的目标也是第二根儿电线杆位置的高墙,他必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达目标,他只有四分钟,离胜利只是一步之遥,赢得了时间就赢得了活着,眼看着目标越来越近,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横身而上拦着他,挡住去路。
姜宇大惊!
☆、84越命生死
天太黑;姜宇看不清是谁;那人抓住他的胳膊不放;姜宇挣脱,可那人死死抓着不放,把姜宇的胳膊都抓疼了。
姜宇想过千种万种的意外;就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拦住他;心跳到嗓子眼儿,急得发狂。
不能争搏;不能耽误一秒钟,必须快速解决掉;姜宇抡起大铡钳想要迅猛砸晕对方;手还没落下,听到一声轻叫:“姜哥……别……”
这声音姜宇太熟悉了;这……这不是小福子的叫声吗?
姜宇一把抓过对方拉到眼前,盯着那张脸,黑暗的月光下那张脸惶恐焦渴的望着他,姜宇看清了,那人果然是小福子,不明白这小子咋这节骨眼儿窜出来了,来不及想,轻声命令:“走开——”拔腿就跑。
小福子不放手,死拽着姜宇,姜宇拖着跑不起来,急眼,压着声音骂:“小福子,你他妈放手……赶紧的……放开……”
小福子压低声音问:“姜哥,你这是去哪儿?”
“你别管,赶紧放开,再不放我可不客气了……”姜宇急得直跺脚,要不是小福子他早就一铁钳上去了,这小福子帮过他,给过他馒头,救过他的命,他不能……
小福子轻声喊:“姜哥,你是不是要逃……是不是……带上我,求你了,带我走,我要跟你一起走……”
姜宇吃惊,小福子怎么会知道?来不及想,急得喊:“不行,放开,你他妈赶紧给我滚回去。”
小福子死抓着姜宇不滚,带着哭腔请求:“姜哥,我待不下去了,带我走吧,我想我爹,想我姐,我要出去,求求你带上我……”
姜宇急红眼,我怎么能带你走呢!要那样就是害了你,你他妈别添乱了。
“小福子,赶紧回去,我不能带你,好好的……早晚一天你会出去,别找不自在……”
“我好不了,你走了我就好不了,我还有十多年的日子,我熬不下去了。”
“你他妈再不放手,我做死你……”姜宇真想一钳子砸晕他。
“做死我,我也不放手,我宁可死在你手里,也比死牢里强……”小福子不依不饶。
“给我滚——”姜宇一拳砸过去。
小福子趔趄着,拽着姜宇仍不松手:“姜哥,你走了我就没好日子过了,噶胡子那帮人照样欺负我,照样当狗一样的操/我,要那样我还不如死了。”
姜宇急得看向高墙,每说一句话,活着的几率就会缩短一节,这他妈不是说话,这就是一节一节的在砍自己的命,不单是自己,还有华翔,还有没完成的事……一切溃败,可小福子把命捆在了姜宇身上,宁死不放,还在哭咧的恳求。
“姜哥,你不是说,你是我哥吗,你不是说我有啥事都会帮我吗,我就信你一人,就跟着你,带我走吧……你不带我走,就把我打死吧,反正你走了我也没有活路了……”
姜宇不能再耽搁,他不能因为小福子满盘皆输,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再听,不能纠缠,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内到达高墙,咬着牙,压低声音喊出一个字:“跑——”
小福子撒开手,跟着姜宇疯狂的飞奔。
姜宇是万万没想到,小福子会在关键时刻插一扛子。
小福子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从会堂出来的?他又怎么会掐算好时间拦住他……姜宇不明白,但他清楚,他害了小福子。
小福子逃出去就会成为真正的逃犯,逃不出去,不死也别想再出来了,怎么的都没个好结果,姜宇无法阻挡,无法控制,只有一个念头,大脑飞速的转,四分钟!四分钟已经用去了多少?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多一个人就要多耽误时间,能穿过那道墙吗?能吗?能吗?……他妈的能不能?
同一时间,华翔已经在黑暗中迅速放好了方砖,只等姜宇一到爬上去剪开高压线。
华翔闷心数着秒数,每过一秒钟,就跟锤子敲打心脏,剧烈的颤抖。
一秒秒过去,不见姜宇的影子,急得华翔在墙根儿打转,咋的了?遇到啥事了?再不到时间就不够了……
华翔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跑过来俩黑影,华翔一惊,怎么会是俩人?他一眼认出前面的人是姜宇,向后面使劲儿看,借着月光看出是小福子,他妈的小福子怎么跟来了?张嘴问:“咋回事?”
姜宇气喘嘘嘘:“先别问了,赶紧的……”
华翔明镜,这时候啥话先别说了,紧忙行动是正事,接过大铡钳,噌噌爬上垒好的方砖,咔咔几下剪断铁丝网。
这大铡钳真好使,真锋利,剪断铁丝压根儿没费工夫,几下子掏出一个能过人的大洞,身体一跃,跳出了高墙,墙外早有人放置了一把梯子,还有俩人在接应他们,华翔顺利的爬下梯子,第一个人成功!
华翔越过高墙,眼巴巴望着高墙,压低声音喊:“姜宇,快……快点儿……”
墙内的姜宇一把揪起小福子:“赶紧上!”
小福子哆哆嗦嗦紧忙爬上方砖,腿一抖,掉下一块砖,脚底踩空,差点摔下来,姜宇在身下紧忙托住他的屁股:“你他妈赶紧上,别抖……快……”心都快跳出来。
华翔眼瞅着越过一个人,以为是姜宇,再仔细看,是小福子,操的,差点儿骂,急得锤自己的脑壳,姜宇呀……你赶紧的呀……
小福子有恐高症,身体趴在高墙上不敢动了,停住了,看着黑压压的地面,抖得跟摇筛子似的,华翔和姜宇大惊。
华翔急得跺脚,你他妈倒是下呀,停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再不下姜宇就没命了。
情急的华翔爬上梯子,二话不说,揪住小福子的胳膊一把拽下来,小福子被拽下高墙,一根铁丝勾住肩膀,刺啦一声撕破衣服,从梯子上一直滚到地上,摔得屁股蛋子炸开瓣的疼,吱哇哇的哼叫。
第二个人越过来了,但不是姜宇。
华翔双眼死盯着高墙,他在等姜宇,姜宇要是走不成,他得郁闷致死。
姜宇动作麻利,迅速蹬着方砖跨过高墙……
华翔知道时间要到限了,也就是还有几秒的事,没准儿姜宇就会在这最后的几秒触碰到高压电网一命呜呼,急红着眼,双目蹿火的盯着。
姜宇刚跨过一条腿,另一条腿还在墙内,华翔等不及了,爬上梯子,抱住姜宇一把拽下来。
突然的动作,姜宇没有防备,身子一歪倒向华翔,一只手腕划在铁丝上,勾出一道口子,钻心的疼,就在拽出姜宇的一瞬间,四分钟时间到,身后的高墙内瞬间亮起来,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