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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卡眯缝着双眼,在阳光的照耀下,正在美好的遐想中,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所打断,“嗨!先生,你是在等我吗?”
尼卡抬起头来,迎着满面红光的梅淋的面孔,发觉她比昨天更加的美丽动人,浑身上下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运动后的梅淋全身散发着热气,呼吸紧凑而有节奏,“是的小姐,我在等你。”尼卡的心颤抖了一下,两人对视微笑了起来。
“你每天都跑步锻炼吗?”尼卡凝视着梅淋。
“是啊!这儿的松林自然茂盛宽广辽阔,空气格外清新,不出来活动活动身体,实在是太可惜了。”梅淋很自然很随意的打开话题,抛开与陌生人接触的拘谨,仿佛尼卡是她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 你来俄罗斯多久了?”
“半年了,你哪?一直住在这里?远离人群?”梅淋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尼卡无所顾忌,“我住在这里有一年的时间了,远离人群没什么不好,这里的环境能让我的心安定下来。”
梅淋满脸的赞同,“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在松林里,我的心很平静,有安全感。尼卡,我很好奇,你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你是怎么学得?又是怎么办到的哪?”
尼卡轻叹,“我去过中国,在那停留了半年之久,跟酒店的服务生们呆了足足有五个多月;我是说,我跟他们吃住在一起,学了点皮毛。回国后,我专门请了一名中国留学生当家教,一个认真学,一个仔细教,所以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应该说是上帝安排我学汉语,是为了让我能够认识你。”尼卡在风趣中结束了诉说。
梅淋的脸立刻变得红起来,她连忙转到尼卡身后,推着轮椅边走边说:“秋天了,虽然阳光很暖和,到底还是有些凉意,我们进屋去吧!”尼卡顺从的任凭她的自作主张。
回到屋里,为了让尼卡舒服些,梅淋用靠垫顺着沙发垫了好几个,把轮椅推到沙发边,尼卡犹豫了一下,在梅淋的帮助下,舒服的坐到沙发上,心里暗暗地佩服她的细心。
梅淋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给尼卡准备了一杯热咖啡,细心地她发现了尼卡桌上的咖啡,然后坐在尼卡对面的沙发上,“我们开始吧!”
尼卡愣住了,“什么开始?你把我弄糊涂了。”
梅淋笑道:“就是刚才那个话题啊!你怎么会在中国呆了那么长时间?说说好吗?我非常想听你的故事。”梅淋并没有注意到尼卡脸上表情的变化,低着头看着水杯接着说道:“我想了解你是怎样把汉语学到这种水平的?我很笨,来这半年了,只学了几句短语,真是笨啊……”
不见回音,梅淋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尼卡脸上多变的表情,她马上后悔自己的莽撞,“对不起啊,尼卡,我一定是触及到你的痛处了。”她扑到沙发边,握住尼卡有些发凉的双手,心里懊恼透了。
尼卡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稳的情绪,那双冰凉发颤的手掌被梅淋的双手温暖着,他找回了温度,尼卡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眼前满是歉意的面孔,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他眼中泛在泪花,“梅淋,你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让我上天入地,认识你是我的福份;我是个不幸的人,有着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你不嫌烦闷的话,我会一件一件的说给你听。”
尼卡那充满伤感的语气,流露出岁月的沧桑,让梅淋从空气中嗅出了一种抑制已久的,来自心灵深处的叹息,无声的……把她的心揪到了半空,这种感觉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神经,“尼卡,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把心中的压抑给释放出来你会很轻松;一个人的生命有限,我们都别活得那么累。”这些话是说给尼卡的,也是说给自己的。
两人静静地不再说话,紧握的双手相互传递着温暖,尼卡在梅淋真诚的注视下看到了理解,怜惜关爱的目光;他有些震撼了万能的上帝在关怀着他,给他送来了他需要的人……
良久,梅淋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你家中有肉陷吗?”
尼卡摇头,“我不清楚,大概没有吧,季马一般都是买些现成的,我们的生活非常简单。”
“那好吧,我们就简单些,我再做面给你吃,与昨天的不同啊。”
“你最好多做一些,我想季马一定会赶回来,来得及,吃你做的面。”
“你和他说起我了吗?”
“还没有,但他昨天一定发现了我的反常,以他的好奇心,定会想法赶回来,看看我的不寻常。”
“你真是了解他啊!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哪?他是你的朋友吗?”
“他不仅是我的朋友,助手,还是兄弟,天天陪伴在我身边,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噢?那我真的想快一点认识他。”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感觉特别的亲切。
作者有话要说:
☆、变天
瓦季姆真的是在往家中返回,他以最快的速度前行着;天空有些阴暗了,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发慌;因为尼卡是不能没有他的,因为阴雨天,尼卡就会发病,他最担心这点,所以每次外出心里都会提心吊胆;再说从昨天起,尼卡就有些反常,表现的怪怪的,好像有些担心。时而沉思冥想,时而又傻傻的微笑,其中还带有着少许的兴奋,不知这兴奋从哪里来?必须快些赶回去弄个明白。
瓦季姆把车停放在离房子很远的地方,他想悄悄的查看尼卡在做些什么?透过窗户朝里张望;只见尼卡坐在沙发上,脸朝着厨房的方向,从那里传出女人的说话声;他想起昨天见过的跑远的背影……正犹豫着进还是不进屋?只听里面传来尼卡的喊声:“进来,季马 。”见被发现了,瓦季姆快走几步,走进大厅。
梅淋从厨房走了出来,迎向季马大方的伸出手去,“你好,季马,我叫梅淋,是尼卡新认识的朋友。”落落大方,毫无扭捏之态。
季马立刻对她有了好感,握住她的手,“欢迎你,梅淋。”汉语说得很生硬。
尼卡一旁解释道:“季马汉语会的不多,但,人是非常棒的。”对着季马用俄语说道:“你回来的正好,梅淋做面给我们吃,好吃极了。走,我们到厨房。”季马把轮椅推到尼卡身边,帮他坐好,三人回到厨房,吃面的过程中,谁也不说话,但气氛却是十分的融洽。
梅淋看看尼卡,又望望季马,发现他俩的吃相很夸张,很孩子气,忍不住的微笑,那两位老哥可不管她是否在取笑他们,比赛似地吃了一碗又一碗,仿佛饿了几天,放下碗筷还是回味无穷,恋恋不舍。
当三人回到客厅,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完全变脸了,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的,转眼间刮起风来,阴沉沉的有些吓人;梅淋注意到季马的脸色大变,而尼卡却是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开口说道:“梅淋,我明天恐怕要到市里中心医院去复查身体,吃不到你做的面食了。”
“复查身体?应该的,不过明天可能会下雨,你不如选一个晴天去医院。”
尼卡显得有些无奈,“不行,已经和医生说好了。”
梅淋不再坚持,“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天好的时候吧?我不能确定,梅淋,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尼卡望着窗外有些沮丧,有些落寂。
梅淋看出,外面阴暗的天气正在影响着尼卡的情绪,她看了看手表,“我也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尼卡,高兴起来,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说话间,梅淋感觉到了尼卡的不舍,“让季马送我好吗?”走到尼卡身边,象个多年的朋友一样扶住尼卡,“相信我尼卡,你会没事的。高尔基说过:“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很快就会雨过天晴的。”见尼卡的神情稳定,然后同季马走了出来。
走出房屋,梅淋不解地问道:“季马,你为什么害怕?尼卡真的要去看医生吗?天气不好有什么不对劲吗?”
季马的神情不仅紧张而且担心,“天不好,尼卡会发病,他不去医院,我很担心,明天你会来吗?”
梅淋被震惊了,“发病?很严重?……好,我一定来。”
告别了季马,梅淋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阴天,尼卡就会发病?怎么会这样?从季马那紧张的神情,还有尼卡那不稳定的情绪中,都表明了一件事情:明天,松林古屋中一定会发生很不寻常的事情。
回到酒店,同事们一个个都陆续起床,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这一天,梅淋的心理很不踏实,工作中总是心神不定的;她留意着外面的天气,到了晚上,特别注意了一下天气预报,果不然明天有中雨,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剁肉馅的刀偏离,把自己的左手切了一道很深的刀口,流了很多血,她管不了那么多,不去找领班经理,她知道越过他日后会有麻烦,但她顾不上了,直接找到老板娘武宣。
“宣姐,我明天有事,很重要的,请一天假,就一天,别问我为什么,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把自己的面案食品准备了很多,你让经理调一个人帮助照看一下,我尽量快点赶回来,求你了,宣姐。”
武宣笑着听完梅淋的请求,叹息着收起心中的那份无奈,宠爱的说道:“小淋,这里是俄罗斯,你办事要小心一点,千万别给我添乱;这么大的人啦,还是这种脾气,我行我素的,真拿你没办法。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告诉我,多带些卢布,我知道,你会保护自己,可我还是要嘱咐你一下,万事要小心。”
梅淋揽住武宣的肩膀撒娇着,“啰嗦,知道了姐,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又不是小孩子……”
离开了武宣的办公室,望着自己受伤的手,梅淋心里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尼卡的担心和牵挂。
将近夜里两点多才睡觉,梅淋心中有事,早上八点就醒了,看到外面阴沉沉的是乎马上就要下雨;她立刻动身,跑步来到林中,还没到古屋,雨就开始稀稀拉拉地下了起来。
当梅淋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古屋外面的时候,雨开始大了起来。古屋外面停放着六七辆名贵的轿车,气氛明显的跟昨日不同,有些紧张和压抑;屋里的季马透过窗口看到她后,立刻打开房门,把她迎了进来。
走进大厅,梅淋接过季马递过来的毛巾,把头发衣服简单的拭擦了几下,发现四周有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在国外打工的半年里,早已习惯了外国人的面孔,她没有慌乱,很沉着地随着季马走向尼卡的房间,门是从里面反锁得。
“尼卡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在发脾气。”季马无奈地望着梅淋,“我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有三个小时了……我怕尼卡会伤到自己。”季马满脸的焦急与担心。
说话间,只听“砰……砰……”稀里哗啦的声响,屋里又有什么东西砸在门板上,大厅里的众人急得是无可奈何,气氛顿时又见紧张。梅淋看到所有的外国人的面孔一齐瞅向自己,那些带着恳求的目光令她感到自己身上责任的重大,众人把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梅淋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稳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敲门,里面立刻传出尼卡的怒吼声,用俄语大叫:“你们都走开,不要理我,像我这样的废人,死了算了。”
梅淋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尼卡,我是梅淋,他们都走了,你让我进去看看你,好不好?”
房间里一下子没了声音,梅淋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在工作中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