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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二哥,看他低下头,很快填好了东西,递还给窗子里的办事员。
办事员哒哒地打着字,让他们在旁边等着,她的手被他牵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她对他害羞地笑了一下,回握着他的手,心口的甜蜜让她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岳好和林岩?”里面的办事员声音很响亮地问了一句。
她听见身边的他嗯了一声,窗子里扔出两个大红烫金的本本,她看见他将本本拿在手里,对着呆了的她笑了一下,拉着她向外走。
岳好站在外面,看着面前的他,任凭他怎么拉,她的腿都迈不动,眼睛在他的脸上逡巡着,刚刚甜蜜的内心被一个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占据,恐惧从她的心头渗入她的眼睛,她盯着他,原本粉红娇艳的脸渐渐雪白……
她面前的他对她微微一笑,在她的眼前缓缓打开红色的结婚证,她看见在一堆黑字当中,两个大大的名字十分醒目:岳好,林岩——
岳好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谁砸了一下一般,先是不信,当意识渐渐恢复到她知道自己不相信的就是事实时,想要杀死一个人的熊熊怒火登时占据了她的头脑!
“没错,你嫁的是我。”他看着她,十分镇定地对她揭露这个他蓄意隐瞒并做成的事实。
当人气极的时候,是完全说不出来话的,岳好气填胸腹,浑身哆嗦,她伸出手,想要拿过那红得刺眼的结婚证,个子太高的他扬起手,让她够不到,站得这么近,她听见他竟然贴着自己的耳朵,恬不知耻地说了一句:“没错,你拿不到这个结婚证,所以从今以后,你也没法离婚——你脑子里想的念头一点儿没错,我是撒谎了,卑鄙无耻了,你看我为了娶你,真是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岳好嘴边想要骂的话全都被他说了出来,她想自己如果有刀子就好了,现在就在他身上捅十几个窟窿;不然有个棒子也可以,把浑身的力气都砸在他身上,打得他人事不省,再也没法骗人,欺负人……
可是所有这些因怒气产生的暴力,因为女性天生在力气上的弱势,全都没法发泄出去,她想到刚刚自己以为嫁的是二哥,从今以后会幸福如意地跟二哥生活在一起,那些甜蜜和羞涩此时让她羞愧无地——她以为自己嫁的是个王子,谁知道拿了证之后,王子摇身一变,成了一只癞蛤蟆……
她不是灰姑娘,她是傻姑娘……
眼睛有点儿不争气地潮湿,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哭泣,于是她转过身,不辨方向地沿着街道就要离开。身后的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她听见他讨厌的声音对自己道:“上车,跟我一起回家。”
“我不要跟你回家!”她大怒,讨厌他的手握着自己,开始挣扎。
“回家,我妈在等你打电话给她。”
她听见他提到林妈妈,挣扎停止了,看着他,脑海中一个让她恐惧至极的念头不听地涌上:
难道,难道林妈妈知道他根本不是二哥么?
她不敢想象如同自己母亲和师长一般的林妈妈参与了这件不光彩的骗局,冷一般地她握紧胳膊,她上车,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一路沉默着回到青渠镇林家大宅。
他打开车门,绕到她车门旁边,帮她打开,岳好迈步想要走下来,不想却听见他讨厌的声音说:“我来抱你进去。”
岳好吓了一跳,仿佛老鼠上身一般地向后缩了一下,可她还是不愿意开口跟他说话,只有一双大眼睛满是戒慎与怒意地瞪着他,传达着自己的不愿意。
“你不知道新婚夫妇,新娘都是被抱着进新房的么?”
岳好不知道这个人脑子是什么做的,既不能理解他的行事,也不想去了解,她只是一言不发,向里坐在他够不到的那头,等着他领会了自己根本不会被他抱进去之后,他能自动消失。
他健壮的身子探了进来,没等岳好反应,已经被他一下子抱在了怀里,男人心意笃定时力气有多大,她平生第一次见识到,感到箍住自己的胳膊仿佛钢铁一般坚定强悍,她气得双手用力,使劲捶着他,眼睛要是能飞刀,他此时已经万刃穿心而亡了。
他腾出手制住她暴力的胳膊,对着她气极了的眼睛道:“对,你想得对,我是个坏到底的大混蛋!你看我为了娶你,撒谎骗人全都干得出来,区区身体上的暴力算得了什么呢?你八年前不就说我强迫你了么?我使用暴力你该不惊讶才对吧?”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抱着她的胳膊力气却松了,似乎怕真的弄疼了她。岳好因为他刚刚这句话停了挣扎,她脸上浮过一抹内疚的神色,被他抱着进了林家屋门,放在地上,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很久之后她对他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我?”
“报复你什么?”
“报复我——我对当年的事撒谎?”
“你说话的时候,能看着我么?”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岳好抬起头,看着他,眼前所见的这张脸跟这些天朝朝暮暮所见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岳好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儿刺痛,手心攥紧,她勉强自己不要退缩,不要闪避,八年的躲闪与逃避已经够了,如果此时将一切澄清,能改变刚刚发生的噩梦一般的事实,她愿意给他应有的清白。
心魔
七十
“我不愿意嫁给你。”她看着他,声音很轻,但是口气中的决心却不轻。
“天快黑了。”他好像没听见她的话,简单地道。
“我说了不愿意嫁给你——”她瞪着他,他明明很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话,可是怎么这个反应啊?
“那个平时帮忙做饭的叫什么?也该来了。”他没看她,眼睛望着窗外道。
“你——”她语噎住口,瞪着他,下午发生的事实和眼前他的反应,让她气苦中掺杂了无奈,气他不择手段耍诡计骗了自己结婚,恨自己张着眼睛竟然傻乎乎地嫁错了人,大怒道:“你听没听见我说话?我要离婚!你要是惩罚我这些年一直撒谎,我还你清白,我这就给林妈妈打电话说清楚当初的事……”
“当初什么事?”他转过头,看着她,乌黑的眼睛在傍晚暗淡的光线里,分明得仿佛两颗星星。
“当初——”她说着,又语结,咬紧嘴唇没有说下去。
“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何不就当没有发生过?”他走近她,对着她低垂着的头顶说。
岳好意识到了他的走近,眼睛看着他笔挺的毛呢裤子,沉默着不语。
“我娶你,跟当年的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就如我昨天晚上对你说的,我这次回家,可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结婚——”
他的声音很低沉,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诚意,岳好想到他这些天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那些满是激情但又克制的时刻,他本不想跟自己结婚么?那又何必蓄意欺骗自己签了字嫁给他呢?
“那——你为什么娶我?”
她一直低着头,不肯抬起眼睛看他,所以她这句话音刚落,感到自己的下颏被他捏住抬起,目光无可逃避地对上他俊美得让人的心怦然一动的脸,感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逡巡着,视线经过的地方,仿佛阳光炙烤过的肌肤一般滚烫。
“原因我将来会告诉你。”
可我跟你没有将来!
她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将脸硬生生挪到一旁,乱成一团的心烦躁恼怒疑惑怨恨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她推开他,一边向楼上自己的屋内走,一边对身后的他丢下一句说:“我不承认这桩婚姻,我要去我奶奶那里住!”
说完这句话,她一股气冲到林风的房间,现在她知道了当初他为什么要跑到隔壁屋子去住了,因为那本就是他从小住惯了的房间!这个阴谋诡计老谋深算鬼鬼祟祟的坏蛋!
打开柜子,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正在忙碌中,眼角瞥见他高高的个子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目光盯着自己,她不看他,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起身就要向外走,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你不怕你奶奶问起为什么到她那儿住?”
“我就说我想她了。”她冲他道。
“可我不会让你安安稳稳地住在那儿。”
这句话让岳好猛地看着他,她秀美的眼睛眯细了,好像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气得有点儿哆嗦,对他说道:“你能怎么样?”
“我会跟她老人家说你嫁给我了,那老太太精明得很,她一定会逼你回来跟我圆房——”
“谁要跟你圆房。”她气极了,心中却懊恼地猛醒到他说得一点儿没错,奶奶要是知道自己真的嫁给了林岩,恐怕只会为自己高兴——她心中这样想,脚却没停,径直就要冲出去,心想就算奶奶不收留,她总可以去找张榕吧,自己在她家一个晚上总没有问题。
“你不能一走了之,这件事不是你一走了之能解决的。”
他的语气很淡,但话里的真实却让她的脚步一顿,停下来看着他,感到自己手里的几件换洗衣服被他拿走,他目光跟自己的对上,听他说:“你说说为什么不想嫁给我?”
“我不喜欢你——”她的声音很轻。
“你确定自己不喜欢么?”
她目光闪开,点了点头。
“你跟着我妈妈长大,她肯定有教过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只要心里无愧,眼睛就要看着对方?”
岳好微微点头,眼睛却没有抬起看着他。
“我妈妈她很欣赏你,能被她欣赏的人,品行上肯定不错,可我不懂你为什么每次关系到我的时候,总是撒谎——”
这句话让岳好抬起头,对他摇头道:“我说了,当初的事情我愿意跟林妈妈讲清楚……”
“太晚了,晚到你现在讲清楚,也不能弥补你过去八年对我的伤害,你不知道么?”
“那我能怎么办?”她有些伤心地问他,伤心的理由,却深隐又复杂,连自己都不敢细思。
“你可以用现在的实话,补偿过去八年你的谎言给我的伤害。”
“我现在一直在讲实话啊……”她皱眉轻声说。
“如果是这样——”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她无视的意味,走近她,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口对心,心也对着心,从心回答我——你真不喜欢我么?”
岳好嘴唇张开,想要给他一个现成的答案,可是他刚刚的话在自己嘴边堵住了所有已有的回答,尴尬,脸红,不知道如何是好,仿佛被一只狼逼到了角落里无处可逃的羊,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这种无法逃出生天的处境,进而恼怒起造成眼前这一切的他来,大声地恨恨地道:“我不知道!”
他却笑了,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嘴唇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你知道,你八年之前看见我时,就已经知道了——小好,你喜欢我,就跟我喜欢你一样,是看见了就想摸到的那种喜欢,我们俩谁都没法子。”
性趣
七十一
岳好被他搂在怀里,耳中听着他说“我喜欢你”这句话,这是他以林岩的身份第一次对她这样袒露感情,她感到自己的脊梁仿佛被一道闪电击过,那震颤从她的后背蔓延到她的耳边颊畔,让她的脑子一阵轰隆隆作响——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她还不满十六岁,在河畔初识他时,她曾经体验过这种身不由主兴奋狂喜的感觉——看见了就想要摸到,去触碰,去拥有,将自己的身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