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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转头恶狠狠的看过去,陆歇正好用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卷,指节非常漂亮有力,抽烟时睫毛低垂,像是十分享受。白色烟圈被吐出,薄唇微启,半阖的眸子忽而睁开,朝周阳看了过来。
烟雾像层纱,深黑锐利的眼睛都变得有些朦胧。
周阳愣了一下,仓惶的速度撇头,不再和那人对视。他在心里狂骂自己:尼玛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看看!看个屁啊!再好看和你也没半分钱关系啊!看个鬼!找人!
尽头拐角处的门口,陆歇停了下来,“到了。”
到了?周阳狐疑的站在那扇门的前面,陆歇这家伙真有自信啊?
他还不敢肯定,只是附耳凑了上去,没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响动,紧接着,有玻璃被人砸烂的爆鸣,几不可闻的呼救很快被扼杀。
“!?”周阳抓着门把使劲扭动着,但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这样根本毫无用处。
“诗晚!”他喊着,用力敲了敲门。企图用身体去撞门。
陆歇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将人带到自己身后,“会受伤。”
现在哪管的了受伤不受伤?周阳还来不及反驳,就见陆歇将唇间的香烟直接扔在了地上,抬腿利落的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伴着门被踹开的轰响,周阳惊呆了:卧槽……好,好牛逼……
门里的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虽然房间光线昏暗,但周阳还是看清了,沙发上诗晚被两个人按住了手,动弹不了。而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压在他的身上。
脑袋“唰”的一下就充血了,周阳气的眼睛都发红,他哪里见过诗晚受这种委屈。暴怒之下,理智就相当于负数。抽过酒架上的珍藏红酒,周阳朝那个男人就砸了过去,“我操你大爷!你他妈给我放开他!”酒瓶被砸偏,红酒迸裂了一地。
那个男人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一出戏,直到其他人松开诗晚来保护他时,那家伙才有机会好好理清现在的状况。“妈的!哪个王八蛋敢来这里闹!”他怒道,“把刚才砸我的这个兔崽子绑起来!”
一直靠着门侧的陆歇出声了,“林锐,弄清楚点。你想动的人,是你动不起的。”
林锐这才发现门口还站了一个人,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说道,“陆歇?”接着,表情有些似笑非笑,“怎么,你来砸我场子?”
“说砸场子,那就太过了。”陆歇笑道,“知道你刚才碰的是谁的人么?”他用眼神点了点诗晚。
林锐蹙眉,“一个在会所唱歌的,怎么,陆少你的人?”
“我要不起。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陆歇俯身在林锐耳边说了几句,就看见林锐果然变了脸色。
“你少扯淡,这就是个唱歌的,能是她的人?”
“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陆歇坐到沙发上,点燃香烟说,“她和你家老爷子还有点生意往来吧?可别把人得罪了。我这是好心提醒,换做其他人,也许我就不乐意管他死活了。”
林锐瞬间像是玩川剧变脸似的,憋了半天,才低骂道,“我就操了。”他又看向诗晚,冷笑道,“你的心也真是大啊小朋友,这圈子没你想的这么好混。当心翻船。”
诗晚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手指蜷的很紧。
周阳站在诗晚身边,冷冷的看着林锐。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再去添乱,否则都会拖累到陆歇。
临走前,林锐经过周阳身边时停了下来,他看向周阳的目光非常阴狠,说出的话却很平静,“陆少,那么这位又是谁的人?”
“你管的太宽了,林少。”陆歇勾唇,“慢走不送。”
林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安静下来的房间,三个人一时都没说话。
周阳看见诗晚这样也是来气。你说这白痴好好的书不去读,在这种地方混什么?现在好了,非要受次教训才安分。连陆歇都知道他在那个所谓圈子里的事情,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够呛。
又不是没劝过,劝有个屁用!大爷的,自作孽!这么大个人了天天瞎搞。
周阳很想甩手走人,却又看不过诗晚那个可怜样。
“差不多可以离开了。”陆歇起身,“周阳,我送你回去。”
“……”周阳看了看诗晚,又瞄了眼陆歇,才说道,“不了,我先把朋友送回去……今天麻烦你很多了,那个,谢谢你,陆歇。”
陆歇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示意周阳和自己到外面来一下。
两人站在走廊上,其他房间都没有人。除了屋子里的诗晚,就剩他们俩了。
“怎么了,对我这么客气?”
周阳没想到这货居然敏锐成这样。其实,说起来……这人的生活和自己的生活就像两条平行线,要相交实在太难了。对方不受任何约束,习惯了灯影奢靡,可以和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做一些他喜欢且认为有需要的事情,而周阳不喜欢这样。应酬是一回事,但是纯粹的寻求快‘感又是另一回事,陆歇明显属于后者。
之前准备问陆歇的问题,现在看来也不需要问了。
“就是道个谢呗,”周阳企图转移对方注意力,“要不是你帮忙,估计我今天都进不来。”
“道谢这种事情,只是嘴上说说,会不会太没诚意?”
“……”我擦,算了……冷静冷静,这是应该的。毕竟这货帮了自己很多。周阳靠着镂刻着花纹的墙壁,问道,“那怎么道谢才叫有诚意?”
“恩……”陆歇低头靠近周阳,温热的呼吸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阳想着:完了,又开始犯病了,又开始犯病了!
陆歇的手穿过周阳软软的头发,用自己的唇摩挲了一下对方的唇,然后说道,“请我吃饭吧。”
……啥?周阳一瞬间以为听错了,他看向陆歇,直到对方又很肯定的说了一遍“请我吃饭。”他才确定这人没开玩笑。
这个要求倒是很容易做到,不过。。。。。要请对方吃什么好?太贵的请不起,便宜的又掉价。周阳好想抱头哀嚎:所以你还是在整我啊!
陆歇揉揉他的头发,亲了一口后说道,“明天晚上我去酒吧接你,然后我们再吃。”
“等等!那么晚有什么吃的?”
“那就看你怎么安排了。”
完全没察觉自己出了难题的陆先生悠悠然的转身撤退了,只留下满脸郁闷的周阳。
从品悦会所出来后,已经很晚了,路上行人也见不到几个,店铺都关了门。整座城市静的好像就剩下无数盏灯火。
在青山镇,他们每天从酒吧回来时,也是这样,寂静无声的一个世界。如今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迎着夜风,周阳有些感慨。
诗晚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喂,我问你。”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要随时消失在夜色中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救了。”
“有一点。”周阳也相当实诚,在诗晚面前,他没必要摆出一副客气的姿态,“你变了很多,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和上辈子也不一样。
“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有意义一点。”诗晚没什么精神,“可是这回彻底栽了。”
“你还提?”周阳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认识了一个有钱女人么,还嫌不够?这男的又谁啊?”
“多认识几个人总没坏处吧?谁知道这个姓林的傻逼这么精‘虫上脑啊?我一个男的他也想上,有病啊这是。”
周阳不想理他,“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关系,别和这些人来往了。”
“那你和刚才那男的怎么回事?当我傻呢还是瞎?说起我来倒是大道理一堆。你自己别双重标准。”
“什么双重标准?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欠揍?”周阳停下脚步,心头一团火越烧越旺。
“凯盛的少董,陆家的独生子,他在京城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诗晚也很不爽,“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认识他。”
周阳和他面对面,语气也差了起来,“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和陆歇屁关系都没有,你在想什么呢,诗晚?他能看得上我?就是觉得新鲜好玩而已。只有你笨的要命,还真以为这些人都那么天真啊?为你挥金如土,捧你成名?凭什么啊,这是要代价的好么!代价就是你今天遇到的这种事!”
“妈的……”诗晚揪住周阳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说够了没!”
“你还来劲了?”周阳也完全不手软的立刻还了对方腹部一拳,“我早就想把你揍醒了!”
两个人就像蛮横的角斗士,谁都不愿占下风,他们很少打架,一般都能和平解决。但某些时候,周阳觉得还是拳头最好用,把人揍到没脾气对方就能乖乖听你说话了。他不喜欢以暴制暴,但不代表他不会。
到了最后,他们脸上身上几乎都挂了彩,一块青一块紫,肋骨和胸口也痛得很,但是畅快。这段时间的郁闷、患得患失全部有了发泄的闸口。
难得的是,这两人打完架还能平心静气的坐在马路边,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吐槽。
诗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骂道,“我操,周阳,我杀了你啊,居然把我给揍破相了。”
“活该,”周阳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青了一片,“你丫故意的吧?下手这么狠!”
“对你客气我才是真活该。”诗晚特高冷的翻了个白眼,见周阳没继续说话,他开口道,“你干嘛,声儿都不出,要挂了啊?”
“呸呸呸,你挂我都不会挂!”
“能不能走了?气也出了,我他妈今天累死了。”
“你满口脏话,我都不适应。少骂两句行么?”
“…… ……”
两人边走边叨叨,就听得不时的争论打破了空旷的夜,却也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气氛。
第二天,当陈时杰看见周阳后,那高分贝差点把酒吧的屋顶给掀了。“啊啊啊!!!这怎么回事啊!”
“我要聋了……”周阳镇定的捂住耳朵。
“毁容了大王!”陈时杰心疼的摸摸周阳受伤的地方,“擦,你昨天是去打架了吗?应该叫上我啊!”
那种挫事就别提了……周阳掩面,“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关键是这张脸现在是不是没法登台唱歌?我早上去快餐店打工,还被那里的同事唠叨了好久。”
“对啊,今晚我来唱吧,你休息。要是太后看见了,一定会崩溃。”陈时杰摊摊手,“赚钱大杀器就这么挂彩了。”
这还只是小事了,今晚还要和陆歇见面,周阳简直无奈啊:这幅样子如果被看见那真是丢人。但是没办法啊,答应好的事情不能食言。
凌晨从酒吧出来,陈时杰还在旁边唐僧附体,一直说说说。
周阳实在受不了,终于打断道,“你不是要回学校?怎么还不走?”
“急什么啊,不管几点反正都是要翻墙。”
你不急我急啊大哥……和大妈一样啰嗦……周阳暗搓搓的吐槽着陈时杰。没走两步,他就看到了陆歇的车,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干嘛不走了大王?”陈时杰见他越走越慢,不由奇怪的问了一句。
而陆歇正好从车上走了下来。
周阳呵呵呵笑了两声,对陈时杰说道,“你先走吧,有人来接我。”
“诶,是么?说起来,我经常看见有人来接你啊?”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陆歇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他目光在周阳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转向陈时杰打招呼,“你好。”
“你好,我是大……呃,周阳的朋友。”陈时杰说道。
“我是他哥哥。”陆歇一脸友好笑容。
周阳吐血:喂喂喂!我怎么就多了个哥哥啊!别占我便宜好吗混蛋!
陈时杰也很惊讶,“哥哥?我以为大……咳!周阳一个人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