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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那翻天覆地的浓郁酒味让她胃酸恣意翻腾,隐隐作呕。
当他猛力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那迎面而来的扑鼻酒味彻底刺激到了她,一阵恶心,钻入他口中的不是她香甜的舌头,而是一股腥臭的流质液体,是她呕出来的污秽。
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了,立刻停下了侵略的举动,吐出了口中的污秽。
丛笑见机,赶忙从沙发上爬起,谁知道刚才躺着久了,一下子无法做到行动自如,她使了十分的气力,还是没有如愿站起来。
这努力短短耗了几分钟,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而且她还要时不时地提防祁墨制造出来、防不胜防的意外。
煞星、魔头、鬼魅……丛笑拼命将这些词跟祁墨对等上。
丛笑终于坐了起来,可是祁墨也已经重新燃起了昂扬的斗志,她想要装傻充愣都为时已晚。
丛笑不得不承认,醉了的祁墨,比清醒的祁墨要难缠上十分。
她需要脱身,不能再跟他周旋下去了,来个眼不见为净,只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脱,她得好好筹划一下。
当他再次倾身覆上来的时候,丛笑忙喊了出来,“停,等一下。”
他真刹车住了,她若有所思地勾起一抹笑,看来,他还没有醉到稀巴烂。
他眼中露出大片大片的茫然,她缓缓地伸手撑着他起来,然后拍了拍刚才自己躺着的沙发,示意他躺上去,眼神不够,她于是手脚并用指点,终于让他弄懂了自己的意图。
他倒是听话,这一次没给自己出难题,乖乖地躺了上去。
丛笑看到这样的情况,总算唏嘘了一口气,然后心有余悸地轻轻拍着他的胸膛,“乖。”
她跟哄宝宝一样哄起祁墨来,祁墨果然消停不再闹腾了,这一招,还真好用,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蒙对了。
过了一会儿,丛笑又觉察到了不对劲了,祁墨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看着她,有些窝火,但还是耐着性子伸手帮他阖上了双眸。
没想到,他一下子又睁了开来,又灼灼地盯着她。
丛笑在心里衡量了下沙发前跟自己卧室的距离,在祁墨起身追上自己的机率有几成,他躺着的时间有多久了,能不能立即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缓和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走为上计,先祁墨一步成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将祁墨隔绝在外,忽略他拼命拍打房门的声音。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他也不嫌疼一般,丛笑觉得头有些大,不过房门从里面上了锁,她很安全,不用再担心受怕他下一步雷人的举动,任由他自我作践。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耳边的魔音终于停了下来,丛笑心里想,他应该拍累了。
她将蒙住脑袋的被子给一把扯了下来,将耳朵里塞的两团棉花也给取了出来。
丛笑本想出去一探究竟,又怕祁墨捣鬼,来个瓮中捉鳖,那又得不偿失,一番计较过后,她还是选择了无视,今晚她受的罪,够多了,不能再白白便宜了门外的那人。
手机没有来得及捡回来,被她给丢弃在客厅,又没胆量回去取,她在心里默默跟周嵘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了一晚。
第四十一章 忿忿不平
第四十一章
丛笑起来的时候,还刻意趴在门边听了会动静。
外头并没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加上又是早上九点半了,一般说这个时候出去,她还是很安全的,祁墨若是出门,一般早上八点半就会出门。
客厅里,没有祁墨的身影,只是在玄关处,丛笑看到了祁墨的鞋子通通在,没有一双遗失,而她昨晚摔落在客厅的手机,不翼而飞了。
丛笑凝着秀气的眉头,环顾了一圈,祁墨主卧室的门是敞开的,她靠近,走到门口,便闻到一阵浓郁的酒味,比昨天多了一层的酸臭。
而祁墨跟个大老爷们一般,呈大字型嚣张、直挺地躺在床上,地板上扔着他一件被扯得皱巴巴、几近变形的西装外套。
西裤、衬衫都没有脱,幸好没有LUO睡荼毒她的眼球。
丛笑的目光飞快地在整个房间里穿梭,蓦地,停滞不前了,她看到了她的手机,赫然躺在祁墨身侧,一只手臂横了过去,压在了上头,只有一角还没被压住。
想要从他的手臂下将自己的手机安然无恙地解救出来,而又在不弄醒祁墨的前提下,难度似乎有点大。
丛笑心里纠结了下,还是决定义无反顾地将手机给成功解救出来。
昨天经理给的公司网站、还有具体的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还有部门同事的联系方式都在上头,她今天原本就计划好好研究下的,不能因此打乱。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炯炯有神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一角的黑色,脑子在不停地运转,用什么法子好?
有了。
她灵机一动,唇角咧开了一抹不怀好意的恬淡笑意。
她拔下了一根自己的头发,顾不上头皮的疼,将头发的尾部往祁墨的一个鼻孔里钻,哈欠——
好大的一声,祁墨蹙眉的同时,忍不住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很好。
她瞄准时机,立马将宝贝手机给抢了回来,然后头也不回转身,没有发现在她转身之际,祁墨狭长深幽的双眸睁开了,毫无睡意,意味深长地目送她的离去。
到底谁才是胜利者?
丛笑轻敌了,怪还是怪在祁墨太腹黑。
昨晚祁墨并没有醉到理智全无,还是有隐约一丝的清醒,借酒发疯想要戏弄她,没想到她还真有趣,“牙尖嘴利”那一套都被她搬上了台面,能时刻给他惊喜,真是没让他失望。
昨晚喝得多,并不是跟她置气,而是父亲把自己叫去说了他一通,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没能克制住,将这些年积压的不悦,趁机通通发泄了出来,然后离开了那个自从母亲离去便没有温度了的家。
那里是父亲、祁颖还有祁颖母亲的家,不是自己的。
祁颖总是觉得父亲偏颇自己,她却不知道自己跟父亲总是不欢而散,每回都吵得很凶,这真的是父亲对自己的爱吗?
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表达方式。
他宁可父亲冷冰冰的对待自己,坐视不理,别干涉自己的生活,总觉得自己年轻不对,而他年纪大,比自己看得通透,洞察力也厉害。
找了梁孤简喝酒,想一醉解千愁,没想到这小子一口酒也不喝,说最近胃不好,医生让他禁酒,自己只能自己灌自己,然后听梁孤简这小子大吐苦水,说家里奶奶说他年纪大了,最近逼迫他相亲,连家也不敢回了。
梁孤简四处借住,朋友家都快借住遍了,祁墨倒是没有同情他,梁孤简这小子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全家都对他这根梁家独苗宠得天地难容,而他却总觉得束缚多多。
对于梁孤简的小心思,祁墨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孤简还没有放下祁颖,祁颖这人,身上真没什么优点,也不知道梁孤简为何对她就是死心塌地,眼睛被狗屎蒙住了。
当然,梁孤简现在口是心非说放下了,但是祁墨才不信,他火眼金睛着,梁孤简可是跟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点小心思,看不透才怪。
祁颖小时候救过梁孤简一命,这一救,把梁孤简的心都勾走了。
阡陌,小时候自己也救了她一命,但是她去毫不回头地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这待遇差别,也忒大了。
祁墨甩了甩头,将阡陌给晃出了脑海,她当初让自己走的时候,说得是那般的绝情,很少有女人能够绝情成她那样。
想想自己,对她真的是好得天理难容,最后还是一脚给踢飞了,她跟了有皇族血统的男人走了,嫁得这么好,他岂会去捣乱哀求她回头?那不是他的作风,阡陌这个女人的心,比男人还狠,去求她,变相等于自取其辱。
而丛笑,跟阡陌这女人只有某些方面比较像,身手不错,性格倔强,但是别的,真的是天差地别。
他从来没有觉得阡陌这个女人有趣,她从来都是气死自己不偿命,丛笑却相反,她像一座山脉,绵延不绝,似乎永远望不到尽头。
考虑到丛笑是个孕妇,昨晚受到的大惊吓还没有消化掉,祁墨决定今日暂时休兵,放她一马。
懒懒地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拖着疲惫的身躯,他打算冲个热水澡舒缓下紧绷的神经,昨晚喝得还真有些多了,这宿醉过后的头疼,一波强过一波,还真难受。
他可不能指望外头的那个女人大发慈悲,一片电花火石之中,他猛然想起昨天在她手机里察觉到的秘密。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手机里储存着程炯所在公司行政部不少信息。
他倒是不知道,她何时对这个公司感兴趣起来了。
会发现她手机里的秘密,归根究底,还是要怪她自己,手机里存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
正拿了浴袍进浴室,没想到自己枕边的手机欢唱了起来,他回身去捡了起来,一并进入浴室。
接起来的空隙,他惫懒地睨了一眼,是梁孤简打来的。
“什么事?”
祁墨没好气地道,这家伙,找他喝酒却戒酒,害自己一个人喝了不少闷酒,把梁孤简往日分量的酒,也给一并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梁孤简却似乎没有察觉到祁墨的怨气,他兴致勃勃地问,“老大,昨晚嫂子对你是不是很照顾?”
祁墨瞬间眯起眼来,若有所思地回味了下昨晚的一幕幕场景,危险的凶光梁孤简无缘瞅到,祁墨缓缓地抿起唇来,再缓缓地点头,继而缓缓地启齿,“是——很——照——顾。”
他故意一个字一个字拖长了尾音,每个字的音调还刻意上扬了一个调。
梁孤简敏锐的鼻子闻到了硝烟的味道,立马干咳了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丛笑没有熄灭祁墨的欲——火。
自己探听的时机不对,不过还好他还有劲暴十足的话题可以转移,“老大,阡陌在群里说她一个月后要回国,还宣布她离婚了。”
这话题,还真劲暴,当下让祁墨停下了欲要拧开蓬蓬头开关的修长好看的手指,梁孤简的声音嗡嗡嗡不停地在脑海中回荡。
沉默了片刻,祁墨冷不防爆出粗口,“关我屁事。”一把挂了电话。
老实说,这个他爱过的女人,对他造成的伤害,还蛮大的。
就男性自尊上,他也过不去这道坎,要知道自己这个圈子里的人,当初都知道自己对阡陌有意思,阡陌那么聪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却一直装糊涂,最后还跟个洋鬼子步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红地毯,跟自己SAY——GOODBYE。
他已经当她这辈子都不回国了,没想到在这个当头,她又发神经回来了,还离了婚,太把婚姻当儿戏了。
不过,回想了下,他不禁嗤笑,自己还真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可笑,他尝试放下,尝试新生活,她却回来了。
不过,他又觉得自己是在痴人做梦,阡陌回来,又不一定就找自己来着,她回国也许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没必要被梁孤简的一句话干涉到。
还有,他自己不是隐隐察觉到开始喜欢上丛笑了吗?
应该正视起丛笑的存在,不应该去想阡陌这个坏女人。
丛笑?
当他整个身子步入浴缸后,他又叹了口气,忿忿不平起来。
他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