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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这人也不是好货色,丛笑还是宁可寄希望于祁墨的冷脸。
只是,司仁贵似乎在提醒祁墨上次他的糗样,丛笑郁闷的是怕祁墨会报复自己上次的一箭之仇,让司仁贵对自己为所欲为,她现在可是行动不利索的人。
现在的天气较热,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就两层薄薄的衣物,他身上有汗味,夹着淡淡的薄荷香,混成一种独特的体味,说不上好坏,却是属于他的味道,足以让丛笑铭记。
而祁墨此刻却觉得怀中的人儿,有着不可思议的柔软,不可思议的娇嫩,仿若轻轻一捏,就会碎成一片,他抱得愈发的小心翼翼了。
司仁贵的话虽然让他不悦,但是他并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她脚崴了,你帮她看看。”
祁墨并没有去附和司仁贵的无聊言词,而是在一边供人休憩的小床上,将丛笑给轻手轻脚地放了下来,让她舒服地平躺着。
怀中蓦然一空,身体的分离,心也突然空落起来,无端滋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情感。
司仁贵对祁墨的行为很是鄙夷,觉得这人是在装腔作势,“动作这么轻,分明是想要博取人家的好感。”
这话,多少带了点酸味。
丛笑被司仁贵的言语调侃得有些窘,但是她跟司仁贵不熟,不好明目张胆地叱责他,只能将这份不甘连着口水一起咽下去。
司仁贵见这一对夫妻似有默契一般视自己为空气,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悻悻然地上前,见丛笑脚上的鞋,连脱都没人脱,不由冷哼一声,“帮你老婆脱鞋子。”
丛笑这样起身自己脱,却被司仁贵一下子给按住双手,祁墨眯起细长的双眸来,眸中暴风骤雨一般袭来,司仁贵讪讪地收了手。
祁墨示意丛笑不必起来,他代其劳。
他动作轻柔地脱掉了丛笑脚上的那一双鞋,她白皙的脚腕处一片红肿,但是她的脚趾头晶莹剔透,看上去粉嫩可爱,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不过这个当头,他也没胆去把玩她的脚趾头,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祁墨不情愿地退让开来,将位置让出来给司仁贵,司仁贵虽然手上捧着丛笑那只受伤的脚,然而却饱受祁墨眼睛毒辣辣的光芒,祁墨这分明是觉得自己占尽了便宜。
他心里仰天长啸,他可是医生,这是他的天职,居然在祁墨心里,是如此的猥琐不堪,真是太过分了。
心里有异议,但他也没有胆量跟祁墨叫嚣对峙,梁孤简那个小人可是不停地跟自己灌输这个人的可怕行为,心眼还极小,得罪他的,多半是睚眦必报,还是不要为自己多树立一个敌人为妙,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不值得的。
司仁贵的心里在泣血,可是祁墨根本就没有察觉。
司仁贵硬着头皮给丛笑崴了的脚仔仔细细地做检查,被人盯着看病的时间真的很磨人,害他也不专心。
祁墨一下子就不耐烦了,没好气地开口,“庸医,到底怎样了?”
庸医都出口了,司仁贵也跟着没好气地道,“很严重。”他是故意的,谁叫祁墨不给自己好脸色。
其实,他老婆的伤并不严重,不过由于孕妇的身份,很多上好有疗效的药不能用,万一副作用到孩子身上,就不好办了,自然愈合的前提下,好得肯定比正常人要慢上很多。
他说严重,无非也是想要趁机吓唬教训下祁墨,没想到这一出口,首先让丛笑的脸色白了几分,她并不觉得自己情况很严重,但是司仁贵说得又是一本正经、振振有词,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她忽然之间,心里没了底了。
丛笑略略低头,额前几缕细碎的发,扫过眉眼,将她的神情半掩了去。
她有些担心地望向自己那只受伤的脚,眉头越蹙越紧。
在车上祁墨那番关怀的话,又在耳边似响应情景一般地回放了起来,之前还可以选择漠视,如今回放,却更是讽刺。
她先是一只手伸出去拢额前的发,拢至耳际,垂了下来,再拢至耳际,又垂了下来,最后,她不再去理会那几缕永远都拢不上的碎发。
怀孕后,她的头发长得特别快,又听人说怀孕后不能去理发店,她只有自己动手修理起自己的头发起来,虽然形状还是照着原先的,但还是多少手法不甚熟稔,有些瑕疵,也是在所难免的。
祁墨先是一愣,继而微微挑眉,他声音不大,却是坚定有力,“怎么个严重法?”
丛笑的嗓子有些涩,清了清嗓子,眼睛又黑又亮地看向司仁贵,也跟着问,“怎么个严重法?”
祁墨刚才的这句问话,倒是让她的心渐渐地安稳了下来,不管怎样,她都要冷静,若是真的眼中,她也只能遵医嘱,别无他法。
司仁贵对于他们两个人木讷的一前一后问相同的一个问题,不禁觉得好笑。
瞧得出来,应该说上次就瞧出来了,祁墨对他老婆的态度不一般,在意的很,倒是她老婆并没有怎么将他放在心上。
这样的天之骄子,在女人堆里无往而不利的天之骄子,也会踢到铁板,司仁贵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祁墨的,不过丛笑居然也被牵连下水了,这让他有刹那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为之不忍起来。
司仁贵的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只能外敷不能内服,否则会伤及胎儿,在修复期注意伤脚少运动不要用力去揉脚。最好是隔半小时用毛巾冷敷一次,另外注意把伤脚垫高,到了第二天,再用热水泡脚或热敷,并用正骨水或红花油等揉脚,睡觉时把伤脚垫高,白天最好把伤脚用弹性绷带包扎,以防止二次扭伤,尽量减少运动,相信3、4后就会好转。要多多休息,在脚消肿之前,禁食辛辣和油腻的食物!多吃些清淡的和油腻的食物!多吃些清淡的。”
司仁贵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得极快,幸好丛笑跟祁墨两个人的记忆力惊人,只一次都听进去了。
司仁贵的这番话说完,松了口气,这两个人都没有跟自己计较“严重”这两个字带来的歧义,或许在这两个人心里,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已经是严重的了,并没有异议,他自然不会再主动去提刚才的话题。
“好了,我让护士给你们将正骨水跟红花油给拿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司仁贵下了逐客令。
护士拿来后,祁墨跟丛笑都没有久留,原本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地方,前者是痛恨这个地方有着不好的回忆,后者是因为纪无忧还在这家医院,她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些个不舒坦。
回去后,祁墨就动起手来,要为丛笑冷敷伤脚,丛笑想自己来,她觉得这是自己力所能及的,谁知道祁墨不让,还道,“晚上你跟我一块儿住,你房间或者我房间你随便选个。”
“不行。”
“死人鬼说了最好各半小时用毛巾冷敷一次,你到底还想要不要你的脚了?”
祁墨的声音懒洋洋的,却有种俯仰天下的霸气,不容人质疑他的决定。
她当然是要她的脚,然而每半个小时冷敷一次,这活计要由祁墨来做,她无法坦然接受。他们若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她自然不会抗拒,可他们不是。
丛笑对第一天搬入这套公寓跟祁墨同床同枕的印象,非常深刻,祁墨还有裸睡的习惯。
她如今是个孕妇,他会有所顾忌,可是…。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难以接受,她不是什么开放之人,也没接受过西洋文化。
“要,但是……”
丛笑忽然脑海中有个一闪而过的遐想,她忙吩咐祁墨道,“把我的手机拿来。”
若是周嵘有空过来,那么就不需要祁墨出手了,而且她还能用周嵘堵住祁墨的嘴巴,至于周嵘的报答,以后再说。
祁墨不明所以她突如其来的言语,不过还是乖乖照办了,意味深长地睨着她接下来的举动,她这是在跟谁求救?
自己就这么惹她反感,这让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被自己在意的女人抗拒,在所有男人看来,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
“周嵘,你晚上有空没?”
当着祁墨的面,她也没跟周嵘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道。
“这么晚了,你居然还会主动想起给我打电话,真是难得,我好感动。”
周嵘却没有正面给她回答,还是以往那嘻嘻哈哈的性子。
丛笑眉心轻微一蹙,声音也跟着沉了沉,“到底有没有空?”她可没那么美国时间跟她墨迹废话,若是以往还好,今晚,真的是无心跟她废话,祁墨那根箭已经在弦上了,不得不发,她得自救。
周嵘见她火大了,这下总算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性子,“到底怎么了?”
“我脚受伤了,你有空过来帮我忙,医生说要每过半小时冷敷一次。”
丛笑交代了事实,若是周嵘有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干脆跟她坦白,免得她以为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不放在心上。
“啊,你受伤了?”
周嵘的声音有些尖锐,继而顿了顿,关切不已,“怎么受的伤,你可是个孕妇,伤了就麻烦了,好多药可不能乱用的……。”
“停……”
丛笑被她滔滔不绝涌出来的话给搅和得脑子隐隐生疼起来,她可不是听周嵘教育自己的,而是要请她帮忙。
“你到底有没空?”
她不厌其烦地再次强调,周嵘要是过来,她自然会将这狗血闹剧告知她,当做回报她,若是不来,那事实的真相,就没必要知晓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你不早说,我今天刚到我哥哥家,跟我爸妈来看我家的小宝贝。跟程炯最近闹得不愉快,我想散下心,本来要跟你提前打声招呼的,又怕你要说我,反正也就三四天,过了这阵子就回来了。小孩子真可爱,你生下来的那位可一定要认我当干妈。我爸妈跟我哥哥嫂子一起出去买生活用品了,小宝贝哭了,我要去给她换尿不湿了。你冷敷的工作,就交给你老公,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忙的,我实在走不开。”
周嵘解释了一番,然后还不忘调侃起丛笑来。
丛笑忿忿然地结束了通话,看她的脸色,祁墨就瞧出了苗头,她求救的对象没有答应来帮忙,这下她无路可逃了。
可她唯一想得出来的求救对象,除了周嵘之外,没别人了,周嵘是最清楚自己跟祁墨还有纪无忧之间的来龙去脉的,若是换成别人,万一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该如何是好,加上平日里跟别人交情也不深,丛笑可说不出让人帮忙的话来。
关键时刻,周嵘却偏偏去了另一个城市,真的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这个晚上,她除了沦为祁墨的阶下囚,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自己说自己动手,他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何况行动不便,想要逃跑也不行。
万一加重脚上的伤,得不偿失。
祁墨估计是考虑到每半个小时就要起来为她冷敷,他没有裸睡,穿了睡衣裤躺在她身侧的,怕不小心压到他的伤脚,躺着跟她保持了一只手掌的距离,这让丛笑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松弛了下来。
自己受了伤,被祁墨优待,是她怎么也没有预料过的事情,这不失为一桩好事。
这一晚,祁墨是定了闹钟的,每半小时想一次,丛笑刚开始还能够适应,后来困意渐浓袭来,每次都被迫惊醒,让她头痛欲裂,恨不得将闹钟给摔个粉碎,抱着被子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