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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给的那张名片的主人,在得知祁墨来的意图之后,立刻不客气地摇头否决了,“我从不收没有资质的学生,当年的张天放,虽然颇有慧根,但是这人上进心不强,所以被我拒之门外了。他现在成就颇大,我依旧不后悔当年没把他纳入门下。”
这老头六十多岁了,是个老顽固,至少在祁墨看来,这个形容很称他这个人。
难怪天放一再提醒自己,给自己先灌输那些不好的,免得自己的自尊心会被打击得一丁点也不剩。
祁墨也没跟他废话,既然来了,他就不会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就立马走人。
他直截了当地开口,“你要怎样才能收我为徒,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能够达到。”
老头子是个古板的人,从来没有碰过这么张狂的天之骄子,态度这么嚣张,老头子心里一股气冲上了脑海,他觉得这个小子,需要得到好好的教训,最好让这小子识相到知难而退。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老人家为难你。”
老头子笑眯眯地道,露出慈祥和蔼的表情来,祁墨眼皮倏然跳了跳,他这副面孔,跟先前的截然不同,想必是心里有了计较。
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将脸上的表情换得这般的快。若是他刚才就给自己这样的一副面孔,自己绝对会将他当做一个好相处的老人家。
可是有了先前的对比,祁墨心知肚明,关键时刻要到来了,他需要戒备跟提防,不能被假象所迷惑。
“你说。”
祁墨故作轻描淡写地道,其实他内心还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这个古怪的老头子会想出怎样恶毒的法子来刁难自己。
老头子眸中瞬间明亮了起来,跟个老顽童一般,露出诡谲的笑容,“我有个癖好,就是每天大小便不喜欢去洗手间,喜欢用痰盂,不过我一个小徒弟因为家里有事没能每天给我倒。你要是坚持给我倒上半个月,我便收你为徒。”
祁墨心里尽管有了准备,还是被老头子这个要求给雷到了下,果然是天雷阵阵啊。这年头,还有上厕所用痰盂的,还要专人伺候的,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吧。
祁墨宁可相信这老头是故意为难自己的,而非是他真有这个见不得人的癖好。
“好。”
为了丛笑有朝一日能够眉开眼笑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菜,一脸心满意足,让他撞得头破血流都行。
就当这个老头是变态好了,半个月,还好不是一年,估计这老头也是想要更长的时间,只是他自己也没耐心,觉得这个时间段,就能够吓退自己了。
听到祁墨答应下来了,老头当下张口结舌了,结结巴巴地问,“我没听错吧?”
祁墨点头强调,“再清楚不过。”
于是,祁墨倒夜香的工作成功拿下了。
半个月,半个月,他心想,只要忍忍,便能够熬过了。
老头的痰盂,很精致,就是他拉撒的,味道太刺鼻浓烈了,臭得快熏翻了天。
老头的痰盂,是个古董,还出自清代的宫廷,着实名贵,只不过是被他拿来那个了,还真是大材小用。
老头不拘小节,祁墨头一天倒这个可是吃了足够的苦头,他从来没有弄过这个,在老头的指点下,才竣工的。
第一天,他受不了那个怪味,几乎是一手捂住鼻子,目视前方,才好不容易倒了。
第二天,他学乖了,戴了一个防臭的口罩。
第三天,他又多了一样武器,戴了墨镜。
第四天,他还带了清新剂,免得倒完身上还有余臭味萦绕不散。
老头以为他很快就走人,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张扬桀骜的年轻人,都一一忍下来了,老头还从张天放口中得知他的身份,还是高干子弟,本城省委书记祁舜天的儿子,真是难得。
贵公子为了下厨拜师牺牲那么多,毅力还蛮惊人的。
当祁墨倒了半个月的同时,也成功收买了老头的心,老头觉得这小子真是不错,就冲他的毅力,应该也会学有所成的。
于是亲自着手教他,教了一天,老头就火冒三丈,怒火不时地攻心了。这小子,自己是高估他了,他在厨房里,简直就是个破坏大王。
若不是自己监督有力,他早把厨房给烧了个精光,要知道这厨房里每一样,都是自己的心血,所有的厨具,都是独一无二,自己找专人设计的。
老头让他先去他徒弟那边打下手,基本的调味品都给掌握了,还有厨具使用功能能够运用自如了再回来。
祁墨白天上班,这些私底下的拜师学艺都是晚上进行的,除了梁孤简跟天放还有郁菲知道,别人他都瞒着,打算学有所成之后再宣布。
他原以为学厨艺没那么难,没想到熬过了老头的变态要求后,真正的困难这才刚刚拉开了帷幕。
在学厨艺的过程中,当然他也偶尔会去接丛笑下班,但是去的并不频繁,这样她倒是没有反感。
她对自己的疏离感,在那天郁菲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后,还真的是有很大的效用。
为此,祁墨还特意去问过郁菲,不过郁菲搞得神秘兮兮的,并没有透露,祁墨也拿她没有办法。
反正事态朝着好的方向走,他不需要为此挖空心思钻破脑袋,眼前,学好厨艺才是王道。
后来,丛笑也跟着祁墨去看了几次郁菲,单独也去过,郁菲比起周嵘,理性了不少,而且郁菲的性格,更投合自己一些。
张天放也挺欢迎自己去找郁菲的,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打搅引来他任何的不悦。他说,“郁菲成天呆在家里闷死了,你每次来,她都很开心,你走了后她还会跟我说很多话。”
丛笑立刻觉得自己的形象光辉高大了起来,所以去得也更加频繁了,还经常能够有幸蹭饭,张天放总会变着法子做好吃的讨好郁菲,自己也跟着享有好胃口。
祁墨烧出来能够吃的第一道菜是荷包蛋,外形还是不美观,这荷包蛋别看着马马虎虎能够吞咽下肚,其实这可是他煮了五百个黑心荷包蛋后做出来的效果。
他对厨艺,真的是一窍不通,在这方面并没有任何的天赋,完全靠得是实打实地照搬照抄,想要他灵活运用变化,无异于难于登天。
这颗荷包蛋,端给老头子吃了,老头子吃得时候拼命皱眉,下筷子的时候也是犹疑不决,好像这是一道渗有毒药的菜。
祁墨看不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筷子,吃下了第一口。
味道有点淡,不过还能吃。
不过在厨艺界大师老头看来,这道菜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他收下这个徒弟,以后没指望他能够将本门派的门楣发扬光大,可也不希望他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道菜,老头给了一分的辛苦分,总分可是一百分。
祁墨没有被打倒,老头的挑剔是出了名的,师兄师姐们对自己惨不忍睹的成果也是深表同情,还鼓励他再接再厉,当然,安慰的成分多点。
祁墨的荷包蛋让老头满意,是在消灭了两千个鸡蛋之后的事情了。
他吃自己的失败品哪怕是每回尝一口,都吃到想吐了,以至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看到鸡蛋便心有一阵余悸。
老头吃到祁墨成功的荷包蛋,泪牛满面不说,比祁墨本人还要来得万分激动,同师门的师兄师姐们,也都是同样感激涕泪的神情,好像他终于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的确,在看过祁墨如此之多的失败品之后,没有人不会他的成功而感到庆幸,哪怕仅是成功了一道最简单的荷包蛋,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来得珍贵稀罕。
祁墨第二道学的是炒青菜,在意识到祁墨在这方面没有丁点的天分之后,老头就对他制定了与众不同的方案实施。
别的徒弟学的都是高难度的那些,传授祁墨得都是最简单不过的家常菜,对老头而言,祁墨若是学会了这些家常菜的做法,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也可以出师了。
祁墨对家常菜也明显比其它手续繁复的精致菜肴来得有兴致得多,不过初学家常菜,他也是惨不忍睹。
修长好看的手指,被菜刀给伤得疤痕累累。
丛笑有一次还若有所思地盯着猛瞧,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上头缠了好几个ok绷,而且旧的去了,新的又上来了,没完没了一样。
听到丛笑难得一见的关怀,祁墨差点泪牛满面了,她终于发现到自己的异样了,自己付出的那些辛苦,总算是有所值了。
“不小心被割到了。”
还没有出师,他自然是不会跟丛笑招出自己正在苦心学厨艺的事情来。
且不论自己的厨艺还没学到家,就单单简单的几道菜,对自己而言,还是一大挑战。
亏他当初还在天放、郁菲还有丛笑面前大放厥词,如今他倒是真的觉得当初说那些大话,真的是一时冲动,并没有想那么多。
学厨艺,对祁墨而言,比学任何东西都来得艰难,他脑子也算发达,不知怎的,在这一方面就是老不开窍,被老头都骂了无数回了,还是没能为自己争口气。
祁墨这漫不经心的解释,让丛笑质疑,但是她并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跟秘密,她跟祁墨,还没到分享彼此秘密跟隐私的地步。他对自己是很好,但在自己面前,并不是个透明人,这很正常,是自己逾越了。
不过,过了一阵子,丛笑便知道了祁墨的手,是被菜刀给伤到的。
还是那天一起去张天放跟郁菲那,张天放眼尖,冲着他那双疤痕累累的手,笑得很贼,郁菲不经意间瞧出了苗头。
郁菲不知道祁墨是瞒着丛笑的,她说,“祁墨,你手上那么多伤疤,想必学得八九不离十了,不如今天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郁菲此时能够下床活动了,不过范围不太大,张天放不容许她出门,只在房间内活动活动,她最远可以走到阳台上呼吸下新鲜的空气。
闻言之后的丛笑,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想到祁墨手上那么多道没有消下去的疤痕,是菜刀致使的。
祁墨私下里居然在学厨艺,丛笑不由想起他跟祁墨第一次去张天放那探望郁菲,祁墨那个时候说了一句大话。
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丛笑过后也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过。
看他手上的伤痕,就知道他这学厨艺进行得并不顺利,也是,那样的一个天之骄子,连厨房都很少进,没想到他还真有模有样学起了做菜。
祁墨本来还想再等等,不过瞄到丛笑脸上震惊不已的神色,便又起了异样的心思,他决定要露一手给他们瞧瞧。
虽然比不上张天放跟丛笑,但是对自己而言,已经是一大进步了,他也不跟别人比,跟过去的自己比就行了。
跟别人比,真的是望尘莫及,相形见绌。
张天放的冰箱里储藏了不少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肉类。
今天,他们不用出门多此一举去买菜了。
郁菲跟丛笑坐在客厅里,祁墨不客气地将张天放给叫进去打下手了。
张天放倒是挺乐意当祁墨下手的,可以全程围观。
郁菲也好奇,所以在祁墨做好了两个菜后,拉着丛笑一起去凑热闹了。
在厨房门口,她们看到祁墨娴熟利落的身手,怔住了。
她们两个人并没有站很久,郁菲被张天放给赶出去了,说她身体不好,不能闻太多的油烟,郁菲一走,丛笑也不好意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