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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叶菲细细琢磨,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小,如果他外面有情况,钱东不可能不知道。陆振宇几乎不近女色,外界传闻他是Gay,但其他几个兄弟却是三缄其口,始终没有承认过,而王学利是学院派,做派和蔚风、钱东不一样,除了冬忍还真没有什么绯闻艳遇,可后两位却是除了名的花花大少,年轻时没少干荒唐事,如果蔚风有情况,理应钱东第一个知道。
“蔚家也已经摆平了,老妇人都发了话,不可能在有什么障碍。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叶菲和冬忍还是想不透,两人嘀嘀咕咕真是一幅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样儿。
这时候,暮雨的手机响了,接通一听,整个人都不禁紧张起来,挺着腰,直着背,像是对方手机屏幕真能看见她一样。
“是,是,伯母,我是暮雨。”
“我?我们很好呀……对,他可能太忙吧,所以没回来看您。是,是……下次我一定回来吃饭。好,伯母再见……”
暮雨毕恭毕敬地放下电话,抬头就看着叶菲和冬忍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吓我一跳,我脸上有花儿啊?”暮雨摸摸脸,长吁一口气。
“谁?是蔚家老妇人?”冬忍猜个正着。
“恩,是,她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吃饭,还催我们什么时候订婚摆酒。”暮雨皱着眉,无限心事再次波涛汹涌。明摆着,蔚风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闹分手的事情,那说明所以一切筹谋都是蔚风一个人布置的。
叶菲和冬忍交换了一个眼神,房间里瞬间静了下来,一股莫名压抑的气息搅得三人都是沉默无语。
“我先走了,菲姐你再陪陪冬忍吧。”暮雨无心再待下去,林若梅的一通电话,让她坐立难安。
“好吧,你路上小心点。”叶菲和冬忍理解暮雨的心情,也不再强留。
……
是夜,暮雨的心情乱到了极点,她就如一头困兽,冥冥之中感觉着死亡的气息正在一步步靠近,可偏偏找不到逃生之法。
她疯狂地爱着蔚风,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蔚风爱着自己,可他们却是没有了明天。因为在蔚风的眼中,暮雨一次又一次地读到了犹豫,挣扎和痛苦……那些本不应该属于恋人之间的情绪。这些额外的,不合时宜的情绪如根根芒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个噩梦般的碎蓝之夜。
她没有时间了,在蔚风再一次下定决心之前,她必须最后赌上一把。
红酒,音乐,淡淡香氛……
缠绵、轻语、刻骨相思……
他们在一起,紧紧的贴合,依偎,亲吻,索取着彼此所有的温暖和爱意。当那份情怀将要膨胀到顶点的时候,蔚风习惯地伸手打开床头柜,猛然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
“不行,小雨,套子没有了。”他懊恼地停下动作,一脸惆怅的表情。
暮雨放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灵巧的舌探入他的齿间,撩拨着他所有的欲望。蔚风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这天不是暮雨的安全期,他知道。
“不行,你先停一下。”蔚风努力避开暮雨的亲吻,想让自己的温度稍稍冷却。
暮雨不想说话,因为此时此刻,她除了孤注一掷,做什么也是毫无意义。她学了蔚风偷偷珍藏的所有日本A片,就是为了今晚赌上一次。
蔚风被暮雨的动作撩起全部的热度,可理智还是压制着本嫩的冲动。
“不行,真的不行。”蔚风的声音都变了,暗哑地带着磁性,可他还是强忍着蒋暮雨推过一边,避开的她的唇,避开她的手。
“一次,就一次,风,求求你了,只要一次。”暮雨呢喃着,声音很轻,却是带着哭音。
“不行,你今天的日子很危险,要不,你等等我,我下楼去买。”蔚风抚着她的背,柔滑细腻的如一匹绝色的丝绸,让他的情绪再一次险些失控。
“不要,不要走。”暮雨拉住蔚风,如一株藤萝紧紧缠缚。颤抖的双唇再一次贴上蔚风的嘴,可力度却已不是春眠细雨,而是化成了暴雨滂沱。她纠缠着蔚风的舌,灼烫的气息挑战着蔚风所有的底线……
蔚风感觉到今晚饿暮雨似乎很不一样,热情到让他觉得心慌。他感觉有湿滑的东西滑落自己的脖颈,赶紧捧起她的脸一看,却原来她早已红了眼眶,泪湿了大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着暮雨的泪,蔚风瞬间慌了神,不自觉地就把她拥在怀里。
暮雨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掉眼泪,那些泪水像是永远也流不光似的,哗啦啦砸进蔚风的心里……
“暮雨,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暮雨的泪触动了蔚风的伤,他慢慢松开了怀抱,避开了暮雨的眼睛。他只说对不起,却不说原谅,因为他至始至终就没有打算求得她的原谅。
看着蔚风松开的臂弯,暮雨终于崩溃了,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呢喃吐出了真心。
“给我一个孩子,一个就行,求你了,求求你,蔚风。”
她太累了,自从那夜开始,她就像是困兽,而那个牢笼却偏偏是她自己愿意进去的。她已经将自己逼到了极致,她已经认不出如今的自己了……
暮雨的话,如一盆冷水,瞬时将蔚风叫醒。这一段时间,刻意忘却的伤口,再一次实实在在地鲜血淋漓。他一把推开了暮雨,眼里是伤痛至极的惊恐,仿佛在他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最爱,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暮雨看着他瞬间变幻的脸色,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他们真的没有明天……
淡若夏风 第八十六章 最深的爱是成全
风很凉,即使已如初夏,可夜风还是如尖刀,一丝一缕刺痛暮雨的脸颊。她裹着拉绒的浴袍蜷缩在床角,在这样的季节本该是大汗淋漓的,可此时的她,却还在微微的颤抖。
她举得很冷,彻头彻尾的寒冷,这种冷不是外界给予的,而是发自内心最深处。
蔚风走了,走的很急,像是身后有一头猛兽在虎视眈眈一般。
暮雨看着他的背影,瘦了,明显的瘦了,背后的两道肩胛骨透着衬衫,都能清楚的看出来。他的步履是带着踉跄饿,背都有些佝偻了,像是无形中又什么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样。
他直挺挺的走过她身边,僵硬的梗着脖子,像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似的。他关上了门,嘎达一声,们自动落了锁了。
一百八十多平的屋子,却是容不下一个家了……
暮雨蜷缩在一角,眼睛因为满溢的泪水,看着周遭的一切,已经隐隐约约的,像是马上就要瞎了一样的。她不知道哭了多久,连窗外的月亮都似乎累了,隐入云层,不再与她作伴。
这样的顾忌好清晰,恍若烙印在生命下的咒。晨曦哥哥走了,她抱着膝,蜷缩在他们常常玩耍的桥头,看着河水周而复始地流淌,一天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
那年除夕,有个自称是爸爸的男人来了,却同时带来了母亲早逝的消息,等他走后,她也是这样抱着膝,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这是世界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一般……
她的生命从襁褓里开始就是悲剧,每每有一点点欢乐,有一点点色彩,却都是会被带走的。就如天际的流云,它的美只是转瞬即逝的,你永远抓不住,留不住的……
这里是天一公寓的十七楼,推开门就是很大的一个阳台,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如何呢?
一定会很惨吧,因为楼层实在是太高了,速度一会儿很快,哪怕自己体重不算重,这种加速度也是惊人的吧。暮雨的物理不太好,强项都被语文和历史占了,所以此时,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牢牢记住那个什么加速度定律,如今也可以算算最后落到地面会是怎么样的重力。
四肢会分离吗?头会掉吗?血一定流了满地把。这样的惨烈,即使蔚风记不住,估计这整幢大楼的人都会替他记住了吧。
不过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难看了,估计到时候五官都是一团肉泥,辩也辩不出来了吧,那他还敢不敢在第一时间,抱着自己的尸体痛哭流涕,后悔不止呢?
不行,要死也要换个死法。
碧云湖吧?
碧云湖不错,山清水秀的,水面也大,水质也好,自己哪怕游泳再好,只要抱了等死的心,不去挣扎,也一定会瞬间沉入湖底的吧。这样的死法应该很干净,也很唯美吧,就在今夜吧,有月亮,虽然不够亮,却也是够了,自己换件白色的纱裙,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进水里,权当是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嫁衣吧。
或者还可以割脉,就在这洁白的大床上,留着他最后一缕气息的枕边,不用太麻烦,只要用厨房里那把最小巧,却也是最锋利的水果刀,轻轻一划就行了。哪怕是痛,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然后应该就会感官渐失,永入梦境……
想着想着,暮雨竟发现自己在笑了,世间的死法千千万万,随便那一种都是可以让自己瞬间解决烦恼的呀。可他呢?那个留着残生的人呢?他会记得自己一辈子的,一定会的,如果有一个人为了自己这样死了,那么估计下半生自己是永远也不会睡着了。可这就是爱吗?这就是自己有能力给他留的最后一份礼物吗?
笑意从嘴角漾进了眸间,最后,暮雨竟是大笑起来。她披头散发,裹着白浴袍,在这夏天,笑得泪流满面……
原来死才是这世间最容易的一件事啊,只要你愿意,是谁都可以轻易获得的。它就在那里,时时刻刻等着你去拥有。可生呢?想要生是多么的不容易,你要喝水,要吃饭,吃饱喝足了,又想要追求更多的,更有意义的东西,比如感情,比如地位,比如那些虚无飘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所谓价值……
她爱他压,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爱他已经爱到了什么程度,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她去学性感,却学某片的女郎,去做一些原本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去做的事情,这些东西无关自尊,也无关利益,唯有爱之一个字而已。可她不能用这份爱去绑架他的一生,如果她的爱让他感觉窒息,感觉变成了负担,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将这份爱展示给他看呢。他不愿意,那她自己留着吧,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直到留进墓地里去吧……
三天后,蔚风回到了天一公寓,进门的一刹那,他就失了魂般定定站在了那里。
暮雨走了,带走了属于她所有的东西。
鞋柜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半,衣柜里也是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掏空了心。洗手间里,毛巾、牙刷、护肤品,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发圈也没有留下,整个空间干净的恍如噩梦。
床上的被褥全部都换上了新的,阳光和洗涤剂的味道,成功的消灭了所有她的气息。圆桌上的花瓶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枝花,也没有一支叶。
他趴在地上仔细地找,厚厚的波斯地毯上,竟然连一根属于她的长发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昨夜的一场梦,她从未来过,也从未走过一般……
突然,蔚风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拉开了更衣室里的一个密码箱。那里是暮雨收藏所有首饰的地方,虽然她从来都不戴,可有时候也会美滋滋的一个一个翻出来欣赏。密码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他们相识的第一天。
蔚风紧紧握着抽屉的把手,不敢打开查看,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