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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鹤鸣立刻变了脸色;说什么呢;当着他的面要给岳乐介绍对象;当他是死的吗?
付鹤鸣推着轮椅就要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他家小乐乐回家。谁能想到;他不动还好;越想往外挤,跟岳乐间的空隙越大,大妈们见缝插针的本领让人叹为观止;付鹤鸣坐在轮椅上被挤了出来,险些摔倒;他伸出手想去拉岳乐一把,谁知道手被两位大妈夹住了;那丰腴的手感让他非常不爽。连续试了几次;付鹤鸣都没能碰到岳乐,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火冒三头,大吼道:“都先住嘴!听我说!”
他这一嗓子吼的响,果然有了片刻的安静,付鹤鸣正要发作,转念一想担心坏了岳乐的事情,强压住心头的无名火,说道:“我表弟是记者,要写一篇关于退休居民生活状态的调查报告,大家一个个来,说点跟老年人退休生活有关的事情,别净扯没用的。对了,到时候会把你们的名字写在上面。”
岳乐趁机挤了出来,后背都被汗打湿了,听到付鹤鸣的话,立刻附和:“对、对,别挤,我会在这待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
刚才被围起来时,岳乐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他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被粉丝和记者包围也是常有的事,但那时候有经纪人、有保镖,他被保护在中间。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就他跟付鹤鸣,付鹤鸣的腿还伤了,他得保护付鹤鸣,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付鹤鸣不在岳乐的视线里,他立刻慌了神,急急的想冲出来,生怕付鹤鸣被挤倒在地上。
没有调查过附近的情况,贸贸然就过来,想想真是后怕,还好没人认出他来,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付鹤鸣推着轮椅挨在岳乐跟前,笑着对大妈大爷们说:“今天我们就来看看,没带纸笔,明天采访正式开始,那个,我先带我弟回去了,回头见。”
岳乐立刻回意,推着他往回走,还好新一轮的广场舞曲响起,大妈们立刻投入到欢快的舞蹈中去,没人跟上来。
直到进了小区大门,付鹤鸣才说:“明天请几个保镖,刚才差点吓死爷了!”
“不用!”岳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今天我们大意了,我只要观察他们平日的生活就可以了,没必要靠的这么近。”
“不行!”付鹤鸣坚持,“你现在是明星,出去很容易被认出来。”
岳乐笑了笑,说:“哪有那么夸张,看过电影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他们很少进电影院。”
“我说不行就不行。”付鹤鸣态度非常强硬,语气也很生硬。
岳乐非常吃惊,付鹤鸣很少这样坚持,一般都是由着他,这次怎么了?借着皎白的月光,岳乐仔细的打量着轮椅上的付鹤鸣:这次受伤挺严重的,但付鹤鸣从没有在他跟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高兴,也从来没有抱怨过或者表现出后悔的样子,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甚至没有借此机会提出更多的要求。
想了一会,岳乐觉得越发琢磨不透付鹤鸣的态度,试探的问:“你……,担心什么?”
付鹤鸣低着头,岳乐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他小声的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保护不了你。”
岳乐起先没有反应过了,愣了一下之后,立刻上前,半蹲在付鹤鸣跟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为什么要你保护?你把我当成女人了?”
付鹤鸣摇头,神情黯淡。
岳乐心疼的如刀割般疼痛,他认识的付鹤鸣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态,不管什么情况,就算被他屡次拒绝,一直都是乐观无所畏惧。岳乐习惯了他的厚脸皮,成日里一副笑脸模样,乍一见他如此,怎么可能不心疼。
“不是,”付鹤鸣说,“回去吧。”
岳乐不吭声,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睛,“你不相信我?”
“不是!”付鹤鸣避开岳乐的视线,想绕过他往前走。
岳乐挡住他的路,低声说:“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爱你!你觉得我原意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感动!对不对!”
付鹤鸣怔了一怔,随即摇头,“回家。”
“不说清楚不准回去!”岳乐的心头窜出一股无名火,付鹤鸣的态度几乎承认了他的想法,“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拿身体当报答、拿爱情当儿戏的人!?”
“不是这样!”付鹤鸣也有些急了,按住岳乐的手,“别在这里吵,我们回家。”
“谁要跟你吵?”岳乐低声说了一句,站起来走到轮椅后面,推着付鹤鸣往家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岳乐心里难受的要命,既心疼付鹤鸣,又为自己觉得委屈,回去后帮付鹤鸣洗了澡后,凶巴巴的说:“我睡客厅,看剧本。”
要是以前,付鹤鸣肯定不会同意,死活都会把岳乐留在身边,但他现在心里也挺乱的,刚才岳乐的话几乎直击他的内心,是的,他是不确定,不确定岳乐接受他,到底是因为感动还是真的爱他。他怕,怕岳乐只是可怜他,他不想要岳乐的可怜,更不要他感动,他只想要爱。特别是现在,付鹤鸣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证明,岳乐是爱他的,他从类没有像现在这样缺乏自信。
腿受伤,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付鹤鸣虽然早就知道,但像今天这样的无力感还是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岳乐被一群人围着,平日里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岳乐拉出来,可现在,他却无能为力。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一直顺风顺水的付鹤鸣自弃的很。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以前岳乐不接受他没关系,他可以继续追求,直到岳乐接受他为止,但现在不行,他敲了敲那条受伤的腿,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追求岳乐,那么完美的乐乐!
“向我道歉!”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气鼓鼓的站在床边,也不去开灯,就这样看着付鹤鸣。
付鹤鸣要去拉他的手,岳乐避开,坚持说:“道歉!不道歉绝对不原谅你!”
付鹤鸣撑着起来了,笑笑说:“不看剧本了?”
“道歉!”岳乐不屈不挠的说,眼圈红了,“你不能这样看我,这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我们之
间感情的侮辱,付鹤鸣,你他妈的混蛋!。”
“对不起!”付鹤鸣心软的一塌糊涂,“对不起!对不起!”
岳乐坐下来,抱住他,喃喃的说:“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哪里去了?那股世上老子最帅的气势哪里去了?混蛋,你的自信呢?”
“我残疾了!”付鹤鸣闭着眼睛,“刚才我连两个大妈都对付不了!我保护不了你!”
“你胡说什么!”岳乐推开他,总算明白他失常的原因,顿时勃然变色,咬牙切齿的说,“就算你没受伤,也对付不了一个老大妈!”
付鹤鸣怔了怔,抬头就看见岳乐眼中闪烁的泪光,刚才的那份自怨自艾立刻烟消云散,伸手擦了擦岳乐的眼角,嘿嘿一笑,“这么看不起你男人,今晚让你看看,我有多厉害!”
岳乐立刻沉下脸,不安的看了下付鹤鸣的腿,要不是这条腿,付鹤鸣肯定不会忍到现在,想了想,岳乐嘟嘟囔囔的说:“你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后半生都推着你走。”
付鹤鸣一直顾忌着岳乐,两人平时都是摸摸亲亲,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付鹤鸣忍的相当辛苦。感情上是初恋,可身体不是啊,今晚两人的情绪又都有些失控,付鹤鸣此刻也顾不了太多了,拼着不要这条腿,也得把乐乐要了,彻底成了他的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他眼中的情愫紧紧的把岳乐缠住,缠的岳乐喘不过气,岳乐起身,唰的一声把窗帘拉上,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别动,我来。”
……
付鹤鸣心里的担忧被岳乐用实际行动打消了,他满足的一塌糊涂,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他家小乐乐善解人意的很,简直就是他的解语花。付鹤鸣更加觉得他不能辜负了岳乐,开始想尽办法替岳乐排忧解难。剧本他也看过了,老一辈知识分子的做派和想法,确实不是通过文字能了解到的。付鹤鸣想了想,提议道:“跟我回帝都,那边有几所教授楼里的老头跟赵树理很像。”
“你不怕被家里人知道?”岳乐问。
“不怕,”付鹤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觉得老头会不知道?这里他的眼线可不少。”
岳乐一时不知道付鹤鸣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以他对付鹤鸣家里的理解,知道他受伤却没有人过来,肯定付鹤鸣跟家里起了争执,这个时候要带他去帝都,到底想干什么?
“你别猜了!”付鹤鸣最看不得岳乐皱眉的样子,“不回家住,老头老太不敢过来找你麻烦!”
岳乐看着付鹤鸣那张得意的脸,暗暗后悔昨晚不该心软,就该让他多担心一阵子,杀杀他的这股子得意劲,“哪里都有老年知识分子,不一定要去帝都,不过受你的启发,我差不多知道到哪里去找赵树清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允省同样有学校、机关、医院等地的退休老干部们喜欢聚集的地方;岳乐推着付鹤鸣;过起了跟退休老干部一样的生活。他们俩为了接近老头们;甚至买了鸟、鸟笼、钓鱼竿以及本地发行量最大的报纸。
这日子过的;真让人觉得“充实”;付鹤鸣的这张嘴,又特别的讨老大爷们喜欢;一来二去,两人堂而皇之的跟老大爷们成了忘年交,有些事情问起来,也就格外的方便。
这下子好了,岳乐的事情解决了,可付鹤鸣又面临着新的问题——岳乐白天跟老大爷们谈心;晚上开始整理谈心报告;完全没有时间陪付鹤鸣腻歪。
付鹤鸣腿脚不方便,有些事情做起来也就没那么得心应手,还得岳乐极力配合。可岳乐一心扑在工作上,似乎根本无心干那档子事,每天都忙到很晚,第二天一大早又赶着出门。
付鹤鸣不高兴了,妄想用科学的说法让岳乐稍微缓一缓:“老年人的睡眠时间少,你还年轻,跟他们不一样,不能跟他们硬拼,长时间身体会吃不消的。乐乐,要不然晚上早点睡,要不然早上早点醒,你选一个。”
岳乐最近刚刚摸到点头绪,怎么可能放弃,他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又不是一直这样,就这一段时间,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你要是觉得累,就在家休息,我去去就来。”
付鹤鸣会相信他才怪,苦思良久,又想出一招:“赵树清就一个人,你选个老头观察就行了,不用跟所有的老头都处好关系吧,多累,做那么多无用功,简直浪费!”
岳乐笑了笑,跟他解释:“赵树清是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一个代表,他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而是整个时代人物命运的缩影。懂?”
“懂!”付鹤鸣恹恹的说,“走吧,待会我陪赵大爷下棋,你陪王大爷聊天。”
林立跟杨先生的沟通很是顺利,他把确定下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岳乐说了,完了之后,欣喜的说:“这次太巧了,不用去外地拍戏。”
剧组的取景全在长三角,前期的筹备工作不需要岳乐的参与,王导只要求岳乐提前一天进组,跟另一个男演员见下面,然后把两人间的对手戏拍完。
开机日期已经确定下来,岳乐算了下时间,到那时候,付鹤鸣的百天养病期差不多到了,他也能
安心的去拍戏了。
这天,他带着付鹤鸣到医院复查,胡大夫检查过付鹤鸣的腿,对付鹤鸣配合的态度赞不绝口,“挺乖的一个小伙子,养的不错。不过,好了之后也不能逞强,特别是上山下山,还得特别注意。岳乐,你看着点他,我对这小子不放心。”
“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