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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里的售货小姐看到衣着笔挺的厉铮,立刻热情介绍起来,“先生,这位小姐的眼光不错,这是我们芙蓉里今年的新款,正宗的水种和田玉,是玉中难得的佳品,你看这色泽,透明度……”
售货小姐BlaBla一通,Chris看着厉铮等他的决定。可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颜珏,你觉得怎么样?”
颜珏没想到厉铮是要她帮忙选生日礼物,有微妙人物Chris在场,颜珏有点百无聊赖。正站的无聊,她冷不防听到厉铮的问题,颜珏耸耸肩,“还可以吧。”
她一副兴致缺缺看不上眼的样子让售货小姐急了,“小姐,这真是上好的水种和田玉,很难得的,而且价格也很公道。”
颜珏听不下去了,直接扬手打断了售货小姐的话,“我不了解玉石,但也听说过‘黄金有价玉无价’,除非货有参差,否则‘价格公道’真就是骗鬼的。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水种不是最难得的佳品,玉种最高的应该是冰种,然后是水种,再次是糯种。芙蓉里这个字号也有五十六个年头了,什么时候开始靠欺骗顾客做买卖了?”
她不是个随便苛刻的人,但对这个满嘴“胡话”的售货员,颜珏出奇的嘴刁了下。柜台这角的动静惊动了柜台经理,他几步走过来,出声询问,“是我们的服务有什么问题吗?”
问完这句,经理转向女售货员,小声说:“董事长一会儿就来我们这里巡视,你又给我弄什么纰漏。”
他话音刚落,恒隆正门那边浩浩荡荡走进群人。刚还咄咄逼人的颜珏余光看着门口,朝经理摆摆手,“没事。”
“厉铮,你先看,我去下洗手间。”迅速离开的颜珏死也不会承认她是在躲刚进门的那个人。
颜珏坐着电梯上了恒隆二楼,正往东南角的洗手间走,迎面却碰到一个“熟人”。
在颜珏的记忆里,似乎每次见丁昭东的场面都脱离不开麻烦二字,这次倒是和前两次不大相同,丁大少成了有麻烦的那一方。
你能想象穿着衣冠禽兽的丁昭东和一个穿着斯文淑女的大家闺秀在大庭广众下撕扯在一起是什么样吗?如果不是亲见,颜珏肯定想不出来。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得对我负责啊……”“淑女”扯着丁昭东的袖子;死活不放他走。丁昭东一脸苦大仇深,“我喜欢过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要我负责,我负责的过来吗?再说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
颜珏算是知道为什么她总对丁昭东提不起好感了,事前千哄万骗,事后将一切归咎于荷尔蒙作乱的男人她最看不上。
去洗手的心情就此作罢,颜珏转身打算离开。
但事情并未就此作罢,丁昭东不知哪个眼尖一眼看到了颜珏,当时像看到救星一样冲“淑女”喊了一声,“其实我早有个深爱的女人了!”
“谁?”
“她!”
那天,在颜珏没弄清状况的情况下,她被丁昭东灌上了如下头衔,家庭清苦,没身家背景,不被他丁家接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们是真爱!”丁昭东双眸深情的样子终于打垮淑女的最后一点坚持,颜珏目送着她踉跄远去。所以说爱情有时真不是个靠谱的东西,男人动情,女人动心,男人萌动着□,女人萌发着真心,直到最后,男人快乐失身,女人难过伤心。
颜珏捻起赖在她肩膀上许久的丁昭东的右爪,“早上洗澡了吗?”
丁昭东正在长出气,被颜珏这突然的一句问得蒙住,“昨、昨晚洗的,怎么了?”
“那你现在可以去洗了,把脖子洗干净,我和厉铮在楼下等你。”颜珏笑眯眯的做了个磨刀手势,随即翩然离开。
直到扶梯载着颜珏下到一楼,丁昭东那声“别啊,嫂子”还隐约绕在耳边。芙蓉里柜台前早没了什么巡视的董事长,让颜珏意外的是Chris竟也不在了。
“Chris呢?”颜珏走过去问盯着玻璃展柜瞧的厉铮问。厉铮指着柜台里一只凤血镯边解释,边征询她意见, “她先回公司了。这个怎么样,行家?”
“我算哪门子行家?”不过从小接触这些,耳濡目染的东西早刻进骨子里罢了,颜珏被厉铮说的有点心虚,不敢说得专业,“不过真挺好看。”
“你喜欢?那就这个了。”
厉铮朝售货员招手示意开票,颜珏盯着柜台一角Chris刚刚选的那块白玉坠子,和厉铮说,“Chris挺讨厌我的。”
女人的第六感像雷达一样,总能第一时间探视出周围人对她的好恶,就像颜珏第一次见Chris,就从她眼里读出了明显的不屑和敌意。
“清高的女人之间不总是相互排斥的吗?何况……”
“何况,我还拐走她的偶像厉总裁。”颜珏直接给他做了补充。厉铮对颜珏的通透一点不吃惊,他接过售货员递回的银行卡,声线平和的说:“我只是不想将来因为Chris,让你误会什么。她是聪明女人,我想她能懂。“
厉铮的坦承让颜珏心脏失齐了一下,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大学时候,无论自己表现的高兴还是不高兴,霍东川总没心没肺的和她说句“他和季雨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同样是遭遇暧昧对象,厉铮的行为让她动容,颜珏吸吸鼻子,“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身高高她十公分的厉铮伸手揉揉颜珏的头顶,“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上来,或者你可以问问地球,为什么它每天24小时围着太阳转,还那么乐此不疲?”
像塞纳河的浪漫只属于巴黎,厉铮的回答不是答案,却是最好的答案。
颜珏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离他们不远处的扶式电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十几米的距离,她看不清倒在地上那人的脸,却对那人穿的衣服记忆犹新,因为就在十几分钟前,自己刚被那件白西装搭过肩膀。
厉铮倒是比颜珏先反应过来,他把装着凤血镯的盒子交给颜珏,“好像是丁昭东,我过去看看。”
颜珏真想说,你别看了,那就是丁昭东。
那天,颜珏还是跟厉铮一起把丁昭东送去了医院,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丁昭东得的根本不是什么大病。
“所以上次在余杨他也是慢性阑尾炎发作?”病房里丁昭东叫的像杀猪,病房外颜珏问的一脸吃惊,“阑尾割掉不就好了吗?”
“嗯。”厉铮点头时,屋里的惨叫声更响了,他皱眉带着颜珏直接进去,拿过医生手里的手术同意书,“安排他下午手术。”
捂着肚子在床上疼的直打滚的丁昭东开始抗议,“厉铮你敢!你把它割了我怎么赚钱!”
“放心,医生分的清哪是你的命根子,误操作的可能不大。”厉铮说的坦然,拿着钢笔认真的签了字。颜珏走到病床前,看着头顶冒汗的丁昭东感叹,“真误操作多好,为民除害。”
“你!”疼的眼红的丁昭东“你”了半天却“你”不出个下文,他还真怕颜珏把自己冒了厉铮名的事说出来。
签好字,厉铮看眼还跟颜珏瞪眼的丁昭东,“你手上那个项目先别做了,手术后好好休息。”
见丁昭东一脸“还没手术就断我财路”的挠墙表情,厉铮补充,“表叔下周回来。”
下午三点,丁昭东依时被推进手术室,颜珏和厉铮坐在手术室外,她看着厉铮不解,“丁昭东为什么怕你表叔?”
“因为他叫我表叔爸。表叔不喜欢他经商。”颜珏仍想不懂,“他那么大个男人还怕疼吗?阑尾炎犯了几次都不手术。”
厉铮摇头,“他是慢性阑尾炎,第一次发作时乡下的奶奶请人算了说他那个东西是聚财袋。所以就算再疼他也不愿意割。”
颜珏忍着笑,她压根想不到封建迷信害死人这种事会发生在丁昭东身上。
丁昭东的手术做了一个小时,帮他弄好一切善后厉铮再送颜珏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太阳陨殁地平线,留下最后一抹火烧红时,颜珏下了车,她准备和厉铮道别,却听到男人的肚子“咕噜”一声。
颜珏微笑,“我也饿了,不嫌弃我手艺差,上去吃碗面?”
她的建议,厉铮自然接受。
说是一碗面,颜珏却做的很用心,先切好薄薄的牛肉片,再煎两个荷包蛋,这时下锅的面也熟了,捞面凛净水,加料,最后撒上几片香菜,绿白之间,颜珏看着欣喜。
她端着面出了厨房,厉铮竟巧合的也在看关于范丽雅的那条新闻。从颜珏手里接过面,厉铮摆着饭桌问,“是她把你和你朋友的房子烧了的?”
“嗯。”饿得有点昏头的颜珏没多想,还没落座就直接从她那碗里夹了片牛肉放嘴里,嚼着东西,她囫囵说着,“那事我自己搞的定,你不用管。”
抬起头,颜珏对上厉铮温馨宠溺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连点矜持都没,咽下牛肉,她装作不在乎,“我说了货不对板概不退款,不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厉铮笑着没说话,埋头开始吃面。
那天,在那张飘满香菜、牛肉以及荷包蛋的油汪味道的餐桌上,厉铮和颜珏只是默默吃着各自手里的面,如果不是颜珏偶尔抬头像小偷一样偷看厉铮两眼,那这顿饭压根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可就是这几眼,却温情脉脉。
吃完饭,时间是晚七点半,新闻联播的结束曲照常响起。颜珏刷好碗,出去想催厉铮回家,时间已经不晚了。可厉铮没走的意思,她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这样,两人坐在电视机前看完了整两集的八点档电视剧。
厉铮在看黑漆漆的窗外,颜珏揪了下衣角,“厉铮,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太晚开车不安全。”
“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有大暴雨的……”厉铮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颜珏听着奇怪,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的雷声紧随其后,大雨倾盆。
厉铮转过头,朝她微笑,“颜珏,能收留我一晚吗?”
【25号凌晨熬夜写完第十四章存稿,话说如果私语说明天休息一天你们会杀了我不?停在这里是不是不大厚道?对手指,更新还是不更新?一声叹息,好矛盾……(》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