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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的丧事第二天就开始办了,全家上下都穿着素衣,客厅里挂着白色的绸缎,坐满了来帮着超度的和尚,女人们以泪洗面,男人们则内心痛苦,整座房子里的气氛都很压抑,很阴郁。
沈老爷痛失小孙子一整天都没吃下饭,他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望着小小的棺材,听着和尚们的诵经声,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二儿子钺之身上,这一天儿子都没讲话,眼圈发黑,眼神涣散的盯着地面发呆。
站在灵前流眼泪的儿媳妇就好像掉了魂儿一般,眼窝都凹了下去,看起来更加凄惨可怜,但没人会责怪叶岚的,孙子的丧命纯属偶然。陪在儿媳身边的妻子和姨太太仙娥也伤心欲绝,但她们的眼泪似乎流干了,只是哀伤的陪着二媳妇。
大儿媳则蹲在火盆旁帮孩子烧纸,还准备了很多纸做的玩具,食物,希望小孩子在阴间不寂寞,不孤独,依然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楼上的沈剑华滋味也不好受,女儿坐在他身边抱着玩具娃娃,有些无知的说道:“爸爸,我饿了。”
“等你妈上来的,家里人都在给浩海办丧事,忍忍吧。”他苦恼的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自己的状况有所好转,但要担负起创宗接代的责任依然是不可能的,现在弟弟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可他却帮不上任何的忙。
“哦,好的。”她的饿得肚子“咕咕”叫,但没人做饭,她也只好忍着了,为什么堂弟会突然就死掉了呢,六岁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63被锁的第86章
入夏之后;11师进入河南境内与冯玉祥部作战;终于在金秋时节拿下了郑州,并受到了蒋介石的嘉奖。
在东北军少帅张学良的支持下;蒋介石与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军阀的混战已蒋方胜利而告终,蒋介石也兑现了承诺授予张学良海陆军副总司令一职的承诺;原来归了阎锡山的北平也重新回到了东北军的怀抱之中,但当出兵关外的东北军在忙着整编冯玉祥残部的时候;却给了对东北虎视眈眈的日本人可乘之机;又一场危机不久之后将要降临在中华大地之上。
趁着这个机会;佟孝便把晋升为上尉参谋的福来从11师找了个藉口调回了南京,福来因此获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在家休息,等休假结束后,他便要去国防部报道了。
整整一年的参战经历让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而少见了当初憨直可爱的笑容,佟上校说这是儿子成熟了,可妹妹春燕却不这么看,她认为一定是福来在前线遇到了很多事因此受到了打击,才总是不见笑模样的。
这天中午吃过饭,忧郁的福来带着儿子天禹在花园里看鱼池中的金鱼,母亲便来到了他身边,关切的询问:“你什么时候去北平?”儿子要去北平的消息对她来说可算不上太好,她又要为此担惊受怕了。
福来答道:“明天早晨的火车。”随后便木讷的站在水池边没多讲话。
倒天禹的小嘴却说个不停:“爹,红色的鱼好大。”他可是很高兴的,因为爹终于可以陪着自己玩儿不用再去打仗了。
“和娘说说,你这一年到底遇到些什么事了?”佟春燕温和的问道,儿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他抚抚孩子的头,才转过身对母亲讲:“我见不得战场上的死伤。。。。。。留在陌生地方的战友再也不能和我们一同立功受奖了,很多我认识的人死在了前线,有几个是和我同期的朋友,如今大部分同学还在军队里服役,我却躲在南京享清福,要是再有战斗,他们又要上前线,而我呢?”他的声音哽咽了,但母亲的样子却是那么的温柔慈祥,让他再不忍心说下去了,比起部队和战友来说,这个家庭同样需要他,母亲,天禹还有在北平驻防的沈钺之,他们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若是他战死沙场,变成孤魂野鬼那就再也见不到亲人和爱人了。
“我们不想你出事,若你出了事,我和天禹怎么办?”她不能妥协,更不能让儿子再去危险的地方。
面对母亲的责问,他无法做合理的解答,只得默默的垂下了头。
“你父亲和我谈过了,他不会再让你去前线了,最近就会给你安排相亲,今年赶快把婚事订下来,也好让天禹有个娘。”她觉得只有这么做儿子才不会三天两头惦着沈钺之。
听到这些话,福来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起初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最近一年来他的想法却发生了改变,或许正是因为沈钺之的话,他才产生动摇了。
带着这种心情,佟福来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北平,他的落脚处依然是沈家的小院儿。
傍晚,回到家中的沈少校见到了日思夜想一年多的情人,老妈子把饭菜端上桌之后,客厅里就剩下了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含情脉脉的彼此注视了很久,沈钺之才温柔的举起酒杯问道:“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佟福来望着一身戎装,英挺帅气的男人低声回答:“在信上我都讲了,大概是我不适应前线的厮杀,所以有些消沉。”虽然已经不在部队里了,可他还是难忘那些血腥残酷的场面,甚至连夜里做梦都难逃煎熬。
钺之喝了口酒:“打仗死人是常事,你要学会视而不见,更何况那些都和你没关系了,你今后只要呆在南京就好。”
佟福来夹了两口菜,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好友瑞祥还在服役,上次在郑州的时候他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我却一个人回了南京,想起他来我就惭愧!”他就像个逃兵一般,甚至比逃兵更可恶!
沈少校脱了外套,耐心的劝导:“每个当兵的人都会遇到这个阶段,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如此,别放在心上。”他也看得出福来很不开心,但既然佟先生已经把福来调到了南京,那一切就都会过去的。
福来放下筷子问道:“伯父怎么没在北京?”他原以为沈军长也会在这里,不过今天下火车来这里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一个老妈子在院里打扫,院儿内冷冷清清的,那辆洋车依旧停放在树下,看起来就和全新的一样,仿佛时光没有逝去,他们还生活在几年前一般。
“他已经请辞了,不过少帅没答应,所以暂时让他在奉天修养。”自从杨常二人被处决之后,父亲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虽然那二人之前和他们本就是两路的,但听到他们被杀的消息还是给了父亲很大的打击,加之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老人家就更打不起精神来了,所以才萌生退意。
“哦,伯父年纪大了早些回家养老也好,我爹现在还是很操劳,我倒是想能让他早点儿安享天伦之乐呢。”作为儿子更应该为父亲分忧,可就连上战场杀敌这种事自己都犹犹豫豫的,更别提能接替父亲的位置重振佟家了。
“我已经告了假,等下周咱们一起回南京,我想儿子啊!”沈钺之笑盈盈的说着,帮福来倒了半杯酒,他不能让人家喝太多,带着三分醉意上床更有滋味儿,烂醉如泥就不好玩了。
当娘的人“嗯”了一声,端过酒杯喝了口酒,但心里还是有些踌躇,他并没想到今晚等待自己的会是啥,也没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
吃了饭之后,两人就到附近的浴池泡了个澡,随后便一身轻松的返回家中,可沈钺之却不由分说的把他拽进了北房的里屋,利索的关好了门。
“我去东屋睡吧?”福来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可对方却伸着胳膊将他拦住。
“我不能再等了!”沈少校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很可能就永远失去福来了,因为这个人只要回到南京,佟家一定会忙着给对方张罗婚事的。
佟福来还是下不定决心,他低着头思忖了半天才难堪的说道:“你不要弄在里面。”面前的男人已然急红了眼,一副要发情的样子,他断然不能拒绝的。
“啊?”沈钺之迷惑不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是怕有身孕。他可不管这么多,他必须让此人再生孩子,因为只有这样福来才没办法和女人结婚,至少暂时没办法。
“我不能再怀孕了。”福来不想冒天下之大不为做“危险”的事,更不能让爹娘再度蒙羞。
沈钺之只得嘴上先答应:“好,我会小心的,别让我心急了,快点儿脱衣服吧,你真想让我憋死?”自从妻子去世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别人,只想和福来重修旧好,如今有了机会怎能放过?
福来叹了口气,只好走到床边脱下了淡蓝色的长衫,当他光LUO的背影暴露在钺之眼前的时候,一股羞耻感又涌了上来,他们虽然相爱这么久,实际上在一起的次数却数得过来,所以他还没完全适应和一个男人坦诚相见的接触。
“你还是这么漂亮,转过来让我看看。”沈钺之边脱衣服边慢慢的靠近他,心脏“咚咚”的跳得厉害,热浪包裹着他,现在他只想和心爱的人日夜耳鬓厮磨,颠鸾倒凤,期望对方再次受孕给他诞下儿女。
福来羞臊的转过身,不敢抬头,他从不知自己怪异的身体会被另一个人喜爱甚至是欣赏,所以沈某对他流露出一点点喜欢之情他就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了,他又怎会移情别恋爱上他人?
红了眼的沈少校猛的扑了过来把他按倒在床上,近乎于凶狠的吻着他,让他透不过气,险些窒息,他的视线模糊了,眯着眼睛望着发了狂的沈钺之,直到此人的东西猝不及防的闯了进来,他才“啊”的叫了一声,红着脸急促的CHUAN息,忐忑不安的分开了腿。
“疼吗?”沈钺之知道自己太急躁了,甚至没等这位准备好他就“痛下杀手”了。
福来咬着牙摇头:“还好。。。。。。慢一点儿就行。”为了不让他紧张,他只能闭上了眸子,可闭上眼就没办法看到心爱的人了,这会让他以为自己在梦境中,会焦虑不安,于是只好眯起眼搂住了爱他的男人。
钺之克制了他过于原始的冲动,低下头温柔的吻着,揉捏着福来的胸JIAN,让经验不多的人发出阵阵愉悦的J嗔,他这才重新握住老二送到了兰蕊下,缓缓的摩擦,慢慢的往里一点点的挤入。
“你真可爱!”沈钺之见他紧张的发抖,就说了句暖人的情话,可却已经撑着身体准备开始发起进攻了。
福来焦虑的扭过了头,使劲的扣着他的脊背,被S弄的地方奇痒难忍,热浪在他XIA体乱窜,Y靡的汁液顺着将要被攻陷的缝隙滑落下来,滴在了洁白的被褥之上。
沈钺之察觉到那儿已足够滋润,腰就往下一沉顺势把家伙顶了进去,结果便看到福来微皱眉头哼了几声,咬住自己的地方温热紧致,瞬间就让他回想起了他们的美妙初夜。
64丧子之痛向谁倾诉
七天法事做完之后;沈家人才逐渐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但就在头七过后的第一天,在家里干了十来年的郑妈就把二少奶奶叫到了花园里,犹犹豫豫的说道:“二少奶奶,我有话想跟您讲。”她把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再不说会对不起天地良心的。
“您说吧。”叶岚温和的说;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她还在惦着死去的孩子,可逝者已逝;就算她再痛苦儿子也没办法再活过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再怀个孩子;可是丈夫似乎没有这个心情,每天都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