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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说,只要你敢把那个女人上了,只要你敢背叛我,我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后悔,让你滚,可是哪怕你这么做了,我还在祈求你不要分手,为了你,我贱到了这种程度,我才是个贱…货!贱…货是我!!”
容越泽呼哧呼哧的喘气,眼睛因为愤怒,瞪得很大,声音却有着莫名的悲凉,“从开始,我就不应该爱上你。”
康辉终于失声痛哭,“越泽,你不要这样讲,只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爱我,如果没有你……你不要不爱我,不要离开我!”
容越泽有些麻木了,尽管听到了康辉的哀求,他也没有眨眼,他太清楚,之前康辉说的分手的话,才是真的,现在只不过是一些感情的抒发,感情上他不想舍弃,可以行动上,康辉一定要分手。
“我只问你一句话,康辉,你是不是一定要分手?你知道我爱你!”
康辉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滑落了下来,他垂下眼睑,睫毛还有着透明的泪水,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也爱你!”
容越泽不为所动,他又重复了一遍,“要不要分手?你知道,我不会原谅第二次背叛,安宜是不能出现第二个的。”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直接的诉说,完全没有一定的威胁恐吓,他只是在告知康辉,在他这里,鱼和熊掌永远都不可兼得。
康辉的脸终于怫然变色,一瞬间他的全身几乎都僵硬了,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安宜和容越泽能同时存在,可以说他今天的最终目的,就是希望容越泽能退一步,尽管他知道以容越泽的骄傲,让他接受起来太难了,可是,不试一试他怎么会甘心啊。
事情到了这里,康辉终于知道,容越泽爱他远远没有爱到丢弃自尊的程度。
“容越泽你为什么要逼我?”康辉心中一慌张,还是试图软化容越泽,“你知不知道我跟你不一样?你的父母爱你,哪怕你要和男人过上一辈子,他们会责备你,会阻止你,会打你,会骂你,可是总一天他们会接受你,他们永远都不会不要你,可我呢?我呢!要是我把你带回康家,说我要和你过一辈子,你以为我外公会怎么办?我妈妈她会怎么办?我爸爸呢?我永远都忘不掉,我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天我爸爸看我的眼神,好像地上抹布,好像垃圾桶里的垃圾,让人肮脏的都不想看到第二眼。”
提到那一天,容越泽始终觉得自己有错,要不是自己,康辉不会那么狼狈,容越泽软化了一点,他把康辉抱在怀里,“别想了,他们不喜欢你,我爱你,你外公不把公司给你,那就不要了,我没有那么多钱,可是这一辈子,我都可以把我的钱给你,我能养的起你的。”
“可是我不甘心……”康辉失去的不仅是康家,更多的是从云端跌倒泥沼的心理落差,他从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教育着,他是康家的继承人,以后整个康家都是他的,他被人捧着,吹着,康家眼看着唾手可得,他怎么可能在临头的时候放弃。
容越泽想了想,为了自己的爱情,他又努力的一把,“我知道你是怕你外公反对,要我说的话,只要留下孩子,你外公是没有理由反对的,比起你弟弟,你长大了,又是我舅舅的儿子,哪怕你不姓余,但是T市所有的人都能知道你是余家的儿子,他们都不会轻易得罪你,就是我舅舅,他不认你归不认你,他多多少少的也会看顾你的,你外公不会把继承权给你弟弟的。”
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康辉是在康家老爷子身边长大的,康家老爷子手把手的教导,康辉姓康,那是他的亲孙子女生外向,女婿更靠不住,他信任康辉,甚至超过康宁和李堪,而康辉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康家的,如果康家老爷子走的比较早的话,康家老爷子一定会把所有的家产留给康辉,而不留给女婿给女儿,也不会留给完全处在父亲监护下的外孙。
除了在感情上有些优柔,容越泽的能力还是不俗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在康余两家的事闹出来之后,他就认真分析过康辉的处境,此时为了安康辉的心,缓缓的说了出来。
容越泽以为康辉是因为这个闹腾呢,尽管心里有几分自己比不康家家产的失望,他还是轻松了起来,他弹了一下康辉的脑袋,“你就是为了这个跟我分手,还干脆弄了一个安宜想要断的一干二净?你要早跟我说清楚,至于你不好受,也把我折腾的这么难受吗,还给我红杏出墙?一会儿你得好好的侍=候我,给我赔礼道歉。”
“可是……”康辉的脸色并不好,他话说到一半就被自己吞了进去。
“没有可是。”容越泽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对你不公平,但是……你是没有见过,我舅舅有多宠爱余朗,再宠孩子,也不可能及上我舅舅的一半,真正的捧在手心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无时无刻,恨不得人装兜里随身带着,你看余朗长成这个样子你就知道,他真真正正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一丁点的委屈。”
康辉讽刺一笑,“我知道,余朗就是天上的云,被人捧着,我恐怕连地上泥都不如,只能被人踩,可是,你知道,我是真的羡慕他,我只想有个爸爸而已,凭什么只疼他,不疼我。”
康辉仰着头,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没有人知道他对余朗是多么的嫉妒,不止是他曾经高烧不退,独自躺在医院,也不是看到余朗伤了,第二天余海天就能赶回来陪在身边,而是因为他的身边有着他渴望的一切。
容越泽心疼的吻了他一下,可是还是忍着心痛,把事情说了出来,“在我舅舅那里,没有人能越过他去的,你不要回余家,回了余家,丢了康家,在余家你也不可能和余朗争夺什么的。”
康辉愤怒的使劲的推开容越泽,愤愤的道:“连你也帮他?他在我爸爸身边长大,所以我爸爸对他有感情,要他不要我,你和他是一起长大的,是不是你也要他不要我?没有待在你们身边长大,那不是我的错,凭什么都这么对我啊。“
容越泽使劲抱住愤怒的康辉,“我怎么会不帮你呢?你已经有了康家,何必去趟余家那份浑水,明知道……”
“明知道余家没有一个人喜欢我,你想说这句是不是?”康辉把容越泽的话接了下来,面色很是惨淡,面色之下却深藏着怒火,“你说你会帮我?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你的母亲是余家的大小姐,余海天的姐姐,余老爷子心爱的女儿,只要她帮我说几句好话,他们怎么会不认我,你去求求她啊,你要是真的想帮我你就去求你妈啊。”
容越泽沉默不语。
康辉吼得声嘶力竭,一下子把他积累的怒火都吼了出来,“我在等,我一直都在等,我没有去求你,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多么想认余海天,想叫他一声爸爸,我以为哪怕我没有说,你也会帮我去求你母亲,可是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
“说白了,在我和余朗之间,不仅是余海天选择了他,连你都偏帮他。”康辉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回到余家,连康家都难以容忍男人之间的感情,更何况余家,回到余家那又怎么样呢,就凭他和自己的关系,他不会有继承权的,容越泽内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自己又十分的清楚,他知道,在余家这种庞大的财富面前,他和康辉的感情太容易被康辉舍弃了。
而且,容越泽知道余敏天对康宁的不喜,更清楚康辉进门,就是余家兄弟阋墙的开始,他的母亲和余家是不可能让康辉进门的。
明知道路走不通,何必去走呢。
可是客观的事实,并不能改变容越泽的初衷,打心里,不管是为了康辉,或者是为了他们的感情,或者是为了余朗,他确实不喜欢康辉回到余家。
容越泽沉默良久,半晌,在康辉的盯视之中,才动了动嘴巴,开了口,“我只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和余朗你死我活,而且吃亏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你,我不曾偏向他,就是偏向,我恐怕也会偏向你,但是康辉,难道有康家不够吗?康家比不上余家,但是也够富贵了,你何必要为了天上飞的东西,放弃自己手心里的宝贝。”
康辉冷冷的嗤笑数声,然后厉声道:“你以为不想吗?我妈为了余海天快疯掉了,她每天都会在我的耳朵边唠叨,让我认祖归宗,让我要余海天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如果我不是余海天的儿子也就罢了,偏偏我是,我妈妈就是把我逼死,她也一定要当上余太太,在我的墓碑上写上余辉这两个字。”
容越泽闭上了眼睛。
他久久没有说话,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是高兴,是愤怒,还是悲伤……或者是康辉想要看到的理解,他以为容越泽会理解他的,毕竟他反抗不了他的母亲,说他虚伪也罢,卑劣也好,他宁愿让容越泽把他的行为理解为逼不得已,也不愿意让容越泽知道,他背叛的行为,来自于他本身的意愿。
过了很久,容越泽才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和他的脸色一样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那么,你自己也是想回余家对吗?”
所以才去招惹安宜?所以才想要和我分手,这么的决绝和迫不及待,因为你想让余海天看见你改邪归正,回到了正途?你下一步是不是想要娶安宜?
康辉的眼神不敢和容越泽对视,他能引导容越泽去误会,却不能欺骗容越泽,容越泽是他心中最纯净的一块地方,他偏了偏头,面上逞强,“凭什么我不能认余海天,他生了我,我凭什么不能姓余,又为什么不能姓余!我的名字是余辉,而不是什么康辉,我就要名正言顺的说自己是余家的儿子。”
一瞬间容越泽好像被抽调了所有的精神,“我舅舅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如果你要回余家,就必须跟我分手,而是是一刀两断的,甚至于我们连见面都不能,这些,你知不知道?”
康辉讷讷不言,顿了顿,喉咙里好像堵住似的,艰难的发出了声音,“我们不能……不能还在一起吗?”
“和你那个安宜吗?外面和我风流快活,回家和安宜你侬我侬,我却只能像躲在树洞里的老鼠,永远都见不得光亮?”容越泽好像快哭了似的,“我容越泽,再下=贱也没有下=贱到当人地下情人的地步。”
“……”康辉也很难受,最后他还是试图说服容越泽,“你知道,我对安宜没有什么感情,我们总不可能连个妻子都没有,你也会的,你也娶个妻子,这并不妨碍……”
容越泽抬起头,恶狠狠地瞧着康辉,一字一顿的道:“康辉,不要让我觉得你恶心……”
话说出了口,康辉没有了深沉的压制,他知道他如果不能说服容越泽他们的感情恐怕就要到头了,“恶心?上流社会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夫妻俩,各自在外面找情人,如果你不喜欢,我甚至可以不去碰安宜,我只要让她给我生个孩子,继续养着她,当着明面上的挡箭牌,安宜要寻欢作乐,也可以的,你要是喜欢别人,也可以娶回家,不仅我是有了挡箭牌,你不也有好处吗,这不好吗?”
容越泽猛然的抬起手,使劲的给了康辉一巴掌,转身大步的朝着门去。
康辉被打的脸一偏,他没有去阻止容越泽,他趴在沙发上擦了擦嘴角,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把容越泽留了下来。
他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回余家吗,凭什么我这么亲生儿子留在外面,有爸爸不能认,却让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鸠占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