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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正要落子的时候,德安说话了:“大人,您要留意了,您西边的棋子已经被奴才围困住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哗啦”一声,彭玉麟脸色一变,把棋盘掀到地上。德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跪在地上,不住口的告罪。彭玉麟铁青着脸,瞪着德安半晌说不出话来。
“兵部侍郎丰升阿求见。”
“叫他进来。”
彭玉麟看着哆哆嗦嗦的德安叹了口气:“起来吧。”德安这才起身,赶忙收拾好散在地上的棋子,沏了两杯香茶,告退出去。
丰升阿一进门就说:“彭大人,您可接到皇上回銮的消息?”
彭玉麟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来放在嘴边,却迟迟喝不下去。
“据说皇上早在三日前就已经秘密回銮了,他回到京城后也不朝会,每日里不停的接见在京大臣,可就是不召见兵部的人,要是皇上知道些风水草动,咱们可怎么办?”丰升阿惴惴不安的说。
“吴光的人马已经被讨逆军悉数剿灭了,吴光正在被押解回京的途中,俄国人背信弃义,一看风头不对,一兵一卒都没有发过来,还有顺义、昌平、威海的几路人马到现在一点声息都没有。唉,看来大势已去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皇上马上就要召见咱们,也是咱们和皇上最后一次君臣相见。”彭玉麟意兴阑珊,不知道是沮丧还是后悔。
德安急匆匆的跑过来,看了一眼丰升阿,对彭玉麟说:“皇上刚刚派李公公传下口谕,叫中堂大人马上进宫,有要事相商。”
丰升阿一把抓住彭玉麟的衣袖,跪在地上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彭玉麟苦笑了一下,说:“老夫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临别前奉送你一句话,和谁斗也不要和皇上斗,结局注定是要失败的。”
正大光明殿里,关绪清正襟危坐,看着须发花白的彭玉麟,心里一阵绞痛,不过表面上还是一派威严。“西北吴光叛党作乱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臣知道了,吴光不自量力,竟敢公然反叛皇上,终究天兵一到,让他束手就擒,他这是罪有应得。”到这个时候彭玉麟反而一点都不惊慌。其实,到现在君臣之间心照不宣,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完结,据吴光交待,在他背后还有一个最大的主使者,你猜猜这个人是谁?”关绪清想让彭玉麟自己把实情说出来。
“想必是皇上的近臣。”
“不错,这个人是朕身边很有作为的一员股肱之臣。想当年他与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并称为中兴四大名臣,他历任安徽巡抚、署理漕运总督,漕运总督掌管鲁、豫、苏、皖、浙、赣、湘、鄂八省的漕政,都是一个实权极大的正省级官员,只要稍微松松手,成千上万银子的灰色收入便会不露痕迹地进入私人腰包,乃众人所垂涎的天下一流肥缺。但他却两次谢绝,理由除不懂漕政外,又加上性情褊急、见识迂愚。后又被任命为兵部侍郎、以致兵部尚书之职。在大清实为忠心耿耿之大臣。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求官、跑官、钻官、买官,又有多少人为了升官,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干得出,还有多少人或颟顸无能,或老迈病弱,却依旧占着一个职位不放。像他这样一生辞谢六项崇职要缺,甘愿做苦役实事,甘于做普通百姓的人,衡之古今官场,实在是凤毛麟角,难寻难觅。”关绪清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忽然如刀锋般划过彭玉麟的脸庞,彭玉麟全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但就是这样一个对朕忠心耿耿的大臣,在大清江山中兴有望的时候,竟三番两次勾结俄国人和在京王公大臣,聚结各路兵将要把朕推下宝座,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这种人该杀之极!”彭玉麟泪流满面,从牙缝里艰难的蹦出这几个字来。
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中华帝国
“玉麟,你跟着朕多少年了?”关绪清走下宝座来到彭玉麟面前。
“回皇上,屈指算来,有十三年了。”
“在这十三年里,朕对你如何?”
“皇上对臣天高地厚之恩,臣万死难报。”彭玉麟再也忍不住,抱住皇上的双腿说道:“皇上,都是臣一时糊涂,自以为位高权重,被利欲熏心,臣不求别的只求速死!”
关绪清用手指着彭玉麟,颤声道:“你一生勤勉,为官两袖清风,现在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偏偏做出这种荒唐事来,你不怕给你的子孙留下骂名吗!”
“臣知罪。”彭玉麟泣不成声。
关绪清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严肃,一步步走回宝座,对彭玉麟说:“彭玉麟,你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不能容你活下去了,但念你过去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朕赐你服毒自尽,你的家人朕会派人妥善安置,你放心去吧。”说罢,关绪清扭过头去,再也不看彭玉麟一眼。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彭玉麟摘下自己的顶戴,转身离开大殿。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侍卫统领大刀王五托着彭玉麟的朝服跪在丹犀下:“逆贼彭玉麟已服毒自尽,奴才特来交旨。”
关绪清挥了挥手,叫人们都退下,静静的坐在宝座上,望着殿外一棵参天老树,眼眶渐渐湿润……
彭玉麟被赐死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里传开了,九门提督府和顺天府的官兵加强了京城的警戒,严格盘查出入城关的人们,诺大一座北京城笼罩在秋季的肃杀氛围中。心里有鬼的大臣整日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不知道接下来皇上会如何处置自己。
老将聂士诚亲自押解着逆贼吴光来到北京,把吴光押解在大理寺后,他才来见皇上。“吴光等三十多个逆贼已经押解进京,请皇上圣裁。”
看着年逾古稀的聂士诚仍然精神矍铄、威风凛凛的样子,关绪清说道:“聂老将军雄风不减当年啊,短短十几天就为朕平定了西北叛乱,朕要为你记大功一件。”
“全赖皇上洪福齐天、督导有方。”聂士诚微微叹了口气,神情很是尴尬。
“吴光等人起兵谋反,罪不能赦,不必等到秋后了,三天之后,着兵部尚书冯相华监刑,在西四凌迟处死。其余逆贼在菜市口一并斩立决!”
“喳!”
聂士诚没有告退的意思,跪在地上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关绪清看出聂士诚的意思。
“臣无能,督导部下不力,才让吴光的叛军有机可乘,要不是皇上及时调拨军队来剿,只怕大错已经铸成。臣年老无能,倍感羞愧,特来向皇上请辞。”聂士诚虽然年老但一向铮铮铁骨,没想到这一次被吴光等人算计夺去了西北兵权,险些危及到皇上,心里实在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执意要向皇上请求告老还乡。
关绪清沉吟半晌,才说:“好吧,朕准了。”
聂士诚叩头谢恩,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关绪清起身离座来到聂士诚面前,亲自把他搀扶起来,握住他的手说道:“聂将军戎马一生,为朕立下了赫赫战功。朕心里都清楚的很。朕特封你为一等忠毅伯,世袭罔替,回去颐养天年吧。”
“谢皇上隆恩。”聂士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皇上说话,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荣宠。
三天之后,吴光等三十六名逆贼被明正典刑,京城里自然又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动。次日,按照皇上的上谕,在京三品以上大员全部上朝聆训。文武大员一上朝就看见地上放着三只木箱,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也猜不透皇上要干什么。
关绪清面色庄重,对朝臣们说:“前一阵子西北发生兵事,想必众卿都知道了。如今逆首吴光等人已被刑处,但从他那里搜出了许多与各地官员来往的信件,这三个箱子装的就是了。”
许多和吴光通过信的大臣都吓得面如死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一次大祸就要临头了。
关绪清的脸色有所缓和:“逆首已除,余者不问。这三个箱子谁也没有打开过,朕一封也没有看过,因为朕知道,这些人可能一时受了妖人蛊惑,辨不清是非,难免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来。朕也并不是事事做的都对,可能会在有的事上面伤害了一些大臣的感情,但是朕和诸位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都希望江山社稷康泰,希望国富民强。来人啊!把这些信件统统烧掉。”
几个御林军把三只箱子抬到大殿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泼上桐油,一把火把所有的信件付之一炬。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朕希望从今以后,咱们君臣能够同心戮力,把国家治理的更富强,你们说呢?”关绪清望着在场的大臣们。
文武百官一起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不愧为仁恕之君呀,此举必然能彪炳史册、光照千古。陛下亲政以来,行仁政,思兴邦,与民增利,削除酷刑,此足以当一仁字矣。宗室亲贵忘兴逆谋,陛下宽宥但诛首恶,罪不及家,自古有恕者,未有如吾皇也。纵观自祖龙以来二百余帝,臣未见有仁君如吾主矣。”一个精瘦的中年官员纵身而起,侃侃而谈。
关绪清马上认出这个人是江苏学台瞿鸿机,淡淡一笑道:“江苏乃我大清极重之地,赋税之源啊。启发民智,端正人心,你要多加油啊。”
“谨遵圣命。”瞿鸿机得了皇上的褒奖,拱手道:“陛下乃千古一帝,国家之变,乃黎民百姓之福也。如今国家一扫积弱之气,正乃吾皇之千古仁德也。臣愚昧,以前还忧心祖宗成法一变,国家生乱。如今看来,臣真乃蒙昧至极也。”
“朕行新政,你们也可兴新儒。新儒者,乃顺应天下世事时势之儒。朕要取的乃是新儒,而不是腐儒。你瞿鸿机以前或许是腐儒,现在也是新儒了嘛。新政在未见成效之前,你们有些忧心也是应当的,朕忙得焦头烂额,让你们白担心担心也是应该的啊。”关绪清一番话说得大臣们都露出微笑,刚才肃杀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朕知道,你们都是忠正之士,大清正在一个变革之中,愿诸君与朕共勉之。朕觉得各方面的变革都进行的如火如荼,整个国家也要有一个新气象,八旗已经裁撤,今后不要刻意区分什么满汉回藏,大家都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理应为国家繁荣尽忠职守。朕决定从今日起,大清帝国正式改年号为中华帝国,今年就定为中华元年,众卿以为如何?”关绪清的这个决定是为了在吴光叛乱事件之后,迅速统一人心,淡化各种矛盾而做出的,这个时机做出这个决定正好抓在节骨眼上。
“皇上万岁,中华帝国万岁!”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时,东方的一缕曙光照进大殿里,一轮骄阳正在喷薄而出!
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二百一十五章 帝国勋章(改)
关绪清到永和宫看过德妃,听王商说冯相华正在上书房侯旨。“朕召你来,是想知道俄国人在这次西北叛乱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根据逆贼死前交待的情况看,他们事前就与俄国人达成协议,一旦国内起了战火,俄国人马上从符拉迪沃克派出一支军队进入东北三省,控制住山海关一带,关外的大门锁死。可是后来俄国人一看风头不对,连一兵一卒也没敢发过来。”冯相华像以往一样,在这次奏对前从赵秉钧那里获得了切实的情报。
俄国人三番两次觊觎我国领土,是可忍孰不可忍。关绪清非常清楚在西方国家中,俄国是最野蛮和贪婪的,而控制他的沙俄皇室对开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