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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刀向敌军的方向瞥了一眼,对战狼说:“弟兄们都集结起了吗?”
“都在这儿呢。您下命令吧,现在只有先大规模杀伤敌人,咱们才有可能脱身。”
尖刀目光闪动,咬了咬牙,沉声道:“第三小组先上飞艇,剩余的弟兄们按照犬牙形埋伏起来。”
一听到战斗命令,队员们热血沸腾,夜猫子端起突击步枪,虎气生生的朝飞虎喊了一声:“走,让这些法国人兵尝尝尖锋部队的厉害。”
此刻,数百个法国军兵正在疯狂*近,飞艇引擎的轰鸣声冲破密集的枪声传到了他们的耳鼓里,他们知道这些从天而降的中国人眼看就要逃走了,马上就急煞了眼。
“决不能放走他们!”少校一边用手枪向前面盲目的射击,一边疯狂的大喊。
三十多米外,夜猫子俯伏在一棵炸断的树干后面,单手架着轻机枪一边向对面扫射,一边扭过头来焦急的喊道:“尖刀,敌人是铁了心要和咱们拼个鱼死网破了,我的弹药快耗光了。”
尖啸声破空传来,一枚40毫米榴弹在接应点右翼爆炸,火光骤起,浓烈的硝烟直冲心肺。
本来负责保护目标的雪原已经上了飞艇,但回身看到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烈,再也耐不住性子,从飞艇上直接抬下了一门53毫米榴弹炮来,把袖子挽了挽,对邵礼卓说:“你留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尖刀一直留意着飞艇那边,担心目标的安全,这时一看雪原竟然要离开飞艇,当即怒吼道:“雪原,你他妈逞什么英雄。老子的命令你他妈当放屁吗?回头老子剥了你的皮!”
雪原就好像没听见一般,扛着榴弹炮来到尖刀身边,淡淡的说:“你就是剥了我的皮,我也不能眼看着你们拼命,自己却躲在飞艇里装孙子。”
尖刀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跺脚,一拉枪栓把子弹推上膛,他猛然间看到夜猫子左臂已经挂彩,黄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脸色骤变得煞白,额头上的青筋涨得像蚯蚓一样粗,满口钢牙咬得咯咯的响。
尖刀又看了一眼雪原,叫道:“还傻站着干嘛,马上进入战斗位置。”
“是。”
尖刀把步枪往腰后一甩,一个箭步窜到夜猫子身旁,喊道:“把机枪交给我,你先到飞艇上保护目标的安全。”
夜猫子绷着脸似乎没听见一样,继续埋头扫射,不过子弹已经快消耗光了。
“今天真他妈邪门儿了,自己这个队长的命令全都当作耳旁风,这在以往是不能想象的。”尖刀用胳膊碰了碰夜猫子,急切的道:“你今天表现得很英勇,我很满意,现在把枪交给我,由我来教训这些王八羔子。”
夜猫子摆了摆右臂膀,倔强而执拗的道:“别怪我出口顶撞你,弟兄们都在杀敌,你凭什么偏要我先上飞机。”
尖刀一股火撞到嗓子眼,又生生吞了下去,一边开枪射击,一边耐心的道:“听我的话,把机枪交给我,由我来接替你,你赶快到飞机上把伤口好好的处理一下,否则你的左臂可能一个月内都使不上劲,说不定会影响你参加今后更大的行动。”
夜猫子煞白的脸上浮出惨怖的青灰,连续不断的高强度运动挣裂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鲜血又隐隐的冒了出来,污浊着白色的绷带。他确实需要撤下去,重新的给伤口上药包扎一下,否则伤口一旦感染化脓的话,他的这只手轻则半年内不能正常活动,严重一点可能会残废。
夜猫子强忍着痛楚,拖着带伤的臂膀,说道:“一点儿小伤就打退堂鼓,新兵蛋子才会这样干,咱们是尖锋,当初是你亲口说的,谁要是玷污了尖锋这两个字,谁就不配在这支队伍呆下去,我夜猫子绝不当孬种。”
刚才印在军装上的血已经干涸,凝结成紫褐色的血块,现在新鲜的血液又从迸裂的伤口中汩汩流出。
尖刀再也不忍心看他死撑下去,脸色沉冷下来,瞪着眼睛强硬的说:“叫你撤你就撤,现在不是强逞英雄的时候。”
夜猫子翘着嘴唇,斜瞟着尖刀,忿忿的道:“我不撤,我要留下来战斗,大不了回去你剥我的皮。”
尖刀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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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4
此时,气急败坏的法军开始要不顾一切的冲锋了,恶声恶气的嘶喊声,叽哩呱啦的怪叫声混作一团。尖刀没有时间再去理会夜猫子,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凌晨2点20分,现在英法联军总部肯定已经得到了被偷袭的消息,根据事先的判断,距离最近的法军阵地赶到这里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现在看来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但对面的法军已经*近,如果现在强行起飞逃离的话,飞艇很有可能会刚刚飞到半空就被打了下来,目前只有孤注一掷,要么大规模杀伤敌人,要么就保留一部分队员在地面吸引敌人火力,剩下的人乘飞艇马上逃离。怎么办?尖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飞虎带领着6个弟兄防护着接应点的右翼,战狼带领着5个弟兄防护着左翼,尖刀则带着7个人负责坚守中间位置,已经登上飞艇的第一小组队员则利用飞艇上的重型武器对法军进行横扫。尖刀等人利用炸断的树干为掩护,三支喷射着灼人火舌的轻机枪疯狂怒吼着,相比法军火力虽然单薄了些,可优良的射击精度始终把敌人压制在五十米远的地方寸步难移。
最拉风的还是雪原,他干脆脱掉上衣,在冰冷的雨夜里赤膊上阵,扛着一门53毫米榴弹炮,俯伏在掩体后面,目光如炬的搜索着打击目标。
五十米外,法军的七挺加特林机枪和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在交叉着朝接应点猛烈扫射,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法军以散兵队形开始向前推进。忽然,正前方的法军机枪停止了扫射,显然是子弹打空了。雪原心中一喜,岂肯错过这样的良机,就在敌方机枪手换弹匣的当口,他扛着沉重的炮身,猛地的半蹲起身子来,瞄准了对面最凶猛的火力点,手指用力扣动了扳机。
“砰”,炮口喷出长长的桔红火焰,强大的后座力把雪原震得仰倒在地,两只耳朵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炮弹尖厉的呼啸声中,拖着尾焰的杀伤性爆破榴弹精准的打在目标位置,轰然炸开。望着对面升腾起的一蓬蓬血雾,雪原竖了竖拳头,宽大脸膛闪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即,他又照方抓药的,以无懈可击的精确度,连续干掉了另外三挺轻机枪。
不用炮架支撑,肩扛三十公斤重的炮身,釆用直瞄发射,这样的事也只有雪原能够做到。
尖刀满意的点点头,抱着轻机枪,猫着腰身飞速的靠到雪原身边,用胳臂轻轻的碰了碰他,向他作了一个要弹药的手势。雪原立时就会意过来,一手依然把持着榴弹炮,两眼凝神搜寻着新的打击目标,另一只手把弹鼓一只只递给尖刀,嘴上还淡淡的说:“咋样,我雪原还够个爷们儿吧。”
尖刀真有些哭笑不得,沉声道:“少废话,盯好前面。”
话音未落,雪原猛的又扣动了扳机,伴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一个靠近阵地前四十米还在寻找掩体的法军机枪手被轰成了碎片,漫天的血雨夹杂着嫩红的血肉,散落的满地都是。
尖刀熟练的换上弹鼓,一个倒滚翻,利落的运动到身后的一处深洼的草丛里,以跪姿据枪,电炬似的目光极快的朝前方两翼搜视。
这时,四名法军乘着左翼火力停顿的空档,偷偷靠近到三十米远的位置。看样子,他们妄图摸过来干掉威胁最大的雪原。
尖刀心里暗骂着,狠狠一抠扳机,手中的轻机枪喷射着长长的火焰,7。62毫米机枪弹成三十度角扇面飞射而去。
三十米外,三个法国人登时就被打成了色子,其中一个士兵的头颅被三颗子弹打穿,乳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水喷洒向野草蔓生的地面,身体被子弹抛飞出三四尺远,撞在一棵树干上又重重的弹回地面。
另外三个士兵的全身被子弹凿开了无数个血窟窿,细小血箭像喷泉一般的从血洞里标射出来,打着转子翻滚出好几米远。
打出一梭子子弹后,尖刀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转头朝雪原那边瞥了一眼。此时,雪原已经射出了两发炮弹,将最后三名机枪手和左翼的掷弹手轰得支离破碎。
现在法军的两处交叉重火力点全被敲掉了,战场上的情势马上改变,尖锋部队的压力减轻了一大半,安全撤离已无大碍。
尖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凌晨2点半钟,凭着直觉知道敌人的援军马上就要赶到了。
他站起身来,对着前面的一个法军小股部队又是一梭子子弹,沙哑着嗓门,大声朝队员们喊道:“弟兄们,我命令现在撤向飞艇。”“准备撤。”战狼重复了一遍尖刀的命令,夜猫子刚刚干掉了两个敌人,听到撤退的命令,兴奋的一竖拳头,竟然忘记了赶快俯低身子。一边开枪一边往后撤走的飞虎嘶声吼道:“狙击手,快趴下。”因为刚才他发现在正前方50米左右的灌木丛中,正踞伏着一个狙击手,枪口已经对准了夜猫子。话音未落,飞虎就一个猛子扑了过来,跳起一脚照准夜猫子的臀部踹去。夜猫子闷哼一声,刚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飞虎高大的身躯一个趔趄就倒翻在地上,毛瑟98步枪脱手而出。
一股热辣,粘稠,散发着腥气东西射了夜猫子了一脸,他伸手往脸上一摸,是血!
他知道情况不妙,心里害怕起来,吐了一口草泥,慌忙扭头一看,飞虎正仰面躺在身旁,瑟瑟发抖的双手正按压住肺部,冒着微微热气的鲜血还在不停的从指缝中渗出来,喉咙里咕噜了两声,艰涩的咳出一口浓稠的血沫子。夜猫子马上意识到,飞虎中弹了!
一枚7。62毫米步枪子弹斜斜的从飞虎肋下射入,子弹穿透了肺脏,从肩胛处射出。
夜猫子大吼一声,端起机枪对着那个狙击手的方向就是一梭子子弹,可惜狙击手打完一枪之后,马上机警的变换了藏身位置,这些子弹根本就没打到他。
夜猫子扔下机枪,一把抱起飞虎的身子,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慌促的拿出急救包为他包扎伤口,一边不住的呼喊:“飞虎…飞虎…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你他妈的可别吓唬我……草!”
飞虎的身躯在剧烈的痉挛着,脸颊上的肌肉在抽搐,脸色由黝黑渐渐颓败为蜡黄,带着汽泡和热气的血沫子源源不断的从飞虎的嘴角流出,鼻孔里喘着浑粗的气息,蠕动着满是血污的嘴巴,含混的说道:“奶奶……个熊……哥们儿活了二十五年……还……还没……把婆娘……娶进……家……家门……狗日的这颗子弹打得真他妈准……”
沸腾的热血不断从指缝中冒出,“刺啦”一声,夜猫子撕开飞虎的上身军装,只见飞虎的肋下有一个瓶口大小的血洞。除非奇迹出现,被子弹打穿了肺脏在目前的条件下根本没法救治。
夜猫子急得大汗淋漓,大把大把的往伤口上洒止血粉,撕开一大卷纱布和绷带为飞虎包扎。
眼看到兄弟生命垂危,尖刀气得肺腑都要炸裂开了,强行按压着满腔的怒火和悲愤,凝神静气的搜视着那个狙击手藏身的位置,同时对雪原叫道:“准备好你的榴弹炮,给咱们弟兄报仇”
一声破空呼啸,一颗子弹擦着夜猫子的头盔掠过,7。62毫米子弹轻轻松松的击断了附近的一根手腕粗的树枝。他铁青着脸,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