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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贝多芬的交响曲《命运》,苦闷的他顺手把测试仪的肩带挎在了肩膀上,扭开了电唱机的电源,想听听音乐。“吱”,强烈的无线电杂波从电唱机的变压器中激起,他忘记了关测试仪,增益调到最大的测试仪,忠实的把这一情况通过耳机传送到了冯诺依曼的耳朵里。突如其来的噪声刺得耳朵生疼,他忍不住叫了一句“哎呦!”然而此时,他清楚的听见他的耳机里也有自己的声音。
确实有窃听器,而且是十分诡异的窃听器!他没有先把耳机拿下来,而是先把电唱机给关了。强烈的噪声戛然而止,他从桌子上抓起一把口琴,使劲一吹,耳机里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把电唱机的电源打开,吹了一声口琴,这一次,耳机里传来口琴的声音。明白了,窃听器放在电唱机里面,和电唱机的电源连在一起。
他迫不及待的把电唱机打开,仔细的检查起一个个的零件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时间过了这么久了,电唱机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是不可能瞒过冯诺依曼的眼睛的。无奈中,他默默的思考,这台电唱机的变压器会发出杂波,杂波存在,窃听器工作,杂波不存在,窃听器不工作。而窃听器不在电唱机之内。他灵光一动,跑到外边,通知安全局的人,火速调一台小功率的信号发生器过来。仅仅是五分钟之后,信号发生器就来了。他叫了两个人到他的办公室里,其中一个人*纵信号发生器,另一个人,拿着他的口琴,冯诺依曼示意他们二人按他的手势行事。
信号发生器打开了,另外一个人根本不会吹口琴,把口琴吹得呜呜响,毫不成调。耳机里面响起了诡异的口琴声,冯诺依曼拿着测试仪在房子内仔细的搜寻,当他到了桌子的书架旁时,他停住了,仔细的听了几分钟耳机,又仔细的分析了测试仪上的示数,挥了挥手,信号发生器和口琴同时停了下来。他跑到外面,从车子上拿了一个电磁屏蔽箱,把书架放了进去,盖好盖子,然后,又要他们二人开始工作,此时,耳机里除了信号发生器规则的声音之外,耳机里面再也没有口琴声了。
窃听器找到了,就在书架里面。怀着疑惑,冯诺依曼把汽车的驾驶员轰到了副驾驶座位,自己开着车子,在驾驶员的指引下,以自杀的速度赶去了安全局的联络站。
在频率范围超宽的电波暗室里面,冯诺依曼把箱子里的小书架拿出来,放在高倍放大镜的载物台上。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书架的底盖,里面露出一个小玩意来。他用套了绝缘橡胶头的镊子把这个小玩意夹了出来,放在了载物台上,打开了放大镜周围那一圈白色的照明灯。他欣喜的发现,这一圈照明灯的光谱和太阳光,也就是自然光几乎相同,照在物件上没有丝毫的色差,眼睛看着非常舒服。他来不及多想,仔细的看起了那个窃听器,有膜片,是电容话筒,有线圈,可是没有电源,这个东西居然没有电源,怎么回事?
他回想起了办公室里的场景,一瞬间,他明白了,不禁一声惊叹,“天才,绝对的天才!”旁边的人围了上来,一个个傻愣愣的看着他,他解释说,“设计这个窃听器的绝对是天才,这个东西没有电源,不会发出电磁波,所以被动的无线电测向仪器不可能把它找出来。当它要工作的时候,需要有一束无线电波照射上去,它才能工作,声波传输到电容话筒上面,引起电容量变化,与线圈构成一个LC震荡回路,将声音信号通过调制后反射出去,由接受机接收。这个窃听器平时不可能发现,而且它本身不需要电源,不会在换电源的时候暴露,因此在理论上,是可以无限期使用的!”
在场的人都被擂到了,因为他们都是懂行的人,这个原理并不复杂,而能够想到这样的创意的人,除了天才,没有别的语言来形容。
冯诺依曼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点,一切开始变得明朗起来。这天夜里,他联合技术科的人连夜反复测算这个窃听器的参数,写出了详细的检测报告,并上报安全局。案子似乎已经与冯诺依曼无关了,可是他心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自己的实验已经停工4天了,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分析了进程,他的工作比计划快了5天,今天已经持平了,明天若是还要滞留的话,很可能就完不成任务了。想到这里,他直接打电话找到了赵秉钧,痛陈他的担忧,表明他的忠诚。赵秉钧在电话里良久不语,说实话,赵秉钧也想让这个疲惫的科学家休息几天,然而,现在看来他做的并不比破案人员少多少。最后,他告诉冯诺依曼,明天,我让你回实验室工作。
第五天,冯诺依曼准备回到了自己工作岗位上去。他坐在吉普车上,难掩自己心中的喜悦。但是,他还不知道,回去还有一个厄运等待着他。
冯诺依曼兀自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坐在了桌子前,准备整理一下开始工作。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滴答声,循着声音过去,他发现自己的枕头底下赫然放着一个定时炸弹。虽然,此时他的心头一紧,手心里也不自觉的有些湿湿的,可是他并没有慌乱,仔细的端详着这个炸弹,炸弹似乎很简单,一个闹钟,滴答滴答的响,闹钟设定在下午四点,冯诺依曼看看手表,还有两个多小时。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他脑海里,还有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跑了就是了,哪头猪还会在这里等死?转念一想,若是就这么走了,那还不把实验室炸垮啊?没办法,只有把炸弹拆了。这个安放炸弹的人还真是搔到了冯诺依曼的痒处。他拿起一把手电筒,把炸弹的闹钟后面的东西给照亮了。
陷阱,又是一个陷阱!闹钟后面,是两根相互垂直的细玻璃管,玻璃管中有两滴银亮亮的东西,而且两端都有电极,这是水银。一旦这个炸弹被搬动,水银滚到了玻璃管的某一端,接通电极,炸弹应该就会爆炸。这也是个绝佳的创意。冯诺依曼经历了那个窃听器事件之后,自信心已经被打得一败涂地,现在别人和他说母猪天上飞他都相信。所以,他看到水银水平开关,也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不过,闹钟后面空隙不少,完全可以把尖嘴钳子伸进去,把玻璃管夹断,水银掉下来,不就可以了吗?
然后,他又细心分析了一下电路,确实没有什么另外的陷阱之后,直接拿了个汤匙伸在管子下面,用钳子把玻璃管夹断,然后把连接闹钟和炸弹雷管的导线剪断,一个炸弹就搞定了。他大摇大摆的把炸弹扔到了实验楼外的小坪里,好象扔掉一个吃干净的苹果核。他仍然在疑惑,难道是特务脑袋短路了?用这么先进的创意,来犯这样一个低级错误?打了电话之后,安全局的人又来收场,简单的交流之后,看他们的神色,对于水银开关的了解,又使他们收获不小。
接下来,冯诺依曼没有闲工夫去管实验以外的事情,不过,这几天他似乎没有看见自己的学生胡思雅。失窃案发生后的第十二天,安全局来人了。
进门的是上次来接他的那两个特工,冯诺依曼一看到他们就来气。可是他们也只是奉公行事,并且也没有为难自己,于是,他保持了基本的客套,叫他们坐。这两个人环视一周,并没有坐。冯诺依曼疑惑的抬起头,才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室根本没有另外的座椅。
那两个人开门见山的说:“诺依曼先生,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已经彻底查清楚。主犯就是你的学生胡思雅。”
“胡思雅?”
巨龙的怒吼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水落石出
ps:今天爆发,五更,有花的给花,没花的打赏。
“对。这个胡思雅,真实姓名是叫王旭华,她是当初晓月公主失踪案当事人王旭晨的亲妹妹,与王旭晨不同的是,她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震惊国内外的公主失踪案爆发后,身在北京大学读书的王旭华几乎崩溃。在那个时候,暗流涌动,别有用心的人借此机会大肆诋毁帝国政府,这使深爱着哥哥的王旭华在某些人的鼓动下,对帝国政府和安全局充满了仇恨。但是,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仇恨没有蒙蔽她的心志,反而让她更加冷静和聪明。她发奋学习,涉猎极广,她本来的专业是物理,她苦学数学,化学,生物,电子,机械,心理学,侦察等科目。如此卓越的人,没有逃过美国间谍机关的眼睛,他们如获至宝的把她吸收进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经过了系统的培训,于是,一名卓越的间谍由此诞生。”这位特工措辞严谨,语言精确,看来知识储备和文学功底都不浅。
冯诺依曼从椅子上站起来,默默的装了一斗烟,点燃,吐出一口烟,幽幽的说:“她是一个天才,也是一个好学生,如果真的是她,我也可以理解,窃听器和炸弹都是她的杰作,只有她,别人很少能有那样的头脑。”
“是的,她对盗窃行为供认不讳。”
“是吗?”
“她还有些问题没有交待,她说到你的时候哭了起来,她说只有见了你,才肯把事情说出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啊!”
“诺依曼先生,你的工作不是很忙吗?”
“忙,再忙比人命还大吗?”冯诺依曼不满意的横了对方一眼。
王旭华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数学思维尤为了得。虽说实验室里数学高手不少,科学家里面,爱因斯坦的数学功力无人能望其项背,但是在助手和学生里面,王旭华绝对是一个拔尖的角色。平时她很会做人,人缘关系很好,办事细致,很得冯诺依曼的欣赏。遇到某些问题,她能够很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小时侯的胡思雅,也就是王旭华,也一样聪明漂亮,而且还很善良,对下人从来没有什么架子。遇到乞丐什么的,她总愿意从自己的零花钱里拿一部分出来,去帮助他们。但天津事件后,王旭华把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复仇机器,以卓越的成绩来到穹窿实验室,潜伏在了帝国科技的核心地带,后来由于工作需要,把她分配到了冯诺依曼的光脑实验室成为他的学生。
冯诺依曼怀着复杂的情绪来到了关押王旭华的看守所。经过了严密的检查,他来到了审讯室。就在王旭华看到自己老师的时候,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冯诺依曼在等她的情绪平静之后,静静的走到了她的旁边,眼睛中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深邃。
“老师,”王旭华抽噎着。
冯诺依曼仍然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这不是在审讯室,而是在办公室。
“窃听器是我放的,炸弹也是我放的,实验室地图也是我偷的,这些资料给被我拍成了微缩胶卷送到了美国人手里,可……可我被bi的!”
“我能理解。”
“加入了中央情报局之后,有一天,我的教官拿来一瓶酒,说是给我庆祝用的,里面下了药,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们居然来了6个男人把我给……,还,还拍成了照片和电影胶片……”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哭过之后,她继续说:“从此,我就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彻底的被控制了。当我来到穹窿实验室的时候,美国人叫我严密监视实验室的一切,并伺机偷取绝密的科研资料,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搞到穹窿实验室的地图,据我所知,千叶群岛的周边防卫非常严密,即使他们得到了地图,又怎么能轻易闯进禁区里。我知道自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在为中央情报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