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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刚到而立之年却已经在站场上证明了自己实力的男人,一个让全国百胜信服和依赖的保护神!
搪瓷娃娃般细致的脸颊,黑白分明如深紫葡萄般的大眼间镶嵌在光洁而柔和的额下,高挺、但小巧的鼻子此刻还因为刚刚的碰撞而显出微微的红色,小巧丰润的红唇此刻正因为欣赏而正显现出讶异的微张,洁白整齐小而密实的贝齿映衬着红唇的饱满,仿佛一朵待采的花儿般娇艳!
此刻,深遂的眼光里闪现出一种流光溢彩的温柔,仿佛幻化了千百年的顽石,初被熔化的瞬间,就定格在了我的视线里。
“秦将军,小老儿奉鄙主人之命,侍奉小姐来拜会将军!”一旁的老管家见这种暧昧的搂抱、胶着的视线,生怕这两人就这样纠结在一起,站待地老天荒,忙开口打破此时的尴尬。
一群兵蛋子老早在看到他们奉若天神的大将军,用温柔得滴水的眼神看着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儿时,就已经一个接一个的呆掉了!
他面色微熏的松开扶在我腰间的大手,而我,片刻的害羞之后,带着些许的遗憾看着他黑色的长袍离开我的温暖。
“小姐?”他挑眉看着我,不明白何以会用这样的身份前来这里找他,一时又弄不太明白我跟当今主导天下商脉的当王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纠结了许久,终于从他强烈的气息中挣脱了出来,按下嘣嘣乱跳的心脏,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请!”没有问为什么,他吩咐那些个儿郎们自行练习后,就一旁带路,引了我们去了书房。
我从来没有去过父皇跟哥哥们以外的书房,多次拜访华庭,也只限于在他的花园子里或是街上闲逛,更遑论认真的去打量一番了。
如果说这里是书房也并不完全的贴切,因为它很大,大到一半的地方摆的都是兵器………青一色的长兵器,长矛、长枪、大刀、七尺寒芒,无一不是战场上的利刃。
书架两排,订做的都如同他一般的高,我看不见最上层所摆放的书籍,触目所见,都是兵法、战法、阵法或是刀枪剑戟的入门书籍,看来,这里多半是他训练儿郎们时用来办公的地方。
我心里有少许的失望。这样一个公事化的办公室,他用来招待我们,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不过像是他一般的访客一样,不过是论公事而来的呢?
垂下眼睑,竟有着点点心痛的感觉在周身漫延。
好在我们相识并不深,他身在朝堂之上,身负皇命辅佐太子,以后还会有大把的时间跟他相处,更何况如他这般优秀的人,断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待我的优点一丝丝的展开,还不怕不能得到他的心么?
如是,我的心里好过多了,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今天月儿冒昧来访,主要是想请大将军帮个忙。”
言必,将那合金的花瓣让管家拿了出来,一片片的展现在他眼前,仿如真银的溢光晃亮了大家的眼睛!
“这是……”一眼就认出了它与银的不同,拈起一片试了试硬度,更让他吃惊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比铁更硬、比银更利?”
尴尬的笑笑,只差暗中擦把汗了:“这个是合金,多种金属烧成水,成型得来。”
赞赏的看着老管家:“这种技术再加以改良,将会成为铸造兵器的上好材料,人说当王聪明冠世,果然不假。”
管家看了我一眼,同样佩服的看着秦晏:“这种铸炼方法是小姐想出来的,并非我家当王。”
灼热的眼神像捡到宝样的看着我,眼中的希冀毫不保留的望入我的眼里。
“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同的人看到同一种事物所想到的方向都不一样。罢了,这东西我也是偶然才想到的,无论是当王拿去做锅碗瓢盆也好,还是秦将军拿去做刀枪剑戟也罢,我都没有意见。”
管家大叔跟秦晏相视而笑,因为我说话的语气带了十足十的无奈!
“哦,对了,还不知道公……小姐今天来的目的?”想称呼公主,终是改成了小姐,然而我心中更希望他称呼我一声月儿!
拼命的眨着眼睛,想将只差把眼珠子都放在秦将军脸上的管家大叔的视线拉回来,可偏偏他老人家一脸崇拜再加上一脸虔诚,视线胶着到我根本就是放个刀片在他面前也无法阻挡他狂热的注视。
暗自跺脚。
大叔没有看到我的示意,反到是已经收手很久了的秦将军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他温和的笑笑,爽朗的面容直直的看向大叔的失态:“易府管家,管了京城相当多的商、旅,今日才得一见,实在是本将军的荣幸。”
尴尬的笑笑,受宠若惊的起身行礼,管家大叔诚惶诚恐:“万不敢当!小老儿今日借小姐福荫,得见将军傲世风采,今生无憾!”
我一旁汗死!朝着他大叔一个劲的示意想要让他收敛点过于热切的眼神,偏偏无法凑效;可秦将军才那会一句话,他就开始‘万不敢当’了。可见这大叔也好、将军也罢,他们都是无视于身份而又有着相当自恃的人!
说来也对。管家大叔身为天下当铺的总管,辅助当王生意已有十载,且不说当王家世如何,能带给他自傲的本钱,但凭他能够得到当王信任、甚至完全可以独挡一面来讲,已经是相当难得。不惑之年能让年轻有为的当王跨过代沟而来倚重,足见他的实力不菲。
将军秦晏,论年资,十三岁参军,以少年之智烧敌军粮草,并成功突围单枪匹马求得援军;十八岁少将,以勇猛无畏驰逞沙场,百战不败;二十三岁将军,武力摒退来范之敌,并在边关建立了严谨强悍的保卫线,使得金色得享太平;今年刚刚而立之年,就成了威震朝野、外摄强邻的战神!
这样的男人,在我出生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新兵而已,但从我记事起,就不断的听到父皇口中提起这个将门之后,他的英雄事迹。这些已经足够让我对他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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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倾心
然而,偏偏这样的一个保国守家的大将军,还同时拥有一个威震武林的身份,甚至他现在的修为,在青年一辈中,是绝对的佼佼者。
青姨,她等于是我娘的师妹,跟从娘亲一起随着师傅习武,并得到外公的亲自指点,论起她的功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当世武林,能出她左右的,也没有多少,放眼皇宫众将,能和她一较高下的,也是了了无几。偏偏她对于秦晏这个人,也是满口的称赞、满心的佩服。
所以,自小到大,无论是父皇对秦将军的赏识、还是青姨平日对他的赞美,都在我心中早已种下的情种旁边,浇灌着滋润的雨露。
是以,我是公主而不是他们眼里的公主。在管家大叔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亲可爱可疼惜的小女孩,不过是身份尊贵了些罢了,对他来说,就是主子当王的妹妹一样。在秦将军眼里,我是皇上手心里的金枝玉叶,对于他来讲,我的来访,合理则就平常对待,不合理就当是给皇家面子,全当是打工了。
也就是感觉得到他除却开始见我那一刻露出来的开心,其余全部都是相当程式化的见面及谈论,让我心里有着伤感。但,并不气馁。他于我,自懂事就倾心,时时了解他的动态,深刻到骨子里;我于他,不过就是皇帝的女儿,一个美丽而又随和的公主罢了。所以,时间沿浅,我不强求。
秦晏没有一丝犹豫,很容易的就替我折好了花瓣,带着成品回去,直至我回了宫中,心中都还有着遗憾。
他,无论是看我的第一眼,还是今天在将军府时对我的偶然间灼热的一瞥,我都能感觉到来自容貌上我对于他的触动极大。可偏偏,他作为朝中最有希望成为月华公主附马的人选、也是我和父皇心中最中意的人选,偏偏按兵不动。
是不喜欢还是真厌恶?作为一国公主,又作为当朝太子的同胞妹妹,我的身份于秦晏,并没有像皇姐金华和华庭那样的政治矛盾在里面。可偏偏,这样诱人的身份,从他身上却看不到一丝感兴趣的样子。
“公主,那秦将军……”
“竹墨,我弄不懂他的心思。”闷闷的在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还真没见过那样的人。在咱们金色皇朝,论容貌、才情、品性,出公主左右者可是没有一个呢,那秦将军究竟是存在着什么样的心思,偏偏对你……”竹墨研着墨,也是十分不解。
“唉!”深深的叹口气,老成十足的感叹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偏爱肥女娇软,有人偏爱矮女小巧,有人偏爱单凤眼个性,兴许咱们的大将军偏不好美人儿,但但就对那些平淡而真实的女子感兴趣呢?”
“您还不如干脆就说大将军偏爱那些跛脚、浓眉、斜眼的得了!”被我逗得一乐,竹墨研着墨汁的手差点将墨泼上了我手中快要完成的衣稿。
“你可小心着点!画这一副可就费了我三天工夫,又不能亲自说给绣娘们听,所以啊,这画可得精细着,一点做得不好,将来上身的效果就没有那样的明显了。”鼓起腮将墨吹干,小心翼翼的将纸稿折好,递到竹墨手上:“快拿去吧!这式样虽简单,可做起来费事的紧,两天工夫必要完工的。”
以秦晏的身份和地位,还有父皇赏识和倚重他的程度,我都没有办法要求父皇赐婚,当然我也不屑于那样得到的婚姻。然已近及笄之日,若不能尽早将他拿下,将来的终身大事就不在我可以做主的范围里了。
父皇大寿,是件大事,那日全国有名的才女舞女会齐聚一堂。百花争艳中若是能异军突起、吸引他的目光,给他一个深不可磨灭的印象,这将是打开两人之间相识之门的大好机会!
所以,那一场晏会,我势在夺冠!以实力而不是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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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尚未破晓,着装喜庆的宫女们就犹如一条条水红的美人鱼,或端着茶点、或端着佳酿,莲步轻移,规规规矩矩但又无比小心翼翼的布置着宴会的酒席。
除却将军客华庭,负责宴会期间的安全不在席上,文武百官可谓是齐聚一堂。文官居右、武官居左表现了金色尚武而重武的特点。大将军华庭席设首位,其对面就是丞相。自华庭之父客侍中退出庙堂、隐退乡野之后,总管兵部与户部的侍中之位就空了出来,由大将军直接接管兵部,而户部则由现在的太子亲自管事。
龙座旁的凤位也撤了开去,只在其下首设有两均席,由帝王宠妃玉妃、桂妃入座。
现下,天才刚亮不久,宾客早已等候在位上了。
相互之间的问好及谈笑,让这平日里极为安静而孤单美丽的花园热闹了起来。不少适龄官家少女也难得的聚在了一桌,或娇艳、或文静的在一旁释放着她们的美丽。
“公主,今日是着淡绿水袖曳地裙还是月白束腰长靴裙?”
细细的对镜描着眉,淡淡的扫上一层眉粉,头也没回:“捡那套淡绿的吧!”
“是。”侍衣宫女闻言退下,去整理那套衣服需要的配件。
“平日里怎么要你穿那水袖样式的衣服你都不肯,偏偏今天还要换装的时候,就愿意捡那些繁复的衣饰来打扮。”失笑的看着我,竹墨似乎想从我的眼神中看到波动。
“你想直接说我是穿给有心人看的就直说,从来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