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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我甚至怀疑当初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就像梦靥一般徘徊在她的耳边。
“江绍南,我很累,我知道你也很累,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陆依看着他的眸子,想着那个和他有着一样的眸子的孩子,心一缩,“我们之间有太多越不过的去的人和事,不如放手吧。谭家和我无关,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陆家的股份,我也不要了。”她说的无力却又坚决。
江绍南斜着眼睨着她,“不知道老爷子听到你这话会有什么表现?”
陆依心陡然一颤,强忍下心中的怒气,“你不会的。”谭老爷子和江老爷子毕竟有战友情,就算,谭家现在衰落了,江家也会顾念的。
江绍南的眸子漾起一丝笑意,冷冷的,“你确定?”
她确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对过。她父母的事,她和柏楷,还有……她和他。陆依僵硬着身体,握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却坚决地从他身边走过。
她的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气息,突然间她涌起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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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在电视台一上午忙来忙去的,有什么都抢着去做。夏晓雪看着她这样子,心一揪一揪的疼。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陆依,你这是干什么?”她难得正色,“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何苦作践自己呢?”
陆依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小雪,你不懂。”
夏晓雪干干的扯了扯嘴角,“我怎么会不懂呢?”她吸了一口气,“我老公追我的时候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从外地跑新闻回来,却看到他和他的漂亮女秘书躺在那张我亲手选的大床上。”
陆依只觉得她的耳边灌过一阵狂风,她凝固在那儿。
夏晓雪轻笑一声,耸耸肩,“我还不是这么过来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陆依震惊的无法言语,满是惊愕地看着她,她从来不知道夏晓雪竟然离了婚。夏晓雪拍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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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你在想什么?”小北喊着玩具模型,叔叔今天一直都魂不舍身的。
江绍南抚了抚酸涩的额角,“小北,喜欢这里吗?”
小北沉默了一下,“嗯。”顿了顿,他的声音小小的,“因为这里有干爸。”
江绍南看着他蹙眉的模样,眼里闪过几分怜惜,捏了捏他的额角,“你不是想吃海鲜吗?”
小北顿时眸里放光,“干爸带我去?可是小姨不同意我吃。”
“没关系的,干爸不会说的。”
陆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江绍南还有那个孩子。她难得的和同事一起出来聚餐,偏偏这么巧。
江绍南看到她时也是一愣。小北喜欢大厅热闹,因而他就选个这个角落。
四下里突然陷入了沉静之间,幸好只有夏晓雪发现了她的异样,悄悄扯了扯她的手臂,陆依收回情绪,和同事进了包厢,江绍南蹙着眉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干爸——”
江绍南眼皮一跳,“小北还想吃什么?”
小北摇摇头,欲言又止。这个孩子一直是由江家一个远方亲戚抚养的,聪明懂事却又是敏感。
陆依听着同事聊天,她很少参与,但是别人问起她来,她总能搭上话,一来二往,大家渐渐也放开了。
饭桌上,难免的有人开始说起一些段子寻开心,陆依木然的听着。他们一直吃到十点多,出来的时候,有一两个男同事已经略显醉意。
有一个突然冲到陆依面前,一把扯过她的手,“陆依,我——我今天有话对你说?”
周围不少同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陆依愣愣地站在那儿,脸上和火烧的一样。眼前的同事她和他只不过跑了几次新闻。
“我知道我没有豪车别墅,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陆依看着他的脸,暮色幽幽,她依稀能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二十七八的年纪,正直年华,他憨憨的抓了抓头,焦急的看着陆依。
她淡淡的抽回手,心里涩涩一痛,仰着头,嘴角轻轻启动,“我——”
却有一个低沉霸气的声音先她一步宣示道,“她已经结婚了。”江绍南的手强势地放在她腰上,不容拒绝。
所有的都怔住了,一脸的错愕,只除了夏晓雪。他们压根不知道陆依结了婚,还有她的丈夫竟然是江远总裁。他们这些媒体人怎么会不认识呢。刚刚那个男同事双颊立马涨红了,酒也清醒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不——不好——意思。”
“夫人,可以回去看吧。”陆依听着他危险的口气,心里没有一丝起伏。
陆依转过脸,“我和同事要去KTV。”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江绍南嘴角一扬,“是吗?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带家属的?”他的手掌不知不觉中已经握住她的,陆依想甩开他却不为所动。
“当然可以。十字路口右转,钱柜。”众人识趣的先前离去,一路畅聊着。
待大家都离去,陆依彻彻底底冷下脸来,“江绍南,你现在不该去陪你儿子吗?”
☆、39将错就错
待大家都离去;陆依彻彻底底冷下脸来,“江绍南,你现在不该去陪你儿子吗?”
夜色下霓虹闪烁着,陆依模糊地看着他面庞的轮廓;刚刚吃的有些多;现在胃不停地翻腾着;她忍着恶心停留下。
江绍南一把拉住她;眉心微微一动;隔了很久;她的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小北不是我的孩子。”
陆依却反常的镇静;心早就承载过大风大浪了;她是在意那个孩子,可他更在意的是他的态度。陆依抿抿嘴角,双手却紧紧地握着,轻轻的喟叹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如今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而已。
“江绍南,离了你我还是有市场的。”她莞尔一笑,转身向前,瞬间被一个大力扯住。
他们挨得太近,江绍南手抚了抚她渐渐长长的黑发,陆依的头发很密,发质有些硬,据说这样的人性格很倔,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外柔内刚。
江绍南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看着有些醉意的双眼,“孩子的事,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对你说的。”
陆依暗吸一口气,心口又涩又酸,“这从来不是说与不说的事。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我不是吗?”她怔怔的对上他的眼,抬手颤巍巍的拉下他的手。
江绍南显然是愣一下,双眼里闪过一丝以置信。
陆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似哭似笑,“不是仲思沁,不是她,对不对?江绍南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她突然的发问,江绍南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深吸一口气,“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呵呵——仲思情——”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她不想说出这个名字,可还是到了这一步,如此折磨人。
仲思情。
那一晚,婆婆和周妈提到的是仲思情,是她听错了。如今,这一切才对的上去。江绍南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甚至连一个女伴都没有,仲思情才是关键。
有多久,江绍南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好像隔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事竟然往生了一种陌生感。
江绍南突然扯了扯嘴角,脸微微瞥过,“陆依,我真是小看你了。”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知道了。
陆依轻吁一口气,谁都不了解谁,谁都不懂谁,谁也无法退出那一步。总要结束的,知错就改不是吗?
她想要扯一个笑容出来,可是还是失败了,目光越过璀璨的灯光,幽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娶我,爷爷许的一切你都达到了。”
顿了顿,好像想到什么,她悻悻的耸了耸肩膀,“可惜了,只差一个孩子,你就完成任务了不是吗?”她慢慢的说着,声音苍凉无力,平淡又无一丝情绪。这就是真相啊,血淋淋的事实。
江绍南僵在那儿,脸上闪过各种情绪,双眼暗沉的犹如深海,看不清。
陆依最后看了他一眼,迈着虚软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前方之后。
人来人往,嚣声不断。
泪水就像断了线珠子扑簌的滑下来。如果她能守着自己,如今也不会输得一败涂地,也不会心痛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爱,无乱他有怎样的过往,就算那个孩子是他的,她也不会在乎。她高估了自己,情爱谁能控制住?
前方一片朦胧,她随波逐流。如今,这一切,都可以终结了,时间很短,一年多而已。
她的脑子莫名的想起一句话,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们有过的美好回忆,让泪水染得模糊不清了。
暗沉的灯影下,江绍南目光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纤细单薄,他的心中有一根紧绷的弦突然一下断了。
陆依来到包厢的时候,正巧有人在唱《渡情》“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麦克风高昂的声音,让她耳膜震得刺耳,心口一阵发紧。
她坐到夏晓雪的身旁,夏晓雪上下看了她一眼,递了一杯果汁给她,“还好,比我想象中的好。”
陆依灌了一大口,“不然呢?总不能和他在大街上拼命吧?”她放下杯子,解开扣子。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陆依抚着扣子,眉头微微一拧,“离婚。”如果说她之前提过,那是草率,这一次是深思熟虑。
“你想清楚就好,你母亲那——还是要瞒着。”
陆依点点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她不会愿意见到这个情况的?”
“你母亲之前不是他的事吗?”
陆依叹了一口气,埋下头,闭上眼,双手捂住脸,声音轻轻的从指间传出来,“她要是知道当初也不会同意我和他结婚了。”妈妈肯定不知的。
嘈杂中她的声音空荡的就像一缕青烟一般无力。
“去唱歌吧,刚刚那位仁兄你还是去安慰一下吧。”夏晓雪打趣道。
陆依嘴角微微一倾,倒是笑了一声,“等我离婚之后吧。”
*****
通宵一夜,陆依和夏晓雪出来的时候,天方已经露白,两个人打车去了网巾市,之前采访时陆依偶然发现这一条街满是小吃。
坐在露天的简易棚子里,陆依满足的喝了一大碗馄饨,夏晓雪点的是四蒸笼小笼包。
“环境是比不上那些富丽堂皇的大饭店,可是这食物倒是比他们的精致,关键是这地方,我就想起了我小时候,我——父亲送我上学时,常常会带着我去路边的小吃部喝一碗混沌,都多少年了。”
夏晓雪点点头,咬了一口包子,扑哧一声,汤汁飞溅出去,正巧前方一团黑影正巧朝他们走过来,两人齐齐的转过目光。
陆依眉头一怔,前方的那名男子,西装革履,周身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