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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凡皱眉,直接一把将中间的助理挥开,大掌牵起凌菲的手,“凌菲,我是二哥,你不认识我了?”
助理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二哥。。。。。。,真的是你。。。。。。”
真的是二哥回来了。。。。。。
凌菲抬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怎么了?”凌柏凡看她这样,心中一拧,直接拉起她的手,“到二哥办公室去,跟二哥说说话,好不好?”
却也不等她回答,直接就拉着她,走进了律师楼最里面的办公室内。
办公室很大,装修也十分考究,可凌菲此刻,却是无暇打量。
凌柏凡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捧在手里之后,才在凌菲面前坐下。
“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震惊之后,便是见到亲人的喜悦,凌菲喝了一口杯中的热水,开口问到。
“一两个月以前吧,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他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卷宗袋,“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怎么不见叶于琛?”
“叶于琛?!”凌菲一愣。
“是啊,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和好?”
她勾了勾唇,笑得苦涩,“怎么可能?二哥,你是不是忘记了,离婚协议书,还是你帮我拟的。”
凌柏凡以前留学的专业便是法律,自己和叶于琛的离婚协议书,也是出自他的手。
“你在机场,没跟他走?!”
当时沈月芳告诉自己,叶于琛寻来,带走了凌菲,他才乖乖上了飞机。
可没想到,这,又是一个来自于母亲的骗局!
凌柏凡语气里带了深深的震惊,随即是愤怒。
“没有。。。。。。”
凌菲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了沈月芳的说辞。
“妈又骗了我。。。。。。。”,他喃喃地道。
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世界上最伤人的,莫过于来自于亲人的欺骗,而这个欺骗,还来自于自己的母亲。
这让他,情何以堪。
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凌菲只能胡乱岔开话题,“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上班?”
“我去加拿大之后,又到了美国,拿到了我以前半途而废的学位,然后两个月前,回来开了这家事务所。”
难怪要叫凌云。。。。。。
她万万想不到,这竟是二哥开的事务所。
其实想不到的,也不止是她。
更是凌柏凡。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沈月芳居然会同意自己出来创业。
并且还做得不错。
要不是今天遇见凌菲,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母亲,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崇尚金钱与权力,视旁人如粪土的贵妇人。
目光,再度触及到茶几上的卷宗。
他微微皱了皱眉,“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没,没有,”凌菲下意识地撒谎,眼神有些躲闪。
如果让二哥知道他的母亲是杀人凶手,他会怎样?
帮自己,还是袒护沈月芳?
凌菲几乎可以断定,是后者了。
可她却忘了,自己在撒谎的时候,表情永远骗不了人。
凌柏凡怀疑地皱眉,大手一伸,直接拿过那个卷宗袋,根本不给凌菲任何机会阻止,将里面的文件悉数抽了出来。
脸色,越看,越沉。
凌菲则紧张地扭着自己的手指,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跟凌柏凡解释。
“这些,都是真的?”
他最终放下卷宗袋,声音冷沉地问。
冷沉背后,是无尽哀凉。
“不,不是。。。。。。”
“凌菲,别撒谎。”
凌柏凡起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我。。。。。。,”一时之间,凌菲如鲠在喉,不知道如何说,更加不知道,该不该说。
“凌菲,你知道我在大学里,第一堂法律课,老师教了我们八个字,是什么吗?”
“啊?”
凌菲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凌柏凡冷静地说出这八个字,然后伸手,将大掌摊开,放到凌菲面前,“凌菲,相信二哥,如果她真的做了这件事,伤害了你妈妈,那么二哥会做你坚强的后盾,帮你讨回公道!”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二哥。。。。。。”,凌菲抽泣起来,“那是你妈妈。。。。。。”
“我知道,”凌柏凡忍住心中的刺痛,尽量显得平静,“你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亲人!”
看她现在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接近三年的时间里,过得自然是十分地辛苦。
他,不忍。
对母亲的怒意,更多了几分。
“二哥。。。。。。”
“相信二哥,有二哥在,不要怕。只需要告诉我二哥,你知道的,好不好?”
迟疑了许久,凌菲终于,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中,“二哥,那就拜托你了。”
心中,不是不感动。
法律面前,是人人皆平等,可是凌柏凡这样大义灭亲的,却真的,没有几人。
能为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做到如此,
哪怕这次调查的结果,依旧让她失望,她也不会再追究了。
为了二哥,
她也决定不追究了!
凌柏凡微微一笑,随即换上严肃的表情,将卷宗推到凌菲面前,打开,“你告诉我,这些材料上描述的小时候你母亲出事的时候的事,你具体还记得哪些细节?”
“好,”凌菲点了点头,事无巨细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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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凌柏凡又一起去了一趟医院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凌菲拒绝了他送自己回家的提议,独步走出了医院。
在路边买了一些苏乔和小豌豆都爱吃的水果,她才缓缓往家里走。
心中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
很久很久都没有存在过任何希望的心,似乎又活泛了起来。
可走到巷口,便看到苏乔瘫坐在单元门的门口,面容呆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凌菲心里猛地一沉,第一反应就是小豌豆出事了,吓得她手里的东西也不要了,直接就奔向苏乔,“苏乔,怎么了?!”
四周都是邻居,一脸同情地看着苏乔,对面的李大妈见到凌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凌菲,你可算回来了,打你电话也不通,小豌豆被人从托养的地方抱走了!”
“啊?!”
凌菲眼前一黑,差点没稳住,死死抓住苏乔的手,“苏乔,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乔看着凌菲,眼中才有了一丝微光。
她反握住凌菲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道,“是,是真的,我今天下班了去接小豌豆,老师说小豌豆被一个女的接走了,那个人说自己是小豌豆的阿姨,在小豌豆睡觉的时候把她抱走了。”
阿姨?那就是熟人?
凌菲定了定神,“你别着急啊,先跟我回家,我们慢慢想,把你认识的人全部排查一遍,说不定小豌豆真的是别人接去作客了。”
苏乔猛地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以前的熟识里面,根本没有人知道小豌豆的存在。
而现在身边,除去凌菲一人,其余皆是泛泛之交,又怎么会擅自去托养处接走小豌豆?
凌菲咬了咬牙,将她从地上扶起。
两个人回到二楼的家中,将浑身颤抖的苏乔安置在床上之后,凌菲才在她身边坐下来,冷沉地开口,“苏乔,你想想,平时得罪过什么人?”
“我哪里,哪里敢得罪别人,”苏乔哽咽着,“因着有小豌豆在,我处处留心,一步一步走得那么辛苦,你也是看见的,我生怕得罪了任何人饭碗不保,养不起女儿,哪里敢得罪别人?”
这是真的。
为了女儿,苏乔什么都能忍,更加不会去得罪人了。
可是,谁会这样来骗一个孩子呢?
☆、这,是军人的职责。
苏乔已经六神无主了,只死死抓住凌菲的衣角,“凌菲,小豌豆还那么小,那么小,你说,她会不会有事?天快要黑了,她看不到妈妈,一定会哭,一定会哭,她的奶粉也没带去,她肯定也饿了,现在还没到夏天,又冷。。。。。。。”
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凌菲心里也难受极了,她翻出手机,颤抖着拨出110。
警察很快就到。
了解情况之后,又撤离了。
这种被他们认定为拐卖儿童的案件,每天都有发生。
而找回来的几率,还不到百分之一。
到了半夜,苏乔憔悴到了极点,接近崩溃的边缘。
凌菲也急得团团转,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嘴角已经生了大泡。
“怎么办?凌菲,电~话没有,什么也没有。。。。。。”
苏乔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周围认识的人都问了个遍,就连公司的老总都被她惊动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苏乔我。。。。。。”
苏乔猛然翻身下床,往门外冲去,“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凌菲心中一惊,连忙追了上去,在苏乔出门之前死死拖住她,“不能不能出去,苏乔,我求求你了,你听我的。。。。。。”
苏乔过去的事,她也约莫知道一点。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凌菲也知道,这件事可能真的没那么简单,若是此刻放苏乔出去,说不定小豌豆找不回来,她自己也有危险。
苏乔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凌菲面前,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声泪俱下,“凌菲,我求你了,你放我出去吧。。。。。。,天那么黑,小豌豆会很害怕的,她害怕的时候,就要握住我的手,不然会一直哭,什么都不吃,会饿坏的。。。。。。,凌菲。。。。。。。”
说罢她眼前一黑,直接朝后倒去。
“苏乔!”凌菲惊呼一声,拼命掐她人中,“苏乔,你坚持住。。。。。。”
“凌菲。。。。。,”苏乔气游若丝,“帮帮我,帮帮我。。。。。。”
说完,便是昏了过去。
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凌菲心中,似被一把利刃凌迟着,每一下,都是剜心的痛。
将苏乔安置在椅子上,她才又翻出自己的手机。
走到阳台。
外面黑幕沉沉,她不敢想象,小豌豆此刻是多么地无助和害怕。。。。。。
仿佛隔着浓浓的黑夜,她都能听到,小小女孩喊妈咪的声音。。。。。。
思及此,凌菲没有再犹豫地,直接拨通了叶于瑾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深夜,叶于瑾的声音里,略带了一分懒散,有些口齿不清地问,“谁啊?”
凌菲顿了顿,有些说不出话。
“不说话我挂了啊!”
“别!”凌菲急急出口,“于瑾,我是凌菲。。。。。。”
那边的叶于瑾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开口,“凌菲?!真的是你?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于瑾,你在哪儿?”凌菲心中一涩。
还好,叶家,总算还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前小姑。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还记得叶于瑾的电~话号码。
“我在老宅,怎么了?”
“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我有点急事想求你帮忙。”
叶于瑾立刻应下,记了凌菲的地址,匆匆起床,紧赶慢赶地往楼下跑。
凌菲狠心地两年多未曾跟自己和大哥联系,如今半夜打电~话来说是有急事,越发的让叶于瑾心里急了几分了。
直觉告诉她,这事儿,肯定小不了。
谁知刚一出大门,还没来得及到车库,就和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