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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老婆,咱们要当爸妈了!”秦萧然连忙拿下酒杯,“小野说的对,这酒一点都不能沾!”又一把将她抱起来,拥着在半空转了一大圈,也不顾周围宾客一个个看过来的异样眼神。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捣蛋,白微微连忙捂住嘴巴,挣扎着下来跑到厕所,秦萧然本打算一路尾随,不料半路被凌子言截了去。
白微微趴在池子边干呕了半天,除了些酸水什么都没吐下,心上还止不住的犯恶心,心情却好到爆,她掬了几捧水漱口又吐下,脸上湿湿的沾了水,连带发梢都湿了,她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离婚之后头一次笑的如此灿烂。
三年,和秦萧然相处的三年,他们不是没有过造人的念头,只是一开始,他说要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不要小家伙打扰,后来又忙于秦氏,当然了,白微微也觉得化学院的环境对怀孕来说不合适,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两人嫌隙多了,裂缝多了,误会多了……
在这样的档口,得了怀孕的消息,白微微简直觉得老天爷对她太好,终究舍不得给她一个形单影只的结局。
呆望了一会儿,白微微想起还是不要让外头的他等太久,刚打算出去,便撞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
“怀孕了?恭喜啊!”刚才那副傻笑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凌子棠微不可见的挑着眉,却不看她,自顾自的洗着手。
白微微心里咯噔一下,好半天才挤出“谢谢”二字。
凌子棠站直身子挡在她面前,“呵,不要害怕嘛,我不过……想跟你取取经。”她挑着眉,一副鄙夷的样子,对白微微的害怕自动理解为心虚愧疚,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择手段的把想要的男人夺走?”
白微微倒吸口冷气,忍不住连退了几步,第一反应是护住肚子,此举理所当然换来凌子棠极其轻蔑的一笑,这是这笑让白微微越发毛骨悚然。
“我和萧然,一直相爱……”其实对于凌子棠,她是抱歉的,如果没有当初凌氏想要夺得秦氏的欲望,白微微绝不会破釜沉舟的同意离婚,那招引蛇出洞还是张远出的点子,谁都不知道,她曾经有多害怕,害怕真的将秦萧然拱手相让。
“哼!”凌子棠恨得咬牙切齿,“那秦萧珂呢?我真不明白,你周旋在秦家兄弟之间,还勾搭着华羽,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凌子棠自上而下扫她一眼,最后落在她小腹上,“你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恐怕也只有你清楚吧?”
自古借子上位,母凭子贵,凌子棠铁了心的认为白微微必定趁她疏忽的间隙,上了秦萧然的床,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白微微无心和她纠缠,更厌倦她的诋毁,“孩的确,孩子是谁的只有我清楚,你做不了判定,别人也做不了。”冷冷的声音,白微微直直盯着她毫不畏惧,“凌氏现在岌岌可危,子棠姐你有空还是多顾着自家生意吧。”
“你说什么!”凌子棠本来就毫无底气,被她一激只觉得恼火,她抢了她的男人,现在还觊觎凌氏么?!凌子棠跨步上前,两手掐住白微微的脖子,“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唆使萧珂对付秦氏的,是不是!”
白微微一手扶住洗手池的台子,一手仍旧护着腹部,喉咙被掐的生疼,竟发不出一点叫喊声。
凌子棠看她死到临头还心心念念刚怀上的孩子,心里顿生一计,不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将她迷晕,堂堂凌家大小姐三番两次因为这女人而被秦家兄弟抛弃,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Chapter 64.
秦萧然一度怀疑当时被凌子言拉过去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是导致白微微被绑架走的关键因素,他来来回回在秦家宅子里走了无数来回。
“啪!”的一声重击在客厅的茶几上,一旁沙发上的秦萧珂倒一派气定神闲。
“和秦家结怨的人不多,张远已经通知警方了,你就耐心等等吧。”秦萧珂知道再着急也不能摆在脸上,他给小然和微微造成的误会刚刚解除,怎么又能喧宾夺主!
秦萧然挠挠脑袋,恨不得先自虐一番,“我说别通知警察吧,你又不听……微微好不容易同意和我复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情急之下,秦萧然早就没了冷静克制的头脑,一会儿怨恨老哥的漠不关己,一会儿担忧警察的事倍功半,一会儿又谩骂起凌子言来,“你说凌子言那家伙真是会挑时候,早不挑晚不挑,偏偏挑那时候和我讲什么屁话!”
“等等,风儿结婚的酒店是自家地盘,按理说能进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对微微下手呢?”
两兄弟对视一眼,莫名的恐惧漫上心头,该不会……
“让我进去,我要见秦萧然!!!”门外头的保安竟然拦不住一个女子,况且陈小野还一手拖着凌子言。
秦萧珂挥挥手,示意放他们进来。
“我今天是来大义灭亲外加负荆请罪的。”陈小野拽住凌子言的耳朵,恨不得拧下来才高兴,“你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真有问题。”陈小野从上到下又把凌子言扫视一遍,看了个透透彻彻,“我软磨硬泡总算问出来,那天他拉着你就是为了给凌子棠拖延时间!”
“霍!”的一声快闪,秦萧然整个已经扑到凌子言面前,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衬衫领子,“我勒个去,凌子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你知道微微已经失踪几天了么!你知道警方已经确定她是被绑架的了么!”
一通乱吼乱叫,整个宅子似乎只萦绕着秦萧然满腔的愤怒,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眼前的凌子言,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吃喝玩乐在一起的富家公子多了去了,但秦萧然知道他骨子里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表面的玩世不恭,实际上的认真执着,他真的会因为帮助自己姐姐而合谋绑架微微?
“小然,你松手,先听子言怎么说。”秦萧珂拧着眉,也极度不爽,但是急切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那天姐姐说是有话和白微微说,我才……”如果他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他一定不会受姐姐感情牌的妥协。
“呼!”,秦萧然一拳砸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大块印记,“你就不知道凌子棠是什么样的人?!夺秦氏的是她,抛弃我哥的是她,胁迫我订婚的是她,现在绑架白微微的还是她!”
冰冷的地面似乎比他身体的温度还高了几分,凌子棠没有还手,傻傻的坐在地上,他的确做错了,错在相信一直不友好的姐姐会改变,因为她说,子言,相信姐姐最后一次。他没办法怀疑,那是他血浓于水的姐姐啊!
“小然!”
秦萧珂喝住步步紧逼的秦萧然,示意他别再动手,又走过去扶起跌坐在一旁的凌子言,“如果不是子言,你确定我们能这么轻松的保住秦氏?”
满心口的怒气无处发泄,秦萧然一记闷拳砸在皮质沙发上,“别废话跟我讨论什么秦氏,我现在要知道的是微微在哪儿!”
“大姐她……那天之后她也没联系过我们。”陈小野多少是心疼自己老公的,哪里看的了他挨揍的模样。
“小然,你通知张远撤案,就说微微找到了。”
“大哥!”不止秦萧然一人惊讶。
“既然知道是子棠,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她要什么总会找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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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廉价的出租屋,凌子棠一口口给白微微喂着她刚买来的鸭肉炒饭,心想这女人真是娇惯,被绑架了还提要求吃什么,凌子棠宽慰自己要狠下心,都做决定走到这一步再后悔都无用,硬着头皮扮演好绑架人员的角色吧。
“唔……唔……”嘴里的饭没咽下又吐了出来,白微微痛苦的小脸扭成一团,凌子棠知道她是又要吐了,真不知道什么毛病,三天两头的吐,买药又不吃。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秦家兄弟应该快来了。”凌子棠扶她去吐完,又扶她坐下,手脚悉数绑好,之后又扯扯绳子。
“子棠姐,我真的没想过要破坏你和大哥的婚事,真的。”
凌子棠有那么几秒动容,抑或可以说是害怕,她稳稳心神,板着脸说了句,“闭嘴。”她只是想拿回自己想要的,虽然讨厌白微微,但也不至于害她。
“子棠!”
门敞着,秦萧珂走在前头,看到了一手拿刀的凌子棠,心惊胆战的叫出口。
凌子棠往后瞅了瞅,兄弟俩真是听话的没带一个人过来。
“凌子棠,你赶紧把微微给我放了!”秦萧然刚想跨步走过去,就被她架在微微脖子上明晃晃的刀给吓住了,“你……你别冲动。”
“哼!”凌子棠轻蔑一笑,“今天叫你们来,不过是想算算过往的旧账。”她说的极其自然,就好像自己一点没有怨恨。
“子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秦萧珂,你对我除了愧疚还有其他么?”她怔怔望着他的眼睛,不自觉泛起泪珠,“哪怕是一点点喜欢都好……”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喃喃自语,“如果你可以给我一点点,那你昏迷卧床,我一样能够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哪怕你没有醒的一天。”
“而你,秦萧然,你更可恶,同意了和我的婚约却一次次让我再众人面前出尽洋相!”
凌子棠情绪激动起来,握着刀的手不自觉颤了颤,“所有原本属于我的,都被白微微夺了去……”
“子棠……没有被她夺走,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未婚夫妻……”
十三年前,凌子棠爱上的就是一个心里全装着白巧巧的男人,她势利世俗的得到A市几乎所有女人都妄想的秦萧珂,那一刻,她以为她赢得了所有。
听过愿望破裂的声音么?她傻傻的以为白巧巧死了,他心里吃到会给她一席之地,等了十年,却等来他的昏迷,连成为他的未婚妻,都是借由他的愧疚和舆论得到的,他不爱她,从来不爱。
而刚刚那个她深爱过的男人,为了她绑架的另一个女人,愿和如此不堪的她重新来过。
凌子棠抬手擦掉眼泪,笑的可悲,“呵,秦萧珂,你欠我的是一个人,而秦萧然,你欠我的是一个秦氏!”
“你要的我都给你……是我欠你的。”
如果没有一开始需要凌家的帮衬,秦萧珂无论如何不会接受凌子棠,不是不爱,是因为不想伤害,可他做了卑鄙小人,一开始就是他的错。
“秦氏可以给你,还有,我刚说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结婚。”
她等了足足十三年之多,从没听过半句甜言蜜语,而到这一刻,她怎么会不明白他所作所为全是为了白微微?
“呵,秦萧珂,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一脸嗤笑,她能抛开他一次,自然能抛弃无数次。
“我不过想证明你们兄弟谁更爱白微微,现在的选择题是,谁愿意留下来代替白微微,另一个就能带着白微微走。”
“你!”秦萧然真想冲过去一顿好打,只是那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晃得人心惊胆战,他真怕凌子棠如她所说一个不留神,他们没做好决定之前就不小心动了刀子。
谁去谁留?
留下的会有怎样的结局,谁都不知道,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谁带白微微走,都永远不可能和她好好生活下去,因为留下的那个,会永远在白微微心底。
“她是我老婆,当然是我替她死!”和白微微的婚礼,秦萧然可以说从前至后的错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