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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他便非吵着跟妈妈睡一张床,我也心疼他,便由着他。
经过这一次,我才意识到,小包子是个4岁都还不到的小不点啊!
“孩子总是要长大。”郁泽恒轻轻捏一捏小包子的脸蛋,怜惜的口吻却说着残酷的话,“这几天也把他也累坏了,就让他跟我们睡几天。等过一阵子,还是要搬到隔壁去。”
“你这个狠心的爹!”我不满的瞪他。
“之前你是严母,我自然要做慈父。既然你打定主意要转型做慈母,那我只好做严父咯。”郁泽恒则开始说绕口令。
“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懂啦,亲爱的老婆。教育儿子的大计,我们一定要配合好,一个当红脸,一个就要当白脸。有张有弛,才能让孩子在充满爱的环境下,成长为一个时代精英!”
望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忍不住嗤他:“我的孩子不必当什么精英,能照顾好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行了。”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老婆,我也是这么想的。”郁泽恒隔着小包子把我也搂到怀里,手臂真是长。“不过这并不简单,社会太浮躁,能坚持自我的人,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我们要从小就培养他这一点。”
“知道啦,就你能。”
“知道就好,睡觉吧。”
郁泽恒各亲我们的额头一下,然后把床头灯关掉。黑暗中,三道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就都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真谛(3)
11月的一个周六,我打开信箱,不出意外的,从里面拿出一大把信封和广告纸,一边往家走,一边一一筛选。
“向日葵幼儿园招生简章,N市章化老街一日游,姥山村土菜馆外卖单,市第三少年宫课程表……哦,天啊,能不能创新一点,每次打开信箱都是这几张广告,也不嫌浪费吗?”
麻利的抽出颜色眼熟的几张垫在最下面,接着才是水电煤及信用卡账单,以及几封私人信件。从信封的厚度也可以猜出又是什么产品目录啦,小型杂志之类的。一个月只开一次信箱的结果,就是这么夸张,不过也好,一个月只用操心一次。
进家门,把底下几张广告纸扔到垃圾桶,账单的信封先放到一边,先来处理那些看来很厚的内容物好了。
一封是常逛的购物网站发来的冬季新款服饰目录,从头到尾研究了翻看了一通之后,决定留下。一封是社区超市发来的促销产品目录,有一些折扣券,放一边等一会儿剪下来用。收拾好这些,竟还有一封?
狐疑的拆开,却发现一张红色的邀请函。内写:“送呈郁泽恒、林佑佳伉俪台启,谨定于12月5日(周日)为曾素山、李珊妮举办婚典喜筵,恭请光临。新郎曾素山、新娘李珊妮敬邀”,底下是承办喜宴的酒店地址和时间。
卡片落到桌面上,我有些失措的赶紧捡起来,装回信封,徒劳的想找地方藏起来。
曾素山要结婚了。对啊,林锦阳已经告诉过我。他们十一期间订婚了,只是那时忙于小包子的病情,我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果就这么忘记了,不也挺好的嘛,干嘛一定要发喜帖过来。
他结婚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难道还指望我到场祝福?
而我,又怎么可以有这种心理……
毕竟一切早已过去,也是我自己,选择嫁给郁泽恒,选择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啊。如今,曾素山如我所愿的那样,找到一个或许很自信,敢于承受他炽烈爱情的女子,我难道不应该放宽一些心胸,而做到微笑的祝福他们吗?
从书房出来找水喝的郁泽恒,见我呆立好久,便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便把素雅的信封递给他。他拆开一看,笑说:“曾素山要结婚了,挺好的消息,不是吗?”
“嗯,嗯。”我低下头,拆开桌面上剩下的账单,仔细的看着。
“怎么样,要去参加吗?”郁泽恒又看了几眼邀请函,随口问我。
“别去了吧。”两家的亲友虽然认识的没几个,但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也不是没有,何必再去惹一身麻烦。
郁泽恒看了看我,却说:“他都发帖子给我们了,我们却不去,显得我们多小气。还是去吧。”
于是,12月5日,我们一家三口,又驱车来到S市,这次不为回家,而是参加曾素山的婚礼。打电话给我爸妈的时候,发现他们及林锦阳也收到了帖子,只是二老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只是托林锦阳带来礼金,本人就借口不到场了。
我也多想这样。红包包厚一点没关系,不要见面,就不会尴尬了。
威尔曼大酒店3楼宴客厅门口,我见到了时隔三年没见的曾素山,及旁边高挑美艳的新娘李珊妮。
“佳佳,你们来了。”曾素山看到我们,和煦的笑着,看到小包子,还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小包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新娘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好奇的看着小包子,一边逗弄他,还一边用熟练的中文跟曾素山说:“原来他就是小包子啊,好可爱哦!”
我和郁泽恒对视一眼,心里想说曾素山竟没有跟新娘隐瞒小包子的事,而新娘的样子好像还挺不在意,这两个人,对彼此知之甚深还决意结婚,应该是真的相爱吧!
小包子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怕生,何况是跟眼前这个在婴儿时期就玩得很疯的男人。一大一小眼见就要玩到乐不思蜀,我赶紧把小包子抱回来,对一对新人说:“不影响你们迎宾,我们先进去了。”
“也好,等会儿再聊。”曾素山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小包子,目送我们离开。
郁泽恒护着我们进去,还听见他在身后意犹未尽的跟新娘说,“我们要抓紧时间生个宝宝了,一定比小包子还可爱。”
“看来,他们感情不错。”郁泽恒报出名字,由服务人员带我们到位置上坐下,这样跟我说。
“是啊。新娘中文说的不错,相处起来应该比较顺利。”我抱住还在频频回头张望的小包子,没想到久别重逢竟是这样的场景。
坐下不久,林锦阳和窦涛也到了。他们和我们一桌,自然把小包子接过去嬉闹了一番。这小屁孩,竟是今天最受欢迎的一个。
晚6点,司仪简单的欢迎了来宾光临之后,便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在浪漫的婚礼进行曲中,新郎携新娘慢步入场,漂亮的花童手捧花篮跟在其后。新人走上红毯,经过鲜花和气球装扮下的拱门,走上礼台。此情此景,和我当年结婚的场景差不多,不过当时是主角,是被牵在新郎手里的幸福新娘,而现在,只是坐在席中一个宾客罢了。
郁泽恒忽然握了握我的手,我看他的神情,好像也是回忆到当年属于我们的婚礼,心有所感,也回握了他一下。两只手相牵,眼睛则继续看向新人。
司仪接着便播放幻灯片,借用新人的一张张照片,向来宾们介绍两人相识、相知、相恋的爱情故事。
原来啊,他们是通过曾素山母亲治病过程中认识的。新娘的父亲是曾母的病友,两个小辈自然有所接触,而碰巧,新娘竟然是旅居中国的美国人,这次只是因为父亲的病情回美探病。
两个异国情侣步入婚姻殿堂,本就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巧舌如簧的司仪先生自然不放过这个精彩题材,硬是把两人的故事讲得惊天地泣鬼神,精彩程度直逼人鬼情未了……哦不对不对,总之,被描述的跌宕起伏、□迭起,宾客听得非常感动、极其满意。
虽然对司仪讲得那些故事的真实性表示怀疑,不过照片却是骗不了人的。
新人在热恋期间游遍美国的照片,精心挑选了几十张滚动放映。他们在周末开车横穿沙漠,在纽约街头喂鸽子,在乡村小屋度假,在夏威夷海滩晒太阳……这3年对曾素山来说,还真的是充实快乐的3年啊!
讲完一对新人的恋情,接着就是交换戒指、父母致辞、切蛋糕倒香槟等等。结婚嘛,都是这个流程,虽然形式都是千篇一律,只不过因主角是底下宾客的亲友,是大家心中记挂关心的人,场面也都倍加温馨感人。
轮到新郎新娘敬酒敬到我们这桌,两人已是微醺。林锦阳和郁泽恒各自敬了曾素山一杯,三人互相拍一拍肩,也不多说,便放新人到隔壁桌去了。
婚宴人多事杂,新人自然没有时间与我们多聊,刚刚曾素山那句“等会儿再聊”注定成了一句场面话。席间宾主尽欢,脸上尽是喜悦的笑容,我也是随着众人的说笑而微笑点头。只是心情莫名沉重,好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好不容易吃完喜酒,因着第二天是工作日,我们必须当天赶回N市,也没在爸妈家过夜了。
小包子兴奋了一天,这会儿睡在后座。我打开一点车窗,让冬夜的凉风得以吹进来,好将我发昏的头脑吹得清醒一些。
“怎么,有些失落?”郁泽恒注意到我的异状,似笑非笑的问着。
我当然不能承认,只是笑回:“胡说些什么。”
郁泽恒便不再出声,沉默开始笼罩着车子。
晚上9点多才到家,郁泽恒将后座睡着的小包子抱回去,我跟在后面锁门。两人回家收拾一通,各自安睡,一夜无言。
今年的平安夜,是一个周五。郁泽恒他们公司举办年会,我则是陪着小包子在公婆家吃晚餐。
晚上12点,小包子早睡了,郁泽恒还没有回家的迹象,我便打个电话问一下。
“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回。”电话那头,郁泽恒似乎喝了不少酒,声音都能听得出有些醉意。
“要不要我来接你?”曾素山婚礼回来之后,我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婚后那段时间的状态,表面相敬如宾,私下,却有了各自的心事。
郁泽恒在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睡着了,便催问一句:“还在吗?”
“好吧。”便把电话挂断了。
这人,也不交代一下就挂。不再扰他,拨了一通他助理的电话,问清楚众人所聚的酒吧位置,我看了看熟睡的小包子,加了件厚衣,便开车找过去。
结果却看到一幅让我几乎要当场爆炸的画面。
那个20出头的大学生,我以为完全无害的小姑娘,居然抱着我老公舌吻。一众喝高了的员工还在一边拍手鼓噪,显然已经醉到不知伦理道德为何物!
我一把拉开那个得意忘形的女人,结结实实的赏了她一记耳光,再把醉到一塌糊涂的郁泽恒拉起来,拖到酒吧外面,让他好好吹一吹冷空气。拜他所赐,我生平第一次伸手打人。
“只是玩一玩游戏而已,你可以不要那么生气。”冷风呼呼,似乎让他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但愿我在外面与别的男人玩这种游戏,你也想得这么通透。”
“又有何妨,你做过的事远不止这些。”郁泽恒冷淡的声音透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