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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公主 作者:刘晓御(晋江2014-02-16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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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禁止吃强异味食物(如何永常吃的堕落街臭豆腐、榴莲、大蒜韭菜饺子等),禁止在寝室内抽烟,禁止放屁声大于五十分贝(卫生间除外)。
  4。在寝室必须穿一件以上衣物,禁止yisibugua,露出重要部位,禁止男扮女装,搔首弄姿,禁止当众抠脚、卧床shenyin、当众看不健康电影等各种不正当动作。
  5。禁止随地吐痰和乱倒垃圾、剩饭剩菜,保持卫生间清洁美观。
  6。禁止在寝室内留宿异性,禁止在寝室内和他人(无论男女)过分亲密,禁止三
  以上躺在一张床上,如若发现,乱棍打死。
  7。按时作息!如无法遵守,当尽量小声,小动作,不要打扰他人。尤其不要在断电后大喊大叫。
  请大家尽量遵守。养成良好的做人处事之习惯,利己利人。习惯成,便不觉有规矩束缚。
  以上由637全体成员参阅通过,即日起施行。若有遗漏,考察通过后补入。
  签字:李晨远 程亦城王敬萧何永
  写完后李晨远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文采斐然,拿到638给文秘的同学看。我们在他的胁迫下都欣然同意。
  然而寝室中还有另外一件不和谐的事情发生,作为十j□j岁、生理正常的男人,看日本动作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几乎是生长在这个时代的我们能够唯一接触到的性知识,在大学里,多数人恋爱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还没恋爱的人,有些人看得多,有些人看得少,有些人不看,所有人都有意识不干扰其他同学,除了大永。
  大永是看着某国教育片而接通音响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白亮脸色,额间时常夹些猥琐,一双亮晶晶的钛合金小眼,从来不说“**片”三个字,只称〃某国教育片〃或者〃爱情动作片〃,他丫的争辩道:〃观摹某国教育片不能算猥琐,观摹!······读书人的事,能猥琐么?〃这当然是很猥琐的争辩。由于他看着某国教育片而不戴耳机,总能吸引到周围几个寝室的同学,他的桌前便形成人墙的半圆,并且议论纷纷,评头论足。637马上变成了电影院,如果可能,大永一定会在脖子上挂一个“观影十元”的牌子站在门前。这种没有公德心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包括我在内的寝室其他三人对此十分不满,纷纷声讨。晨远在电话里和父母打电话,传来一声声“啊···啊···”晨远的脸色会红成猪肝色,他只好无奈地将电话挂断,一段时间后,他爸对他说,晨远,那个,如果不行还是交个女朋友,家里不缺这点钱······程亦城不满的理由是,当一声声叫唤声从电脑的音响中传出来时,他身体的血液变成了城际高速列车,以每小时250km/h的速度迅速离开脑部,稀薄的氧气让他智商回到三岁前,由此斗地主的胜率下降得厉害。而开始时我并不反对,因为那段时间我躺在床上看一本叫做《挪威的森林》的书,这本书的情节与这声音简直无比和谐。但当我看完了这本书后,拿起《红楼梦》,就十分痛苦,当我要集中注意力认真看书时,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采取了自己抗议的方式,这让好姐姐好妹妹们如何是好。
  有一次,我和李晨远从图书馆回来,隔得很远听到我们寝室传来舒淇地动山摇的叫声,晨远在门口站定,一脚踹开寝室门,整个楼栋在冬天的风雨中震动了两下,外人见形势不断,立马作鸟兽散。晨远大吼,何永,你他妈就不能在二十四寸显示器上全屏看**电影的时候带上耳机么?
  大永愕然地将头转过来,推了推他覆盖脸部百分之三十的夸张眼镜,成功在我的脑海中唤醒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
  大永说,男生寝室,不都是这样?
  李晨远气喘如牛,抓狂地放下背包,双目圆睁,捏紧拳头,站在大永身前,四目相对,眼中喷出火苗,那一刻寝室的空气骤然紧张,程亦城把哑铃踢到柜子底,我拿着椅子,斗殴没凶器,最多抓破皮,我拍拍晨远的肩膀劝阻:“消消气,消消气!”指着大永,继续说,“青春期,青春期!”
  〃你能用耳机么?我实在难以集中精力!〃程亦城勾着头对大永说。他的ALIENWARE里传来一阵枪击声。
  〃戴耳机!〃积怨已久的我也选择了正义的一方,完成了最后的表决。终于,在其余三人的强烈抗议下,大永花二十块钱在宿舍楼下买了一副耳机,戴上耳机的同时也总是抱怨没有以前的气势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邂逅

  刚开学的几个月里,我们这些刚踏入大学校园的新生总是大清早屁颠屁颠跑去上自习,早自习后穿过那些刚起床、睡眼朦胧的学长去吃早餐。随着天气的转冷,上午的早自习变成了一件极有挑战性的事,那年冬天学校禁止我们开空调,将空调的电路关闭,加上候辅导员已经不常来,被窝外的低温让我们舍不得温暖的床,相比很乖的女生,男生逃课的普遍很多,我们寝室里最先逃课的是程亦城,那天,他睡到日上三竿,跑到校外的医院以胃溃疡的名义开了张病条,拉下脸走进正在上课的教室,捂着肚子,递上病条,解释了几句。任课老师看着他那张肾虚的脸,点点头,让他入座,他走到我身边,坐下,容光焕发,露齿微笑,对我弹出手指竖起一个“V”。于是637逃课的不良传统由此诞生,此后千奇百怪惨绝人寰的请假条一直照亮后来人,程亦城突破人类极限,用一个月时间把自己全身器官倒腾了一遍,甚至连前列腺都不放过,突出一丧心病狂,后来实在没处写,只好对美国安度晚年的亲爷爷狠下毒手,爷爷一个月被医院发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七十岁高龄屹立不倒,我们每次给程亦城带请假条,都会为他爷爷不平:嘿,这孙子当得···
  我们不要向程亦城学习,每天早上我和大永总会把四肢一只一只往被子外送,在冰冷空气中挑战着人类的极限,直到冷到不行就开始穿衣起床,后来的冬天,纷纷扬扬的大雪一锤定音,驱散了我们伸出手指的最后一点勇气,所以637在班干部的考勤值日表上变得血债累累,美女辅导员十分不高兴,威胁说要来派学生干部来查寝,大永十分恐慌,因为这个身材魁梧、在自我介绍时候唱起《小毛驴》的北方大汉,已经习惯了不穿衣物睡觉。
  为了不被辅导员掀被子,寝室四个人相互约定,谁先起床,谁就叫醒其他三人,于是初冬的早上我们寝室总会发出三声撕心裂肺的杀猪声。第一个起床的永远是李晨远,这个永远一脸正气、带着厚厚眼睛的男人,面对寒冷所堆积起来的无畏,简直可以让他扒光身体钻进冬天的松花江游到对岸,然后破冰而出。他起床后打开电脑,练习一段昨天刚刚自学的西班牙语,在地上做三十个俯卧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吼一嗓子,然后叫我们起床,先将手放在冷水里,然后伸进我们的被窝,由此我们便在大喝一声后蹦起来,像打了鸡血似得,一溜烟跑到教室上自习。那天他将手伸进大永的被窝,没有丝毫反应,抓住大永的被子,用力一扯,一秒钟的寂静后,李晨远的笑声和大永的叫唤声在寝室响起,我好奇地伸出头看过去,看到大永j□j,捂住重要部位,慌忙找内裤,脸上带着些愤怒说:“笑什么笑!”
  被揭穿后大永一直向我们宣扬不穿衣物睡觉的好处,比如有利身心健康啦,减少前列腺炎发生的概率啦,并且搬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数据,将事实摆在我们面前。然而冬天的637终究不能摆脱“特困寝室”的命运,在一次次睁开看到手机上时间的惊恐中,在沁人的梧桐树下急急忙忙的奔跑中,我们度过了大学的最初的时光,现在想起来,我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城市清晨寒冷的气息,感受到坐在空j□j室里昏昏沉沉的睡意,感受到其他三个人拳头落在背上的重量,那片暖意沉积在记忆里,如同热带的植物般厚重而鲜明。
  冬天的到来总是保持着让人惊叹的尿性,城市四季的变化是这样:夏天——冬天——夏天——冬天,这两个季节在时空的轮回中完美衔接,这般一直循环下去,没有秋天和春天,野菊花和百合依旧会开,野猫也会发情,人们的目光依旧犀利冷漠,但是这里跳过了春秋两季,跳过了音符悠扬的日子,短袖过后马不停蹄就迎来了小棉袄,天气的变化突然得蓄谋已久,仿佛上帝的手提起了时间的列车,将它放在轨道前方的某个位置。在那些混乱和断裂的季节里,我总是站在很高的地方俯瞰热闹的校园,来往的学生抱着书穿过经冬不凋的绿色植物,偶尔一辆豪车载着寻欢作乐的年轻人呼啸而过,我期待着再看到那个女孩,她总是在树荫下仰起头,她和我一样喜欢凝望散发着梦幻般蔚蓝的天空,但是我没见到她,我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专业班级,一概不知。这让我很失落,我总愿意抓住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这让我有安全感。
  由于寝室有暖气,我们很少出门,虽然辅导员再三提示这里的冬天是非常冷的,但当它真的到来时,我们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它的威力,程亦城受不了窗外的低温,软磨硬泡从父亲手中骗一辆凯迪拉克,每天开车上学,穿梭在高大的教学楼和高级宿舍之间,一天星期五载着我们去吃火锅,回来时,我们从校门口吹着冷风走回寝室,大永毫不意外地感冒了,头昏脑胀,一个星期后,整个寝室不同程度患上感冒,当我和程亦城被抬到学校窗明几净的校医院时,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我们坐在一排靠墙的宽大红木椅上,朦胧间一个白色护士握住我的手,大概我的手在冷风中吹得太久,我感到她的手格外暖,护士小姐将针管小心翼翼插入我的手背,一股寒流注入到我痛苦的身体,我张开眼,看着白色的墙壁,透明的玻璃瓶子的光破碎在白色的地板上,空气中是消毒水凌冽的味道,我突然感到十分寂寞,我想起我的小城,青墨色的古城墙,蓝色的护城河,我有些想回去,回到“三贱客”的状态,回到让人窒息的高三,那时的早上,杨幕凌会凶猛地撞上端着热豆浆的我,那时候,大卓会在我家的观景阳台上拿着扫把当吉他,唱一首《单身情歌》。那时候晓玲姐拿着教鞭一溜小跑把我们追到男厕所,那时候我混乱,时光流年都散发着沁人的香味。而在大学里,在这座无处不堆积着高高寂寞的巨型都市里,我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我找不到生活的意义,被儿时痛苦的记忆折磨着。
  程亦城说:“护士小姐可真漂亮!”说罢,护士小姐用力将针头推进程亦城的手背里,程亦城疼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我垂下疲倦的眼皮,歪在椅子上,无力笑了笑,昏睡间我做了许多梦,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落在一个柔软的肩膀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犹如从城市黑色巢穴中飞来的一只白色蝴蝶,我慌忙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熟睡的女孩,不就是我魂牵梦萦的人么,虽然到现在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我竟一点也不知,她丰盈的右手上是一只针头,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她饱满的侧脸苍白如雪。窗外忧伤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到我们之间,印在她安睡的脸上,浮现出淡然的美,她一定是很累了,就连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她都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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