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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也愿意将自己的生活装扮成一幅平平淡淡的样子,保持与沽名钓誉的学生会十分的距离,也同时对班委的各种称呼有了许多现实的理解,直到现在,我也不介意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虽然我知道这一定会招来许多人攻击):大学里的一切常驻职务,背后无不藏着一副功名利禄的影子,有段时间我甚至认为这是黄金城市腐化的先兆,但后来发现我对大学的要求太高了,这个学校是生长在黄金的城市里的,这个永远望不到边的城市,这个拥有无限光辉的城市,永远用黄金的标识出现在大学,所有人都无可否认,同一片天空下行走着的人们,从出生到死亡遵循着完全不同的逻辑。人们境遇的差别,比人们相貌的差别更大。在这个沿海城市的大学里,不乏穿着Dior提着LV包包的性感女孩,也不乏开着宝马奔驰凯迪拉克的纨绔子弟,同样,也有衣缩食为了新款的iphone的人,还有不知道iphone是什么东西的人。
所以,如果不是蓝嫣丽的话,我不会对那段岁月抱有这么高的期望,以至于几年后依然对它怀有依赖,这种怀恋关系到了理想的层面,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我,还不介意把女人当做理想,我尽管可以一无所有。
有一次,美女辅导员要求专业同学写一篇关于理想的文章,题目就是“我的理想”。当时的级长是叶修蓓,她性子急,而那时我们面对“理想”这个东西实在写不出一堆字,作为一个当代大学生,谈理想都连自己都鄙视,无非是挣钱,如果乖巧虚伪点,就说,建设新中国——不酷,不够拉风,大永说:“有理想还读大学?这是在侮辱大学,还是在侮辱理想呢?”所以这份作业一拖再拖,叶修蓓在久催不下的情况下指着我们骂道:“你们这群蛋疼的男生???”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蛋疼”这个词,估计其他人也是,就像阿Q听到“王八蛋”那般惶恐,回去认真想了想这篇文章要如何交差。大永的目标是赚钱,在看过许多日本教育片后他认定做导演是一条快速致富的道路,如果能拍出**电影就一举数得,既能赚足眼球,又能赚大钱,说不定还能潜规则。
大永说:“我决定了,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电影导演,拍一部像《色戒》般的电影,名字我都想好了,叫《中国好shenyin》!”
程亦城说他的理想是在大学四年泡的妹子数量大于等于三十个,我们帮他算了算,大学有四个365天,平均下来与每个妹子相处的时间只有不到49天,这确实是极有挑战性的事,但是以他泡妞的手段真不好否定,程亦城身高一米八二,纤目修眉,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带个假发走进女厕所都没人拦,与我和大永一起被人称为“南苑三杰”,他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身上不是Prada就是Dior homme,活脱脱一俊秀多金浪荡公子,不知道引得多少纯情少女、魅力御姐前仆后继,而他手上(床上)也不知沾了多少少女的鲜血,所谓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缸饮——过滤了那些幺蛾子,剩下的来着不拒,不是在泡妞的路上,就是在泡妞的床上,我说,你丫沾血太多,冤魂索命,倒行逆施迟早把自己给毁了,他特别无辜地说,我擦,哥又不是豫让,漆身吞炭,自毁容貌,长得帅是我的错吗,有钱是我的错吗?
程亦城你这家伙,你爹当初就该把你射在墙上!
他们俩人的理想被我们联合抵制,因为如果一个人年轻时沉溺酒色,那与禽兽何异。但很多年以后,我开始发现,禽兽们都活得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身份猜想
我们写的所有稿子都交给程亦城,他送到女生寝室楼下交给叶修蓓,一共十三个男生,他去了十三次,从清晨到夜晚,涵盖了每个时间段,看到穿着各种衣服的叶修蓓,最后看到穿着印有hello kitty睡衣的叶修蓓兴奋不已,并且确定了叶修蓓还是单身,因为如果她有男朋友,她不会十二点穿着睡衣裙子下来和他说话。
在本专业女生数量如此多而且质量过硬的形式下叶修蓓能脱颖而出,瞬间变为除了许湘洲之外其他男生公认的系花,可见其品质的出类拔萃。至于许湘洲,这个受伤男人的经历要从头说起。第一次晚点名后,当即有三个男生决定要追到她,这三个人分别是:程亦城,大永,许湘洲。
许湘洲以哲学家的睿智察觉到要先下手为强——送巧克力,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曾宣扬自己是黄金单身,转眼间喜欢上了自己眼中的“低等动物”,把哲学家的操守丢到一边,可见无论在什么时候哲学家操守都不如女孩的操守来的值钱。而且身为哲学家的他,居然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东西叫“巧克力”。
在一个风清朗月的夜晚,整个专业在教室中自习,男生都坐在后面——这是传统,男生和女生不管是上课还是自习,界限总是鲜明,到大二下才相互渗透,属于叶修蓓口中“蛋疼”的一个表现。叶修蓓坐在左边靠窗的位子,她周围都是女同学,长发挡出了她的眼眸,月光在她脸上形成浅浅的阴影。许湘洲从男生堆里站起来,理了理衣领,向前走了两步,底气不足,拿着德芙迟疑地回望了一眼,我和卫一鸣立马呲牙咧嘴比划个杀头的姿势,程亦城的眼神从iphone上移过来,酸溜溜地说:“丫指定没戏!等着瞧!”
许湘洲看着我们,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昂首挺胸走到叶修蓓身前,在全班五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将手中的心形巧克力递给叶修蓓,说:“送给你!”然后严肃地站在那儿跟根木头似得。
叶修蓓有惊慌,又有些迟疑,在全专业的注视下接过巧克力,脸上微红,轻撩头发,莞尔一笑,说:“真是破费,这怎么好意思。”迅速将手中的德芙包装盒打开,分发给四周的女同学,说:
“大家一起吃!”
满满一盒巧克力就这样被分光了。
苏美琪双手各拿一个,撕开包装,塞到嘴里,说:“谢谢你,许湘洲!”
许湘洲看着自己示爱的东西被叶修蓓转手送人,似乎把自己送出的爱心转手,一片诚心成为倒卖的货物,尴尬得脸都绿了,又不好当着众人发作。
大永和程亦城早已欢天喜地,弹冠相庆,相互击掌,说:“叶修蓓果然还是我们637的!”
“低等动物就是低等动物”许湘洲愤愤不平,“花了哥几包烟的钱啊!”从此退出了追逐叶修蓓的竞赛,只剩下那两傻帽。
有一天大永不知从哪搬来一个吉他,在寝室独自弹唱,我们虽然外行,但都听出他弹得“稀烂滴班子”,来来回回只会那么几个调调,十分不连贯,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出去,程亦城当时在睡觉,叫他别弹了,大永不肯。两人大吵一架,程亦城说大永不尊重别人休息的权利,大永埋怨程亦城不懂音乐,程亦城脸都气白了,穿着内衣从床上蹦起来,拿起吉他弹唱起《且听风吟》,一曲唱罢,整个六楼都惊讶得下巴要掉在地上,大永要拜程亦城为师,程亦城挑着眉毛说:“你学会了肯定缠着叶修蓓要弹给她听,不教,自学吧!”
由于我退出了文学社,变成了孓然一身的人,闲来无事便和李晨远一起泡图书馆,李晨远读得是法理学、法制史等书籍,而我总是坐在文学那一栏,那时候也总是能看到蓝嫣丽,和她身边的“小力”。
我从书架的缝隙看到她款款走进来,肩上挎着一个D&G包包,伸出手拿书,我走上去,伸出手拿她正要拿的书。她看到我,脸上绽放出一朵百合般的笑容,说,是你呀。我说,上次忘了告诉你了,我叫王敬萧。她点点头,我说,我们这样算是认识了吧。她又点点头,我总觉得,见到她的时候她多半在笑,而她笑起来也是特别可爱的。小力冲过来,拦在我们之间,如临大敌,对我说,你要干什么?
这姑娘总是草木皆兵,我淡淡地说,和美女说话啊!小力气得无可奈何,被蓝嫣丽扶着肩膀,蓝嫣丽介绍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古小力。
我笑着说,你好。她翻了一个旷世大白眼,瞪着眼睛跟老虎机翻页似,她说,哼!转过身,对蓝嫣丽说,斐斐,你居然把名字都告诉这种人了,你真的要跟这种人交朋友吗?。
蓝嫣丽波澜不惊地点点头,古小力耷拉着嘴巴,说,那好吧,我不管了,随你高兴吧。
以后的日子,每当我们在图书馆相遇的时候,我们终于能笑一笑,蓝嫣丽不是个害羞的女孩子,她习惯对陌生人冷冰冰,但有一点儿交情后就会发现在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颗友善的心。而她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她的可爱和优雅的贵族般的气质让那些名牌衣服显得很合适,不像有些浑身裹着名牌的女人显摆俗气。有时候想,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从哪儿来这么多钱呢?
有一天晚上到图书馆,远远望见蓝嫣丽独自坐在角落里,她雪白的手臂支着头看门,大概是等着古小力来,看到我,像是受到触动般低下头,我在她身边坐下,问,一个人?
她没有抬头,盯着静静躺在桌上的《呼啸山庄》,把头发撩到耳朵后,说,嗯。
她的头发总是一缕一缕的,黑得发亮。她白皙的手指划过书页,沙沙的声音。
我说:“古小力???”
她马上接口道:“她在画室画画···”微风从窗外吹来,她的额头散发着微微的光。我们坐着看书,没有说一句话,她看看窗外落了几片树叶的街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的侧脸特别的好,当她的眼神从窗外收回来时,望着我笑了笑。
我正好看着她,面无表情,像是望着一片落满月光的深潭,有一点神秘性,又无端让人动容。我凑过去,伸手绕过她从李晨远手中拿《玫瑰之名》,她抱着书向后靠了靠,但我们的距离依然很静,近到我能看到她美丽的大眼睛中我脸红的样子。
到最后一刻,她的眼神还是避开。
如果有背景音乐,这一定是老套的言情电视剧中男女主人公的浪漫戏。但我却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荡漾,又有些怅然。
她起身推开椅子,一言不发离开了。
程亦城坐到我身边,望着我吃惊得口水流下来,用手指指了蓝嫣丽的背影,说:“她???”又转头看我,扭曲的脸在风中惊世骇俗地颤抖,说:“你···你和她说话啦?”连忙摇摇头,说,“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我冷静一下······”
然后坐在座位上用手指点了许久,忽然用强壮的手掌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像只海马顺利地将口腔中的咖啡喷在了对面许湘洲严肃的脸上,许湘洲严肃地褪下眼镜,伸出粗如电线杆的手从上往下抹了一把,那张略显臃肿的脸向我们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活像只便秘的斗牛犬。
肃哥深吸一口气,我们都在他小眼的凝视下双手放在胸前,预防着他大吼一声,从桌子的对面跳过来掐碎我们的脖子,正当我犹豫是否要扔下程亦城独自跑路,还是搬起椅子顽强抵抗的时候,肃哥把手放在胸口,用所有婉约词人的姿态挤出了胸前的一条沟,轻声说,干你妹,然后站起来风生水起地走了。
他的胸是能让班上某些A罩杯妹子切齿痛恨的。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倒在椅子上,程亦城马上说,你和刚刚那个女孩认识?我说,是啊。
程亦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