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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车门，却并没有开车。递给一瓶可乐，“要喝吗？”
接过之后他又塞了一些糖果给。弄得一头雾水，“不会把当小孩哄吧？”
“不……没那个意思。”一向严肃的脸居然闪过一丝尴尬，“只是想让不要害怕。”
看着手里的糖果，心里泛起暖意。虽然他表达有点笨拙甚至无厘头，说这话时语气有点木讷，不过眼神却很真诚。没想到如钢铁般冷酷的外表下是有着如此温柔的心。
“……没事啦。就是被抢了内裤，还有……”
“内裤？”
发现周正看向的下、身，脸立即发烫，“现当然有穿啦。”
“呃，抱歉。”尴尬地收回视线。
就这尴尬的气氛中，把事情说了一遍。其实也没有受伤，就是损失了一条内裤。当然，对方这种行为也不能姑息。说不定下次他就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来。
周正从头到尾沉默地听，偶然提出一个两个问题。越听脸色就越黑，墨色凌厉的眸子中似乎燃起赤色的怒火。
“他带走的内裤？”看点头后，周正身上的气势更加可怕，“看来是有恋物僻好的犯。他肯定还会来找。”
“那怎么办？”
“会陪身边。会把那坏捉住教训他，不会让他再伤害。”
周正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不像开玩笑。而且由身穿制服的他说出来，让感觉非常帅气。有种说不出的安心。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慌忙别过脸看外面，不敢接触他的视线。
此时手机铃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周正似乎有点不悦，接了电话。
“是。什么？林叔，从昨天就没怎么睡过，回去睡一觉吧。”
林叔似乎很焦急，几乎用吼的，连都听到他的声音了。周正眉头越皱越紧，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觉得他询问的意见。
“有工作的话，可以等……”
他凌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歉意，朝着手机说道：“知道了，现过来。”
周正开车到附近的河涌旁，让车上等他。堤岸边停着几辆警车，有不少堤岸边围观。要出动到周正他们，肯定又出命案。
本不想凑这种热闹，却发现有一只黑色的大鸟停河堤边的电线杆上。
离得有点远，不能肯定那是鬼车。不过这些鸟身上隐约能看到黑气。禁不住下车走向堤岸，群早已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得相当热烈。
清河涌的工
捞到浮尸，警方其实这里呆了一个下午，已经勘察好现场准备把尸体运回去。可是无论怎么弄也无法把尸体抬上车。
尸袋的拉链总是自动拉开，尸体就掉地上了。后来就只用布包着抬起来，但负责抬尸的工作员屡次被绊倒，地上明明没有石头。总之，半个小时过去了，尸体只被挪动了几步。
有说是死者不肯走，有说是怨念太重，也有说警方不够尊重死者所以给点教训，众说纷纭。碍于有警员拦着，他们不能下去看个仔细。
有台阶下到河堤下方的石砌小码头，尸体用白布盖着放河边，其他警员也没有再动它。周正站河堤上面跟林叔谈话。陆云飞靠鉴识组的车子旁边抽烟，看到便掉了香烟走过来。
“小美，今天再一次印证了的柯南体质。”
这家伙绝对的出言不逊，想转身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既然来了就帮个忙吧。现也没时间找别了。”
“干嘛？”
他拉着走下台阶，发现尸体的旁边蹲着个小女孩。跟中元节时遇到的男孩子感觉有点像，也是浑身肮脏，气息很污秽。但不知道是否因为年纪大一点，又是女孩子，怨气特别重。
“刚才辈份最高的林叔已经拜过，可是没用。家嫌弃他呢。咱们头儿不可能干这种事，来帮个忙吧。”
“咦？”
还没有弄明白陆云飞的意思，周正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陆云飞，要干什么？”
“……头儿误会了……不是想挖墙角。”
陆云飞左右而言他，周正头上的十字越来越多，而林叔夹中间劝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小女孩。应该只有看到她吧。
有点可怜呢，一直哭。
从周正给的糖果中选了一颗金色包装的递到女孩子面前。这是乐家杏仁糖，杏仁奶油脆糖，外面裹了巧克力和碎果仁，用金锡纸包着。几乎没有能够抗拒它的魅力。（天音：无法抗拒它的只有吧，小馋猫。）
女孩子抬起头，果然没眼睛。深深的眼窝里涌出黑色的水，头发粘着垃圾和淤泥。跟那男孩子的灵不一样，这女孩子的表情非常可怕，充满了怨恨和歹毒。
【别碰……好疼……】女孩子的指甲，捉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过周正他们根本没有听到。想若是他们不是穿着警服的话，大概已经被附上去了。
不好办呀，从来没有对付过怨念这么重的阿飘。任由它这样下去大概很快会化成厉鬼吧。
女孩子突然张开空洞的嘴巴朝扑过来，已经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被它扑到身上。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那女孩子就像泄了气的球，尖叫着缩回角落，捂住耳朵害怕地颤抖。
刚才响的是林叔的手机，听起来像是用横箫吹凑的歌曲。不明白那女孩子为什么害怕，不过这次靠近做了防范，伸手握着口袋里的式神纸符，打算一不对劲就让肥鸡挡一下。
“真的不吃？很好吃的。”把原来的那颗放她面前，又剥了另一块吃起来。尸体散发出的味道很难闻，而且女孩子的模样也……其实很想吐的，不过强忍着还装成津津有味的样子。
可能也知道糖果味道很好，女孩子心有不甘地瞪着。手缓缓移向糖果，连包装纸也没有剥就把整块糖塞进嘴里。
幸好是背对着河堤，其他看不到糖果凭空消失。吃了糖后，女孩子好像缓和了一些。
“小姑娘，不用怕。警察叔叔一定会捉到坏给报仇的。”
【……好疼……】
现的小鬼真是让头疼，不是说‘好渴’就是叫‘好疼’。哪个死了还能舒服的呀。不说个来龙去脉别也无法帮。
“跟警察叔叔走吧，他们会找到的爸妈来领回家。”
【……好疼……不要他们碰……】
女孩子又吞了一颗糖，手指比了比站河岸上的工作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长得肥头大耳，甚为丑陋。
现的女孩子都是颜控吗？连抬尸体的工作员都有要求。还想说话，衣领被周正提起来。
“给回车上去。这里不是女孩子呆的地方。”
“x的，是男的！刚才不是跟说了吗？”
周正完全自动过滤所说的话，让林叔把带上岸去。上台阶的时候，小声对站一旁嬉皮笑脸的陆云飞说：“抬她的时候轻手一点，换两个样子长得好一点的来抬。”
晚上周正带去所属的警局。因为现役军的话警方不能处理，就算捉了也得转交所属部队。所以周正让不要说对方是军，先立个案。周正让不用担心，虽然性、搔扰案件不属于他的工作范畴，不过他一定会想法捉住犯。如果有线索请立即告诉他。
40恶鬼心5
第二天新闻和报纸都有报导昨天的案件。那女孩子不旦被取走器官；可能为了防止她逃跑，双手双脚都被打断；难怪一碰她就疼。女孩子的父母小学做食堂的，母亲摄像头前哭得肝肠寸断几欲晕倒，父亲双目发赤；大骂犯狠毒；不得好死。
虽然大部分的意见都认为是口贩子连环作案；但也有个别其他意见。例如有媒体挖出这两夫妻开的食堂曾被指使用地沟油和过期的食物做饭给学生吃；以致有学生被送院。有学生家长找上门向这两讨说法，几乎大打出手。可能是当时结下的怨恨云云。
其实还有一条线索其他是不知道，那就是鬼车。鬼车尸体发现地点附近，但并不是为了带走女孩子的亡魂。反而不惜与工会为敌也要带走另一个小孩的生魂。
还有女孩子所害怕的箫声。突然想起培训中心听到的箫声。这应该不是巧合。记得苏锦言说会回去查一下；还是问他好了。
他接到的电话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约文明路的甜品店里见面。
装潢不怎么样，但小小的店面却排了长长的队伍。店子里的小桌都挤满了，不过外面马路边还有露天的桌子。像苏锦言这样的大少爷，不像会来这种大排挡。
可是没料到，到达的时候，苏少爷居然已经露天的桌子旁等了。
“抱歉，迟到了。”
“没迟到。刚好附近而已。这家店子的甜品很不错，二十多年的老字号哦。”
一位妇很热情地端了几碗甜品上来。因为很多，其他客都是自己去柜台取，而他却有特别待遇。可见跟这店家的关系不一般。
“红豆沙、凤凰奶糊、芝麻糊还有鸀豆沙都是这里最有口碑的，尤其是凤凰奶糊很出名哦。牛奶放入锅加热到温热不烫口，加入打散的鸡蛋、白糖，不停地搅拌，直到用勺舀起呈直线而不是水滴型落下。尝起来细腻香浓……”
看着眼前各式的甜点，又听了苏锦言的介绍，口水都流下来了。忍不住尝了一口刚才说的凤凰奶糊，糊状入口化开，又香又甜。夏日炎炎来碗冰冻的，真是超美味。
“是想问关于上次箫声的事吧？”
吃得不亦乐乎，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都怪美食太诱。
“抱歉。”实很太失礼，马上停下口，正襟危坐地听他说。
“不用紧张。听说不是本地，本来约来这里就是想让品尝地道的美食。”
其实苏锦言并不像他表面那么大少爷，真的很好。湣鹂吹剿澈蟪こ鲆凰√焓沟某岚颉�
“以那天的描述来看，应该是一种控魂术。《徂阳杂酉》里有个故事就是讲述地府的冥乐御尸。但这里的音乐所控制的是亡灵，而那箫声控制的却是生魂。”
说到控魂术就会想起养小鬼。问苏锦言会不会是陆家的做的。后者摇摇头，“不会。他们可不需要用这种媒介。”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箫声虽然其他听不到，但绝对是一种波，空气中传播时，振幅会不断减弱，传播会有一定的范围。”
“如果这种波是利用灵力通过乐器制造出来的话，一般类的灵力并不足以覆盖太大的范围。所以……”
“所以觉得使用控魂术的肯定附近？”知道苏锦言想要说什么了。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时下大雨，培训中心附近也没有其他地方避雨的。那个肯定就培训中心内，而且是站看得到大厅和门外的位置。
记得培训中心内似乎也有教授乐器的课程，有舀着乐器走廊或是其他地方演凑并不会让感到奇怪，只会当其练习而已。
正想得出神，听到苏锦言喊，“怎么样？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很厉害哦。连物理理论都出来了，还以为们这行跟科学应是死敌的说。”
“怎么会？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科学理论是真理的话无论哪里都能起作用。现科学和法术相结合的例子越来越多，开拓出更宽广的革新领域。”
果然是优等生，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套的，完全听不明白。不过地府都开始电子化了，何况是间的阴阳术师。
“其实也挺意这个使用控魂术的，打算再去一趟培训中心。”苏锦言继续道：“他的目标与鬼车一样，但是被拘了魂的小孩并无特别之处，无法从鬼车那里着手的话，就只能找这个控魂术之。”
“那个小孩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突然的问题让苏锦言一愣，“也没什么特别，经营奶粉加工厂，比较富裕。”
终于有点方向了，想起苏锦言和陈汐他们与鬼车发生冲突的事，本来可以不用发生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