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剩下一个陈于锦,明珠自然不会放过她,但不是现在,她扶着雷行云轻声劝道,“云姨,咱先回家看看小哥跟念念吧,路上我跟您说说我知道的情况。”
接连被两个无比惊人的消息震撼到了,雷行云的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只好顺着明珠的意,与她一同先离开。
而刚刚还热热闹闹,言笑晏晏的屋子里却只剩下陈于锦与许建国两个人孤零零的遥遥相望,陈于锦笑着,那笑容苦涩极了。
将一张银行卡扔到了一直畏畏缩缩望着她的许建国的面前,她面无表情道,“钱给你,不过,你可真是许唯的好父亲啊。”
说完她也没再理他,一个人拿着包孤零零地走出宴会厅,不,她应该开心的不是么,许唯被她整的那么惨,她应该开心的,可是她现在却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把许唯踢入地狱,也改变不了其实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一个变态且连家都没有的人。
67晋江独发,禁止转载
许唯一直想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很坚强从未真正绝望的人;12岁的时候父亲突然离家;母亲病倒;她拼命地打工;借钱让自己跟妹妹上学;给母亲治病。
16岁的时候,父亲回来了;却直接将她推向地狱;为了妹妹跟母亲,她无畏地走向那个地狱。
而后侥幸遇到钟临,脱离了那个地狱,可年仅16岁的她却怀了孩子;生产时的惨烈她还犹然记得;难产;大出血,剖腹产,可是看到念念,她觉得一切都值。
17岁,念念不到一岁,正是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时候,母亲的病严重了,她意识到,她给不了他良好的生活与环境,所以忍着痛她将他送到了B市,他父亲手里,那一晚她哭着一路坐着火车回家。
18岁因生产而休学的她没有留级而是硬着头皮每天学到很晚,只为了最后考上B市的大学离他们近一些。
19岁她终于如愿以偿地上了B市的大学,虽然如果她当时留级的话,她可以考上更好的学校,她一边打工一边关注着有关盛元有关vita,有关他的所有新闻,为了让自己能够优秀地站在他身边,她学礼仪,学鉴赏,学舞蹈,学习有关他世界的一切。
21岁她看到他成立Ln的新闻,学习打工之余她熬着夜去学习那个根本就不适合女生玩的竞技游戏,仗着一点莫名的天分她还是拿下来了。
22岁她终于等到了Ln招人的消息,等来了接近他的机会,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最后她过关斩将一路杀敌,最后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
而那时,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他,却是支撑她努力活了七年的信仰。
可今天,她所拥有的一切就这样被粉碎了,呵呵,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不公平的,不管你怎样努力,怎样拼命守护,别人都会那么轻易将你仅拥有的夺走,击碎。
想起他带念念头也不回的背影,第一次,许唯万念俱灰,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不像钟临开车早就消失得没影了,开着车雷扬夫妇很快便找到了走在路边的许唯,望着那个神情呆滞像是没了魂一般流着泪走在街上的姑娘,雷扬夫妇心里都不太好受。
又慢慢跟了一会儿,静书这才对丈夫说,“追上去吧。”
得令的雷扬立刻稍微提快了车,将车停在了许唯的身边,静书率先下了车,拉住了浑然不觉的许唯。
“唯唯,先上车吧。”
转过头许唯泪眼模糊地望着静书,她摇了摇头,松开了静书拉着她的手,去哪里呢,钟临跟念念都不要她了,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雷扬跟静书自然是不能任她这样走下去,这么浑浑噩噩地一旦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静书又拉住了许唯的手,像哄小孩子那样温声道。
“没事的,唯唯,先冷静下,我们先上车好不好?”
也许是静书温软的声音起了作用,许唯这次没有挣开她的手,而是呆呆地乖乖跟着静书上了车,她的配合让雷扬夫妇都松了一口气。
还是三月的天儿,她就这样连外套也没穿就跑出来了,走了这么一会儿,自然是浑身冰冷的。
坐在后座,静书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裹在许唯的身上,又吩咐丈夫,“老公,把空调打大一点。”
怕妻子冻坏的雷扬连忙将空调开到最大,然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递给妻子,“你穿着。”
静书顺从地穿上,看了看许唯的情况只好先对丈夫说,“先回我们家吧。”
雷扬点了点头,便动了车子,而许唯依旧不言不语失神地望着前方。
望着这个可怜的姑娘,静书不禁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握着她冰凉的手,她搓着,柔声劝道,“你别怪小临,遇了这么大的事,他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钟临的名字终于让许唯有了反应,她默默流着泪这才沙哑着嗓子开了口,“我不怪他,是我的错,我骗了他,他不要我也是应该的。”
静书微微笑着,不怪许唯这般绝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得慌,当年她跟雷扬也没少折腾,她也没少做傻事,可最后他们还不是在一起了,还是走到现在了。
她怜惜地为许唯擦着眼泪,“你这傻姑娘,小临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这么大的事你总得给他点时间消化下吧,听嫂子的,别哭了,嫂子保证你们没事。”
静书的话终于让许唯不再那么绝望了,她有些小心翼翼而带着希望望着静书,“真的是这样么?”
将她抱在怀里,静书安慰她道,“放心吧,给他一点时间冷静下,他会想明白的,他那么爱你,你又是念念的妈妈,他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对吧?”
其实静书也不能确定钟临到底是怎样想的,最后会怎样决定,但是她知道如果现在你不给这个可怜的姑娘一个希望的话,没准她真的会做傻事。
果然一听静书这样说,许唯的情绪便稳定了许多,眼眸中也燃起了点点希望。
见话有用,静书便高兴地笑了起来,像哄女儿那般拍着她的背,“恩,放心吧,现在先去嫂子家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咱等都冷静了再说。”
在静书的安抚下,许唯果然好了许多,情绪也渐渐稳定松懈了下来,果然没一会儿累极了的她便倚着静书的肩头睡着了,望着她苍白的脸颊,静书不禁悄悄叹了口气,哎,还真是好事多磨啊。
而这头,明珠跟雷行云也赶回了家,回到家后,雷行云这才现她把陈于锦给忘了,“哎,我把小锦那孩子给忘了。”
明珠跟陈于锦本来就交情平平,就更不用说这件事还是她挑起来的呢,她有些没好气道,“我看啊她就不是个省油的主儿,您看这事虽然唯唯也有错,可不也是无奈的么?”
在路上雷行云也听明珠说了大体的事情了,想不到那孩子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些,即便心里有些别扭,但到底是心疼大于别扭,雷行云也就释怀了,只是不知道儿子跟丈夫……哎……
再又想小锦那个孩子,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做这种事呢,这乱七八糟的,让雷行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不过眼前还是先看看儿子孙子再说吧。
走了进去,没在客厅现儿子与孙子的身影,雷行云便向走过来的王管家问道,“少爷跟小少爷呢?”
老管家恭敬地回答着夫人的问题,“少爷跟小少爷回房了。”
雷行云了然,“哦,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老管家退下,雷行云跟明珠便相视一眼后,明珠扶着雷行云上了二楼。
先看了钟临的房间没人,又走向旁边的房间,轻轻将门推开,果然他们父子在这,只是小人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钟临则坐在床边望着念念呆。
听到她们进来了,钟临回过神来,望着母亲跟明珠,那双眼睛失去了平日的神采奕奕,埋上了一层阴霾。
两人悄悄走过来,俯身看着小包子虽然睡着了,但却依然红肿而泪痕犹存的小脸,别提有多心疼了,雷行云掉着泪为小孙子塞好被角,便对儿子轻声道。
“我让管家来看着念念,你出来。”
钟临没有反驳,顺从着母亲的话,又看了儿子一眼,这才跟着母亲还有明珠走了出去。
他们没有去楼下而是直接进了钟临的房间,房子有绝佳的隔音就算是大声也吵不醒小包子。
先吩咐了佣人去看着小孙子睡觉,雷行云这才跟珠珠一起坐在了钟临房间的沙上。
这大概是钟临从小到大第一次受这样大的打击,因为她们从未看过如此沉默,如此肖沉的他。
雷行云有些心疼地握着儿子的手,“小临啊,这事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没办法马上接受。”
钟临很累,脑子乱七八糟的,有儿子小时候的回忆,有这些日子他跟许唯的点点滴滴,也有许唯是钟念亲生妈妈这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这些交错复杂的记忆与思维互相拉扯着,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十分疲倦地按了按鼻梁,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雷行云又想起了许唯,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她十分了解唯一的儿子,她的儿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正是因为一切来得太容易,所以对什么他都不甚在意。
但是她知道只要他在意了,便是放在心尖上的在意,而这次唯唯却在这样一件大事上瞒了他这么久,要他一点反应没有马上就接受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也应该是像珠珠说的那样没打算瞒一辈子的,所以今天的事纯属阴差阳错,也不能完全怪她。
雷行云不想失去这个好儿媳,也不想让儿子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便温声劝道。
“但是唯唯也是有苦衷的,那孩子还有好多事都没告诉你呢,我觉得你应该把所有事都弄清楚然后再做决定,对吧?”
钟临现在很累,前所未有的累,他的脑子混乱而空白根本就没法思考,他疲倦地挥了挥手。
“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能让我先冷静下么?”
事的确是这么回事,可是他们从来都没看过这样的钟临,珠珠也怕他一时冲动做了会后悔一生的决定,便有些焦急道。
“小哥,你不会要跟唯唯分手吧?”
68晋江独发,禁止转载
“分手”这两个字狠狠地砸在了钟临的心上;那一瞬间,他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被利剑穿过一般,一阵阵尖锐难忍的疼痛狠狠地袭来;让他几近无法呼吸。
再回过神来;许唯那张脸又出现在他的脑子中,浑浑噩噩的;他又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中。
见他都几乎失神了;雷行云跟明珠相视一眼;也没了办法。
心疼儿子的雷行云抚了抚儿子的额头,“好了,好了;不想了;你先睡觉吧,有什么事咱过后再说。”
见此珠珠虽着急但也不能说什么了,只担忧地看着钟临,“小哥,那你休息吧,不过冲动是魔鬼啊,你可千万别乱来。”
钟临的眼神一片迷茫,没有回应她们,雷行云拉了拉珠珠,两个人只好叹着气走出了他的房间。
“算了,让他先静静吧。”雷行云对珠珠道。
而今之时,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希望小哥能想明白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