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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
面对刘季真的拒绝他明白这只是他欲擒故纵之计而已,黄沄的心中暗笑着,脸上却是露出恳诚的神色,道:“刘县令身为定胡县父母官,平时也是为民操劳,今日既然来了孟门关,那就不妨休息片刻,一会本将带你四处看看!”
刘季真一愣,他想不出黄沄这样做的理由,他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难道,黄沄这厮有什么阴谋吗?可是,自己表现的一项低调啊,就是与各方势力暗中联系,也没有在府中,还是通过其他的暗号进行的联络,就算是会面,也是在城外他所购置的一处偏僻的房产处见面,应该不会被黄沄发现啊。
不过,刘季真脸上的犹豫之色片刻之后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微笑道:“既然黄将军如此盛情,那么本官叨扰了!”
“好说,好说!”黄沄哈哈一笑,心中却是暗自筹划着。
当黄昏降临,大厅内,一只大釜之中热气腾腾,大块大块的羊肉泛着香味在釜中翻滚,让人垂涎欲滴。
早有下人从釜中取出一块块已经煮熟的羊肉,切成薄薄的片,然后端了上来,放置在众人的面前。看着眼前案几之上的各种碗碟,刘季真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做。其实这种吃法,倒和匈奴、突厥人有些相似,只不过刘季真虽然是匈奴后裔,可是离石郡诸县,已经和中原的百姓生活习惯相近,更何况刘氏一族在离石郡生活了数代,已经习惯了中原百姓的生活,原来匈奴的习俗倒是忘记的差不多了!
而更重要的是,在他面前放着诸多的碗碟,他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看着刘季真一阵迷糊的模样,黄沄的眼中不由露出了笑意,这种吃法,盛行于河北,乃是当初杨浩最喜欢的吃法之一,尤其是在寒冷的冬日,吃着滚热的食物,蘸上特意配置的调料,滋味相当的好,常常吃得满头大汗。
杨浩喜欢吃,他手下的心腹自然也就跟着喜欢吃,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种吃法相当的爽快、过瘾。燕王事事以杨浩为榜样,对这种吃法也是相当的推崇,出征涿郡的时候,常常宴请诸将。黄沄的官职虽小,可是却深受杨倓宠信,是以几乎每次有事,他都在被邀请之列。因此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吃法。
看到刘季真一副手足无措的摸样,黄沄只是微微一笑,夹起一块羊肉,笑道:“刘县令,这乃是皇帝陛下最喜欢的吃法,恐怕你不知道吧!”说着,将箸筷往碗碟中一蘸,然后举起箸筷,续道:“这碗碟之中的乃是芥末!”说着,他将食物送进嘴中。
刘季真一愣,迟疑的道:“黄将军可是生病了?”
黄沄笑道:“不曾!”说着,话锋一转,道:“难不成刘县令希望本将生病不成?!”
刘季真慌忙站了起来,道:“啊,黄将军,本官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芥末,味道辛辣,乃是药物。黄将军若是没有生病,为何食用?”
黄沄哈哈一笑,道:“刘县令,这可是陛下发明的吃法,你不妨一试!”
“哦?”刘季真略一沉吟,夹起一块羊肉,往碗碟中蘸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口中送去。他的这番小心翼翼,倒是让黄沄微微一笑。
只见刘季真轻轻尝了一口,不由眼睛一亮,不由将羊肉放入了嘴中,嚼了几下,吞了下去,然后笑道:“果然味道不错。”
黄沄微微一笑,道:“这其中除却芥末,还有其他配料,若不是当初本将荣幸,能为燕王采办物品,不然也不知道啊!”说着,黄沄放下箸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刘县令既然觉得味道不错,那么还请多吃一些!若是喜欢,本将让人将配料送到府上!”
“那就多谢黄将军了!”刘季真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心中却是暗笑。
在他看来,既然黄沄如此配合的上道,留他在孟门关,那么他刘季真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早些时候,他假装与黄沄一同在孟门关各处巡游,暗中记下了各处的兵力配置,思考着如何在晚上绕到城门处,然后打开城门,迎接梁军入关!
至于通报梁军入关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妥当,就在他与黄沄巡游的时候,派出了心腹,暗中联系了梁军,告诉了偷偷驻扎在延福县的梁军主帅,梁师都的堂弟梁洛仁,让他准备在三更时分,偷偷由大河西岸出发,然后攻取孟门关!
所以,在黄沄宴请众人的时候,刘季真卖力的劝酒,试图将黄沄及其心腹众人灌醉,以方便他行事!因此,面对比酒还要辛辣的芥末,刘季真假装很喜欢的样子,奋力的吃着,同时频频示意手下劝酒。
这顿饭整整吃了一个时辰,双方均是非常的满意,因为刘季真几乎醉的不省人事,示意黄沄吩咐士卒收拾了房间,让他暂歇一晚。
当黄沄的人走出了房门,刘季真的家仆假装要伺候他洗漱的时候,刘季真却是忽然爬了起来,眼睛炯炯有神,那里还有醉意朦胧的模样?他之所以假睡,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机会啊!想起适才黄沄的摸样,刘季真认为他是真的醉了。所以,他毫不担心,认为今夜攻取孟门关势在必得!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假装睡着,以免引起黄沄的怀疑,所以他吩咐了左右,让他们务必在三更时分叫醒自己,以便可以响应梁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度沉浮的刘季真居然有些睡不着,他在软榻之上翻滚,就是睡不着。难道是酒喝多了?可是他感觉到,脑海中无比的清晰,根本不曾有一丝昏沉的感觉!倒是嘴中,隐隐的有一股辛辣的味道,让他隐隐的难受,就算怎么漱口,都无法将那股味道洗掉。
难道是芥末的问题?可是芥末的功效温中散寒,可通五脏,此外还可以开胃解毒,令人食欲大增,但是并没有让人兴奋的用途啊!这让刘季真深深的疑惑!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腹中一阵热闹,本来还想装睡的刘季真再也坐不住了,慌乱的爬了起来,然后询问了孟门关的守军之后,一路奔向了茅房,当他解开裤子的时候,腹中已经是热闹奔腾到了极点,污物再也忍受不住的奔泻而出,让刘季真不由眯起了双眼。
刘季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可是随后他发现不对劲了。
当他解决完毕,刚刚回到房中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腹中又是一阵翻腾,显然又要造反!虽然有些感到不对,可是急切的情况不容他多想,只能无奈的再次奔向了茅房。
如此数次,饶是刘季真是武将出身,也不由感到头昏眼花,两条腿发软,已经是不能再走路了!这个时候,他已经隐隐的感到了不妙。
怎么办?这个念头在刘季真的脑海中浮现。他认为,一定是黄沄有所发现,暗中在食物里动了手脚,不然,以自己一向健康的身体,怎么可能出现腹泻不止的情况!如果,黄沄已经发现了他的阴谋,那么该何去何从?
继续执行原定计划,打开城门,让河对岸的梁军入关?可是既然黄沄已经察觉了自己的行动,那么恐怕三更时分的计划就会胎死腹中了!
按兵不动,退回定胡,再图良机?可是从局势上来看,恐怕如今才是最好的机会啊!突厥人在北方牵制燕王,自己则与梁师都在河东纵横,与突厥人一起,击杀燕王于马邑,便可称霸一方!如果丧失了这次良机,恐怕一切就会改变了,若是突厥人胜了还好,他刘季真自然还有机会,可是如果是突厥人败北,发现自己企图的黄沄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啊!
就在刘季真心中犹豫不定的时候,在一旁哀叫的心腹仆人告诉刘季真,将近三更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刘季真没有想到他奔了几次茅厕就已经将近三更了!可是窗外的钟点声,让他明白,的确是快要到三更了!
一切,还需要速速的做出决断啊!
刘季真的脸色阴沉,他决定退回定胡,再做他图!毕竟这个人虽然怀疑,可是在没有证据之前,是不能擒杀一个朝廷命官的!如果势头真的不对,大不了辞官做一个平民百姓,依他的家世,也足以逍遥的过上一生啊,总铤而走险,断头要强吧!
就在他准备说出心中所想的时候,门外脚步响起,同时传来“哎哟”的声音。
刘季真一愣,抬起头,却是发现黄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之间黄沄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有气无力的道:“刘县令安好?”
一瞬间,刘季真的脑海中闪现出无数个念头,不过很快,他就脸上露出愁容,道:“这一夜,可真是累坏我了!”
“唉!”黄沄叹息了一声,道:“刘县令,准备吃食的士兵弄错了,误将巴豆放在了调料碗碟之中,是以这一夜,腹泻不止!如今肚中稍微消停了一些,本将便来看看刘县令,是否安好!”说着,黄沄的憔悴的脸上露出萎靡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啊!刘季真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侥幸,这样看来,黄沄也是吃了不少巴豆,才会弄成如今的这副模样。看来,是天助我也啊。
“唉!”刘季真脸上露出难受的摸样,道:“适才腹泻不止,如今可算好了一些了!”
“改日,本将设宴,向刘县令赔罪!”黄沄说着,忽然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隐隐约约的,还传来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对于这种声音,刘季真今晚已经听了太多次了,所以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的心中暗暗想着,再次做出了决定。
就在刘季真微微愣神的时候,黄沄慌忙一拱手,道:“刘县令,本将先去了!”说着,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迅速的向外奔去,那个地方,就是刘季真适才去的地方。
虽然浑身乏力,腿脚酸软,可是刘季真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看来,上天还是站在他一边的!既然黄沄没有发现,而且他因为腹泻再度奔向了茅房,时值三更,正是打开关门,迎接梁军的时候了!
他和心腹准备了一番,然后带着白日挑礼品进关的人一起,朝着孟门关走去。
一路上,虽然有隋军巡逻,可是刘季真以代黄沄巡视的理由倒也糊弄了过去,再说了,白日里送来吃食的定胡县令刘季真,谁不认识呢?
借着月色,刘季真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城门,高大厚实。对于孟门关,刘季真其实非常的熟悉,当初他与父亲几度攻打,曾经将孟门关纳入手中。只是可惜,后来他因为隋军势大,而不得不投降,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引梁师都入河东啊!
就在刘季真沉吟的时候,一行人已经靠近了关门,早有留守在城门口的隋军大声问道:“谁?!”
“本官是定胡县令!”刘季真回答,他生恐事变,因此赶紧报出了职位,只盼那名隋军能够听到他的大名,如他所愿。
“哦!原来是刘大人,只是不知道这么晚了,你到这里做什么?”那名隋兵似乎并不在意刘季真的官位,仍是大声的盘问着。
刘季真的心中暗骂着,心想若不是情况紧急,手下人都被巴豆害了,本来强悍的人都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早就一刀砍死了他,那里轮的上这个该死的贼配军在这里嚣张?居然视定胡县令如无物!要知道,孟门关的粮食供应都需要定胡县供给!
如果时间允许,刘季真的兵马足够多,那么对于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围困孟门关,只要耗尽了孟门关的粮食,那么黄沄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惜啊,时间紧迫,刘季真又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突厥人身上,毕竟马邑诸郡,地势险要,只需要少数的兵马就可以对抗以骑兵为主,攻城并不在行的突厥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