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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不碍事。”宇文述喃喃地道,他靠在那里,闭目休息了一会,这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宇文福将事情略一述说,宇文述冷笑几声,道:“想不到天不绝他啊,天不绝他。”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又闭目半响,这才道:“经这一次,想必他更有防备了,武安那边怎么样?”
“主人。”宇文福有些犹豫。
“说吧,老夫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宇文述有些疲惫的说,对于这次刺杀行动,他亲自草拟,又派了心腹策划,可谓慎之又慎,那里料得到那人命不该绝,斜里杀出来个虬髯客?
“武安那边形势危急,张金称、孙宣雅等贼寇攻打甚急,武安已是支撑不住了。”
“噗!”宇文述闻言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被褥染红了一片。
“主人,主人!”宇文福大急,他的声音传到门外。一直不放心守在门外的宇文士及等人赶进屋内一看,只见宇文福搂着父亲,哭泣不止。
“快,叫医者。”宇文士及大急,赶紧喝令下人前去请医者,他走上两步,却发现宇文福一脸黯然的站起来,声音颤抖:“主人,去了。”
是夜,消息传到宫中,杨广扶着雕栏望着天空半响,感慨良久,这才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罢朝三日,并赠司徒、尚书令、十郡太守,班剑四十人,辒京车,前后部鼓吹,谥号为恭。并令黄门侍郎裴矩祭以太牢,鸿胪监护丧事。
宇文述的灵堂前,宇文化及跪在地上,哭泣不止。宇文述一死,他又无官职,以后生活怎么着落?想到此,他一脸愤恨的看着妹子宇文漪。他虽然在家不管事,可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当即,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宇文漪,喝道:“都是你,都是你。”
宇文漪却只是哭着,被宇文化及甩来甩去。
宇文士及忙上前劝住,将两人隔了开来,宇文化及还想发飙,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圣旨到!”
离宫。
杨广有些颓废的坐着,宇文述走了,这个在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走了。想起当年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呵!或许,封他的儿子化及做个官,右屯卫将军,应该可以了吧。
他正自想着,有司宫递来奏折。
“陛下,武安郡守有本上奏。”那司宫说。
“唔。”杨广回过神来,“是你啊。”来人是自他小时,就在宫中服侍的苟司宫。他打开奏折,漫不经心的扫了两眼,脸色一变,道:“速招各位大臣殿前议事。”
大殿之内,杨广将武安事情一说,这才问道:“众爱卿有何良策?”
沉默片刻,大殿内响起声音。“陛下,臣保举左光禄大夫杨义臣为帅,平定河北之乱。”这次说话的乃是苏威。
“杨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有他在,定能不服圣望。”赵才恭声走了出来,高声道:“臣也愿保举杨将军。”
杨广正要说什么,只见来护儿、裴蕴等人也纷纷保举。思量片刻,道:“准奏!”
不久,江都一骑快马奔袭而出。
让我们再回到河北武安郡。
张金称最近过的很逍遥,自从他败退平恩之后,那清河郡守意外的没有趁胜追击,他这才有了喘息之机,从容收集败兵之后,经过短暂的休整,开始攻伐武安郡各县。那武安郡守虽是努力防守,但张金称与孙宣雅各引强兵,声东击西,打的武安郡守抱头鼠窜,匪兵接连大胜,士气大振,一扫原先颓势。
张金称一高兴,索性放兵大掠,顿时武安郡人心惶惶,纷纷向外郡逃去,其中犹以涌向清河郡居多。因此,杨浩派了来整驻扎在宗城一带,一来为防止盗匪前来清河骚扰,而来则为安置流民。宗城自上次被张金称屠杀之后,几乎了无人烟,是以这些流民就地安置于宗城。杨浩也抛开其他,带着魏征等人,进行一系列的善后工作。
每天都是那么的忙碌,闲暇时分,杨浩就练武功,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耳聪目明,即使累了许久,也是神采奕奕。不觉颇为惊奇,更加勤奋的练习着。
隔河而望,武安郡那边一片混乱,杨浩再度的叹气,他很想引兵过河,可是那个人,还会弹劾自己吧。如今是紧要的关头,不可以前功尽弃。只要等张须陀一死,南北不通。
这时的张金称也在武安郁闷。本来他是很高兴的,手下的士兵人人奋勇,杀的官军四处躲藏。但是最高兴的,还是他居然雄起了,望着昏睡在一边的女子,他感到很满足。可是这时候,二狗子又来了。他来,并不是想看大当家如何威风凛凛,而是带了一个消息:杨义臣来了,带着三万隋军将士,过了黄河,穿汲郡,走魏郡,直奔河北民变最严重的一个郡——武安郡,要来消灭这个河北第一反贼——张金称。
初始之章 第三十八章 临清(上)
听到这个消息,张金称眯着眼睛,想了半响。三万,还真是不少啊。
不过几日,早有小卒来报,只言杨义臣领兵到来,在洺水以东四十里外扎营。
是夜乌云密布。奔波数日的隋军沉沉入睡。二更时分,忽地响起,一阵喊杀之声,睡梦中的杨义臣被惊醒,忙披甲一看,只见大营一片火海。
“怎么回事?”杨义臣大喝。
“将军,张贼趁夜偷袭,营门已被攻破!”早有亲卫小校赶来,听到杨义臣喝问,忙赶紧回答。
“该死!”杨义臣皱眉,借着熊熊的火光,只见盗匪纷涌而来,隋军马不及鞍,人未披甲,被盗匪一阵砍杀,倒是有些乱了阵脚。
“周宇。”杨义臣叫过一边的副将,道:“你且带兵阻截盗匪。”说着,号令三军缓缓后撤。
“杀,给老子杀!”张金称在后军大声叫喊着,“兄弟们,杀败官军,老子重重有赏!”众盗匪在张金称的激励下,鬼叫着,奋不顾身的冲击着隋军大营,更有二狗子带着一队盗匪四处放火。熊熊的火光映的天空一片血红,宛如白昼一般。
地上,是无数的残臂断腿。无数失去身躯某一部位的人们,或兵或匪,在地上爬着,叫喊着,可是那些只顾着厮杀的人们,狠狠的踩在他们的身躯之上,溅出或白或红的液体。
“撤,撤!”周宇大声喊着,在确认了将军已经撤出大营之后,他开始组织士兵们向后撤去。幸好这支隋兵,是来自洛阳的百战精兵,深夜受袭,虽惊不乱,在抵抗住张金称凶猛的攻势之后,这才缓缓的想清河郡退却。
“追,一定要干掉他们。”张金称大声的下达这命令。
“大当家,穷寇莫追啊。”一个大汉劝道。
“哼。”张金称看着官军逃窜的方向,大刀一指,道:“如今官军如丧家之犬,惶惶东窜,正是痛打之际,岂能错过!”说着,他跨上良驹,引兵追赶。
却说杨义臣披上铠甲,看着四处冒火的大营,只能无奈摇头。他奉了皇上之命,平叛河北,第一件事就是要寻那河北第一反贼张金称,可惜太过轻敌,以为这等盗匪,不过皮癣之患,三万精兵,乃是大隋的精兵,要剿灭反贼,轻而易举,那里料到这张金称竟趁夜偷袭。
杨义臣极目远眺,只见盗匪胸猛,周宇在完成任务之后,也开始后撤,而盗匪竟是蜂拥赶来。如此时刻,夜色昏暗不明,三军受袭,军心不稳,还是先撤为妙。“走!”杨义臣大喝,引兵东进清河。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犹自昏暗不明,只见不远处河水哗哗,显然是到了武安、清河交界地带。
“过河!”杨义臣喝令,下马。河水不深,可是在这个天气,已经微凉,在这样的一个夜里。
官军相互扶持着过河,身后,是渐行渐近的武安盗匪,厮杀声响彻天际。
忽地,河对岸,亮起无数火把,晃得杨义臣等人睁不开眼睛。“难道,老夫今日就要栽在此地?”一瞬间,杨义臣的心中闪过如此念头,他的心中只有悔恨,悔不能报皇恩,恨不能杀敌。
“对面可是杨义臣杨老将军!”河对面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是位武功高强之人。
“老夫正是杨义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杨义臣微微喘息,他鼓足声音,冷冷的道。他虽不甘,但人在河中,兵法有云,兵半渡而击之。他不甘又能奈何?
“哈哈!”那边声音响起,随即一个人走了出来,长的颇为英俊,不是杨浩又是谁?只听他朗声道:“杨老将军,公瀚在此,久等了。”随即,清河郡兵搭起浮桥,顺利将杨义臣兵马接到清河郡的土地上。
“大哥,清河有兵马前来接应!”二狗子上前回报。
“好!”张金称脸上怒容一晃而过,随即是恶狠狠的表情,清河是他的伤心之地,他曾发誓要扫灭清河,前番几次,不过是他大意罢了,如今他接连得胜,胜利的信心膨胀,隋朝老将杨义臣都败在老子的手下,那清河郡守又算什么?想到此,他喝令三军安营扎寨。
两军再度在临清对峙。
隋军大营。
“来,老将军,公瀚敬你一杯。”杨浩捧起酒杯,笑着对一脸沮丧的杨义臣道。
“唉!”杨义臣叹了口气,将酒杯重重放下,眉毛皱成一团:“老臣真是愧对吾皇。”
“老将军不必介怀,胜败乃兵家常事。”杨浩笑着开解,看着杨义臣闷闷的举起酒杯一口喝掉,他再度为老将军添满,这才道:“以公瀚看,要破张金称不难。”
“哦?”杨义臣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秦王有何妙计?”
杨浩想了一想,这才沉声道:“张金称其人,少谋易怒,老将军不如……”
次日,张金称正喝着小酒,思量如何打败官军,一雪前耻。这时,一个小卒匆匆而来,“大当家,官军来了。”
“来得好!”张金称大喜,将手中杯子掷下,喝令道:“来人。”早有两名亲卫小卒为他穿上铠甲。张金称左右看了一看,颇觉满意的转了转,这才从一旁拿起鬼头大刀,满脸杀气的奔出大帐。
“嗯?他们在搞什么?”出了营门,张金称却是愣住了。只见不远处的官军,学起了农民,拿起了锄头,居然挖起地来。
“他娘的!”张金称看了半响,这才愤愤的骂了起来。原来那些官军居然在他的大营不远处挖起了壕沟,三三两两的士兵还不知从那里取了巨木,修起了栅栏!他娘的,这算什么?就在自己的眼皮低下,深挖壕沟,高筑城垒!
张金称有些窝火,想带兵冲吧,对面无数弓箭手虎视眈眈,而自己却是缺少弓箭手。张金称冲动易爆,可不代表他脑子笨,要不然他也不会打败段达,打败冯孝慈,还击败大意的杨义臣。
张金称回到大帐,闷闷的喝了几口酒,这才一拍案几,叫了几个小头目,点上士卒,前去挑战。
此时,杨浩正与杨义臣等人在营内谈笑风生。只听一阵喧哗,一个士兵前来报告:“启禀王爷,将军,张金称率兵在营外叫骂。”
“哦?”杨浩与杨义臣相视一笑,两人走出营帐,向外行去。
还没有到大门,便听见张金称带了一帮盗匪叫骂不已,杨浩当先走了出去,笑眯眯的看着张金称,道:“张将军,还记得我么?”
张金称一瞧见杨浩,顿时大怒,喝道:“你这狗贼,化成灰老子也认识!”
“不得无礼!”杨善会等几名将领大喝,就要上前厮杀。
“慢!”杨浩制止住众人,微笑道:“张将军今天暂且回去,后天我一定和你决战。”
“好!”张金称恶狠狠的甩头就走。
度日如年的几日,张金称好不容易等到了日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