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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韩庭毅说着,就转身向外走去,那些支持投降的,就又多了两个,围在韩庭毅的身边,有说有笑的朝着屋外走去,似乎韩庭毅才是真正的大王。
不过,刚走出门去,韩庭毅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在他的视线中,是至少五十名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站在院子中,就是屋顶上,也有着弓箭手,人人弯弓搭箭,弓弦已经满张,随时准备射击。
“不好!”韩庭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急忙转身,就要往回奔,可是就在这时,大厅的门猛然之间关上了,随后传来了锁声,却是居然从内就锁住了。
“王弘烈,你这个狗贼!”韩庭毅顿时就明白他上当了。他想不到王弘烈的这场戏,居然演的如此的逼真,还牺牲了一名心腹的性命。
“韩庭毅,你这个叛徒!”声音响起,是王弘烈的声音。韩庭毅瞧去,只见他却是出现在了院子的后方,脸上有着愤怒,“哼,你害本王损失了一名忠心的兄弟!”
韩庭毅一愕,他并不明白,王义并不是他特意的安排,只不过,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将他的布置通知心腹,而且,就算是有时间,他也不会通知,因为这个时候,所谓的忠心,有什么用呢?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这个时候,不保密,丧命的就是他王弘烈。而且,就在最后拍板投降的时候,那两名选择了默认的将领,就有他往昔引为心腹之人。
韩庭毅虽然不明白,可是也不会服输,于是就大笑着,道:“王弘烈,你若杀了本将,恐怕下一刻,你这所富丽堂皇的王府就要付之一炬了!”这并非危言耸听,正是因为有所布置,他才会在大厅之上如此的嚣张。
事实上,自从王弘烈从樊城逃回,韩庭毅就得到了消息,因此他的一颗心就开始蠢蠢欲动了,给王世充、王弘烈陪葬,他自然是不会的,在这个时候,就如他所说的,投降,才是最为正确的决定。
在接到王弘烈召集诸将商议军情的时候,他就与心腹,与有着和他一番心思的将军们,调集了军队,以巡视城中为名,暗中包围了王府,准备武力逼宫。可是他没有想到,王弘烈居然表面上答应了投降,暗中却算计了他。
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王弘烈哈哈大笑了起来,良久方休。当笑声终于停止,王弘烈指着韩庭毅说道:“韩庭毅,你以为你的行动隐秘,却不知道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
“这,怎么可能?”韩庭毅说着,还是不敢相信。
“好了,本王就让你死心吧!黄岐,你可以出来了!”王弘烈说着。随着王弘烈的声音,一个人走了出来,此人是南阳人士,在一年前,投靠了韩庭毅,非常的忠心,逐渐被韩庭毅引为心腹。当初为了帮黄岐争取樊城守卫一职,还与王弘烈力争,只是可惜最后功亏一篑,王弘烈并没有将黄岐调往樊城。不过如今看来,是早有预谋。
“你,怎么会是你?”韩庭毅显然不肯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不错,就是我!”黄岐挺着胸膛,冷笑道:“韩庭毅,你想不到吧!”
“为什么,本将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本将?”韩庭毅冷冷的目光盯着黄岐,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他的计划完全失败,彻彻底底的失败。怪不得,这小子能拿出盖有王弘烈大印的军文,轻易的骗过了在王府看守的士兵,当初他虽然疑惑,可是没有想到黄岐这厮,居然表面上顺从了自己,暗中却是为王弘烈效命。
“哈哈!”黄岐哈哈一笑,然后紧紧的盯着韩庭毅,说道:“你可曾记得一年半之前,你做过什么?”
韩庭毅一愣,思考了片刻之后,就有些疑惑,问道:“一年半之前?”他实在是想不起,一年半之前,不曾遇见过此人啊。
“不错,那个时候,韩将军可是威风得很哪!”黄岐又说道。
“一年半之前,本将是常平守将,那是朱璨在汉水一带烧杀掠劫,本将与杨士林、田瓒等人兴兵击之。”韩庭毅说着,慢慢的回忆。
“不错,那你可还记得伏牛山?”黄岐又冷笑。
“伏牛山……”韩庭毅说着,身子猛地就是一抖,死死地看着那人,问道:“你,你就是……”
“不错!”黄岐冷冷的截断了他的话语,说道:“你为了冒领军功,屠杀我伏牛山下两百零一户,总计八百六十一人,罪恶滔天!”
“你,是如何逃过的?”韩庭毅的身子不再颤抖,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只是他的心中还有着疑惑。
“哼,若非我在山中打猎,回归之时,瞧见你纵兵掠杀,若不是势单力薄,我早就将你杀死,供奉在乡亲的坟前,以告慰父老乡亲的在天之灵!”黄岐冷笑着,他是弃子,全靠乡亲养大,对乡亲的感情自然是非常的身后,看到韩庭毅的模样,黄岐继续说道:“为了报仇,我就设法接近你。苍天有眼,终于让我接近了你。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黄岐的情绪非常激动。他在仇人的手下做事,足有一年之多。起初韩庭毅防着他,他没有机会,后来慢慢的成为他的心腹,就有了机会,可是他却不能动手,因为他一心想要将韩庭毅的人头供奉在乡亲的墓前,祭奠乡亲的英灵!
黄岐忽然拔出了匕首,瞧着王弘烈,说道:“多谢大王,为我报仇!”
王弘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本王早就说过,韩庭毅的命,是你的,本王绝不阻挡。”
韩庭毅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本将就一条命,你若想要,就来取吧!”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黄岐说着,猛地一挥手,弓箭手就松开了弓弦,箭如雨,向着那七八人射去。
韩庭毅没有动,他知道,他已经中计,反抗只是徒劳,只消弓箭手一两轮射击,自己就会成马蜂窝。就在黄岐下令的时候,他就闭上了眼睛,这一世,不说有多英明,但终究不是糊涂蛋,可是,他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失败。投效隋军的大功,就这样的烟消云散了。
身边,是兄弟袍泽的呼痛声,不过,他却没有预想中的痛感。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瞧着四周。这些弓箭手,箭术精妙,韩庭毅与旁人的距离虽然不过两三寸,可是那些激射而出的箭羽,并没有射中韩庭毅,只是朝着旁人射击,这些人不停抽搐的身子上,此刻已经布满了箭羽,鲜血顺着箭杆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
“害怕吗?”黄岐忽然说着,眼中有着戏谑的含义。
“怎么,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出来了吗?”黄岐继续笑着,渐渐的靠近了韩庭毅。
耳边,还充斥着呻吟声,韩庭毅忽然之间,身子就是一抖,上前一步,忽然跪在了地上,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舍不得,他的生命,还有富贵。此刻,他就想着能活命,全然不考虑有没有活命的可能,他就像在大海之中,抓住稻草的溺水人,见到一丝生机,就要拼命求活。
“不杀你?凭什么不杀你?”黄岐的匕首在韩庭毅的脸上轻轻的滑动。
“我家里有钱,还有,我愿意将我女儿嫁给你,不,做小妾都行,或者奴婢也可以!”韩庭毅哀求着,他知道这小子对自己的女儿,有着意思,不过以前这人虽然是心腹,可是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条会咬人的狗而已,当他没有用的时候,就可以踢开了,因此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不过此时,为了保命,就顾不得许多了。
“真的?”黄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
“真的,真的,只要你饶我一命,你说什么我都愿意!”韩庭毅说着。
黄岐忽然笑了,极为怜悯的瞧着他,就在韩庭毅还充满希望的时候,猛地一伸手,匕首就割断了韩庭毅的喉管,鲜血顿时就喷涌了出来。韩庭毅显然不肯相信,赶忙伸出手,想要捂住缺口。
可是血如泉涌,又那里能够捂住?他的脸上带着恐惧、惊慌,血越流越多,不一会就抽搐了。
黄岐哈哈一笑,眼中含着热泪,猛地拔出了长刀,割下了韩庭毅的头颅。
定鼎之章 第五章 襄阳(下)
对于樊城的失去,李大亮很是疑惑。他攻打樊城良久,也不过杀死了国大安,攻破了两座营寨。他数日之功,居然比不过隋军半日,不惑的同时就有着不忿,该死的隋军,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到来,又如何能攻下樊城?
就在李大亮想着的时候,李道裕走了进来,说道:“启禀将军,城中有人来访。”李道裕是李大亮的侄子,不过他治军甚严,严禁军中攀论私交,因此李道裕在军中,都是以将军称呼他。
“城中来人?”李大亮听着,沉吟了片刻,就说道:“有几人?”
“禀将军,就一人!”李道裕说道。
轻轻的叩着案几,李大亮就说道:“道裕,你且带他进来!”如今樊城已破,这王弘烈有什么诡计呢?
“末将黄岐拜见李将军!”来人正是在白日里为伏牛山乡亲报仇的黄岐,此君卧底多时,沉稳干练,王弘烈就派他出使唐营。
“黄岐,王弘烈派出前来,莫非要战?”李大亮说着。
“将军说笑了!”黄岐顿首,瞧着李大亮就说道:“将军此来,是奉唐皇之命,前来攻取襄阳。只是如今情形,隋军已夺下樊城,不知将军还有几分胜算?”
李大亮瞧着黄岐,忽然哈哈一笑,说道:“黄岐,本将对王弘烈倒是更有兴趣了,如今王弘烈已失樊城,这襄阳能否守住,究竟有几分胜算,是该本将问你吧!”
黄岐一窒,心中不由苦笑,他这个说客,可以说是丝毫不占优势的说客。因为李大亮就算攻不下襄阳,回京之后,大不了就是责罚,总不至于丧命,而王弘烈若是守不住襄阳,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两者的差别,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莫非你认为本将之言,有虚?”李大亮说着,脸上似笑非笑。事实上,他得知王弘烈派人前来,就猜到一些,因此此刻,故意拿语言相激。
“李将军,请屏退左右,我有一言,还请将军裁决!”黄岐说着。
“不必,这些人,都是本将的心腹!”李大亮说着。帐中除了李道裕之外,几名亲兵都是李氏宗族的人,忠心可靠。
“这……”黄岐很是犹豫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就说道:“诚如李将军所说,如今襄阳危机,可谓朝不保夕,而将军远来,志在襄阳,却被隋军阻碍。”顿了一顿,黄岐续道:“如今隋军势大,不如唐、郑两军相互合作,均有好处。”
“合作?”李大亮忽然瞧着黄岐,冷哼一声,道:“如今襄阳势单力孤,谈什么合作?再说了,王弘烈守住了襄阳,与本将有什么好处?”
“李将军,襄阳虽然势单力孤,可是若是大王力抗,隋军短期内就不能攻取。而且,李将军会坐视襄阳被破?再说,若是隋军攻势猛烈,大王就此降了隋军,并不是没有可能。”黄岐并不惊慌,反而是含着笑意,瞧着李大亮。黄岐这话没有错,无论是隋军还是唐军,都不可能坐视对方攻破襄阳,这就是其中的微妙之处,不过很显然,如今的情形是隋军占优。
李大亮就沉吟着,黄岐说的没有错,他按兵不动,就是有着这方面的考虑。襄阳的重要,李大亮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唐皇添兵,又下了命令,这其中的含义,自然是值得李大亮推敲,不夺下襄阳,日后如何能夺取江陵,守住江陵?守不住江陵,又如何夺取吴越,呈南北之势。
因此,这襄阳,李大亮不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