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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我变了……
喉咙似乎有一团火在往上冒,我感觉到一道狠戾的眼光射到我的脸上,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的心里满满的竟然都是你。
张开嘴,木然的喊出那个字,那只是一个字,却可以让我疼千次万次,“凌……凌……”
为什么还是那么漠然的扫过我,一下都没有停留,看上那双在梦里辗转思念缱绻牵过的眸子,我隔着沧海向你遥望,可是你却不再为我驻足停留,隔岸观火,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若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及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灿绯红,佛说那是彼岸花,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女人,你在看什么?”下巴被生生的抬起,迫使我的目光从那张魂牵梦绕的容颜上离开。
嘴里有丝丝的血腥,原来我竟将自己咬出血,“放开我!”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瞬间就到了冰点。
感觉到掐我下巴的手松了一些,我挪着灌铅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离你的距离,六步,我站到了你的面前,可是你的脸上,有的只是陌生和厌恶,避之不及的嫌恶,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怎么?朝国的公主对在下有兴趣……”
我定住了,嘴角勾起的妖魅的笑容,漠然的双眸一点一滴的将我吞噬,一阵清风拂来,吹起我长长的青丝,可是没有一丝和他的墨发纠结在一起,我曾经想要嫁给你,做你的结发夫妻,可是如今,青丝自己都不愿意了,为什么?
我努力的抬起手,抚上熟悉的眉间,鼻梁、脸颊……
你没有躲,你还是有感觉的不是吗?直直的看着,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
是你吗,是你吗,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认我……
我蹲在地上,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无声无息的哭泣。
凌,如果真的是你,你会看着你的汐儿这样流泪吗?
凌,如果是你,你会忍心你的汐儿一个人孤单流浪吗?
凌,如果是你,你会看着你的汐儿每天绝望的等待死亡吗?
……
不会的,那不是我的凌,可是看着眼前的你,我知道那就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一个人影迅速的冲了进来,看见蹲在地上哭泣的我,愣住了,又奔进来一个人,看见地上蜷缩的我,然后和我一样,眼睛愣在了那个干净的少年身上。
“汐儿……”
“雪儿……”
这两声熟悉的呼唤在你的眼里竟然没有激起一丝波澜,你真的不是我的凌,可是为什么,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凌。
下一刻,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一直有人在重复,“他不是他,他不是他……”
狐狸师傅,他真的不是他吗?
我好想问出口,可是我真的好累啊……
第六十二章 心如死灰
我静静的窝在狐狸师傅的怀里,我已不再流泪,因为本来就没有多少泪水可以流,在你们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早就流干了,我只是心痛,无边无际的痛……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狐狸师傅把我放在柔软的床上,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垂下的璎珞,死死的盯住,他们两个静静的看着我,岚夜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有丝丝的殷红顺着手心的纹路流下,一会儿他转身离去了。
岚夜,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此刻希望你帮我把那个自以为是的皇子扁一顿,要不是他,我此刻又怎会这样?相见不如怀念,那是因为再次相见已经是不相识了,相亲相思已相忘……
“雪儿……”狐狸师傅紫色的双眸中溢出一丝丝的雾气,“雪儿……雪儿……”他只是轻轻的唤着我,我想告诉你,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失魂了,失魂了而已。
我看见你眼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不要在聚集了,不要再为我流泪了,不要了,不要了……
“萧若雪,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来!”肩膀似乎生疼,可是我的眼珠为什么还是动不了,喉咙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萧若雪,他不是凌,他不是凌……”温热的液体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滑下我的面颊,我多么想伸出手帮你拭去那些珍贵的泪珠,可是为什么,我的手臂,动不了了……
他不是我的凌吗?要我如何说服自己,他不是我的凌,除了凌,谁还会吹出那样的箫音,除了凌,谁还会拥有那么温和的容颜……他是凌,可是他不是我的凌了,我的凌为我死了,死在了绝情崖顶,此刻的他,一定很安稳的沉睡在夜雪湖里,那里不会孤单。
脸上的液体越来越多,我不要流泪,我不要伤心,我不要在为谁哭泣,伸出僵直的手抹上脸颊,可是为什么泪水越来越多,不是我的,是狐狸师傅的,不是我的……
“雪儿……”惊喜的声音传进耳朵,我转了转已经近乎空洞的瞳仁,努力的朝他挤了一个安心的微笑,“他是凌。”狐狸师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我不去看他,“可是……他不是我的凌……”
不知道在说给他听,还是在说服我自己,他不认识我了。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梦中那些早已埋葬在最深处的东西汹涌倾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越想抗拒,那一切就越清晰,我累啊……
自那天以后,我和狐狸师傅都没有去提及这个人的存在,我知道他在逃避,而我也在刻意的伪装,这层伪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被拆穿,然后露出来的就是伪装下面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我在晨国军中待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狐狸师傅说颜陵毓已经等不下去了,如果晨国再不把我交出去,便立刻进攻,我勾起嘴角,微微的笑,丝毫不露痕迹的掩饰一切,我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这场战争无论谁输谁赢,对我来说,都是搁浅。
岚夜已经好几天不见人了,他是不是把那个皇子怎么了,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他是晨国最得力的战将,肯定不会出事的。
我一个人在帐篷里看书,寻找最平和的事情来忘记所有的事,佛笑,不代表不痛苦;佛慈悲,不代表可以忘却痛苦。佛有前因,所以心中有爱;佛无来世,所以爱的深沉。所以忘不了,所以痛苦,所以佛笑。
我不是佛,所以我此刻竟然可以很平静的面对这一切,他忘记我了,不是很好吗?我差点就忘了,自己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我费尽心机的让所有人忘记我,放开我,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公主,暮国的使臣要见你。”门外的侍卫恭敬地说着。
暮国的使臣?是那个皇子又耍花招,还是他怎么了?心中猛然一惊,到底还是放不下,“让他进来吧。”
一个身着战服的人走进来,低眉行礼,“朝颜公主,这是我国军师交给您的。”
他给我的,他记起我了吗?颤抖着手接过士兵手里的信签,那个士兵的眼角滑过一丝精光,下一刻我的意识有些恍惚,是弥散心智的药,不是他给我的,肯定是那个皇子……
汐儿一瞬间颜色变得很迷离,那个士兵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开口,“待会有人问你要去哪里?告诉他们,去晨国的主帅那里。”
汐儿点点头,眼神还是一片空洞。
暮国的士兵迅速的退了出去,不久,汐儿揭开帘子走出帐篷。
“公主,请您回去。”帐外的侍卫立刻阻挡。
汐儿有点发黑的瞳仁看着他们,“我要去晨国主帅那里。”
两个士兵相对的望了一眼,“萧将军好像也在那里,公主该不会要去找他吧?”
“应该是吧,公主一般都不出帐的。”
“公主慢走。”两个士兵识相的让开,汐儿迈着及其优雅轻浮的步子,向前飘去,身后的侍卫正大了眼睛,在他们的心里,这位公主不是人间的女子,此刻更如下凡的凌波仙子。
汐儿走了几步,绕到一个帐篷后面,刚才那个暮国的使臣一掌击昏她,迅速的扛在肩膀上,消失在重重的白布之中。
头好疼,我柔柔太阳穴,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眼睛一下子接受不了眼前的光亮,我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灯光,这下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军中堆砌杂物的仓库,破败不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心中猛然一惊,自己中了迷魂香,是被人掳来的吗?
“醒了。”抬头看过去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着华服的正戏虐的看着我,而另一个还是那种无波无澜的双眸,一点感情都没有,心里狠狠的剜了一下。
“只是以军师的名义试试,没想到真的把公主请来了。”夜崖的声音里满是戏虐的得意,“看来公主对我们军师的情谊还是很重的,只可惜……”他的眼睛盯上我的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心里一阵阵的抽搐,凌你真的知道他是要骗我来的吗,那你也默许了他的行为么,甚至还帮助他。
下一刻,有力的手指转过我的下巴,MD,上次留下的淤青还没散呢,这次还来,我狠狠的瞪上夜崖的眼睛,他却笑了,脸上绽放的微笑如同盛开的罂粟花,妖艳魅惑,“不甘心吗?给你一个机会,亲口问一下……”
他松开了手,从我的面前移开,我的下巴火辣辣的,抬头就对上少年如水的双眸,他的嘴角依旧勾起淡淡的弧度,似乎在看一出极好笑的闹剧,我呆呆的看着他,什么话都出不了口。
“不敢问吗?”温热的气息扑到我的脸上,暧昧的语气充满轻轻的醉意,“我的军师,从来不近女色的,所以你别想了……”夜崖勾起眉,瞟向不远处的凌,或许是殇。
我的眼睛直直的定在他的脸上,似乎要看穿他的伪装,可是似乎一切这么自然,天衣无缝,那不是伪装,是真的,虽然此刻我极其不愿意承认或是接受这个事实,“怎么样,还是不放弃吗?”夜崖转过我的脖颈,可是我没动,眼睛仍然停留在那个地方,一阵窒息,空气卡在肺叶里,吐不出去,也吸不进来。
夜崖修长的手指扣住我纤细的脖颈,“不准看他了,看着我……”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的脸此刻应该已经是绯红色的吧。
“听说上次是公主破了我们殇军师和萧煜的联手,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一分,“上次峡谷口埋得东西想必也是公主殿下的杰作吧,怎么样,告诉我,就放你离开!”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细细的摩梭着,我心里阵阵反胃。
我狠狠的盯着他,“休想!”用尽所有的力气吐出两个字。
“是吗?”他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戾气,我呼吸不了了。
“殿下,别玩死了,我们还有用。”淡淡的语气,字字跌进我的伤口里,化作利刃血剑,从里至外,将我刺的体无完肤。
夜崖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放开我的脖子,双手环上我的腰,嘴唇贴在我的耳垂处,“本想留下你的,可惜盯住你的人太多了,那么我只有用你来做更大的事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诡诈的光芒,“你说,花陵毓会为你放弃什么,还有时星寒?”
我心里一阵寒意,入骨的寒意,他的舌尖划过我的面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