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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风炎垂下头,低喃一声,他抬手散漫接住一丝雨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回不去了。”夕颜定定的又重复了一句,似乎在确定什么事,良久之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且……我也不想回去了。”
风炎无奈的看着眼前女子倔强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讥诮,再次转身,昂首望天,眼角眉梢闪过依稀的茫然,一句似有若无的话极度极轻的似是从风中飘来,夹杂着不知何谓的笑意散在空中:“我竟忘了,很久以前……你就不再愿意留下来了吧。”
夕颜突然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对着风炎的背影,无奈的眼光闪过,“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一阵清风拂过,桥旁的柳枝上,几瓣雪白的飞絮随风飘落,洒在白衣女子干净淡白的衣襟上,幽如漫天飞雪。
风炎缓缓的转身,眼中却是及其悲凉如水的神色,“我还能相信你吗?
他嘴角边是轻轻浅浅地微笑,语气是少有的平和安然,却令我听来有着莫名的心酸。
我怎么会替他难过,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不信她,他怎么可以不信她?
夕颜看着他的目光在一瞬间也变得冷漠起来,“你相信过我吗?”不知道是心酸还是讽刺的语气。
风炎没有看她,眼光似是一直注视着桥下的流水,声音幽然而沉静,“曾经,我很相信你。”
夕颜的眼睛瞬间恍惚了一下,似乎忆起了什么,目光也变得遥远莫测,淡淡的勾勾嘴角,扯出一个微笑,“都是……曾经了吗?”
几个字,却说的如此悲凉如水。
风炎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
夕颜看着他,然,只一瞬,她的目光便黯淡下去,犹如跌入深渊的一丝明火,再也看不到踪迹了,幽幽笑了笑,“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风炎看着她,微微皱眉。
夕颜勾起嘴角,淡漠的望着他,“有些话用得着说那么明白吗?”
风炎的眼中闪过些许迷惑,“明白就好,该放手的时候需放手,而我,早就放手了……”话没说完,他只是淡淡叹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夕颜的身子一震,这句话,曾经是夕颜对他说的,那么他是真的早就看透了,只是苦了这个女子还在一直挣扎,还是那么无望的挣扎。
“那就好。”
听得她如此静默的语气,我陡然间竟觉隐约的心凉,心底深处忽的有些不知名的伤心。突然间就明白了,风眼底那抹微存的哀伤,他早就遇到过,早就这样爱过一次,但是一切仿佛是注定的,夕颜和我,最终却只能选择离开,就宛如轮回。
注定,亦或逃避,一切又有什么区别?
一切的真相,所有的残忍,只是为了让凛冽的心重新穿越时空制造足够的荆棘丛林。
那时候的我不知,千年之前我们,已经隔着这般遥远的距离了,那时候就的我,还要穷尽我一生,追逐那刹那间的美丽,可是,千年之前的伤痛,过了千年,痛了千年,回到千年之前,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所有至今,仍然未改?
不知何时,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雨已然停住,那场雨是否也是在为结束这一场悲剧制造特有的气氛,可是如今却是该画上句号了吗?广袤的天空依旧是白云朵朵,清风习习而过,湖上的浅云灰灰地衬着桥上的两抹清影,斜斜地躺在湖水里荡漾。
爱未远离,可是一切似乎都不再存在了。
静静站了会儿,可是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是放不下,还是都在悲悯那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故事,一曲相思,唱了千年,辗转了多少时空,而今,依旧将所有人灼痛。
花儿开了落,绿了又红。
隔了一瞬,却仿佛早已隔了千载,隔了沧桑,却仿佛早已隔了轮回,隔了那一场霜冷长河的寂寥,亦隔了那一场断桥残梦的落寞,当初的绮丽旖旎,当初的温馨甜蜜,当初的缠绵悱恻,都已在寂寞的流年中渐行渐远了,如覆水的前缘,怎样在得以救赎。
夕颜呆滞的跨出第一步,渐行渐远。
脚下这一条似断非断的桥,生生的扯着一颗欲走还留的心;这一番欲语还休的话,真真的将所有的曾经化为一场似真似幻的梦,都在这个分离的白昼,都在这个凝眸的瞬间,化作幕天席地的相思泪雨。
可是夕颜却未在回一次头,脚下的步子也未停滞一下,如雪似霜的脸颊上那幽幽冷冷的盈盈泪花,袅袅婷婷,沾露凝霜,似乎朵朵都是无奈的心,滴滴都是无望的情。
风炎静静的站在浮桥上,看着那抹飘远的影子,也没有任何一个挽留的字符,只是眼里的孤寂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叶影轻摇之中,映着他如玉的的容颜,却是说不出来的苍白和倦怠,一头如雪的银丝顺着习习的清风轻轻的扬起,丝丝地在尘世中晃荡摇曳。的
看着他们辗转立于红尘中匆匆流过的身影,谁能告诉我,是喜是悲,风雨中他们真能将心中刻骨铭心的这段情忘去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颜远去的方向早已经什么也寻不到了,风炎才转身向前走去,我跟着他从花丛中穿梭而过,一阵风拂过,隐隐嗅到了那一缕极淡的花香。
我他修长的身影上,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脑中电光火石的全是那段日子的过往,他含笑的明眸,优雅的动作,温柔的呵护, 飘逸脱俗的姿态,还有那深邃的双眸中如水波般的般倾泻而下的月辉,如果一切真的没有那么真实的经历过,那么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冗长反复但是却异常华丽的美梦。
可是如今却在前年以前的漠漠光阴中,曾有的梦境在现实中一次次的破碎,疼痛的心,凄然的泪,在我的指尖潸然落下,惊起了心海中,那一缕千年不灭的旋律。不知道是为了他们这场让人心疼叹息的悲剧还是我和他那早已如覆水的前缘。
隔岸的相望,无情把真相将我推进了离别的深渊,千年的轮回中,她才是你痴心等待着的长发抚琴的女子。
可是我怎么忍心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经过神殿前的圣灵湖,我的视线落在那一张若镜子的湖面上,白衣胜雪的我孤零零地伫立着,清冷冷地惆怅着,突然想起湖底沉睡的那一对璧人,心头满满的,却都是浅浅的忧愁,淡淡的凄凉,浓浓的哀怨。
在抬起头发现风炎已经走的远离,加快步子赶紧跟上去,可是他却突然停住步子,我一个急刹车,却从他的身体穿越而过,回过头却发现风炎微微皱眉,修长的手指摁住胸口,沉思般的看着我所站立的地方,泛出晶莹如海洋般奇异的蓝色映着他深邃悠远的双瞳望不住一丝疑惑和困惑,他的目光刚好对上我的,我一时间也失了方寸,他可以看见我吗?
突然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吗?下意识的走进他几步,若我真的可以改变这段过去,那么是否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那我也要尽力的去成全所有的人。
风炎犹豫着抬起手,抚上我的脸颊,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可是他的手指最终却是穿过我的身体,他有点自嘲的摁住眉心, “是我的幻觉吗,明知道一切早都不可能了,还要执着到什么时候。”自言自语一句,却是无奈的苦笑。
他收起手,整理一下如水般光滑的衣袍,向神殿的大门走去。望着他渐去的身影,满心的希冀一下子变成空空的失落,原来即使他可以感觉到我的存在,可是此时在他的心里,除了一个夕颜还有谁,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我的‘存在’。
慢慢的提步跟上他,到了神殿门口的时候,风炎却未直接进去,脸上闪过意思诧异,一个飘逸的闪身飘到了旁边。
我一脸迷惑的走向大殿门口,放眼望去才发现此时圣殿中央却是站了不少人,永夜神祭司、那八位长老、甚至还有一切身着异服的族人,大家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又或是决定着什么。
我慢慢的移近几步。
“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永夜摁着眉心的宝石闭着眼睛说道,只是隽逸的眉间也抑不住露出深深的疲惫感和无力感,“各位长老就去着手自己的事吧。”
“神祭司大人,那个女子真的答应了吗,不会是耍什么心机吧?”循声望去,原来是八位长老中的那位西长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要不要把她囚禁起来?”
“西长老!”永夜的语气明显的不悦,一瞬间睁开清凉的双目,目光凌厉而冰冷,宛如刀锋一般割开了静谧的气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况且既然她答应了,我相信她!”
“可是……”那位西长老似乎还要开口,看见永夜的眼神话生生的断在了空中,眼中埋下深深的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了。
“西长老,不用担心了,且不说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灵力,单说她孤身一人,就神祭宫的力量,她也逃不出去啊。”旁边的一位长老赶紧出来打圆场,我只是觉得他脸上的微笑很假,这神祭宫究竟都是些什么人,这种人怎么能成为德高望重的长老呢,他们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都修到哪里去了?
“神祭司大人,祭天地点就悬在天山雪域祭坛那吧?”一位长老恭敬的询问,眉目间却也是不忍之色,总算见到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了。
永夜挥挥手,“乾长老自己决定就行,只是祭坛的控制力量不要太强,我担心那女子受不住。”
“是,足下明白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那位长老敛眉答道。
“如果大家没事了,就都各自安排去吧,希望十天之后不要出什么意外。”永夜注视着穹顶上那七颗芒星的变化,眼中纠结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意味。
可是祭天仪式十天之后就要举行吗?为什么这么急,那么夕颜就只能活十天了吗?
“多谢神祭宫为我们主持公道,那些在天上的亡灵也会感受到神的恩惠的,希望他们得到那个妖女的鲜血就可以安息了。”那边身着异服的一群人集体跪了下去,虔诚的拜谢他们心中的神灵。
永夜瞥了那群人一眼,淡淡的开口,“刑罚的执行者,你们自己确定人吧,神祭宫这次不予理会。”
“神祭司大人,这是?”其中一个华服老者探究性的问道,眼里满是迷惑,“以往不都是由神祭宫主持并责罚罪人的吗?”
永夜微微的叹口气,“这次……这次需要十万人……”他的眼神不知道虚无的落到了哪里,“神祭宫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况且这次的刑罚是‘灰飞烟灭’,神祭宫的人不能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