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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声音稍微大点,“婆婆,这胭脂是假的!”
“假的!”旁边响起的不只是一声惊叫,大家都回过头来看着我。
那商家也拨开人群来到我的面前,开始还是好言说着:“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微笑这瞟了他一眼,“可是这就是假的,俗话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板,你确定你这是‘香榭丽舍’的胭脂水粉吗?”
“那当然,我这可是亲自在叶大老板那里拿的货,童叟无欺,你不要在这里捣乱了。”他气势汹汹的开始威胁我。
“你确定。”看来这老板是死不认账了。
“当然了,小丫头,没事别捣乱,我还要做生意。”他挥手就有两个人出来赶我们。
“停下!”我声音高了一些,大开自己手中的那一盒“蝶恋花”,“大家知道,这盒胭脂为什么叫‘蝶恋花’吗?因为它脂粉细腻,滑而不粘,淡中飘香,而香味是一种特殊的味道,可以吸引蝴蝶采撷,故名为‘蝶恋花’,而且源于这两句诗‘香在绯蕊透骨彻,一线溪风弄蝶舞。’再看我手中的这盒,暗淡无光,脂粉粗糙,粘而不滑,更没有一丝香味可言,不是假货难道是真货吗?”
一席话说完,那商家哑口无言,四周的人已经开始要求退货了,那个商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当作没看见,拉着婆婆的手走出来,“丫头,你怎么知道那些?”婆婆疑惑的问道。
我一时语塞,“婆婆,以前有邻居买过‘香榭丽舍’的胭脂,她讲给我听的。”搪塞过去,我在心里暗自庆幸。
“等等。”刚听见这句话,前面就围上了三个凶神恶煞的柱子,看来今天又是得罪人了,早知道就该忍忍了,可是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叶芸做的,“各位有事吗?”把婆婆护在身后,我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来者不善。
“姑娘,大家不过是混口饭吃,你何必砸我们饭碗呢?”那个老板吹吹指甲,那样子就让我恶心。
“阁下不知道,一个商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誉和诚信吗?你这样做自己的诚信且不说,还毁了别人的招牌。”我冷冷的说道。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姑娘为何不已真面目示人,看着身段应该是个小美人吧,或许把你卖了可以赔偿我的损失呢,给我上!”
一声厉喝,那三个人同时扑过来,幸好还有以前防身术和跆拳道的底子,我把婆婆推到边上,一个轻闪,脚下一勾,放到一个;在起身一脚,正中下怀,又解决一个,但是最后两个是一起扑过来的,在我给第三个人来一个过肩摔的时候,他扯下了我的面纱,周围一片惊呼声,我知道,我吓到人了。
轻轻的弯下身,捡起地上的轻纱,重新遮到脸上,我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静静的看周围因为我的容貌而吃惊的人群,有嫌恶的、鄙夷的、讨厌的、惊讶的……可是对我来说,没有一丝感觉。
“原来是个丑八怪。”那个老板愤愤的说着,那三个打手也起身站到他的身边。
我带好面纱,拍拍手,“还要继续吗?”看向他们。
“给我上!”三个人又重新一次上来,衣服什么都是累赘,我正打算迎击的时候,三声惨叫在响起来,我抬头一看,自己的面前何时已经站了一位黑衣少年,清俊坚挺的背影把我护在身后,而那三个人正抱着自己的手,有血滴到地上,我看过去,何时地上已经躺了三根小拇指,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没看见刀剑,用的什么武器,快的令人赶到诡异。
“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清朗的声音响起来,我苦笑,英雄救美吗?可惜我现在只是一个丑八怪。“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那些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周围的人群还是没有散开,黑衣少年回过头来,脸上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更有棱角,浓密的剑眉下长长的睫毛此刻晃的我眼睛疼,黄色的眼眸如耀眼的宝石,高高的鼻梁,双唇微微勾起,搭配在一起的五官很是深邃,衬托的整个人神采飞扬,怪不得大家没有离开,小镇上,一般不会出现这么俊俏的人。
“你没事吧?”他焦急的目光打量在我的身上,看的我有点不舒服,“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我闷闷的回答,看到他的一瞬间,心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流过,“谢谢少侠出手相助。”
回头扶着婆婆,准备离开,可是他似乎没有让开的意思,“还有事吗?”我抬起头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我。
“没事了。”说完他闪到一边,“在下岚夜,山风岚,黑夜的夜,可否和姑娘做个朋友?”
我停下脚步,黑夜的夜,和我曾经的名字一样,两个月了,不知道影和无忧是不是已经把我忘记了,“萍水相逢,没什么必要,但是既然应经知道公子姓名,小女子殷若汐,如若的若,潮汐的汐,以后有缘再见吧,告辞!”
我和婆婆离开,不知道他的目光一直在背后看着我。
走到一个乐器坊的门口,应该买张琴,日子过的太清闲了,“汐儿会弹琴吗?”可能是看着我对着里面的古筝发呆,婆婆问了一句。
“恩,以前学过一点。”我淡淡的答道。
婆婆拉着我的手进去,“那就买一张。”看着满店各种的乐器,我挑了一张很普通的筝,看到箫的时候,顺便挑了一支绿色的竹箫,凌,你不在了,那就让箫陪着我吧。“天阙”琴已经和爹爹一起沉入夜雪湖了,而凌的“碧玉”箫此刻我也不知道流落什么地方了。
买好了所有的东西,出城门和婆婆一起回家,可是一张告示吸引了我的眼睛,“丞相萧夜雪谋反未遂,服毒自尽,其家已抄,圣上仁德,不予坐连,萧家其他直系均官降三品,而萧家家仆全部为奴,萧家小姐若雪坠崖身亡,义子凌晨霖已死于皇家侍卫剑下,但萧氏夫人沈蝶衣下落不明,现全国通缉,赏银千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胸中一闷,一口鲜血喷出,怎么会这样,隐隐约约听到周围的议论。
“那个和丞相府有密切来往的夕国第一舞师潮涯也被丢进醉月楼了现在和柳依依一样是头牌了……”狐狸师傅……
“还有萧小姐身边的那三个丫鬟,都水灵灵的……”夏梦、夏露、夏雨……
“可惜萧小姐死了,那可是个大美人,还是才女,歌舞都是一流……”
“对,她母亲沈蝶衣也是天姿国色……”
“什么时候去醉月楼,听说潮涯现在可是被驯服了,再过十几天就要接客了……”
……
为什么?美人爹爹,服毒自杀,真可笑,服毒自杀……怎么可能,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那天那么多人在场,都没长眼睛吗……弘颜,会是你吗?可是狐狸师傅是你的朋友……你真的连朋友都舍弃吗?不会……不会是你……那是皇帝,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了我两年的人吗?t他……他是在惩罚我自私的死去吗……可是萧家的人已经死完了……为什么牵扯无辜,狐狸师傅,那么高傲的人……还有夏家三姐妹,还是孩子……会是谁,让我们死都不得安宁……
“丫头,汐儿,你怎么了?”陷入黑暗的瞬间,我听到婆婆焦急的呼唤,心在瞬间,又一次支离破碎,谁的怀抱,如此陌生可是我需要那份温暖,我现在很冷,怎么那么黑……哪里是出口……冷……爹爹,服毒自杀……凌,死掉了……全死掉了……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好疼……心……
第五章 决定
遥远的前方,一抹白色的影子绝世独立,是美人爹爹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爹爹”,那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说的第一句话,两个字,可是已经倾注了太多的感情,“爹爹”,我想你,我是真的很想你……别走,别走……我奋力的追赶梦中的影子,追不上……“爹爹”,脆生生的一声呼唤,那是那年我的声音,他停下了……我用尽全力跑过去,美人爹爹回过头,我看清楚了……绝世独立,不染纤尘,眼睛像在冰中沉淀过的颜色,此刻却是浓浓的笑意,我在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墨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舞飞扬,白衣胜雪,他不属于人间,只是误入凡尘的仙子……血,一滴一滴,从他的口中溢出,落在白色的衣服上,如夭夭桃花,灼眼……不要,血,快止血……我向他奔去,为什么动不了,爹爹,不要走……
是凌吗?温和干净的笑容,夺目温暖……黑色的眼睛,不是……墨绿色的双瞳,熠熠生辉……汽笛声,不要……汐儿,还好,你没事……我呆立在他的尸首旁边,不敢去触摸,会没有温度吗?没有往昔的温暖,我怕……凌,我小声的叫你,可是为什么不应我?答我,一声就好,一声就好,太阳白花花的,天旋地动,头,好疼啊!墨绿色的双瞳,太好了,我又找到你了……一起晒太阳,一起唱歌,一起看书……汐儿,太好了,你没事……你倒在我的怀里,你要我快乐的微笑,我答应,可是你起来啊,你不起来,我要怎么快乐的微笑,你起来啊!你起来……为什么再一次,弃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把疼痛都丢给我一个人扛,这次,天上地下,我要跟着你……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死……凌,为什么?
“小姐,永远不要丢下我们!”
“我答应你。”
“小姐……救我们,救救我们……”
“夏露!”为什么,她们和这些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我在冲着谁喊,谁现在听得到我的呼唤,“狐狸师傅,不要碰他,不要,你们这些畜生,滚……”为什么,为什么像个破败的娃娃,空洞的眼神,紫色的双眸已经失去了第一次见到我的光辉,“狐狸师傅,不要这样……不要……”可是,我能要你怎样,他又和这些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什么时候,一切变得如此血腥,残忍……活着的人是在为死去的人赎罪吗?是吗……为什么……那怎么会是对等的代价……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睁开眼睛,浅绿色的蚊帐映入眼中,我怎么了。
“丫头,你怎么样?”婆婆端着药进来,立刻把药放在桌子上过来扶住我。
茫然的看着她,“我,我怎么了?”
婆婆的眼泪就那么流下来,“汐儿,你在市集上喷了一口血,晕倒了,多亏岚公子把我们送回来。”
“市集,晕倒?告示?那张告示……”萧丞相谋反未遂,服毒自尽,“谋反未遂,服毒自尽!”八个字狠狠的敲在我的心上,谁要这么陷害萧家,谁?醉月楼,啸月城第一青楼,狐狸师傅,夏家三姐妹,是我害了你们吗?是我吗?
“汐儿,不要哭了,出什么事了,告诉婆婆,告诉婆婆?”
我哭了吗?我怎么会哭?美人爹爹和凌死的时候,我不是把眼泪都流干了吗?怎么还会哭?伸手抹一下脸,一手的冰凉,是真的眼泪,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们,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们?
“婆婆,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急火攻心而已,没事的,没事的。”我柔声安慰着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拿过旁边的药,“先喝药吧。”
顺从的喝完药,躺在床上,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布那个局,给美人爹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