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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中有许多有气节的文人,很多。”王竞尧站了起来,来回走动了几步说道:“比如本朝的文天祥文大人,陆秀夫陆大人。还有汉人中最有文人气节的嵇康。哎,嵇康一死,广陵散绝,朕每每想到这事,总觉得唏嘘不已。他宁肯从容引首就戳,也不肯同流合污,这是何等的骨气,何等的气节。三千太学生在刑场上拜嵇康为师,嵇康死得其所!”
关汉卿等人再也忍耐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起来吧,都起来吧,汉人的气节都被你们这么跪掉了。”王竞尧淡淡地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朕不想杀你们。朕和你们说这么多,只是希望借助几位先生的笔,告诉全天下的读书人应该怎么做。这天下不会永远是鞑子的天下,汉人不会永远受到鞑子的欺凌。你们的才名满天下,也许正是这样的才名,才掩盖了你们气节上的问题。可是朕告诉你们,朕会让史官把所有的一点一滴都记下来,朕不会让真实的历史淹没。汉军早晚都会二次北伐,等到我们打到了大都,难道你们还能随着鞑子一起跑到草原去吗?”
这时外面开始下起了雨,小太监赶忙为皇上拿来了一件外衣,正想给皇帝披上,王竞尧却推开了,说道:“朕知道你们这次是为管道升而来,不错,管道升是嫁给了朕的将军,你们这些才子们心中大多不满。可是朕不怕你们骂朕。嫁给大汉的将军,总比嫁给一个汉,朕这就派人护送你们回到鞑子那边去,但希望你们能记得朕今天说的话……”
当失魂落魄的关汉卿等人离开后,柳月舞低声问道:“陛下今天召见他们,似乎不光光为了训斥,而是另有目的?”
王竞尧慢步来到门口,看着外面稀稀拉拉落下来的雨点,笑了一下说道:“不错,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骨气,不过,朕将来还用得着他们,所以,今天先提前给他们上一课……”
……
雨渐渐的越下越大了,在皇后的宫中支起了两个火盆,满室都是暖洋洋的。姚楚菲臃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改名为王渡崖的儿子在屋子里蹦来蹦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本来她和皇上的儿子取名为“王汉”,只是后来有官员进言,说“王汉”与“亡汉”谐音,非常的不吉利,因此王竞尧取了“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这两句诗,为儿子改名为王渡崖。
儿子越长越大了,从小就和当今皇上一样,身子健壮,长到现在没病没灾的。现在儿子在姚楚菲的心目中,是她的全部精神依托,有的时候连姚楚菲自己都觉得,她对儿子的爱,甚至要超过了皇上。
“皇后,尹睫淑来了。”宫女进来说道。
“哦,让她进来吧。”姚楚菲淡然说道。
姚楚菲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已经从尹睫淑最近的神态和表情中猜测出,她和皇上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关系。不过她倒并不吃醋,身为皇上的,哪个不是嫔妃成群的?自己掌管着后宫,母仪天下,总不能贸然阻挡皇上吧。
相反,姚楚菲还几次进言皇帝,劝他给尹睫淑个名分,封她做个妃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连依那乔心这样的异族女子,王竞尧都封其为“良人”,偏偏就不愿意给尹睫淑个封号。
这尹睫淑长的妩媚,为人又乖巧,时不时的来给皇后请安问好,自己的儿子也和她处得来,因此非常得姚楚菲的欢心。每每想到这些,姚楚菲总觉得有些愧对尹睫淑。
一进来后,尹睫淑先给皇后请了安,接着又逗了王渡崖几句。姚楚菲笑着让儿子自己到一边去玩,让尹睫淑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命人给她送上了一杯热茶。
“外面天气寒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姚楚菲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陛下厉行节俭,我这也没有什么参茶之类的招待你。”
尹睫淑谢恩之后,说道:“只怕陛下是历朝历代最节约的君王了,有这样的皇上,尹睫淑看来北伐早晚必定成功。”
听到她夸奖自己的丈夫,姚楚菲微微笑了下,接着忽然叹了口气:“昨天我又和皇上说了那事,可皇上又以日后再说为由,把事情给挡了回去。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是怎么考虑这事的。”
尹睫淑知道皇后说的事情,是为自己讨封号,她不在意地淡淡笑了下:“皇后不必为这事操心,陛下总是有他考虑问题的方式。况且,尹睫淑能够侍奉在陛下身边,已经觉得非常满足了,不敢再有别的奢望。”
姚楚菲叹息了几声,和她拉了会家常,就听尹睫淑说道:“皇后,您听说了吗,美人娘娘肚子里有喜了。”
她嘴里说的美人娘娘就是安小惠,姚楚菲和安小惠情同姐妹,听到后笑着说道:“是啊,我也听说过了,昨天还顺道去看了她。小惠现在嘴谗得很,老是嚷嚷着和我要好吃的。我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刚才打发人出去给她送去了几样点心。都快当母亲的人了,却还是像个长不大孩子一样。”
“皇后对她真好。”尹睫淑微笑着说道:“我曾经听皇上念叨,要是再有个儿子就好了,将来多几个儿子,才能看得出谁有当太子的潜质,才能放心的把这片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这话让姚楚菲面上一紧,皇上的这话是经常放在嘴边说的。皇帝似乎不太注重长子继承的惯例,而且看皇帝的意思,将来挑选太子,肯定会从儿子们中间遴选。王竞尧三十岁都不到,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将来再多添几个儿子不是什么难事。
偏偏这点是最让姚楚菲担心的,没有哪个母亲在对待自己的子女上是不偏心的,姚楚菲也是同样如此。她一门心思的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继承帝位,做个像丈夫那样英明神武的好皇帝。
现在尹睫淑的话,在不经意间刺到了姚楚菲心中最脆弱的部位,她的眉头紧锁,好像在竭力考虑着什么一般。
“皇后,我知道您的意思。”尹睫淑叹息了声:“不过您也不必过于担心,不管怎么说,您的儿子都是长子,您又贵为皇后,将来在立太子上,陛下肯定会优先考虑的。况且,您才在常州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我就不相信陛下一点都不念及这些。”
“你不知道陛下的性格。”姚楚菲叹了口气:“陛下这人决定的事情,一般人很难改变。将来真要册立太子,我这个皇后他可根本不会考虑。而且陛下最近还再次下令,严禁后宫参与到政事之中,严禁后宫和将军大臣接触,我看这可能就是当初我擅自调动军队,解救常州之围的事情吧。”
尹睫淑皱了皱眉头:“这可有些难办了。不过尹睫淑倒有个办法,不如您去向陛下恳求,等渡崖到了七岁之后,不要为他专门请老师进宫,而是把他送到军校之中学习。等长大成人之后,再将他送到军队。皇上最重军功,这样一来将来在册立天子的时候,必然会优先考虑到这点的……”
姚楚菲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自己怎么没有及早想到这点?她握住了尹睫淑的手,说道:“这个办法实在太好了,我明天就去向陛下请求!”
第三百二十八章 突袭高丽
高丽,自有国始,历来为中国附庸,其国最是反复,其人最是奸诈,屡征屡叛,屡叛屡征。甚难安生。历代君主又最会见风使舵,因此该国从来都是中国心腹之患!
高丽王朝始祖太祖王建原是松岳郡的豪族,895年被君主弓裔任命为“太守”。918年,王建在同僚支持下发动政变,推翻了自称为“弥勒菩萨化身”、生活极为奢侈的弓裔的统治,以松岳为京都,建立起高丽王朝。
当高丽看到蒙古人势大,即刻归顺于蒙古派出亲信金柄忠前往大汉帝国,要求娶汉人的公主,以留做后手。本来以为汉人会满口答应的王愖,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汉人皇帝要求高丽送去公主的要求,这一来把王愖气得七窍生烟。
本来他想上书蒙古皇帝忽必烈,请求蒙古与高丽一起发兵讨伐大汉帝国,但没有想到的是,汉人又比他走快了一步,早就在大都散播出了他和汉人谈判的消息。弄得蒙古人对王愖疑神疑鬼,还往高丽增派军队,唯恐王愖生出反意。
弄了个里外不是人的王愖,除了把第一个给自己出这注意的金柄忠大骂了一顿以外,也只能一个人躲在宫中生着闷气,看着自己的皇后,蒙古女人忽都鲁揭里迷失的脸色过日子。
“你说,这汉人的皇帝是怎么想的。”这一日,百般无聊的王愖召来了亲信金柄忠,烦恼地问道:“汉人现在正在和蒙古人打仗,正需要我们的帮助,可偏偏他居然拒绝了和亲的要求,口气居然还如此强硬。难道那个叫王竞尧的人,宁可与我撕破脸,也不愿意得到一个帮手?”
金柄忠叹息着说道:“我看那王竞尧,与中原过去的皇帝大不相同。这人有的时候强硬无比,有的时候又客气的很,我和他打了几日交道,也始终弄不清他心中真正的想法。而且,他手下一个小小的城门官,居然敢殴打一国使者,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什么:“国王,那王竞尧说过,让我们在半年之内,必须接受大汉帝国的十七点要求,以及送一血统纯正之高丽公主至那里,否则将以大军征讨我们。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这事我们怎么处理?”
“不送!”王愖暴跳如雷地说道:“还有那什么十七点要求我一条也不答应!现在汉人和蒙古军队打仗都来不及,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有胆量敢来打我们。他既然不把我看在眼里,我又何必来给他这个面子。”
金柄忠毕竟老成持重,忧心忡忡地说道:“据我所知,那王竞尧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听说以前他还没有当汉人皇帝的时候,在汉人朝廷最危险之时,居然派出大军远征安南,一举成功。万一他在头脑发昏的话……”
王愖有些懵了,他怔怔的在那里半天没有出声。是啊,要真得罪了汉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汉军连彪悍的蒙古军队都能打的败,要是真的前来高丽,自己能挡得住吗?虽然目前高丽驻扎有蒙古军队,但是现在看来蒙古军队也不是那么百战百胜的……
高丽现在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无论是在隋朝,还是在当年在汉人李世民的大唐时代,高丽也能和汉人军队打个难解难分。
在中原的隋朝时期,高丽的前身高句丽作为一个割据政权已具有了相当的实力。并与突厥等边疆民族政权联合,严重威胁到中原的安危。隋朝三次出兵征讨,都由于隋炀帝的昏聩指挥而告失败。
隋亡唐兴之后,高句丽继续占据辽东燕国故地,与边疆各族联合对抗中原王朝。并向南不断进攻韩半岛上的新罗国。新罗一再向唐朝求救,唐太宗派遣使者至高句丽,以朝廷不因高句丽占据中原王朝原属地辽东地区为事例,说服高句丽不要与新罗国因为一小片领土的归属争议而破坏东北亚和平。
但唐朝廷的和平努力被高句丽权臣盖苏文拒绝。唐太宗作为东亚天下的共主,为了保护新罗,于公元644年出兵东征高句丽。这次征讨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不仅一举夺回中原王朝的属地辽东地区,还在安市城外驻毕山击溃高句丽南部褥萨高延寿率领的十五万援军。但在随后的安市攻城战中,唐军耗时太多,为免除被拖入冬季的危险,唐太宗遂班师。此次东征虽给予高句丽割据政权以极大的打击,但唐军也战死数千人,战马损失一半以上。这队伍战无不胜的李世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