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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炼抛下一句,扭头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贝若雪气得俏脸通红,最终无奈地跟着上官炼离开了公安局。
一路上,贝若雪赌气不和上官炼说话。
上官炼也不出声,她在生气,他要是再多说什么,怕又免不了一场单挑。
回到上官家的时候,院落大门还是敞开着,上官时夫妻的车都停在院落里了,路灯依旧亮着,屋里面的灯火也还亮着。
听到汽车声响,杜素素从屋里赶紧迎了出来。
贝若雪下车后和杜素素打了声招呼就向贝家走去。
看着贝若雪的身影消失了,贝家大门关上了,上官炼才放心地跟着杜素素向屋里走去。
“妈,以后你回家了就早点休息吧,别老等着了。”上官炼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他们办案有时候通宵不会回家,难道家人也要通宵等着吗?
“妈不是等,妈也刚回来不久。”杜素素笑笑,不想让儿子心疼自己。
年轻时,她担心丈夫出任务,现在又要担心儿子。
刑警的妻子其实也不好当的,和军嫂区别不大,不过比起军嫂更担惊受怕。军嫂要忍受的是孤独,警嫂忍受的除了孤独之外,还要担心丈夫出任务时会不会出意外,毕竟常与恶势力斗争,总是徘徊在鬼门关上。
每当有刑警因公殉职时,她们的心都特别的难受。
母子俩人走进了大厅里,大厅里的餐桌上摆放着一碗粥,以及一碟酸菜。
“你奶奶说你出发前说了,粥留着,你回来再吃,听到车响了,妈便把粥热了,你快吃吧。吃了赶紧上楼去洗澡,顺便叫醒你爷爷和贝爷爷,他们下棋下到睡着了。”
杜素素的声音温和而动听,回到家里的她少了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多了身为妻子母亲的温柔。
“嗯。”上官炼应了声,便在餐桌前坐下。
杜素素也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吃。
“那个……”
上官炼抬眸看向杜素素,问着:“妈,你想说什么?”
“炼,你外公今晚打电话给我,让我替狂风向贝家再探探口风,狂风说非雪儿不娶,你外公心急抱曾孙了,也觉得雪儿不错……”杜素素看到上官炼倏地变了的俊脸,没有再说下去。
“妈,她是我的!”
“妈知道,不过……”
杜素素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炼忽然火速地放下了碗,急速站起来转身就向外面冲去,杜素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急急地跑出去。
022 暗夜中的交谈
上官炼跑出门口的时候,看到贝母刚从车内钻出来,他立即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贝若雪阳奉阴违,瞒着他再偷偷地回局里呢。
“炼,怎么了?”杜素素追出来,不解地问着。
儿子跑得十万火急,似乎天塌下来似的,害她的心也跟着紧绷。
上官炼看到贝母打开大门走进去时,才答着:“没什么。”他转身往屋里而回,顺手把院落大门也关上了,一边走着一边对杜素素说着:“妈,雪儿的妈妈开美容院,比你开公司还要忙吗?”
“做美容的大都是白天吧,晚上也会有,不过这么晚了,估计是没有什么生意的。”杜素素应着,她开公司事情远比开美容院多,不过她以家为中心,一到下班时间,她就会离开公司,就算还有未处理好的文件,她也会带回家里处理。
贝母和她打交道不多。
就算两家是邻居,不过贝母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不怎么管过家庭,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贝母是把美容院摆在第一位还是把家庭摆在第一位。
还有一点就是她出身豪门,贝母只是小家碧玉,就算有点儿本事,却远远不如她,贝母有点儿好强,贝若雪这一方面和她有点儿相似,所以平时见面,贝母只会朝她点头打声招呼,并不会过多交谈。
在贝母的眼里,她是豪门大小姐,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不过对于贝家其他人天天往上官家跑,贝母倒没有什么异议。
“嗯。”上官炼深思了一下,没有再问下去。
美容院正规的生意一般不会做到凌晨,除非是……
上官炼不愿意怀疑贝母,她虽然极少照顾贝若雪父女,毕竟还是贝若雪的妈妈,就算真要怀疑,他也想先让贝若雪知道,贝若雪身为女儿的,想试探,暗查比他容易得多了。
上官炼决定明天私下找贝若雪谈谈。
……
“轰隆——”闷闷的一声春雷在寂静的黑色天际响起。
没多久,沥沥春雨洒落人间。
春天正式来临了。
街上除了偶尔可见车辆冒雨而过,再也看不到行人了。
夜,深至凌晨三点。
市东面的富豪区——丽苑花园,在黑色的笼罩下,却散发着不同于其他小区的豪华。
每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两旁的路灯在雨中散发着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每一栋别墅都还有点点灯光,放眼望去,宛如黑夜中的明珠,那些美轮美奂的别墅在灯火和黑色混合之下,更显高贵豪华。
在小区最尽头是一栋特别大的花园式豪华别墅,占地面积数千坪,别墅的主屋共有五层,里面宛如园林一般,花草树木,假山喷泉,还有曲径回廊,凉亭,泳池等。
五楼的一间房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窗前,他似乎正在抽着烟,浓浓的烟味在空气中飘荡着。
还有一名黑衣男人站在他的背后,静静地看着他。
“她能上钩吗?”站在窗前的男人低冷地问着,那低沉的声音宛如寒冬里的雪,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可那冰冷的声音却极富有磁性,听进耳里,总有一番别样的滋味,让人害怕又让人不舍。
“寂寞的女人,哪怕年过半伯,却如狼似虎,属下亲自出马,她犹如飞蛾扑火。”黑衣男人恭冷地应着。
“记着我们真正的目的。”
“是。”
“所有酒吧的毒品先回收,重案组把目光都盯在酒吧里了,云南那边急速要销出一大批海洛因,如果她上钩了,对我们非常有利,她永远也想不到我会用上这一招。”男人话中最后一个她却和前一个她不是同一个人。
在他说到最后一个她的时候,他的语气似爱似恨,爱,又似乎爱得像泰山一般沉,恨,又似乎像海一样深。
“主人,你确定真要这样做吗?二十年前……”
“我这样做只是让她到我的身边来,否则……”男人没有再说下去,他的语气也在瞬间转为阴森,杀气深沉。
“她身边的守护神……”
男人沉默半响,才低低地呢喃着:“其实,她的守护神才是我的恩人……”只不过一饭之恩,并未能改变他真正的命运。
他们只不过让他没有饿死街头,却没有办法让他和他们一样幸福。
他最嫉恨的其实就是他,给他两碗饭让他不至于饿死的恩人,二十年前,他的恩人只比他小三岁,却是天之骄子,好的出身,好的生活,好的外表,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女伴。
而他,不过是孤儿,流落街头,无家可归,饿至半死才得到一饭之施。
二十年后,他和他之间忽然成了敌对关系,而他们再也认不出他来,他却在他们身边游荡。
“主人的意思是重……”
黑衣男人不敢置信地低叫,主人宛如谜一般神秘。
“别提!”男人低哑而冰冷地警告着,话里是深深的恨意。
“是。”
黑衣男人不敢再说下去。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寂静的气流最终吞噬了这间房。
023 哈哈,女上男下
春雨绵绵,沥沥地下个不停,偶尔沉闷的春雷会轰几下,春风不大,却与春雨为伴。
点点雾气缭绕天际,灰沉沉,不好的天气,也让人的心情不太好。
清晨七点,贝若雪拿着清洗干净的碗,是昨天晚上上官炼送宵夜给她吃的。
她撑着雨伞走进上官家,才进院落就闻到了阵阵香味。
紧绷着的俏脸,微微松动,她习惯在上官家吃早餐。贝家的保姆经常是到外面打包回来给她吃,而且天天都是一个样式,她吃厌了,就只有她老爸那个烂老实人无所谓。
她和爷爷都是钻到上官家吃的。
想到昨天晚上上官炼用身份压制她,她松动的俏脸又绷起来。
总有一天,她会爬上去的。
她就不信贝家在她这一代还不能扭转局面。
走进贝家的大厅时,静悄悄的,主人们除了在厨房里忙着的杜素素以及保姆之外,其他人都还没有起来。
“伯母。”贝若雪一边叫着一边向厨房走进去。
正在砧板上切着肉丝的杜素素扭头看到是她,便笑着:“雪儿,你来了,先到外面坐坐,伯母煮个葱花肉丝面给你吃。要不,你上三楼去叫你炼哥哥起床吧。”
“伯母,炼哥哥不是我的称呼。”她才不要叫得那般亲热,那样肉麻呢。
杜素素笑着:“他是比你大嘛。”
“不就大我四年嘛,凭什么样样比我强,爬在我头顶上。”贝若雪一边把碗放好,一边转身离开厨房,嘴里还在不满地嘀咕着。
听到贝若雪的嘀咕,杜素素失笑地摇了摇头。
她的儿子对贝若雪有时候是严厉,不过暗中的宠溺,他们旁人看着都心生羡慕,只有贝若雪这个好强的丫头满脑子就是想打败儿子,而忽略了儿子对她的宠爱。
两个人如果真要走在一起,杜素素觉得可能需要长辈们出马。
贝若雪走上楼梯的时候,她脚步放轻了很多。
楼梯间静悄悄的,她的脚步放到最轻,依旧会发出些微的响声。
上到三楼,来到上官炼的房间,她轻轻地敲着门,叫着:“起床了。”
“门没有上锁。”上官炼温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极其动听,让人听着很舒服,也会因他的磁性而幻想着他的面容是如何的俊美。
人们都习惯性地把说话甜美的女人想象成美女,说话有磁性的男人想象成帅哥。
“伯母做好早餐了,你起床了就下楼吃吧,我吃了就走,不等你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让贝若雪的语气带着点点抱怨,就像夫妻之间吵了架,第二天想和好又不愿意低头似的,似怨似娇。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早已经穿戴整齐并且洗漱好的上官炼拉开了房门。
“等我。”上官炼睨着贝若雪的俏脸,眼眸跳跃着两束异样的眸光,似火,似水,柔如春水,烈如艳火。只有深爱着对方,才能露出这种眼神。
贝若雪转身就走。
“雪儿。”上官炼大手一伸,就拉住了她的手。
“放开你的狼手!”贝若雪用力甩开他的大手,不悦他总是占她便宜,哪怕她其实也习惯了他的占便宜。
“雪儿,我不是狼。”上官炼失笑地强调着,“还在生气?”他也是心疼她嘛,再这样熬下去,她的身体哪能顶住。
贝若雪转身,站定在上官炼的面前,俏丽的脸上因为上官炼的话而飞跃着点点怒火,她没好气地用力揪着上官炼的领带,没好气地说着:“我最讨厌的是……为毛我就要顺从你!”
轻轻地从贝若雪的手里扯回了自己的领带,上官炼低笑着:“等到你当了长官,我顺从你。”
“你是在讽刺我吗?上官炼,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打败的,哼,到时候我让你扮成牛郎去查案,让一大堆女人把你撕了。”贝若雪火冒三丈,明知道她最恨的就是自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