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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是‘桃**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也不是。”
“哦,那姐姐桃花之名一定是‘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这回对了吧?”
“不对。”女人低怒。
“那一定是……‘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半柱香过后……
“好了,别说了,都不是。”女人盛怒过后,恢复平静,一字一顿,波澜不惊,脸色却阴沉似水,手骨捏的连连响,态度很明显。
“不是就不是,哦……寒暄知道了,这回一定对。姐姐必是……‘癫狂柳絮随风去 ,轻薄桃花逐水流。桃花一簇开无主,种桃李郎何日来。’这回铁定没错吧。”竺寒暄满眼期待。
女人沉默了半响,深深望了一眼偏执不回头的竺寒暄,呼出一口郁气。
“差不多就是这个吧!休息吧,以后不要再像今日胡1uan猜测了。”
女人转过身走开,临出门时不忘拎上那把叫“桃血”的马刀,女人没有将马刀带入室内,似乎是怕吓着初次见面的女人,抑或者……是怕吓着竺寒暄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的种。
后来,令竺寒暄捧腹,令当时知情人不解的是,孟桃花自从出了房间,就召集了昔年跟随在她父亲孟虎身边的老人心腹,本以为是甚么惊天大事,可密议过后的山寨里的老人出来时都面色古怪,因为孟桃花下了一条自她登上头人宝座以来,最让人啼笑皆非的命令。
“谁再敢提起老寨主喜欢吃桃子,整天念叨着桃花朵朵开的事,严惩不怠。”女人恶狠狠的。
孟桃花走后,竺寒暄脸上的促狭不见了,低下头,一如现在一样抚mo自己的肚子,喃喃的低声。
“宝宝,就在刚才啊,娘亲差点吓死。那女人好凶好坏好可恶,是不是。”
竺寒暄额头不知何时,晶晶亮,那是汗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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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孤寂,竺寒暄mo着自己的肚子呆呆的想着心事,陷入往事的回忆,缓缓坐起身子,如今想来,仍旧出了一身的汗,风吹来,干涩的冷,令她空前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山庄一如往常的安静,无声,除了竺寒暄、孟水、孟桃花,连个畜生也没有,阴盛的可怕。
“为何你单单认可了最后一句呢,桃花姐。”
一阵轻轻的,却又撩人的笑声在房间响起,那么突兀,那么放肆,似乎没甚么能束缚出笑声人的灵魂,自由自在却又讨厌的很,竺寒暄皱起细腻精致的眉头,冷冷抬眼望向站在门边上的陌生女人。
女人迎风招展,像一朵开放在炎炎夏日里的寒梅,风。sao的无与伦比震撼人心,女人手上如站街女一样摇摆着一条红色的香巾,见竺寒暄望过去,有气无力的摆摆香巾,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让竺寒暄咪咪疼菊花凉的话。
“好妹子,你肚子里藏的是甚么?”
“我胃胀气。”性情大变的竺寒暄冷哼的回道,然后抱着头,她现此刻自己真的很脑残,可是下一息,她就没这觉悟了。
“哦原来是生病了,看来你得吃萝卜,要不我给你做点腌萝卜干?”
“我不要萝卜,还有,你是谁?”竺寒暄压低声音,没敢出声,她现在可无丝毫武力值,这个女人完全有能力威胁她孩子的生命。
“真的不要萝卜,要不,来点黄瓜也一样的。再不成,冬瓜?”名叫武顺的女人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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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从今日起恢复更新。最近几天,大四毕业、国考、cuba,有点忙。还有关于倒叙的问题,没办法,这些东西都生在以前,写时自然如此,理解才能万岁,不理解的全九千岁。标题要长要风sao。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辕门近了,血雨腥风还会远吗?
第三十八章 辕门近了,血雨腥风还会远吗?
这个世上有很多相逢,不相识的,耳闻的,目睹的,见面的有喜也有愁,而两个算不上情敌的情敌碰面,似乎除了一开始的一问一调笑,再就不寻常的静了下去,像是波涛汹涌前,那晦涩的暗流涌动,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顺进来的时候,这个山庄没有一点察觉,空旷寂冷的院落,一间套着一间全空空荡荡,武大姐还是在艰难翻墙过院后发现的,这也是武顺此刻毫不掩饰的大张旗鼓站在这里的原因,她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不会蠢到慌乱吃惊大叫的,结果,一切如她所料。
用手里的红巾拭干了头上的汗水,武顺笑眯眯的走进来,手里不知从哪里变戏法的翻出一物,“石榴,好妹妹,想吃吗?”
竺寒暄没有说话,望着武顺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
武顺坐在她的身边,哪怕当年在利州,武顺也听过这个冠盖京华的女子,如此当面见到了,虽然女人因为怀孕脸蛋红嫩丰硕一点,可那双眼睛却真是美,你在眼波连横中看不到一丝干净澄澈以外的东西,很是能让人心静会心一笑的。见到自己,也只是眉心轻轻的皱了一下又缓缓放松,闻名不如见面。
亲手将石榴掰开,露出里面一粒粒殷红色的碎碎的红色玛瑙,晶莹透亮,武顺探过头瞟了一眼竺寒暄的肚子,笑眯眯送到女人的嘴边,手指指着她的肚子,做了一个提醒的动作,“石榴,。听咱家相公说,孕妇吃了,未来长大的孩子一定很灵光,来,张开嘴,像我这样,啊……”
“说明你的来意吧。”
竺寒暄的声音清淡如水,很平静,不管有没有用,还是小心托着自己的肚子向床榻后移了移,和武顺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武顺看着她,没有去阻止。此刻的竺寒暄,那份对未出世孩子的母爱,对她来说,是那么熟悉,女人十月怀胎,不仅仅是分娩那刻鬼门关前的挣扎,更多的是一天一天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大,你能感觉到肚子里孩子的心跳,微弱强劲、偶尔还调皮的踢你一脚,感觉到一个生命在自己肚子里正在孕育,那种感觉是不能说出来的,哪怕再精彩的辞藻也无法说清那股男人一辈子也不能意会的味道。
“快生了吧,怕不怕。”
“你忘了我也是个娘亲。”
对竺寒暄知之甚详的武顺点点头。毫不奇怪她会说出这句话来,蛮有兴趣的笑着问:“你那女儿以后长大了,姐姐给她做媒吧。”
竺寒暄摇了摇头,很老实的说:“我还不知道,但是一切都依她,她喜欢的人,我不会勉强嫦曦,女人一切都是流水浮云,能嫁个自己爱也能够长久爱自己的相公才是实实在在的。”
“准备去见他吗?”
“等孩子出世吧,你知道,不管何时,能生个儿子的女人总要身价倍长,不是吗?”竺寒暄玩笑道,不知真假。
“你确定不认识我?”
武顺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望着竺寒暄,目光里的那丝轻佻随意退去,变得平和如水,许久之后,武顺低声说道:“你父兄为了已经烟消云散的旧日王朝不惜代价的复仇,野心叛乱,终究实力太弱,走完了这条没有回头路的绝路;竺寒暄,你嫁过人,可自己的丈夫公孙游仙却被自己两个亲哥哥当着自己的面亲手杀死,其中的痛和哭苦,哪怕同为女人也不敢能够了解。你那两位哥哥把你送进宫里,原意怕是待你有一日会为大唐诞生一个皇子,到时候扶助他登上帝位,这天下就又是杨家的了。父兄的强逼、女儿安危的胁迫,在大明宫里艰难求存,你为了保护女儿入宫,你为了稚奴几乎与自小相依为命的亲哥哥反目,你为了给他生孩子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现在,你还要让这天下第一尊贵血统的孩子做个平凡百姓?姐姐说句公道的贴心话,这对孩子不公平。不过后面同样还有一句大实话,姐姐也真是不希望你入宫重回稚奴身边的,不是担心你害他,只是放你这么个漂亮脸蛋的女人在大明宫里,身份又如此敏感,我家二妹嘴里不说可心里不知道怎么忌惮呢,她可是对她家相公陛下宝贝的紧呢,姐姐我又只有一个二妹,一家人不护着她护着谁呢,自己侄子当太子做皇帝总比其他人好不是。”
武顺的声音低沉清冷,带着平时少有的正经,望着窗外的细雨,静静的说:“竺寒暄,你这一生,简直都快伟大了,不如就伟大到底吧。”
竺寒暄就那么愣住了,夜风穿堂而过,吹在她的鬓发衣衫上,低头摸着肚子,淡淡的小口呼出一口气,“以前大哥还在世时常对小妹说,‘晴斋,你要记得,人永远不能和上天斗,那是斗不过的,老天爷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安排好你今生的喜怒哀乐,几多几少何时何地,把你这辈子的活法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管你是愿意不愿意还是无奈,都得被命运牵拉硬拽诱惑着,继续做也许你并不喜欢却一定要去做的一些事,也许,有一天,你想去死,逃脱这份冥冥中的悲欢离合不得解脱,可谁能说得清,你的死不是老天爷安排的另一出?是老天爷的收官,或许是另一个人生的序幕开始也说不定,人哪能世事做人啊,也得换换猪狗,这样等有一天再做回人时,才知道感恩上苍,鬼神才会高兴。’
以前小时候一直听不懂哥哥为甚么老那么多愁善感,后来懂了却不认同,一点也不认同,不认同大哥,不认同二哥,也不认同他们口中的老天爷。
这个世上,是有好多种活法的,一世贫瘠也是活,荣华繁盛也是活,碌碌无为也是活,酒鼎奢靡也是活,人为甚么一定要挣脱出冥冥中呢,何必要去探讨冥冥之外会有如何活法呢,为自已选一个最简单多点快乐安心的活法不好吗。以前的杨毅沉、杨善游还不如寻常市井的百姓,活的如此疲累,最后身首异处自作孽,但今时今日坐在你面前的小女子竺寒暄,早已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唐皇帝的妃嫔了,她只是一个想要自由自在呼吸宫外空气的小鸟,现在这只小鸟有点孤独了,她想生下她的孩子,然后带着孩子去过一种没有桎梏没有权力挣扎欲望的简单岁月,就是如此简单,竺寒暄早已知足了,何曾有一日想过重回大明宫。
巍巍大明宫,煌煌大唐雄风,于一个即将为人母亲的女人来说,还不及她未出生的孩子一根头发丝来的珍贵,不值一提。小妹肺腑之言,姐姐可愿相信?”
“我愿意去相信你,这样最好了。”武顺点头道,收回目光,仪态娴雅,把玩手里的红香巾,那是李治上次送给她的礼物,一块很普通的香巾,唯一不同的是香巾的用处,每次李治在行房时都会用香巾蒙住武顺的眼睛,神秘吟靡刺激,对于武顺,这块普通的香巾是值得她珍重对待的。
将红香巾对折,再对折,一脸三次,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小心的放进怀里,做完这一切啊,望着眼前的女人,青春依旧,水灵的大眼睛满含春水诱人的很,抛开自己注定一辈子站在二妹媚娘阵营不说,武顺很欣赏这个曾经叫杨晴斋现在却以竺寒暄自称的女人,因为对比女人,武顺才能真的妾身感受到如今这份幸福温馨,哪怕无名无份,就这样光天化日下做皇帝的情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永远不会觉得浪费,这个女人的话武顺口上说信,可心里始终不曾放松过,姑且看未来表现吧。
“你还是快走吧,”竺寒暄轻声微笑道。
武顺有点寥寥,又瞧瞧那肚子,这回一直平静的眼光中再也不掩饰那股羡慕的味道了,很稀罕地问道:“这个,听说你肚子里